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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近代现代)——my_蒙小雨雨雨

时间:2024-04-22 08:00:20  作者:my_蒙小雨雨雨
  等师父换完锁周慕都累了,饭也不想吃,直接洗澡睡觉去了。
  周慕请了一个月多假,把这几年攒的公休假都休完了,在家浑浑噩噩过了两天。
  医院换药自然是没去,外卖都每天只点一顿,理由是懒得开门拿。
  警察带着心理医生来了一趟,给他做心理疏导,这些话周慕听得太多了,嘴上客客气气地应着,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送走了警察,周慕去换了个衣服打算出门。
  周慕去小区对面的花店买了束花,从花店出来的时候看到路边停着辆熟悉的车,紧接着电话就响起来了。
  “你在家吗?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电话那边的何渡问。
  周慕叹了口气:“我在你车后面。”
  何渡下了车,看到他抱着一束花站在车的侧后方,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说:“上车。”
  周慕没说什么,弯腰上了车。
  何渡上了驾驶座,问:“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你是不用上班的吗?”周慕忍不住问道。
  “我有旷班的权利,”何渡笑笑说,“高医生跟我告状了,说你一次都没有去换过药,我才来逮你的。”
  周慕无话可说,心想他还会这么神通广大,转念一想他在那医院上班,应该都认识,那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去墓园,今天是我朋友的葬礼。”周慕说。
  何渡转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朝他俯过身来。
  太近了,他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琥珀色眸子中的笑意好像更深了些,带给人一种戏谑的,狡黠的,漫不经心又含情脉脉的错觉。
  何渡伸手帮他系好安全带,说:“那先去墓园,然后再去医院。”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周慕的心跳好像乱了一下,他不想细究是因为什么,也不重要。
  自我麻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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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周慕弯腰把花放在墓前,慢慢退到人群的最后面。
  夏子衿的父母在墓碑前哭得歇斯底里,周慕经历了太多,对这种场景太熟悉了。
  又是那种味道,带着血色的,死亡的味道,好像喉头都泛着血的铁锈味。
  周慕深吸了几口气,把泛起来的那些恶心的感觉强压下去。
  应该带着药来的。
  周慕转身想走,看到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站着一个人,微微眯起眼看了一会儿,抬脚走过去。
  “你来干什么?”周慕冷声道。
  贺鸣手中拿着一支白色的玫瑰花,低声说:“我来看看他。”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哭过,眼底一片乌青,下巴上冒着淡淡的胡茬,一副颓败的模样。
  看他这幅样子周慕只觉得心里冒火,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地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周慕甚至用的是左手,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肯定是比他的脸要剧烈得多。
  但周慕好像感觉不到似的,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贺鸣没有躲,被他打得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玫瑰花一下没拿稳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白色的花瓣。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品,”贺鸣低声说,“要打要骂随你吧。”
  “你就是个畜生,”周慕指着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要永远记住夏子衿是因为你而死的,你每时每刻都要记得这件事,这辈子都不能活得安生。”
  周慕觉得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加到他身上都不为过,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夏子衿这么好,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人。
  贺鸣垂着头没有说话,刘海挡住了眼睛,显得有些狼狈。
  周慕握紧了拳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墓园。
  何渡站在车旁边抽烟,见他出来了作势要把烟掐了,说:“好了吗?走吧。”
  “给我一根。”周慕说。
  何渡掐烟的手一顿,问:“受伤了能抽烟吗?”
  “不知道。”周慕有些不耐烦地说。
  何渡把烟叼回嘴边,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拿了一支给他。
  周慕叼着烟,刚想说叫他给烟就真只给烟啊,何渡忽然微微低下头,嘴角的烟抵着他的烟,帮他点燃了。
  两人的鼻尖轻轻蹭过,周慕忽然发现这人也生得高大的,微微低头的时候,身影好像可以把他整个人笼住。
  从后面看,就像接了一个一触即放的吻。
  周慕脸上没什么表情,退后半步与他拉开距离,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至于省这点打火机吗?”
  “我打火机没气了。”何渡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证明给他看,打了四五下都没打出火来。
  周慕别过脸去说:“哦。”
  “你看起来不像会抽烟,”何渡弹了弹烟灰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读大学的时候,”周慕说,“这几年抽得很少了。”
  何渡没有再说话了,直到一支烟燃尽,周慕说:“走吧。”
  “为什么不去医院换药?”何渡看似无意地问。
  “不想出门。”周慕迅速地单手系好安全带,说。
  何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药还是得换的,我没时间天天来你家门口逮你,你也不希望,对吧?”
  “知道了。”周慕闷闷地答。
  伤口又裂了,缝了三次之后医生忍无可忍,强制性地给他用绷带挂脖子上。
  “什么时候可以拆?”周慕问。
  “你要是好好静养,每天按时来换药,三四天就可以。”医生说。
  周慕点点头:“行。”
  “你又干什么了?”何渡站在旁边问。
  “扇了个人一巴掌。”周慕面无表情地答。
  何渡哭笑不得:“你不会用右手?”
  “当时太生气了,忘了。”
  他说得还挺理直气壮,让何渡无话可说。
  “谁惹你了?”何渡问。
  “不重要。”周慕答。
  何渡便没有再问了,上了车说:“去我们家吃饭吗?”
