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狗狗(近代现代)——雪碧oo

时间:2024-04-22 08:14:54  作者:雪碧oo
  钟徐说:“不用叫他了,我来开车吧。”
  上了车,他开得很慢,宁一汀说,快一点点,会迟到的。
  宁一汀为什么这么着急呢?是真的很想和他离婚吗?他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办好了离婚手续,宁一汀当晚就要搬走,钟徐皱着眉快要发火。
  “你要去哪?你有提前做准备吗?你住哪里在哪里工作经济来源是什么,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宁一汀看着他,眼睛红得肿起来,那像是哭了一天的肿,宁一汀哭了一整天吗?
  为什么哭呢,因为离婚吗?那干嘛要离婚?
  钟徐想问:“你……”
  可他错过了该问的时候,宁一汀不给他机会了。
  “我没有准备,但我想离开了,不可以吗?”
  钟徐感觉自己被人在喉咙里用力塞了一把冰块,又冷又堵,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打着颤把冰块含化了,才讷讷地开口:“今晚就留在这里,我会帮你找好新房子和工作……”
  “不用了。”
  钟徐闭上了嘴,他不明白为什么今晚宁一汀一直在拒绝他。
  “今晚你留在这里,等明天找好房子再走。”
  宁一汀没说话。
  他又补了一句:“你早点睡,我公司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宁一汀这才点头。
  原来是要他离开啊,钟徐想。
  钟徐没有去公司,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偌大的一座城市里游走,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茫然失措,这比面对工作上的难题更让他觉得棘手,因为他不懂宁一汀。
  他也不懂自己。
  他不想离婚。但是为什么呢?
  拨通朋友的电话,对方调侃他这是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还是约酒。等见到了面,朋友又一脸惊讶地笑说他的表情像条丧家之犬。
  钟徐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沉沉地应了声。
  “嗯,我就是丧家之犬。”
  余升愣了愣:“啊……什么?你又和你爸吵架了?”
  “不是。”钟徐摇摇头,“宁一汀和我离婚了。”
  “啊……啊,等我想想,宁一汀是……”
  “我的Omega。”
  余升点点头:“我记得,很漂亮很白,眼睛很大的那个,对吧?”
  “嗯。”
  “你们离婚了?什么时候?怎么回事?不是我说,你当初和这个宁一汀结婚就特别突然,一声不吭就结了,这才几个月,你们俩又一声不吭地就离了?”
  钟徐说:“就在今天下午。”
  “不是,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他突然说要离婚,我不知道为什么。”
  余升看着钟徐无比落寞的表情,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钟徐,那你们为什么要结婚?”
  钟徐愣住了。这个问题他有标准答案的,可他为什么会在这一瞬间犹豫起来呢?
  “……因为,我撞伤了宁一汀,我想补偿他,还有,我爸妈一直在催婚,我觉得很烦。”
  “真的吗?”
  钟徐没说话。
  “补偿宁一汀有很多方式,钟徐,你甚至比其他人还要有更多的补偿方式。你爸妈在催婚,可他们给你定婚了,是你拒绝了,你说不想和林莱结婚。”
  “那你和宁一汀结婚是因为你想吗?为什么,你喜欢宁一汀吗?”
 
