“我可没有不承认,但……”
“贺秋还是别人能满足的了你吗?那些柔软无骨,容易受信息素支配的Omega适合你吗?不适合,”邢越打断他,压着邵承的唇,眉眼越发犀利,“邵承,跟我谈恋爱。”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三次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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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还想说什么,被邢越迫切和具有侵略性的眼光给打住了,有无数次他想遵从本心,跟邢越坠入欲望的深海,但都止住了,邢越的眼神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连邵承都要差点失守。
邢越握住邵承的手,这里没别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玩他的手,揉他的指尖,肌肤,把他满目贪婪的眼神暴露给他。
“我喜欢你,邵承,我特别喜欢你,”邢越如此诚恳地说:“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AA恋,叫你后半辈子都忘不掉我的名字。”
他抬起邵承的手,放在唇边,一次次真诚地恳求:“好吗?”
他知道邵承想玩,他也看得出邵承对他并非全然是排斥,邢越的猛攻只差最后一点醉人的星火,只要再来那么一点点,邵承都要摇起白旗。
就在这难舍难分,迫切焦灼的状态下,忽然有东西闯进了二人的亲热里,那是一个白花花的宠物狗,蹭在了邵承的腿边,在两人周身转起来,二人被迫低头看过去,只见一只腿高的萨摩耶在周身打转。
萨摩耶的主人是个女孩儿,牵着狗,费力地拽着绳子,把萨摩耶向相反的方向拖。
“过来!笨狗!快过来!回家!”
女孩一遍遍地叫着,萨摩耶摇着尾巴,绳子缠在邵承的腿上,把人圈住,害邵承不得不推开邢越,从一边跳脱出来。
邢越一把抓住那绳子,将萨摩耶往女孩的方向拖过去,动作十分粗暴,邵承见他对萨摩的态度,微微皱眉,但又能够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在临门一脚时被一只狗搅黄了的好事,他怎么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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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忍不住笑了一声,正好被邢越听见,回头问他:“笑什么?”
邵承的脸上滚烫,还有邢越残留的呼吸温度,他想起方才差点失守的状态,顿时眼神一冷:“跟你无关。”
那女孩一直在跟二人道歉,显然是为打扰了别人的好事而苦恼,她把两人认成了一对,又很是不解地问了个恼人的问题:“你们,谁是Omega啊?”
AO恋是主流,路上遇见两个男性有亲密动作,都会默认为一A一O,女孩也误会了,邢越很是敞亮地解释:“我跟他都不是。”
女孩顿时反应过来什么,挠了挠头,又说了声抱歉,羞得满脸通红地带着狗跑了。
这一个小插曲把邢越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氛围给毁了,他心头纵有烦恼,也不得不压下去,对邵承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邵承没有拒绝,跟着邢越,往他的车子走。
两人上了车,不说话,氛围也是暧昧的,方才的激情还未退散干净,满车厢的柔情蜜意无处安放,在无人打搅的空间里,邢越的目光更是大胆,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扭过邵承的脸。
“你什么毛病?”邵承质问他,同时扭开脸去。
“确定你有没有生气,”邢越发动车子,“你心眼小,我知道。”
邵承本想骂他一句,可刚才实在太难看,他欲玩转邢越的,却差点失守在他的诚恳里,实在很没面。
便坐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邢越看了他好几眼,但看邵承不理会他的意思,他也就不张口了,默默地开着车,脑海里都是方才邵承动情的模样。
于是一个狂妄的念头在心底陡然生出,他想得越发脑热,目露凶光,手撑下巴,抓着方向盘的手也青筋毕现。
夜晚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夜晚是情感最冲动的时刻,夜晚会闹出许许多多的荒唐,只可惜这些,另一个人都全然不曾注意发现。
邵承还在想着那会的事情,心下烦躁,抬头再看时,已经到了校园的大门,天色暗了许多,保安大爷的小房间里灯光还亮着,门前没有几道影子,邵承脱下安全带,正要推门,才发现门死死扣着,半点没有动静。
邢越把门锁了。
他刚要问,忽然见邢越又把门打开,拆开安全带往下走去,邵承心下纳闷,邢越绕过车子来到他的门前,打开门,邵承问道:“你干什么?”
