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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穿越重生)——岑羽

时间:2024-04-20 08:16:46  作者:岑羽
  “怎么样?这样东西都尉想必不陌生吧?”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又接着道:“你家将军的一条手臂。”
  “不过你放心,他人还没有死。只要你们离这远远的,不再与咱们作对,我们大哥就放你们将军回去。反之,只要你们再犯一次,我们就继续砍。从手到脚,再到脑袋。实在是惹急了我们大哥的话,我们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貌,此刻配上贱兮兮的表情和十分欠揍的语气。别说那位都尉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了,就连梁昭都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但是这些人的恩恩怨怨本与他无关,只希望他们两波人打起来的时候不要牵连到自己身上。
  都尉脸色涨红,大吼了一声,将装着胳膊的那木盒子狠狠摔到地上。里头的胳膊“咕噜噜”滚下土坡。
  都尉一把抓住了梁昭的衣领子将他扯了过去,紧接着几把刀就架在了梁昭的脖子上。
  只听那都尉大喝:“你们不管这狗官的性命了吗?!”
  梁昭:“?”
  虎皮帽子的男人眯起了眼睛,盯着梁昭的脸看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指着他道:“我看你是气昏了头了吧?弄了个冒充货来同我们谈判?”
 
 
第五十五章 
  梁昭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寒刃冷刀在微微晃动,他冷汗直流,若做了别人的刀下亡魂,着实有些太冤。
  这位大哥、请你冷静一下,刀千万要拿稳一点,不要再乱动了……
  身后的那个都尉还在脸红脖子粗跟虎皮帽的男人互骂,越说越起劲。
  就在这个时候,几十个火把高高举起,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他们腰间别刀,衣裳破破烂烂,寒冬腊月里还露着胳膊小腿。
  虎皮帽男人让人回去又喊了一波人下来。
  山风将火把吹得忽明忽暗,原本还做口舌之争的两方人已经动起了手。
  积雪覆盖山坡,荒草随风摇曳。鸟群大叫着从林子里冲到夜空,人群奔涌在一起,刀剑碰撞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山头。
  这二波人加起来至少有上百号人了,看那两方人打起来之后,那队残兵人虽少,但个个身上都有甲,弓弩什么的也都齐全,这打起来了,倒是原本在那大放厥词狂妄十足虎皮帽的那一方吃亏。
  “包围他们!别让他们走了……”一片吵闹声中传来了虎皮帽男人的声音。
  都尉怒道:“快放箭!”
  尘土四溅,梁昭抽出短剑去抵挡那些纷飞的羽箭。
  虎皮帽子见情势不好,当即怒道:“一群死心眼!看他们放箭了你们还往上冲?!”
  梁昭和桑锦趁乱,踩着地上被血浸湿的泥和堆在一起的尸体准备往山下跑。
  “啊——”一声痛呼传来。
  梁昭回头只见桑锦被杂乱的尸体绊倒在地。
  “快起来,他们杀过来了。”
  梁昭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扯了起来。
  桑锦额上出了一层冷汗,神色痛苦,她推了一把梁昭:“我脚扭到了,你先走吧。”
  “不行。我老婆让我送你回扶月,你要死在这,我回去怎么交差?”
  “……”
  离弦之箭纷至而来,山体震动,几块大石突然从山坡上轰隆隆滚了下来,尘土飞扬,压过地上的尸骨,撞倒无数人。梁昭一边抵挡,一边躲避着这些巨石。
  冷冽的风吹在脸上,他用袖子擦了一把鼻子。
  “快快快!多放些石头!”
  虎皮帽男人对这片地形熟,一早就占据了有利的位置。都尉身上血迹未干又添新彩,他带来的那些人死的只剩下三两个。
  桑锦行动不便,这些巨石数量太多根本来不及躲避。
  梁昭的后腰被狠狠撞到,他瞬间动弹不得,好像听到了自己脊骨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随着巨石一同往山下滚去。
  梁昭是被冻醒的,破旧的窗户挡不住冬日里的冷风,屋里又脏又臭。一只干瘪的死老鼠躺在他脸侧,空气里散发着恶臭和人排泄物的气味。
  破门突然被人踹开,一膀大腰圆的大汉端着碗站在门口。粗声粗气道:“吃饭了。”
  屋里味道太难闻,他憋着气将碗往地上一放,嫌恶的吐了口唾沫,一刻都不多停留,骂骂咧咧的走了。
  梁昭浑身上下疼得像打碎了又重拼起来似的,头疼的厉害,身上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你命倒是大,这样都没死。”
  梁昭转了转眼珠看过去,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是那个都尉,靠坐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的挡着脸,看起来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对着梁昭冷哼一声,站起来去拿那碗,用手抓着菜就往嘴里塞。
  离得不近都能闻到饭的馊味,便对方还狼吞虎咽得像饿了八百年一样。
  梁昭眉间微皱,扶着堆在一边的柴火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脊骨并未断掉,也不禁感叹自己命大。
  最近他也太倒霉了些,坏事全让他遇上了。
  他透过残缺不全的窗户纸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一颗老榕树下坐着几个汉子正端着碗吃饭。
  应该是负责看守他们的人。
  “这些人是、山匪?”
