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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而大儿子赵廷渊从小就聪慧,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魏家公子到了西北,十五岁时一战成名。本该有个好前程,前两年却在归京的途中遭遇了埋伏。人被送回赵府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发了场高烧,醒来的之后人落下了病根儿不说,还成了个残废,没办法再带兵打仗就只能混吃等死。
  任谁不说一句可惜?
  “我如今落魄了,我那个嫡母也不找我麻烦了,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赵廷渊半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快黑下去的天空:“往后日子还长,我总得找个乐子。”
  萧荧说:“所以你的乐子是真给我算一卦,还是想骗我三十两银子?”
  赵廷渊笑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说:“当然是给你算一卦。”
  “那你……”
  萧荧正说着话嘴里突然被塞进来一个东西,他也没细想,吞了才后知后觉。侧过首看了站在他旁边的人,拧着的眉头方才松了下来。梁昭拿着个小布包正从里面拿着东西吃。他轻轻眨了眨眼:“松子糖。再来一个。”说着又往萧荧嘴里塞了一颗,然后又往自己嘴里放了一个。
  赵廷渊被晾在一旁干看着这个人个跟两个小孩儿分零嘴似的你一个,我一个。
  他眸光从梁昭的衣袍上流转到脸上,撑首道:“位小兄弟瞧着面生的很,不是盛京人吧?”
  梁昭看了他一眼,凉飕飕地说:“盛京这么多人难不成你个个都眼熟?”
  “……”
 
 
第三十六章 
  他虽说话不中听,但神色和善。因此赵廷渊也就没放在心上。看天色已晚,便从桌子底下摸索出来自己的拐杖收了桌上的东西,起身对两人拱了拱手,道:“我也该走了。”
  梁昭看着赵廷渊的背影,一瘸一拐的,“原来这算命的是个跛子。”
  “这话让他听到非拿拐杖敲你。”
  他们并排走在盛京的最繁华的街道上,两旁尽是酒楼茶馆,胭脂珠钗铺子。萧荧身上一直有一种清冷味道,连周遭红尘的烟火气都掩盖不了。他独自住在入目一片萧瑟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宫中小楼时,只要萧荧来过,便久久萦绕不去。
  也不知道他熏得是什么香。
  路过一处茶楼的时候,楼里搭的戏台子上有表演,梁昭忍不住驻足观赏起来。萧荧侧首望去,灯火摇曳,人影绰绰,唱得明明是一曲离别戏,却宾客满堂鼓掌喝彩。
  少年束起的墨发微卷垂在肩上,眉眼带笑,下巴微仰,侧脸渡上了暖色灯光,张扬且热烈。
  萧荧忍不住唇角勾起,轻声问道:“你知道这唱的是什么吗?
  梁昭回过首,说:“不知道。”他没听懂唱的什么,只觉得曲儿好听,便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我不是在看戏。”
  萧荧:“嗯?”
  梁昭指了指宾客的桌子上的一盘荷叶鸡,道:“那个看起来挺不错的。”
  “你饿了?”
  “还行。”
  萧荧看了他一会儿,问:“那群人还没吐出有用的?”
  梁昭耸了耸肩:“软硬兼施,还是嘴严得很啊。”
  “对了,你看看这个。”他将那本册子拿了出来,“这上面写着崇安二十九年端了个黑市。风江渡那些东西数量不少,恐怕也是在黑市上弄得。而这些东西价格也十分昂贵,没点实力还真弄不来的。”
  下句话没说,保不齐还有咱自己的人的人掺和了进来。朝廷重臣,世家大族,谁知道是哪个呢。
  毕竟商船光是打点驻军都出手阔绰,谁能有天大的本事去收买官员。
  眼下这个局势,用梁昭的话来形容就两个字“操蛋”前些年跟蛮夷小族打仗,打完了又跟北国打,一路打下来国库早空了。连一向不问世事的晋王都谋反了。
  四面皆虎狼,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偏这位陛下还十分淡定的在未央宫喝茶看书。梁昭还发现他好久没犯病动不动就杀人了。
  萧荧翻开看了几眼,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去案牍库的时候可曾遇到了什么人?”
