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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梁昭忍不住微微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眼前这人不正是李阿狗吗。
  ……
  “就是这?”
  李阿狗闻声抬眼望去,两人倚栏而立,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夜风卷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忙点头应道:“对对对!”
  面前这两个人替他付了赌坊的债,却把他拎到顶楼回廊上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
  楼宇的屋檐下全都挂上了灯笼,此时笙歌已起,飘出窗外,湖面波光粼粼映照长街灯火不绝。
  卢鹤收回望向对面的目光:“那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络见面的?”
  李阿狗说:“熟客拿银子直接去就行了,生客就由人介绍。”
  卢鹤立马问:“那你是谁带过去的?”
  李阿狗挠了挠头,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捏,吞吞吐吐道:“是惠桃带我去的。”
  “她说他们楼里的那些个富贵公子和几个头牌都爱这个,我也就尝了一嘴。”
  梁昭漫不经心地听着,黑发随风吹拂,袖口处的绒在风中翻涌,灯光照在他脸上神情晦暗不明。他垂眸,百般无聊地拨弄着匕首的柄,鞘刃开合间露出明晃晃的刀身,发出的嗒嗒声在李阿狗听起来像是催命之音。
  卢鹤冷哼一声,“什么都敢长,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李阿狗冷汗涔涔,吓得两腿一抖“扑腾”跪了下去。
  地上的雪虽化了大半,但一到了晚上骤降又被冻得十分坚硬,这么一膝盖跪了下去,当即疼得龇牙咧嘴。
  他苦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二位大侠,小人知道错了。我不敢再尝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你一个大老爷们别哭哭啼啼的。”卢鹤看着他道:“不杀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一听不杀他,李阿狗便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小人知道的都已经……”他顿了顿,又忽地想起什么来。
  “对了!最近这段时间和我碰面的人换了,不是之前的那个了。”
  卢鹤:“换人了?”
  黑夜中忽然放起烟花,周围亮了一瞬,行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开始纷纷驻足观赏起来,五颜六色在夜空中绚烂多彩。
  “明珠姐姐你怎么了?”
  “快去请大夫!”
  “姚公子!你干什么?快放开她…..”
  身后的楼宇传来吵闹,被焰火盖去了大半。
  “啊——死人了——”
  凄厉沙哑的叫喊声骤然撕开长夜,所有人都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影子从高楼坠落,衣衫被夜风吹得翻飞,街道上的人慌忙散开。
  只听得“咚”一声。
  梁照向下望去,只见一个女人躺在大街中央,大冬夜里只穿着一件单衣,肚兜散了一条带子。落地的时候脑浆四溅,鲜血缓缓流出侵染了身下的石地。
  人群寂静无声,天上还不断放着焰火,空气中弥漫着烟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屋里的人一股脑全涌了出来,面对这样的一副景象不但不怕,反而围观看起了热闹,对着那地上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明珠啊——”鸨母冲了出来,朝尸体扑了过去,尖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姑娘是楼里的头牌花魁,上京无数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求春风一度。这可是她的命根子,现在摇钱树没了,鸨母自然伤心欲绝。
  梁昭抬眼朝对面阁楼看过去,只见对有两人正立在栏杆处。
  前者长相端正,就是气质有点猥琐;金冠束发,穿得花里胡哨的像只火鸡。而后者居然是御史台的严大人,他此刻脸色煞白,肩膀发着抖僵在原地。
  雕花阁门开了一侧,屋里的纱幔被风吹起复又落下,几个姐儿正跪坐在一旁,想走又不敢走,屋里静得可怕,桌案翻了一地,满室的狼籍。
  “我说这不年不月的谁这么大的手笔,原来是这个二世祖。”
  “谁?”
  “姚千越。”卢鹤手搭在栏杆上,说:“你才来上京不知道,这小子狂得很。”
  梁昭挑眉:“有多狂?”
