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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玄幻灵异)——十口古叶

时间:2024-04-20 08:50:31  作者:十口古叶
  楚晏清淡淡瞥了他一眼,砚书立马不作声了。但片刻之后,又实在耐不住心痒痒:“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游医兄没一起吗?”
  “小孩子不要那么多话。”楚晏清顺势蹲下身来,他才出来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也不太想理砚书。
  砚书瘪了瘪嘴,失落地跟着楚晏清一同蹲下。过了一会儿,却又耐不住寂寞道:“那公子,你这次出来要干什么呀,带不带我啊?”
  他可太想念他家偶尔毒舌时常腹黑的公子了。
  “......”楚晏清真想把他的嘴缝起来,真是半点清净都落不到。
  “带,苦海。”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这个月末或者下个月初就会完结......
 
 
第45章 受命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传说创世之始,并无百仙,更无百仙谱。而今轮回再造,渡尽因果,得道之人即可飞升成仙。如今仙官更达数百位之多,早已不是区区一本百仙谱所能囊括其中。是故百仙谱只记载了前一百位成仙之人。
  只是令人称奇的是,凡事讲求个有始有终,这百仙谱却是无始无终,既无开头,也无结尾:为首之人悬空,作尾之人悬空。
  就连凤鸣罗刹这等几乎与天地共生之人都无法夺得头筹,甚至让人一度认为这百仙谱有作假之嫌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百仙谱为天道所创,一笔一划记载于菩提树旁的石碑上,如今仍清晰可见。
  那末位就更是神奇了,天界从未听闻司星(第九十九位)之后出现过断层,那这平白出现的第一百位又是何人呢?
  当真奇人奇事也。
  楚晏清不能久留,他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行踪,以免平添麻烦。砚书见他家公子如此急迫,就主动请缨去收拾车马和盘缠。
  “公子放心,这门派上上下下就没有不认识我的,要点盘缠还不是轻而易举。”砚书一拍胸脯,对靠墙休憩的楚晏清道。
  楚晏清显然不是很想理他,兀自沉沉睡去。
  他太累了,一路马不停蹄地奔波,神经也时刻紧绷着,生怕祁九辞发觉。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还在支撑着他义无反顾地奔向这苍生疾苦。
  可能罗刹仙尊才是万众敬仰的存在,高高在上,一尘不染,坐看人世更迭,沧海桑田。任你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自岿然不动,作尘世自在逍遥仙。
  瑶台却截然相反。
  他看不得人间凄苦,水深火热。每每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嚎哭,他就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都说菩提无情,可若菩提无情的话,与它一同应运而生的瑶台又怎会一腔热忱?
  说到底,是非功过,不过他人一番评说。真假对错有时也并无分别。
  不过是大道之行,自在人心。
  楚晏清沉沉吐了口浊气,他抬起微微有些沉重的眼皮,斜向小窗看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弯上弦之月恰巧爬上窗棱,落下一地清辉。他竟一直睡到了月悬中空。
  他摸索着站起身,眼前却突如其来地一黑,一阵眩晕之后,他才勉强扶住墙,堪堪站定。
  砚书也歪在他旁边睡觉,甚至还堂而皇之地靠着他的肩,酣梦中还打起了不大不小的呼噜。
  不是有床吗......楚晏清暗暗腹诽着,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正待出门时,却听见砚书小声的呢喃。
  “瑶台......菩提......共生一体。”
  楚晏清猛地一怔,缓缓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睡得正酣的砚书。
  可惜砚书毫无所察。楚晏清就这么沉默地看了他许久,最后才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翌日清晨,砚书被他家公子敲了个结实。
  他吃痛一声,抱着头,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只见他家公子好整以暇地在一旁擦着剑鞘,顺便举起剑柄,想趁他还没清醒再敲几下。
  “趁着门里的弟子还没晨起,快走吧。”楚晏清将剑佩在腰间,剑上有一串小小的风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咚”作响,像极了珠玉落盘,清脆动听。
  砚书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家公子骑马下山。一路上畅通无阻,群山掩映,清晨的雾气朦朦胧胧地笼着山头,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咸腥和新树抽芽清新的气息,虽不好闻,却能让人头脑清醒不少。
  砚书握着缰绳,长鸣都尉趴在他头顶的天然鸡窝上,闲适地补觉。他没睡够,是故一脸怨气:“公子,我饿了。”
  楚晏清催马在前,闻言,他含糊不清地说:“我也饿。”
  砚书顶着鸡窝,心情复杂:“真的不和阿若姐姐她们说一声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下落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节外生枝。”楚晏清斟酌着词句,又道:“尤其是罗刹。”
  砚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才竟觉楚晏清看不到。他只好耷拉着眼皮,跟着楚晏清一同下了山。
  果然吃货的忧郁是可以被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楚晏清下了山之后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个斗笠,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饮马城郊,自己带着砚书进城去了。
  他向来对食物没什么要求,不过砚书却挑剔得很,早饭必须一个肉包一个菜包一晚面条加一碗豆腐脑,不然他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死样子,任谁见了都觉得楚晏清亏待了他。
  “猪都没你能吃。”楚晏清接过包子铺老板递来的包子,劈头盖脸地训诫他:“我怎么就养了个胸大无志,光吃不干的臭小子。”
  砚书欢天喜地地接过包子,边吃边讨好黑着脸的楚晏清:“公子对我最好啦!公子玉树临风,又有菩萨心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砚书见了也悲哀......”
