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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那姑娘衣不蔽体,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新伤和旧疤交错着显得十分可怖。
  鸨儿两手掐腰,抬头朝楼里喊道:“都在这看什么看?!一群小蹄子,都不用干活了是不是?皮痒了就直说!”
  原先看热闹的姐儿遭了一顿骂,小声抱怨几句便各自散去了。
  这会儿到了该上客的时辰,那鸨儿也不想同她浪费时间,又骂了几句,便整理了一下披帛走了进去。只留下女人跪在雨巷。
  有脚步声传来,绛珠偏头望去,一个人撑着把伞自夜色中走来。
  巷子太暗,男人的脸看得不太真切。
  黑色披风下是干练的红色圆领长衫,金银色绞织而成的图纹从领口蔓延至衣摆。腰带和护腕统为黑色,腰间佩着长刀。
  他衣摆如锋,皮靴踏在水上。从她身旁路过时,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领口的黑带子。
  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隔绝了冰冷的雨水。
  绛珠一愣,等回过神后发现男人已经走远了。
  她扯过披风看着上面的绣纹陷入了沉思。
  摄政王府。
  这时辰王府已经照例下了门禁,王府门前的檐下淅淅沥沥的滴着雨水。
  长街上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一辆气派的马车停靠在街边。
  暖阁中灯盏微微亮着,萧御卧在软榻身上盖着软被,指腹摩挲着着手中的玉扣,闭着眼静静沉思着。
  丫鬟端着刚煎好的药准备唤他,却被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接走。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坐在榻边,萧御睁开眼睛看着萧荧,准备让人扶着起身行礼。
  萧荧见他醒了,朝他笑了一下:“皇叔身体不适就免了吧。”
  丫鬟拿来枕头让萧御靠着,另一个则立马端上了茶。
  萧御脸色有些苍白,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萧荧坐在榻侧,让江贵海将东西拿上来,“朕担心皇叔的身子,就来看看。”
  “劳皇上忧心。夜里凉,何必还亲自过来一趟呢。”
  “总得亲自来看看才放心。”萧荧捏着瓷勺在褐色药汁中搅了搅,低下头淡笑道:“打皇叔的那顿板子朕也是迫不得已。皇叔也知道那些个老家伙有多烦,不罚皇叔,朕哪还有个清净日子过。”
  萧御抿唇不语,靠在床上看着他。
  “晋王前日里就下葬了。大理寺上了折子要细查夜宴那天的案子,说为了防止冤假错案。”
  萧御不置一词静静地听着。
  萧荧说:“皇城出了岔子,三衙和禁军的那些人办事不力不能不罚。”瓷勺在碗边刮了两下,“姚琛,纪元海,还有几个统领和指挥,朕全部撤了腰牌下狱。”
  汤勺喂到萧御嘴边,褐色的药汁突然洒到锦被上。
  萧荧垂目看了看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将药碗递给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丫鬟。
  萧御脸色岑然一变,双眼盯着萧荧的脸。又很快恢复如常,松开他的手腕镇,“臣失礼了,还请皇上责罚。”
  萧荧漆黑的眼睛望着他,面上挂着淡笑,声音如春风一般温和,“皇叔言重了。”
  当萧御听见萧荧说要重启“玄麟卫”的时候他大吃一惊。
  玄麟卫最早是渚文帝在位时设立的,在它面前禁军三衙统统靠边站,刺探监察,有些还在温柔乡流连忘返的时候被玄麟卫的人拎去都察院。
  一度让官员恨得牙痒痒,明里暗里使绊子,也奈何不了那群牲口。
  纪元海这些人被撤了职,那禁军里就没有自己的人了,只能看看玄麟卫那里能不能安插人了。
  当他听说皇帝把梁昭提进去的时候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发现对这人没印象,上京世家族中里没这号人。
  萧荧说:“这人你见过,就在北疆矿山上,有着一双浅褐色眸子的异族少年。”
  萧御单侧嘴角微挑,将身子靠在软枕上,双臂抱怀,“陛下倒真看得起这个奴隶。”话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朕自认为看人很准。”萧荧顺着他的话道。
  萧御从鼻孔里轻哼一声,薄唇一张一合,轻飘飘道:“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明亮的烛火下,萧荧冷笑了两声,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夜深了,朕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上。”
 
 
第三十四章 
  梁昭到的时候,陈金虎正在店里“呼噜呼噜”地吃着面。
  他抖了抖伞上的雨水走了进去。
  “吃过了没?”