邢越堵在车门前。
“亲我,你说的。”他流氓一样地说。
邵承没当真,推了他一把:“有病。”
他只是逗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他只是想让邢越难堪,想调动他满身的热情又不愿意负起责任,对此他毫不自愧。
那般无所谓地要走下车去。
可哪有这样容易?
今晚也不知是不是过了火,邢越忽然发疯,捞过他的人,把还没下车的邵承拽到自己的跟前,他半个身子探进车身里,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将邵承的脑袋按在椅背上,就那样蛮横地含住了他的唇。
邵承一瞬间就傻了。
邢越察觉到他在发呆,越发激进,舌头扫荡着邵承的唇腔,就连手也不放过,钢丝一般缠住邵承的手指,迫切地与之十指相扣。
“你他妈干什么?!”邵承惊了一声,他推开邢越,坐在副驾,彻底懵了,对邢越的行为,对邢越的放肆。
邢越捧住他的脸,在他耳边呼吸,温热洒在邵承的面颊,邀请他与自己狂欢似的,笑得有几分痞气:“亲你呢操,还问。”
第54章
邵承拎着拳头就要砸过去。
邢越按住他的胳膊, 道:“这不是你说的吗?又不爽了?”
邵承抬脚就要踹人,他万万没想到邢越的胆子这么大,邢越拦住了他胳膊上的动作, 这一脚硬生生挨了下去,邵承踹在邢越的腰上, 一脚不能解恨, 还要再来一脚时,被邢越抓住了脚腕。
“够了,”邢越道:“你发什么疯?”
邵承不理会,抬腿又是一脚踹在邢越的腹部, 脸上涨得通红。
邢越挨了两脚,捂着腹部,他做了这个事, 邵承的反应他也是有预料的,硬生生抗下这两脚,也不惯着人了, 将人往座椅上一扣, 就要锁邵承的双手。
“卧槽!”邵承以为邢越要发疯干什么更激进的, 张牙舞爪地要抓邢越的脸, 警告道:“邢越你他妈别发疯!”
邢越把人锁在座椅上,车厢里的龙舌兰信息素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邢越并非故意释放信息素压制邵承,而是情绪过于激动,信息素溢出无法自控, 直到他将邵承锁住, 扣着邵承的手说:“我发什么疯?你邵承才他妈别跟我发疯。”
他对邵承的喜欢有所克制,否则一个alpha的丑陋本性早就迫使邢越向邵承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了, 邵承越反抗,越激得邢越的信息素溢出,车厢里龙舌兰以碾压的方式灌进鼻腔,邵承察觉到邢越的异样,才停下手来不再做出什么挣扎。
两人你对着我,我看着你,呼吸暧昧,每一声都是心动。
邢越发现邵承不再挣扎,心下总算平静,他和邵承比其他alpha理智,但alpha身上的自负和征服欲依然是有的,邢越平静下来,攥着邵承双手的力道都轻了许多,低头看到邵承的脸通红,像生了场大病,他才关心地问:“疼吗?”
邵承不回答他,怒气勃勃地瞪着他。
邢越眼里有几分自责,又有几分满足,两种心情交杂在一起,导致他时而看向邵承的目光是怜悯的,时而又是得意的,“邵承,我不好吗?”
邵承骂他:“你好个几把。”
邢越恬不知耻,继续调侃:“我咬疼你了?”
邵承就要再踹他,邢越忙哄着人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生气,我补偿你,行不行?”
“滚蛋。”邵承推开人,同时用膝盖顶开邢越的身子,邢越也没太使劲地压他,于是一下被顶到车门边去,邵承从车里钻出来。
他要走,两步之后又实在气不过,走回来,看见邢越目送着自己,上去朝他的膝盖又是一踹,这一脚的力道不小,踹得邢越闷哼一声,邵承气的肩膀发抖,骂不完的脏话:“操/你大爷!”