  卢鹤侧身子靠在栏杆上,抬了抬下巴,道:“你看。”
  放眼望去,一队队官兵举着火把跨着长刀出现在长街上,将这处封锁起来。原本看热闹的人火烧屁股似的立马散了,店铺纷纷开始闭门。
  再看下去就该遭殃了。
  卢鹤说:“这不是姚千越第一次当街杀人,他流连烟花之地,楼里的那些姐儿都清楚他的脾性,所以一般没人愿意惹他不痛快,但是有些新来的不懂事难免会冲撞他。随便杀个娼女不算什么,毕竟这些人的命本来就不值钱。他爹是姚太尉,娘是容淑长公主,哪个不要命的敢管他的事。禁军里有个叫姚琛,是他家旁了不知道几支的子弟在这一片当差,出了事之后就替他压了下来。”
  “姚千越是个怜香惜玉的,明珠也算是他的旧相识了,再冲撞他也不至于让他下死手吧……”
  屋内走出两个女人,过去扶哭得稀里哗啦的鸨母,其中一个提着灯,往梁昭这看了过来。
  梁昭的视线与她交汇一瞬,又落到那一具尸体上。
  “你把他弄下去,别躺在这冻死了。”
  卢鹤问:“你上哪去啊?”
  “我过去看看。”梁昭说完就下了楼,往街上奔去。
  卫兵正将那具尸体盖上白布,随意一卷,准备抬到城外的乱葬岗。
  “等一下。”梁昭走到街上,亮出腰牌,“玄麟卫办案,把她放下。”
  禁军先是打眼一扫,然后一愣,当即便抬头朝姚千越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梁昭跟着他们的视线看向楼上的人,眯起眼,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放下。”他神情喜怒莫辨,隐隐散发强横的气势。
  姚千越脸色阴沉,眯眼看着他,寒声吩咐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禁军面面相觑,久久未动。姚琛被摘了腰牌下狱,他们这些人只像往常一样来善后,谁也不曾想会和玄麟卫的人碰上。
  姚千越随手抓了一旁的铜制烛台往楼下扔去,砸在了一个禁军的身上。
  他指着梁昭道:“你好大的胆子,玄麟卫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消失,你胡编乱造也要先了解了解情况。”
  萧荧重启玄麟卫的圣旨一早就下了,这会估计都传到边关去了。姚千越住在天子脚下,怎么可能不知道。
  梁昭一匕首敲在抬尸体的禁军胳膊上。
 
 
第三十九章 
  那兵卫吃痛松了手,尸体从担架上滚落在地上,梁昭蹲下身掀开了那层白布。
  绛珠走上前替他打着灯,梁昭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了看明珠的尸身。
  “这位姑娘可是你杀的?”
  姚千越拿着折扇,敲打着手心,拖着调子道:“那自然是她失足跌下去的,和本公子无关。”
  不承认?
  梁昭也笑了,抬头看着他,缓缓道:“放你娘的屁。”
  当他傻呢?
  那栏杆大半个人高,明珠就算喝昏了头也不可能爬上去再自己跳下来,况且刚刚屋里人的叫喊满大街人都听到了。
  从来姚千越辱骂折磨他人,被人当街骂还是头一回,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捏着扇柄的手在不断收紧。
  “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姚千越侧过身:“你们有谁亲眼看到本公子杀人了?”他指着屋里的一个小丫鬟问:“你看见了?”那小鬟抖了抖,苍白着脸摇头。
  “没看见……没看见……”
  “那你看到了?”姚千越胡乱指了一通,指到谁谁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来,连忙否认。
  “这里没有一个人看见本公子杀人。”他打开扇子轻摇。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这位姑娘纵使犯了再大的错,也不容你随意处置,同理,今夜只要出现在这的人,哪怕再无辜,也都要老老实实受查。”梁昭轻笑起来,“你的这些话,还是去皇上面前说去吧。”
  姚千越一听告到萧荧那去,脸色岑然一变,大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梁昭双臂交叉在胸前,“你们上京富贵文人成天混在一起,大道理又常挂于嘴边,但不知姚公子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
  梁昭挑了挑眉,冷冷地抬起眼直视着对方的脸,唇角轻轻勾起,“多行不义必自毙。”
  有人忍不住暗笑了起来,姚千越这个二世祖次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梁昭抬头对着夜色喊了一声:“卢鹤,去刑部告知一声,让他们给姚公子腾出一间房来。”
  卢鹤看了一眼吓昏过去的李阿狗,翻了个白眼把人弄进屋子。
  姚千越看着下楼的卢鹤,嘴唇嚅动了下,突然恶狠狠喊道:“别让他走!”