  “没呢。”
  陈金虎放下筷子从钱袋里掏出碎银子放到桌角,“那坐下一起吃。”
  梁昭也不跟他客气,掀袍坐在他边上,抽了双筷子夹起一块卤牛肉吃着。
  不一会儿,小二将一碗面放到桌上。
  梁昭捧着碗喝了口热汤长舒一口气,“暖和了。”
  陈金虎笑道:“还没到寒冬呢。”
  “我今天就吃了这一顿。”
  “那怎么行?”陈金虎拎起茶壶倒了杯水往他那推了推,“再忙也得吃饭啊。”
  梁昭往碗里加了醋和辣椒油,“我已经开始怀念咱们一起守门的日子了。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小老头有多烦,事儿的一批。”
  陈金虎挑眉,开玩笑道:“以你的脾气居然没揍他们一顿?”
  梁昭是个刺儿头,刚述职那几天有几个嘴欠瞎给他起外号,又背后嚼舌根子,尽说些难听的话,被梁昭听到后给几人揍一顿。那几个人一起上还够不着他的下巴,被揍得鼻青脸肿后告到上头那去了,结果梁昭半点事没有,那几个人反而被训斥蓄意滋生。
  过后,陈金虎还纳闷,就问他是不是关系户。
  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关系户,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梁昭咬了口青菜叶,把杆夹到桌面上,说:“得了吧。我都不敢说重话,怕把他们气过去了。”
  陈金虎嘿嘿笑了半天,看了眼外头,雨已经停了。于是问道:“一会去泡个澡?”
  梁昭吃完最后一口,把汤喝完了,又夹了几块牛肉他才搁了筷,“行啊。”
  这会天不早了,街上鲜有灯火,也没多少行人。
  几数辆马车停靠在的街上,这两日礼部尚书王则告了两天假,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几个老臣来看望他。
  几个人正在门口说着话,王则的眼睛瞥见街上路过两个人的时候,面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那衣服上的纹路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玄衣在明,赤衣在暗。
  王则暗自叹了口气。
  他混迹盛京朝堂半辈子,看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老早就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
  一大把年纪,黄土都盖到了嗓子眼了,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瞎掺和什么?
  你们斗的不亦乐乎,苦得是我们这些当臣子。晚节不保是小事,老命搭进去了那才叫冤。此番装病也只是托词罢了。
  泡澡的地儿开在一条老巷子里。
  这上京除了朱雀街和河畔坐落着的那片建筑以外,其他的都是些巷子。一条窜着一条,弯弯折折的跟个迷宫似的。
  陈金虎是这家店的熟客。掌柜的正坐在桌前打着算盘,他们进去的时候掌柜的抬起头打了个招呼。
  屋里雾气蒙蒙,屏风上搭着衣裳,池子边上放着干果和酒水,水里几个汉子光着上身,脸被热气蒸得通红。是之前的那些同僚。
  “你们?怎么也在?”
  “梁兄弟,见着你可真不容易啊!”
  “升官了成了大忙人,往你屋里去了几趟喊你喝酒都不见人。你那床上老鼠占了,刚下了一窝崽”
  梁昭:“…..”
  “脱衣服下来,水温正好。”男人左右瞧了瞧梁昭的衣裳,“你这是官服吗?”
  梁昭解了腰带挂搭在小衣架上,“出来的急,没来得及换。”
  “红色的?我记得陛下的亲卫不是这个色啊……”
  “就你话多。”陈金虎敲了敲梁昭的腰牌,“看到没有?这还能有假?”
  “行了,今天是来放松的,谈什么公事。”
  几个人讪讪住了嘴,换了风花雪月的话题。
  梁昭脱了上衣只剩条裤子,把靴子也脱了,下了水池。转身拿澡巾的时候身后的三个“哟哟哟”地喊着。
  梁昭回头,就见他们互打眼色,朝边上的人挤眉弄眼。
  “梁兄弟,你藏得够结实的啊?”
  “?”梁昭一头雾水道:“藏什么?”整得莫名其妙的。
  只听对方又道;你背上的指甲印子,是女人抓的吧?”
  陈金虎正下着池子,闻言脚底打滑,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他可是亲眼看着梁昭跟着陛下一起进了内宫一晚上没回来的。
  “老陈,你激动什么?”大汉指着梁昭的背开玩笑道:“难不成这是你挠的?”