  楚晏清对这一番话颇为受用,他拍了拍砚书的小脑瓜,带着他去了面条摊子,要了两碗面一碗豆腐脑。
  吃饱喝足之后,砚书满足地舔了舔唇,心满意足地跟着楚晏清上路了。
  ......
  楚晏清走后的第三天,远在苦海的祁九辞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心里一空,像是被人凿开了个巨大的口子,漏着无穷无尽的寒风。
  他连夜赶回灵山,却发现那座小院早已人去楼空。
  楚晏清走了。
  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他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结界,除非是凤鸣罗刹一般修为通天的人,更别说楚晏清一个病秧子了,就连寻常仙官也无法破开。
  他一个病体支离,法力尽失的人,如何逃出去?
  祁九辞去了姒门,却发现阿若和倾姒也是一头雾水。楚晏清不告而别,任何风声都没透露。
  只是阿若把楚晏清离去之际的竹笺给了祁九辞。
  他把砚书带走了,只留下一句“万事无恙,不必挂念”就翩然离去。
  祁九辞不知道楚晏清要去做什么,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去救他,以楚晏清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的性子,必然会抱着必死之心入局。
  他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寻死路。
  ......
  连日奔波,终于到了苦海边的一个无名村庄。
  楚晏清带着砚书找了个客栈歇脚,准备先歇上几天再做打算。
  他把钱袋翻出来,倒了倒,几个孤零零的铜板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砚书见状,心虚地撇过眼去。
  楚晏清觑了觑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竟真的硬生生把他吃穷了。
  小二把两碗面端上来,砚书艳羡地看了一眼旁桌各色什锦小菜,吞了口唾沫。
  “收了心吧。”楚晏清拿起竹筷,夹了一筷子面,道:“一点盘缠全被你吃完了,这可怪不得别人。”
  砚书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颇有些可怜兮兮地闷头吃起面来。
  “诶,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有位仙人孤身一人进了无边苦海呢!”
  “啊?真的吗,听说那苦海可是吞人不眨眼的魔窟啊,任你八仙过海,还是修为滔天,统统给你打回原形。”
  “不仅是真的,还有人亲眼看见那位仙人进去之后,苦海都自动给他让了条道,简直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那帮仙门百家子弟日日在苦海边上打着转,嘴上叫嚷得厉害,实则全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毫无真才实学。临到动真格的时候,又个个推诿,让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仙门百家从来如此,端着一副清风明月不问世事的样子,私底下不知道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呢!怪不得近百年来无人再得道飞升,我看是江河日下,大不如前啦!”
  “说这么大声,不要命啦?当心那群痛惜脸面的人听到了,准给不了你好果子吃。”
  “我又不怕他们......”
  楚晏清和砚书坐在一旁,听了一出你唱我和的对词。待那桌人走后,砚书回过神来,小声对楚晏清道:“公子,听他们说,那苦海还是个不得了的地方。”
  楚晏清捧起碗,喝了几口面汤。
  “不错。”
  砚书立马炸毛了:“那公子还来趟这趟浑水做什么,连神仙都奈何不了的地方,我们两个病残跑来凑什么热闹。”
  楚晏清赞许地瞥了他一眼,道:“不错,还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
  还不等砚书再次炸毛,楚晏清及时止损:“都说吉人自有天相,砚书这小子从小运气就好。连凡人难遇的傀儡都全让他给遇见了,相信若遇艰险,定能凭借那逆天改命的运气逢凶化吉。”
  “......”