  “不是。”
  都尉放下碗,随手掰了根竹扫帚上的小细棍剔着牙,含糊不清道:“是流民。南方近来流民暴乱,横行无忌,打着起义的名号聚在一起。”
  “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干。现在流窜到了这,搅得乌烟瘴气。一开始当地官员也是好商好量,他们就狮子大开口。而且不过短短几日,他们便从原先的几百人到现在的一万多人,长此以往放任下去,那还得了?”
  即然说不通,那就打吧。
  朝廷的兵还能怕这些鼠辈不成。
  梁昭苦笑,他们把他当成了前来谈合的官员,但都尉怀疑他是跟这些流民勾结在一起的。
  “那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的?总不能无缘无故就……”
  都尉抬起头,看着梁昭:“这地儿位于边陲,离哪国都近。长年累月打仗,城破后尸骨无人收,活人没地儿去,自然就成了流民。本就怨念丛生,心怀不满,如果这时候有人煽动,他们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而且前些天巴图部的不是又跟夏国开打了吗。主要是因为北国年年让巴图部上贡,今年收成不好,雪都埋了房屋,冻死了牛羊。他们不上贡北国会马上派人来,到时候扣个不敬天朝,或者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那就有灭族的风险。”
  梁昭神色渐沉,说到底还是离城一战让流民多了起来,也让这些义军壮大。
  那么自己现在便不能置身事外。
  “对了还没问,兄台贵姓,是哪的人”
  “我叫卫泽。扶月人。”
  梁昭略微点头,“他们戒备森严,咱们天黑再做打算。”
  卫泽一哂,说:“你身边带着的那位小娘没被他们抓到。如果她靠谱,那自然会去通风报信找人过来。如果她贪生怕死,不想惹麻烦,一走了之。那你我二人就安心在这等死吧。”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正色道:“你没醒来的时候我曾逃过,但是没走多远就会被抓回来,他们好像能准确知道我的踪迹和藏身之处。”
  “所以就凭你我,根本不可能顺利逃出去。”
  梁昭垂下眼。
  怪不得自己发烧了,搁窗户旁边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不染风寒才怪了呢。
  桑锦眼下身份不方便,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扶月搬救兵。
  若传信给萧荧,此去路途千里。等救兵来了,他们也凉透了。
  如果是去西北大营倒是三五日便能到,但是谁能保证这些流民下一刻会不会杀了他们呢。
  所以,还是自行想办法吧。
  ***
  黑沉沉的夜,北风阵阵,将廊下的灯笼吹得东摇西晃,门口站着的侍卫拢着手,跺着脚取暖。
  一辆挡得严严实实的四轮马车停在了金诏狱门前。
  随从掀开车帘,从里面出来个身长玉立的男人,守门的侍卫立马迎了上去。
  一个时辰前,他们接到命令,说上头有人要来,当看清来人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免了他们的礼之后,就由人护送着进去。
  这两日比以往热闹了不少,退隐多年的太傅姜升突然卷入了大案之中成了重犯,前些天被玄麟卫的人拿了关押在之中。
  今儿天刚黑,皇上就从宫里来了。
  姜升的案子,原一早就审完了,此案牵连甚广,有不少官员牵扯其中,至于审出个什么,都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皇上虽和摄政王不和多年,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次虽然萧御也也在其中,但碍于种种原因皇帝不能除之。
  不过这摄政王就算死了也算不上冤枉,结党营私就不说了,反正都是萧家的人,夏国只要姓萧,那上头坐着的是叔还是侄儿都不重要。
  但萧御和那些蛮子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事就不能轻易原谅。
  如今百姓过得水深火热,边关战事告急,萧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日子过得跟个神仙一样,还有什么不满足?