  梁昭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了思量片刻,道:“一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哥们儿,就摄政王身边的那个寒大人。”临了又翻了个白眼:“他每次看见我就跟没看见似的。”
  萧荧将册子合上,意味不明笑了下:“那你就先从他身上入手。”
  “走吧。”
  梁昭看着他:“去哪?”
  “你不饿了吗?吃饭去。”
  萧荧说的吃饭的地儿个僻静的老宅子,门掩着没上锁,台阶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边挺荒凉的,漆黑一片的巷子里只有两户人家门口挂着灯笼。
  天冷,一路顶着风过来脸都冻僵了。梁昭拉了拉衣领,问:“这是饭庄吗?”
  “不是。”
  梁昭愣了愣。那来这乌漆嘛黑的地方干嘛?
  萧荧敲了半晌,里头才终于开了门。开门的是个老丈。
  他像是常来,那老丈见到他也不意外,二人熟络的说起了话,言辞话语间梁昭听见萧荧唤老丈陈伯。
  “蘅儿今天早上还念叨着你,到晚上你就来了。”陈伯笑吟吟的说着,接着又望向梁昭,“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
  “这还是你第一次带朋友过来。”
  “陈伯。”梁昭礼仪周到,大方得体,颇有上京贵公子的风范。
  进了门之后他看了看四周,柔和的灯光从窗格中透出来,将阶前的院子照得颇为明亮。院落苔痕斑驳院子里种了菜,养了家畜,这个季节花圃里的花在寒风冬雪的摧残下,就只剩光秃秃的枯梗。
  路过萧条的庭院,后头堂屋里烧了盆炭火,旁边还蹲着个穿着粉色小袄,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
  “蘅儿,你看谁来了。”老丈唤了她一声。
  小女孩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过来,立马充他们挥着手,又惊又喜道:“小夜哥哥!”她蹦蹦跳跳的朝萧荧跑过来,扑进了他怀里:“小夜哥哥!你都好久不来看我了。”萧荧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哥哥太忙了。”他指了指朝一旁拎着两包东西的梁昭:“这是小梁哥哥,是哥哥的好朋友,快叫人”
  蘅儿乖巧地喊了一声:“小梁哥哥。
  梁昭弯唇一笑,跟小女孩打了个招呼。
  他眉眼深邃,笑起来格外好看,一身红色滚着金线的衣袍衬得他格外贵气。
  梁昭平时说话没一句中听的,身上也总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质,这会儿在小姑娘面前正形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蘅儿歪头瞪看着他,双眼滴溜溜转着,对萧荧说:“这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她又指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颜色为什么和我们的都不一样?”
  梁昭听她夸了自己,顿时美上天了,笑出一口白牙。解释道:“因为我不是你们这的人,我是关外的。”
  蘅儿问道:“我没有去过关外,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我听说那里经常打仗,黄沙漫天,遍地都是尸骨,还有许多大恶人。”
  梁昭略思忖,好像也不全是这样,他记得和萧荧逃亡的途中见到过许多景色。大漠的落日余晖,成片的凤凰木,浩瀚无垠的星空,脸通红的放牧小孩,还有明月照着的万里城关。
  “等你长大了哪天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看。”萧荧轻轻捏着蘅儿眼神柔和起来的小脸,又道:“但善恶则是要靠心去分辨。”
  陈伯笑道:“冷风萧瑟,都别站在外头了,先进屋去去吧。”
  萧荧牵着蘅儿的手进了屋,陈伯去厨房弄饭菜去了。厅中燃着炭盆,将人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不少,梁昭将带来的蜜饯甜点放到桌上。
  桌子上摆着几支红梅,一旁有把生了锈的剪刀。
  “梁昭,过来帮忙。”他兀自往外走。梁昭起身跟了出去。
  二人打着灯盏摸进了菜园子,吭哧吭哧摘着菜,萧荧弯着腰,华贵的雪袍上落了灰,袖口粘了枯碎叶。
  梁昭凝视他半晌,冷冷淡淡道:“我来弄,你回屋里去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出生皇家,除了贪图享乐之外什么都不会吧?”
  “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特别有钱,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
  梁昭默了一瞬,垂着眸刨了个萝卜,抖掉上面的土,缓声道:“然后,我发现我看走眼了。你小小年纪不仅心思歹毒,还是个神精病。”
  “哦。”
  他给出评价,对方却只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梁昭将锄头往土里一砸,皱着眉冷声道:“你怎么都不反驳一下?!”