  “我去你的!”陈金虎从池子里爬起来啐了他一口,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喝了两口马尿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爷一拳能锤你们四个!”
  几人哄笑成一团,又胡扯了两句。
  旁晚时分落起了小雪,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绛珠身着薄衫蹲在院中,长发上沾着细碎的雪花,衣摆拖在雪里,她拿着铁钳正升着炭火。
  前院的暖阁小楼里热闹非凡,灯火透过花窗照到了冷清的后院,空气弥漫着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
  廊下有细细的脚步传来,梳着双髻裹着厚厚的氅衣的姑娘正往这走来。
  “绛珠姐姐。”她站在廊下喊了一声。
  绛珠侧目望去。
  是楼里的翠珠。
  她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因为声音过于难听。
  于是便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翠珠没到别处去,拢了拢衣领走到绛珠身侧,关怀道:“姐姐怎么不披件衣裳再出来?”
  “不冷。”绛珠淡淡应了声。
  她往盆里看了看,又问道:“姐姐今日有贵客?”
  窑里的姐儿冬天的时候用得都是碎炭,只有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用上好的木炭。
  “有。”绛珠应了一声没有抬眼,拨了拨火盆,炭火上那层灰飞落了下去,颜色亮了一亮,烧得更旺。
  “还是那位公子?”
  绛珠眼露戒备,缄默不语。
  翠珠怔愣一下,然后浅笑道:“那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不是普通人,定是京中哪位权贵。”
  “每次来也只让姐姐作陪,可见是真心喜欢姐姐。”
  前头的院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上京入冬后下的第一场雪,总是让人格外兴奋,席间酒喝到一半,一群公子哥便非要搂着美人出来瞧瞧。手在外头冻得凉了便放美人胸口暖暖。
  翠珠长叹了口气,身子靠在了廊下的柱子上,抬头望着上方的琉璃灯盏,满脸的愁容,“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离开这的一天……”
  “我这两日总觉得提不上力气,夜里咳嗽的厉害。”
  翠珠渐渐红了眼眶,开始低泣起来。
  她梗咽地说:“你知道吗……桂襄妹妹死了。听说是染了脏病死的,姑姑让人用席子一卷就给丢到荒郊野外喂野狗了。”
  “那天早晨我碰巧看到了,她没穿一件衣裳,身上没一块好地方。”翠珠的声音发颤,她说:“我亲眼看到的,她明明还有气儿。我真怕我以后也落得这个下场……”
  绛珠动了动唇,但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勾栏院里的姑娘,客人动辄打骂羞辱,不把她们当人看。有点才艺姿色的一开始都是卖艺不卖身,后来年华逝去容颜变老,鸨儿就会逼着她们卖皮肉。
  翠珠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用帕子擦了擦脸。
  绛珠见她恢复如常便端起火盆走了,雪地里留了一串脚印。
  上了阁楼之后,她小心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屋里点着安神香,雕花木窗下的软榻上正卧着一个男子,手支着头,身上盖着红色金丝线的锦被。
  “什么时辰了?”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吵醒公子了吗?”
  “我没睡着。”萧荧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推开窗,几多零星的雪花飘了进来。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歌舞声从前院的大厅传来,他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绛珠将炭火往他跟前推了推,自己坐在木凳上剥着盘子里的花生。暗红的碎屑飘落到火盆里,燃起起淡淡的青烟。
  萧荧坐直了身体,眼睛却看到了挂在木架上的玄色外袍。
  他垂下眸一言不发,屋里安静得只剩下绛珠剥花生壳的声音。
  很久后他才淡淡道:“绛珠,你想离开上京吗?”
  绛珠剥壳的手一顿,抬眼看着他。
  萧荧神色冷淡,唇色苍白抿成一线。
  绛珠是罪臣之女,当年魏家一事牵连到了她的父亲,府上男丁全部斩首示众,而女人就入了奴籍。
  在发配到军营为妓的途中,露宿在野外的时候来了狼群。为防止他们逃跑,便用锁链锁在树上。
  她三岁的妹妹被狼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而她被萧荧救下后便一直潜伏在这楼里暗中打探消息。
  现在萧荧却突然问她想不想离开。
  绛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也从来不敢去看。
  除了探听情报以外,萧荧来这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反反复复听着那一首曲子。
  周身笼罩着疏离的气息,哪怕你与他说再多的话,相处再久,好像永远都离他特别特别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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