  “不用。”周慕拉着安全带试图自己系好,最后还是失败了,“帮我弄一下。”
  何渡倾身过来,小心地托着他的手臂帮他系好安全带。
  “李姨做的饭不合胃口吗?”何渡问。
  “没有,李姨做的饭很好吃,”周慕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小秋看到我这样,有失我老师的威严。”
  “好吧。”何渡笑了笑,“小秋昨天还问我周老师什么时候回去,她想你了。”
  周慕靠着椅背看着窗外,长出了口气:“再说吧。”
  在家修养了一个多月,假休完了周慕拍了张自己伤口的照片给领导看,又成功薅到了一个月的假。
  周慕也开始喜欢坐在飘窗上发呆,垫着那个柯基垫子。
  他试过没垫垫子坐一下午,差点没能从飘窗上下来。
  他知道夏子衿为什么这么爱坐在飘窗上了,坐在这里往下看的时候,总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
  伤口开始结巴了,周慕总是想去抠,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抠了自己一手的血。
  马上就要夏天了,再不快点好,到时候穿短袖了就盖不住伤口了。
  他不希望被陆遗看见。
  之后每次想抠的时候他就拔柯基垫子上的毛,已经被他薅秃一小块了,变成了耳朵缺一个角的柯基。
  手腕上的伤口可以慢慢愈合,有些地方的伤却怎么也好不了。
  周慕觉得自己该去看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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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请23号到二号问诊室就诊。”
  广播叫到自己的号,周慕看了看自己的号码,起身往二号问诊室走去。
  周慕推开门在医生对面坐下,面前的医生抬起头,对视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
  何渡朝他笑了笑:“好巧。”
  “你……”周慕看着桌子面前的牌子上面写着心理科主任何渡,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何渡的笑容带着些戏谑。
  周慕知道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可没人告诉过他是心理科医生。
  好好好,所以他花五十块钱挂了个专家号就挂到了这人。
  周慕无语凝噎了。
  “坐嘛,别站着了。”何渡朝自己对面的椅子抬抬下巴说。
  周慕有些不情不愿地拉开椅子坐下。
  要不是因为那五十块钱,别说坐了,他当场就得吓跑。
  “说说吧,怎么了?”何渡说,“是因为你朋友?”
  周慕很轻地点了下头。
  “你是一个人来的?”何渡问,“没有朋友陪你来吗?”
  周慕摇摇头:“我没朋友。”
  “我不算吗?”何渡忽然问。
  周慕垂眸,抿了抿唇说:“……算吧。”
  何渡给他开了几张单子,起身说,“那走吧,我姑且陪你去做检查。”
  “我自己去就行了,”周慕连忙道,“不用麻烦你了。”
  “没事的,走吧。”何渡把白大褂脱了挂在一旁。
  不知道是不是何渡在的缘故,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情况确实不太好,他早就预料到了。
  跟那次的感觉一模一样。
  周慕看着结果单,感觉又像是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夏天好像格外热,热得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周慕的手不知不觉地攥紧了。
  血,眼前好像都是血,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他们的身体上都一片血肉模糊。
  右手手腕上的伤口好像也开始流血了,一滴一滴地滴在雪白的瓷砖上,周慕下意识捂住,却被沾了一手湿淋淋的血红色粘稠液体。
  鼻尖全是血腥味,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都盖不住。
  周慕低着头捂住胸口,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撞进后面的人的怀里。
  “难受吗?”何渡揽着他的腰,微微偏头在他耳边问,“我扶你到旁边坐一下吧。”
  “不要。”周慕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不要动,就这样。”
  何渡的眼底闪过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绪,就真的没有再动了,只是揽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
  周慕感觉到他的气息很轻地拂过自己耳畔,心跳透过胸腔穿到他身上带起一阵微弱的震动。
  他还记得在很久之前,那个少年也是这样抱着他的,这样在黑夜中相互舔舐伤口。
  但那个少年已经不在了,那些伤口表面上愈合了,但再次撕开的时候血淋淋的,疼得刺骨。
  就这一次,周慕闭上眼睛,让他骗一下自己,稍微感受一下那个人的存在。
  周慕一时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慕在他怀里稍微动了动,何渡收回抱着他的手,问道:“好些了吗?”
  “对不起。”周慕低声说。
  “没事的。”何渡朝他笑笑。
  何渡拿过他的结果单,很有耐心地一张一张抚平看着,忽然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周慕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医院后面有一个公园,很多病人在这里散步晒太阳,两人并排沿着小路慢慢走着。
  “你以前得过抑郁症吗?”何渡问。
  周慕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何渡又问。
  “大学。”
  何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了。
  周慕看到旁边有一个买氢气球的小贩,有一对情侣牵着手在那里兴致勃勃地挑着,女生最后挑了一个黄白相间画着笑脸的花花,拿到男生面前问着他什么,男生宠溺地笑着点点头,付了钱。
  周慕目不转睛地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要吗?”何渡察觉到他的目光,问,“我给你买一个。”
  周慕这才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等着。”何渡说着,去小贩那里买了一个回来递给他。
  也是那个黄白相间的花花,周慕看着花上的笑脸,很轻地笑了一下。
  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也会给自己买吧。
  周慕皱了皱眉,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心情有好点吗?”何渡歪着头看着他。
  “就那样吧,”周慕轻声说,一松手气球就飘向了天空,“好不好都习惯了。”
  周慕抬头看着,天空万里无云,只有那个气球孤零零地,摇摇晃晃地飘着。
  也不知道它会飘向哪里。
  “那就是还不够好。”何渡想了想说,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何医生,”周慕觉得有点好笑,“这是什么抑郁症创新疗法吗?”
  “不用叫我何医生,叫我何渡就可以了,”何渡笑了笑说,“不是的,只是单纯地我想让你开心点。”
  周慕垂下眸,没说话。
  “那里有秋千,”何渡指了指旁边的健身器材说,“你想玩吗?”
  周慕的不想还没说出口,何渡就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过去了。
  有一个小男孩正在玩秋千,两人站在旁边,周慕说:“我不玩,小孩子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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