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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快把殿下抱下来!”嬷嬷焦急地说。
  几个小太监立马把他抱了下来。
  嬷嬷接过他,“殿下怎么跑到这来了?下次可不要来了。”
  萧荧歪着脑袋问:“为什么不能来?”
  “因为那里面住着的是坏人。”
  随着一行人离去,四周再次变得安静。
  好痛……
  南宫厌蜷缩起来,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毒又发作了……
  他告诉自己忍过去就好了,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仿佛隔得很遥远。
  自除夕夜开始,那个七殿下便隔三差五的趴在院墙上对着自己说话,南宫厌将门窗紧闭,从没有理过他,男孩还锲而不舍的过来。
  南宫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无尽的黑暗与痛苦吞噬着他的意志,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让即他感到烦躁,又仿佛能将他从那无助和绝望中拉扯出来。
  也不管他回不回答,那孩子仍旧自顾自道:“今天母妃的小厨房做了好吃的糕点,我带了一些给你尝尝。”
  南宫厌听见他跳进院中落地的声音,脚步正朝着房门口走来,片刻后又离去。
  毒性发作了一天一夜才渐渐消失,南宫厌朝门口爬去,身上的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打开条门缝摸索着,手指碰到那精致的碟糕点。
  他抓起一块,颤抖着递进嘴里,糕点已经变得有些硬,芙蓉的清香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鲜血的铁锈味甜到心里,在黑暗中的恐惧和慌乱仿佛都被抚平。
  此后的日子里,南宫厌坐在宫殿的窗下,和几步之遥的宫墙之上的人说着话。
  原来小男孩是贵妃的儿子,名字叫萧荧,平日里调皮捣蛋不知道怎么甩掉宫人找到这的。
  这座落在夏国皇宫角落的几处小院常年无人来,虽然破败不堪,但宫墙上一到季节便开满了紫藤花。
  于是南宫厌破天荒的走出了小屋,趁着阳光,披着斗篷,摸索到那墙下。
  他抬手去触碰那花,听见了蝴蝶煽动翅膀和蜜蜂“嗡嗡”的声音。
  “可算舍得出来了。”萧荧屈着一条腿,用手支着下巴道:“我以为你要在屋里呆上一辈子呢。”
  南宫厌下意识遮挡脸,想立刻就走,但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
  他眸光沉了沉,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声音嘶哑难听得不像个孩子。
  “你还没出来的时候就来了。”
  “你不怕我?”
  萧荧奇怪道:“我为什么要怕你啊?”
  南宫厌的脸烂得看不出五官,笑起来更是可怖,他恶声恶气道:“你没听见他们说我是坏人吗?况且我的样子,你就不怕我是吃小孩的怪物?”
  本以为小孩会被吓得哭起来,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晃动着的腿踢掉了几朵紫藤花,“听说你是东尧来的质子?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怪物?”
  他的话让南宫厌一愣。抬头看向那人,但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他动了动嘴唇:“你不怕我的脸?”他看到自己的脸居然没有吓得尖叫。
  “不怕啊。”萧荧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厌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南宫厌。”
  “南宫厌……”他反复念了几遍:“好听!那我以后就换你阿厌了。”
  从那之后南宫厌便经常出来和萧荧说话,南宫厌吃着萧荧带来的糕点,二人坐在开满紫藤的宫墙上聊天。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些日子因为萧荧的缘故,他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每日送来的饭菜比以往都要好,身上溃烂的地方也涂上了药膏,有太医的照料,他的眼睛也依稀能看得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长街上忽然传来马蹄声,高大的赤骥马背上坐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姑娘。
  萧荧抬眼望过去:“我母妃来了。”
  南宫厌不认得她,但常听这宫中之人提起她。
  魏妃是护国大将军魏宗的嫡长女,不同于这上京其他美人那样的柔情似水般的美丽,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容貌明艳张扬,如一团灼烧着的烈火。
  皇帝很喜欢她,宫里的很多人也都喜欢她。
  “儿子!走!娘带你出去打猎!”魏贵妃远远便喊道。
  等走的近了,右手一把勒住了缰绳,赤骥马的前蹄扬了起来,又稳当当落地,侧过身转了小半圈停在原地。
  她站在墙下看着正在屋顶上放风筝的两个人,问道:“小夜,这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母妃,他是我的朋友。”
  南宫厌朝她一作揖,乖巧的喊了声:“魏娘娘好。”
  “你好啊。”
  她冲他扬唇一笑,并没有感到厌恶或不屑。
  “你和小夜跟我一起去打猎吧。”
  南宫厌张了张嘴,刚准备说“好”却萧荧被捂住了嘴。
  他面露惊恐,干脆拒绝道:“母妃,我们就不去了,这大冬日的天寒地冻,与其出去吹风挨冻,找罪受,倒不如围着火炉煮茶赏梅。”
  魏淑玉跃上屋顶拽着两人的后衣领将人提了下来,夹在胳膊底下,“你必须去,你父皇在和大臣商议事情不能陪我。”
  又将二人往马背上一按,“你们抓紧了。”她振了一下缰绳,那赤骥立马掠了出去。
  马蹄在地上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一路上宫人退避,赤骥穿过了朱雀门往城外梨花坡方向去。
  一路上萧瑟的凉风将脸都吹得僵了。
  南宫厌终于明白了萧荧为什么要拒绝了。说是打猎,其实就是魏贵妃去打,让他们在后面跟着捡。
  而且她每次尽打些狼和鹿那些块头大的动物。
  萧荧一只手抱着一只母鹿,另一只手牵着眼睛不好使的南宫厌,哀嚎道:“母妃!我抱不动了!”