  歇息了不到两日,楚晏清便迫不及待地把砚书揪到了苦海边上。
  彼时巨浪滔天,雷鸣电闪间,天地骤然一亮,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果然有异。”楚晏清啧啧称奇,全然不顾砚书在一旁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吓白了脸。
  不远处,一道恭恭敬敬的声音陡然响起:“罗刹仙尊,您来了。”
  楚晏清后背一僵,猛地绷紧。
 
 
第46章 险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当然,这并不是如今苦海的情形,而是曾经风平浪静之时,苦海的无边繁荣。
  楚晏清站在苦海岸边,心情悲怆,跟这电闪雷鸣的苦海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能不能现在就跳进去啊?
  说时迟那时快,祁九辞的目光刚扫过来,楚晏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低了斗笠边沿,揪着砚书转身。
  砚书还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他:“公子,苦海在那边啊。”
  楚晏清低声斥他:“我当然知道!”
  “你也不看看谁在那边。”
  砚书正待去看时,楚晏清又巴掌给他拍了回来:“让你看你还真看啊?”
  “公子,你这人真的是.....”砚书抱头鼠窜,满腹委屈无处倾诉。
  祁九辞此番前来是碍于众仙压迫,他本想上天入地,找他个天翻地覆都要把楚晏清找出来,谁料想刚从姒门回来,司星便风尘仆仆地赶来,言辞恳切,求他一定要去苦海一趟。
  是故祁九辞迫不得已抽身赶赴苦海,正好听到身旁的动静,抬眼看来。
  不远处有一人长身玉立,白袍广袖,头戴着一顶斗笠,正背对着他。
  只见他拥着稍矮的另一人,正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还往那人头上狠狠拍了一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心觉无趣,正要转过头去,下一瞬,却定在了原地。
  只见那人腰间,佩着一柄长剑。
  古有上邪神剑,谓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此为洪荒时期,瑶台仙神之剑。
  祁九辞一眼不错地盯着古朴神秘的剑柄,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直到司星连着叫了他几声,他才转过眼来,却什么话都没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楚晏清正跟砚书说着话呢,忽地感觉背后一凉,像是某种阴凉潮湿的蛇类面对猎物时的注视,他不敢转身,但祁九辞那炽热得仿佛要刻进他骨髓里的目光却让他无所适从。
  身后传来清晰可闻的脚步声,楚晏清僵在原地,他一手还捂着砚书的嘴,砚书挣扎着发出“呜呜”声,一切看起来都是错乱无序的模样。
  直到天地一静,楚晏清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听见祁九辞伏在他耳边,声音低沉而诱惑,像是剧毒的花,引人心甘情愿地落入精心编织好的陷阱:“瑶台仙神,好久不见。只是,我家还有一位仙官,跟仙神一模一样,不知仙神可有见过。”
  楚晏清感受着他在耳边渡来的沉沉的呼吸,方寸大乱,他勉强稳住心神,强颜欢笑道:“罗刹仙尊说笑了,我哪见过什么劳什子的仙官。仙尊还是另寻他人吧。”
  他正要从祁九辞的眼皮子底下钻出来,却被他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腕。祁九辞用劲奇大,紧紧箍着他,仿佛铁爪一般,竟让他动不了分毫。
  楚晏清一吃痛,他越挣扎,祁九辞攥得越紧,直到最后他放弃挣扎,听天由命地任他这么抓着。
  “还跑吗?”祁九辞逼视着他,强迫他直面他,楚晏清最后那点遮掩也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游医兄?”砚书一脸茫然,他看了看祁九辞,又看了看楚晏清,见他家公子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忙道:“松手啊游医兄,公子都说不了话了。”
  祁九辞这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松开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弄......弄疼你了?”
  第一次见祁九辞吃瘪的神情,砚书不由得目瞪口呆半晌。
  楚晏清也有些忍俊不禁,转头一想,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敛容肃目地看着他。
  祁九辞想把他手腕翻过来细看,却被楚晏清一躲,只见斗笠下的眸子灿若晚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弄疼我了,按照家法,应当惩戒。”
  虽然没听说过什么家法,祁九辞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他有些迟疑地问:“什么?”
  看来罗刹仙尊也有甘拜下风的时候呀。
  楚晏清微微凑近了他,寒凉的吐息犹在颈侧,祁九辞的呼吸陡然悠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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