  禁军哗啦啦的涌过去将人包围起来。
  今夜谁都别想走。
  姚千越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不等他反应,只听咔嚓一声,扇子掉在地上,顿时疼得面色一阵扭曲。
  梁昭不知怎么上来的,蹲在拦杆上,宽大的袖袍被风吹起,烛火映衬出他的轮廓。一把银白的匕首贴到姚千越的脸上,比彻骨寒冷更凉。
  姚千越瞪大地看着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他咽了咽口水。
  “你现在若放开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若把我逼急了,那就都别活。”
  张嘴却是沙哑而颤抖的声音。
  梁昭唇边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道:“有种你就弄死我。”
  姚千越听这话人都愣住了。他在上京横行霸道惯了,人人都捧着他,连上头那些年长者都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也让他三分,而眼前这人居然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是真不怕死?
  绛珠走进院中自后门绕出巷子,往朱雀街奔去,看见一队队官兵在不远处巡视着,她提着灯走上前去。
  “严大人?”梁昭颇有些意外道:“你也在此啊?”
  “那正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严岭沉默了。
  御史台很久之前就奉旨暗中调查晋王,几经努力终于查到些眉目的时候晋王死了,有些事情的线索便就此断了,于是便把目光放到了同晋王交好的姚千越身上。
  而姚千越闻风在此设宴,严岭几番推脱不掉,下朝的路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过来了。现在姚千越闯了祸,自己方才与其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无论姚千越的用意是拉拢也好,旁敲侧击恐吓也罢,在旁人看来,二人已是一丘之貉,现在想避嫌离开已经不可能了。
  若道出实情,那就将姚太尉和长公主得罪了,可若闭口不言,皇帝那边恐起疑心。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严岭整了整袖口,语气平和道:“心寒齿冷的,咱们就别站在外头说话了。梁大人如不嫌弃,就进来吃杯热酒。”
  “吃酒就不必了。”梁昭歪了歪头看向屋里懒洋洋道:“醉生梦死温柔乡,容易让人昏了头。只是我没空陪严大人在这吹冷风清醒了。”
  他跳落在地,猛地推了一把姚千越,姚千越足下不稳撞倒了那半边雕花门,屋内的男男女女惊呼一声,在角落里挤作一团。大门洞开着,冷风大口大口灌进去。
  梁昭踩过一地木屑,随手捞起一条不知是谁掉在地上的披帛,俯视着姚千越。
  眉目仿佛淬了冰,让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那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无端生出畏惧。
  姚千越瘫软跪地,眼皮跳了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不断往后退着。
  严岭匆忙跑进来,劝道:“有话好说。”临了,又低声道:“他爹是姚太尉。”
  梁昭转头看着一头冷汗的严岭,面无表情说:“那又怎样?”
  “我做事只论是非黑白,不看对方家世如何,父母是谁。今日就是姚太尉亲自来了我也得请姚大公子去诏狱走一趟。”
  说罢,甩开了严岭的手,将姚千越用披帛捆了起来。
  “没有圣上的旨意和刑部的文书你敢拿我?!”
  梁昭抬腿一脚踹在了他肩上,“你看我敢不敢?”
  这一脚没用几分力,但也够姚千越受得,他好像听到了自己肩胛骨错位的咔嚓声,整个人在地上滑出一段撞翻了一张椅子,呕出一口鲜血来,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在场得人两股战战,苍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梁大人!”严岭猛地上前几步拉住梁昭的胳膊,“他有罪责应该先暂时收压,再交由都察院三司会审,无论怎样都轮不到你动用私刑啊!”
  严岭苦口婆心,虽看似句句包庇姚千越,实则在劝梁昭冷静,若姚千越有个好歹,姚太尉和长公主岂会善罢甘休?梁昭日后还能有安稳日子过?
  这时,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小厮跑了上来,扶起地上的姚千越,看着梁昭大声道:“少爷别怕,老爷和长公主来了。”
  怪不得主子挨打,身边没一个下人,原来是通风报信去了。
  姚千越一听,差点喜极而泣。而严岭面色一白,颤抖着攥紧了袖口。
  这下可真完了……
  烛影晃动,风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吹得哗啦作响。一对护卫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瞬间包围了将梁昭和严岭包围起来。楼梯口处的人站成一排,随着一声“容淑长公主到——”便见丫鬟扶着一位头戴金钗步摇,一袭湖蓝色衣裙的美妇人走了上来。
  众人纷纷屈膝跪了下去,全都低着头不说话。严岭也跪了下去,见梁昭还直直站着,立刻伸手去拽了一把他的袖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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