  他吃过两次亏,发誓再也不跟她一起去打猎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儿子,你可得跟紧了,这林子里可有狼啊野猪什么的。”魏贵妃吓唬他们道。
  一听有狼,萧荧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
  南宫厌被他牵着,感觉到了他微微出汗的掌心。
 
 
第二十九章 (那些往事二)
  他赤着足在长长的宫道上奔跑,身后投下的黑色阴影如同恶鬼般窥视着他,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额头上渗出冷汗衣衫已被浸湿,南宫厌没有呼喊,凭着记忆直直朝一条早已铭记于心的方向跑去,天上下起蒙蒙细雨。
  路的尽头是两扇雕花的门,他冲了上去,猛力推开门扇,满殿的烛光让黑影退去。
  “阿厌?”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慌乱的心平息下来。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这半年里已经渐渐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少年一步步朝他走来,样子逐渐变得异常清晰。
  阁里烧着炭火,窗外的天阴沉沉的,鹅毛般的大雪纷飞着,厚厚的门帘被掀开,炭火被带起的风吹落了表层的银灰,颜色亮了一亮。
  帘后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少年眼睛一弯,笑嘻嘻道:“阿厌,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南宫厌快速穿上氅衣,抱起手旁的一摞书。
  随从一直守在门外,立即将他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萧荧在书院念书,他特地去求了魏贵妃让南宫厌同去。今儿一大早便来等他一起前往。
  照理说,以南宫厌的身份是没资格同这些皇子公主一起念书的,但萧荧是宠妃的儿子啊。只要去魏贵妃那里撒个娇,就成了。
  两人来得早,这会子太傅还没来。
  一个满头珠翠的女人牵着个孩子走了过来,她身穿绯色宫装,生得千娇百媚,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带着几分刻薄。
  “给皇后娘娘请安。”萧荧拉着南宫厌对着面前的女人行了个礼。
  皇后赵嫣同样出自高门大族,她十分厌恶魏贵妃,对萧荧自然也没什么好脸。
  她的眼睛不屑地瞥过去,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几眼,嘴角勾起来一侧,道:“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配不配。”
  萧荧淡淡道:“这配与不配自然都是由父皇说得算,他想让谁进来就让谁进来,想让谁出去自然就让谁出去。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哟?”赵嫣挑眉:“七殿下还真是同你母妃一般伶牙俐齿啊。”
  “你敢顶撞我母后!”皇后尚未开口,太子却急了,他挣开赵嫣的手,扬起巴掌作势就要打萧荧。扬在半空中的手却被抓住,萧戟看向那只苍白的手的主人,心里顿时一阵恶寒,皱眉道:“什么丑东西?!快松开本太子!”
  南宫厌的脸还没好全,虽然不再溃烂,但结了一层褐色的痂,离得近了就看起来格外恶心。
  萧戟朝正看热闹的随从吼道:“把他拉下去砍了!”