  萧荧看着土里被他砸成两半的萝卜,“我一般不太在意别人的评价与看法。而且你说的是事实。”他唇角噙笑意,眸光如水,闪着温和的光,又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心狠手辣,草菅人命,我有疯病人尽皆知。”
  一句“放特娘的屁”脱口而出。梁昭剩下的话也不过脑子的冒了出来。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都是这傻叉文给的设定!”
  梁昭心里有股无名火,至于为什么,他不清楚,只知道烧得人烦躁无比的同时还莫名有些沉甸甸的,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滋味。
  萧荧:“嗯?”
  他低着头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唇抿得很紧,踢了一下脚边的土,很久才闷声道:“我不是你们这的人。”
  萧荧点头:“我知道。”
  “我不是说北疆……”梁昭幽幽吐了口气,“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也知道。”萧荧的声音很平静,被夜风吹散了大半,但足以让人听清一下子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的?”
  “北疆逃亡的那个雨夜,你跟那个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听见了,你叫她系统。”
  “??”
  我靠!梁昭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居然能听见?!开玩笑的吧?!他都听到了?
  梁昭直接原地裂开,狂敲系统,“要死了!他居然能听到我们说话!”
  系统:【你才知道吗?】
  梁昭:“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装死的原因?”
  系统:【……】
  那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也知道了我的目的。
  萧荧好像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笑吟吟道:“现在我听不见。只有你开口说话我才能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挪着小凳,靠近炭火盆,看着窗外呼呼哀嚎的大雪,搓手翻掌,暖和着身子。
  听他这么说,梁昭松了口气。还好他跟系统平时都是在心里默默交流,而且大部分的时间系统都在装死。
  “你是从哪来的?”
  “很远。”梁昭比划了一下,“大概是天和地的距离,隔着时间和次元。”
  “次元?”
  “就现实和虚拟。”梁昭说:“你们这个世界是一本男频小说,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死了,而我在那个世界死了以后,灵魂就来到了这里附在了他的身上。”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这个人和旁人如此不同。
  怪不得又在刺杀他以后又不认他了。
  萧荧自当上皇帝以后遭遇的刺杀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北疆被流放发配入了奴籍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恨他,但个个惜命。
  哪怕知道他出了皇宫来到了这里也不敢公然刺杀。
  只有梁昭,趁着夜色潜入了他的房间。
  刺杀失败后被拖下去活活打死。
  过后他也没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他没空去记这些人的脸。
  直到在泊州瞭望塔上的时候,萧荧看着梁昭的眼睛。
  才恍然发现,数月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明月照着窗棂,他们曾对视过。
  也许是那浅褐色的双眸太令他印象深刻,又也许是缘分有时候真的是妙不可言。
  所以百兽场那一次,箭也偏了偏。
 
 
第三十七章 
  萧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笑非笑,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成借尸还魂的妖怪烧死?”
  梁昭两条手臂交叠在胸前,下巴微扬,“那也得有人信你。我有没有病别人不知道,但是你有病可是人尽皆知的,你说我借尸还魂,说不定他们以为你病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呢。”
  萧荧漆黑的眼眸里带着笑意,撑着下巴,“你是怎么死的?”
  “车祸。车撞破围栏在坡上翻了几下,掉到海里我才断气儿的。”
  梁昭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往的二十多年,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总说别人太晦气,其实是自己衰神附体。
  上学时候几道选择题都蒙不对一个,上班的时候全年无休加班到凌晨还依旧是个穷鬼。
  萧荧又问:“那你爹娘岂不是会很伤心?”
  “我父母离了,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我跟我奶奶长大的。”
  “……”
  梁昭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本来就不是很想活。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几篇废柴逆袭小说,没想到真穿小说里了。”
  “原来我是虚构出来的。”萧荧勾唇浅笑:“那我的一生是什么样子的?后世又如何评价我的?”
  梁静立着半天没回话。
  他很清楚得记得那几行字,和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萧荧见他不说话,便也没再问。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评价。他弯腰拎起了篮子,看了一眼飘起雪的夜空,淡淡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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