这一脚没收力道,可仍不解恨,邵承拎起拳头就朝邢越脸上砸,两拳砸得他见血,邢越也没还手,只是抹了抹嘴角,对他笑,一副死也甘愿的无赖样子。
叫邵承恨得牙痒。
邢越手指沾上血迹,笑得诡异:“没事儿,解气了就好,明天还要见面呢,别不出现就行。”
邵承抬起手,那一拳就要砸下去,可邢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也不知为什么,打不下去了,憋了一肚子的闷火,踹了下邢越的车子,转身走了。
邢越站在原地擦嘴角的鲜血,盯着邵承离去的背影,好个满足。
一路上,邵承的心情郁闷。
他不断摩挲着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那酥麻的感受仍旧存在,邢越这一下来得狠,牙齿撞到了舌尖,差点害他舌头出血。
他没想到邢越会这么疯,不管怎么样,他对邢越最大的感受还是有分寸,是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人,那么今天这一吻就是故意的了?
该死的东西,他竟然真的敢?
邵承压根没有任何的防备,他撩骚邢越这么多次,邢越无动于衷,他便以为这个人是不敢,今天可叫他见识了邢越的鲁莽,但又不算特别意外,就好像总会有这么一天似的,邵承为这种感受而难堪。
他打邢越那两拳,不算是对他火大,而是对自己没有防备的警告,作为一个alpha被强吻,是邵承人生的头一遭。
丢人得要命。
邵承涨得满脸通红,他没敢就这么回寝室去,在楼下抽了好几根烟,仍然无法平复心情。
气的夹烟的手也发抖。
也怪他自己,他想玩邢越,总有会玩脱了的时候,他想在邢越那儿掌握主动权,就总有把人逼急的时候。
可这些都说服不了自己冷静下来,邵承浑身血液沸腾,稍一闭眼,都是邢越吻上来的酥麻感,他浑身骨头都化成了水似的,无比难堪。
于是这件事成为了邵承难言的隐私,接连两天他都避免跟邢越私下里碰见,上课的时候遇到了也不说话,邢越倒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这事到底是他做的疯狂,他心里有数,也没来骚扰邵承。
周五这天下午,小剧组联系了他们,说明天开机,在群里提醒大家做好准备工作,编剧王腾发消息问邵承台词有没有准备好,明天他们分开拍,他作为主角之一,戏份不会少。
邵承只好连夜做准备,巩固台词,他是个新手演员,MV虽然拍过,但没有台词,像这种有对话的拍摄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沈俊文看他通宵背台词,点灯提醒他说:“邵承,太晚了,明天再背吧。”
邵承头也不抬地盯着剧本说:“没事,你睡吧。”
沈俊文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周慕坐在下面看影片,自觉地把声音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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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沈俊文又问:“你们需要龙套演员吗?”
邵承专心地看剧本,闻声不得不分神,“我不知道,应该也有吧。”
周慕察觉他的意思:“你也想去凑热闹?”
沈俊文枕着双臂道:“实践实践挺好玩的,我们学的这个专业将来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导演,很难有出路的,到时候混个脸熟进娱乐圈吃碗饭也成。”
周慕暂停了影片说:“视听老师不是说她有个学生做了这行的人物,什么也没干,就是躲在寝室里,看了几千部的影片吗?”
沈俊文瞅着他说:“你也打算学他?”
周慕摇摇头道:“我对拍摄不感兴趣,当初随便报的专业。”
编导不抵别的,学这个之前没有任何了解都是有可能的,周慕便是毫无了解入行的一员。
说到这儿,沈俊文便抬头问:“邵承,你为什么学编导?”
邵承抬眼看过去,沈俊文和周慕满脸期待地盯着自己,他没什么惊喜地说:“没什么,不知道学什么而已。”
这时,导演左云给他发了消息,群里别人给他的昵称是云哥,群是另一个同学建的,邵承加了他以后备注的就是他的名字,他没有跟着那群人叫他云哥,原因是邵承的嘴巴不甜,也不喜欢一口一个叫陌生人哥。
左云跟他说了拍摄地点,说分两个组,有另一队的人带着他们拍,他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了邵承,让他有任何问题第一时间联系他就好,邵承说知道了,二人就没再多耽误时间。
左云叫他加油,还说非常看好他。
邵承没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是受邢越推荐进到这个剧组的,还拿了这么重的戏份,只希望不丢脸就好。
第二天一伙人聚在一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剧组里编剧也负责服装和道具之类的,一人身兼多职,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就像邵承忙完了拍摄还要帮忙布置现场,只为了混些吃饭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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