  砍了?开什么玩笑?南宫厌就算再不得人喜欢也是东尧来得质子,砍了岂不是给夏国找仗打,给皇帝找烦脑。这不是活腻歪了吗?太子可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随从面露难色的看向一旁的皇后娘娘。
  皇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但前几日萧戟刚被罚过,就连她也被训斥了一顿。况且这东尧的质子确实砍不得,只得强装大度,淡淡道:“好了戟儿。”她将太子牵回身边,蹲下身理了理他的衣领:“你贵为太子,何必同他们一般见识。”
  萧戟铁青着脸扯过衣袖擦了擦被南宫厌牵过的地方。
  南宫厌看着他,心里不断冷笑,萧戟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为人蛮横无理,作威作福。夏国以后若真交到这种人手里,算是走到尽头了。
  皇城银装素裹,窗外下着大雪。马上快春天了,却在这正月里再次下了一场,在才开出的桃花上覆了厚厚一层。
  暖阁木榻上的少年沉沉的睡着,身上盖着毯子。
  南宫厌坐在炭盆旁撑着脸盯着少年看了半晌。他走过去轻轻抚上少年的脸,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引得睡梦中的人微微皱了皱眉。
  隔了片刻,南宫厌站起身来离去,将炉上烧着的热水拿了下来。
  菱格木窗开了一个小缝,雪花打着旋飘进来三两朵。他将榻上少年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毯子,便去到窗前,透过窗缝瞧见了外面站着的人。
  南宫厌眉头一皱,刚打开房门,风雪呼啸得刮进来些许,外廊刮着朔风,而外面的人身上已经落了些许冷雪。
  “殿下。”那人躬身行礼。
  南宫厌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示意借一步说话。
  “你是谁?”南宫厌拨开厚厚的蛛网,将一盏明灯放到落满灰尘的贡桌上。
  “属下青尧。是来接殿下回去。”
  “回去?”南宫厌笑了起来:“是南宫铭让你来接我的?”
  青尧抿了抿唇,道:“属下是皇后娘娘的人。”
  南宫厌有些意外,“我跟这位嫡母素来没有交集,她为什么要接我回去?”
  “这说来话长……”
  南宫厌听了个大概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那位父皇带回来的胡姬颜霜,为他父皇练长生不老丹药,需得用宫中皇子去试药,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已经死了十二个皇子公主。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也不知道颜霜又给南宫铭说了什么妖言,让皇后的三个儿子全部去试药,如今只剩下一个尚年幼的女儿,他也不打算放过。
  皇后为保幼女也不再顺从了。而她本就是世家贵女,家族在朝中权势如日中天,现在又和朝中大臣联络想废除南宫铭的帝位。
  可放眼望去,宫中却再无一子,偏南宫铭还同疯魔了般在用剩下的公主试药。
  皇后想另立新帝却是连个人选都没有,于是便想到了远在夏国为质的南宫厌。
  烛光照在了案桌上供奉神佛冰冷的脸上,南宫厌抬头仰望着。佛像已经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灰尘蛛网,桌前无贡品,只有一层厚厚的香灰。佛像慈眉善目,就在一片漆黑杂乱的屋子中,垂眸俯视着众生,看起来无限悲悯。
  南宫厌闭了闭眼睛,好像在一片发霉潮湿的气味中嗅得那一缕香火气。
  他活了十四年,来夏国三载,尝尽世间冷暖,人心之恶。
  起初,他以为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跳到另一个地狱,除了沉长的昼夜和痛苦之外,再没有其他。
  他曾无数次想了结自己,又无数次活了下来,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殿下可以先不同意,东尧那边有娘娘周旋着。”青尧道:“只是您现在要远离那位七殿下。”
  南宫厌眼皮一动,回头看向他,“为何这么说?”
  青尧道:“夏帝疑心魏家,已经在暗中动手了”
  南宫厌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着没再说话。
  魏氏掌夏国兵权,多年驻守边疆,深得民心。嫡女又宠冠后宫,育有一子一女。
  功高震主,是历代君王最忌讳的。纵使魏家多年以来驻守在关外,不曾有任何过错,皇帝恐怕也容不得了。
  南宫厌的身份特殊,若同魏家女的儿子走得太近,恐怕会被牵连。
  他垂眸立了片刻,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方才他来时在地里留下的几串脚印被重新盖上了,那寒风彻骨,争先恐后钻入他袍袖之中。
  是独善其身,还是……
  大雪纷飞逐渐化作阳春三月里被风吹落的的桃花瓣,落在石板路面上。
  南宫厌穿着白色单衣正在院中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耳边是蜜蜂嗡嗡的声音,因那阳光太过刺眼,便将手里的书盖在脸上。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脸上的书便被人拿开。他眯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眸光里有挥之不去的倦色。
  “阿厌,快别躺着了。今日街上有从扬州来得木偶戏,晚些时候咱也瞧瞧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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