  现在的局势,有人急的火烧眉毛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下狱的就是他们。有人则是盼望着萧御倒台,朝中势力更迭,争一家独大。有得人则是看热闹图一乐。
  姜升被关在暗牢尽头的那间房,萧荧到的时候他正背对着牢门盘腿坐在地上,昔日粗布麻以换成了单薄的囚衣,牢房陈设简单干净,这是萧荧吩咐过的。
  他仰着头看着墙发呆。
  “皇上来了。”姜升笑着开口,语气中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萧荧垂着头,好半晌才道:“老师怎知是朕?”
  他站在门外看着姜升,深不见底的眸中晦暗不明,狱卒将沉重的锁链打开,又立马有眼色的退下了。
  姜升转过了身,披散着头发,囚衣上干净的不染纤尘,随着他的动作,手腕上扣着的锁链“叮当”作响。
  “老夫旧友入土的入土,归隐的归隐,廷渊和晚丫头已久来过了,这个时候还会来的人除了你就没别的人了。”
  萧荧抬步迈进了牢房,做到一旁的木凳上。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盏蜡烛和一壶酒。
  他垂眼看着姜升,久久未言。
  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老师,是视作亲人的人,但是他马上就要亲自送他上路。
  姜升却没有看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的坦然自若。
  气氛静的可怕,外面呼啸的风声中夹着,轻微的“噼啪”声。
  是烧得正旺的炭火。
 
 
第五十六章 
  姜升靠着冰凉的墙面,同样也望着萧荧,四目相对,第一次觉得无言。
  姜升年少入仕,恃才傲物。在官场沉浮数十载,为萧氏皇权鞠躬尽瘁,为万里疆土肝脑涂地。
  少年锐气尽消磨,他很早就意识到,这个世上无能为力,不可改变的东西太多。
  譬如月升日落,譬如冬雪春雨,花开花谢。再譬如规则与人心。
  先帝萧澈一病不起,世家乱政,眼看着夏国日薄西山,余晖照着百年都城。
  极尽奢靡,展露着最后的富贵绝伦。
  大厦将倾,非人力可改。
  与萧荧在寒冬腊月相见的时候,这个孩子满身的污血,抬着眸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一般深沉,镇静自若,并没有因为被发现杀人而乱了方寸。
  风雪仍是狂乱地飞舞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呼吸着空气。
  看着他的那个时候,姜升觉得自己那一颗早就熄灭的心又重新燃了起来。
  让他觉得这一切都还可以挽救,值得他再为之肝脑涂地一回。
  所以,他成了这个孩子的老师。
  他能教他的东西不多,除识字看书外,便只剩下一大堆矫揉造作的大道理。
  但无论学什么,萧荧都很刻苦,挑灯夜读,冬日里纵使手冻烂得流血冒脓也不曾停过。他把姜升当成救命稻草,他像一块大旱到干裂的土地一般,拼命汲取着老天降下的甘霖。
  他有天份,还拼命学,他要将自己打磨成一把绝世名剑,扫平一切阻碍。
  纵使沾满鲜血,纵使断了也无妨。
  时至今日,姜升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而他们都已经付出太多了,再不容有失。若见太平盛世,海晏河清,那便一切都是值得。
  姜升角落处的阴影中拿出一个步包,苍老的脸上绽放出淡淡的笑容。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
  布包黑底绣着金色的梅花,看起来有些陈旧,想必已经有年头了。
  他怔坐了半天,抬起手想去抚摸那金色绣图,下一刻又似被抽干了力气般垂下。
  姜升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将它打开。
  那里面是一支梨木琵琶,与布包同样陈旧。
  他抚摸着,苍老的指尖轻轻拨动了琴弦“叮”的一声。
  萧荧垂着眼帘,墙上的油灯晃了晃,阴影打在他脸上。
  小的时候,姜升传授他课业总是对他要求严格,有一次他夜里发了高烧,到了快烧死的地步。
  这个平日里古板严肃的老人给他喂药,不眠不休的照顾他。
  那时候冷宫到处都破破烂烂的,房梁窗木统统褪了色,他烧得难以入睡。缺了半截腿的桌子用书本垫,上头点着小油灯,他想起了魏贵妃曾经哄他睡觉的时候唱得那首童谣,昏昏沉沉间就说了胡话。
  他问姜升:“先生会唱曲儿吗?”
  然后便没了下文。
  睡梦中却听见乐曲的声音。
  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萧荧看着那琵琶,姜升也看着它,然后缓缓道:“此物是赵国零临城河畔的一位头牌歌女的东西。花名“简萝”弹得一手好琵琶,年轻的时候容色倾城。”
  “大雪三月,战火纷飞,城外敌军兵临城下,围困了零临城两个月,城中粮草断绝,连古树的树皮和树叶都被薅尽,人开始易子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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