 
第8章 
  钟徐觉得自己的大脑甚至身体都一片空白,他知道宁一汀喜欢自己,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喜不喜欢宁一汀。
  余升见他不回答,自顾自又说了下去。
  “如果你不喜欢宁一汀,那说明婚姻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可以和不喜欢的人结婚,那你为什么不和林莱结婚?他甚至比宁一汀对你来说更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钟徐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辩驳,余升看着他勾了勾嘴角,知道自己说对了。
  “可你不要这份利用价值,钟徐,你选择了宁一汀,因为宁一汀对你来说,远比这份价值更重要。”
  钟徐弯腰趴下去,额头抵在吧台上,他想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可他现在能想到的除了宁一汀的脸就再没有别的。
  时间过去很久,他终于开口了:“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或者他在生我的气,但我想不通,如果他生气的话,那天为什么还要和我去吃饭。”
  “因为他真心喜欢你,他比你明白喜欢是什么,喜欢是什么你知道吗,钟徐?”
  余升在问他,却没有等他回答。
  “我想起来宁一汀了,那个大学偷偷在你屁股后面跟了四年的小可怜,我跟他说过话的,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软柿子,随便你捏。”
  “他这种人,喜欢你,你喂他一嘴玻璃渣子,他都能咽下去。”
  “他为什么生气还和你去吃饭,不为别的,就因为喜欢你,钟徐。”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竟然能把宁一汀逼到要和你离婚,那你也太混蛋了,钟徐,你个畜生啊——”
  钟徐扯了扯嘴角,很难看地笑起来。
  他想起来那时候宁一汀总是偷偷坐在他后面,盯得他后背要烧出一个洞来,有次教授叫宁一汀起来回答问题,宁一汀支支吾吾半天,瓷白的脸变成粉的,有种纯粹的漂亮。
  他默许这个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后,跟了四年,可他从来没有回头过。
  撞伤宁一汀那天,他看着宁一汀漂亮的脸,他嘴里说的是补偿,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他想,宁一汀,两年不见了,没你在身后好不习惯。
  继续陪着我吧,宁一汀。
  他没说心里话。
  余升喝下最后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背,长叹一口气。
  “你那么讨厌你爸,可别让自己变成你爸那样,尖酸又刻薄,冷漠死板就会伤人心,真招人讨厌。”
  “要是后悔,就给我立正挨打,去给人家道歉,然后好好哄回来。”
  钟徐眨眨眼。
  “好。”
  ——
  钟徐赶到家的时候,宁一汀已经离开了。
  可房子里的东西一样没少,不像是有人离开,要不是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从里到外都找了一遍也没看见人,他都不知道宁一汀已经走了。
  离开的人总要带走些什么的。
  可宁一汀带走的只有那件衬衫。
  他给的银行卡,现金,甚至他买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留在原地。
  还有戒指。
  钟徐浑身僵硬得像个常年失修的机器人,一步一步走过去,把床头柜上的戒指拿起来,那上面仿佛还有宁一汀的温度,但很快他又觉得这东西冷冰冰的,冻得他手疼。
  他用力把戒指攥进手心,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宁一汀已经和他离婚了,宁一汀再也不会在这栋房子里等着他。
  钟徐无比挫败地瘫坐到床上,弯腰抱住脑袋,他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是什么让宁一汀决定和自己离婚,哪里做错了,哪一步不对。
  可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没有人教过他这些,教过他该怎样和自己的Omega相处,怎样让自己的Omega不再流泪,喜欢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但宁一汀知道。
  所以他不痛苦,而宁一汀痛苦,现在宁一汀不喜欢他了,他却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也喜欢宁一汀了,所以换他来痛苦。
  常年剑拔弩张的家庭氛围教会他冷漠,刻薄,一如他最憎恶的模样。
  而他把这些悉数浇灌到宁一汀身上,浇灭宁一汀对他所有的爱。
  打不通的电话,被拉黑的微信,空房子里的他像一个被遗弃的流浪犬,委屈又恐惧地等待那扇不会再被打开的门。
  钟徐突然体会到一点宁一汀的痛苦了,原来从白天等到晚上,只是为了等一个人,会如此无力而窒息。
  宁一汀等了他太久了。
  钟徐给郑洲打了电话,郑洲昨天刚转职成为他的私人助理。
  “喂,你去查一下太太……”钟徐顿了顿,固执地没有改口,“查一下太太现在的住址,他搬走了,你查过之后,如果是租的房子……”
  钟徐又愣住了,哪有什么如果,宁一汀连租都不一定能租到,难道还能买一栋吗?
  “嗯,然后呢,喂?钟总,您还在吗?”
  钟徐眨了眨眼,喉咙刺痛却只能忍着继续说:“是租的房子,你就去联系一下房东,帮太太付了全年的租金,顺便给房东一笔钱,再送她去想去的地方玩一段时间,然后让她把太太的钱还给太太,转告太太,自己要去旅游了,年后再来收租金,一年的一起收。”
  “好的,还有吗,钟总?”
  钟徐想了想,继续说:“帮太太翻新一下家具,就说是房东想翻新了,去超市里购买好所有的必需品,去找同栋楼的住户,给他们钱,然后让他们把这些东西以照顾新邻居的名义送给太太。”
  一番话说下来,郑洲也大概猜出他和宁一汀出了点事,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可是钟总,这样好像……太明显了。”
  钟徐黯然地垂下脑袋,语气失落,询问道:“嗯……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郑洲隔着手机屏幕有些震惊,平日里总是冷着脸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钟总,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向他询问解决方法。
  钟徐素来是质疑他人解决方法的那个。
  郑洲结结巴巴地回答:“太多的,的善意,容易让太太怀疑,不如都交给房东,让太太觉得房东人很好,必需品这些,可以让房东以低价卖给太太,就说这是她推销自己房子的方法。”
  钟徐很快应下了:“嗯,好,那就这么办,你尽快办好。”
  “好的。还有别的安排吗,钟总?”
  “你还是像之前一样,跟着太太。”
  “好。”
 
 
第9章 
  郑洲斟酌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了:“那钟总,您什么时候来看太太?”
  “我……”
  钟徐愣住了,沉默了很久才答道:“我想去看他。”
  他的语气像小孩,不说不去或者去,不给肯定答案,成年人总是忌惮拐弯抹角浪费时间的,只有小孩会说我想,带着一种隐晦的暗示,但我不能。
  郑洲嗫嚅着:“那就早点来看太太吧。”
  钟徐摊开手,戒指已经在他手心磨出很红的印记,像宁一汀在他心脏上留下的磨痕。他说,好。
  他想第二天就去找宁一汀,至少他该当面道歉的,但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睡着,那样子看起来实在很憔悴,他不想这样去见宁一汀。
  他想,他只是等了宁一汀一天就这样,那宁一汀等了他这么多天,又该有多憔悴,他不知道,因为他总是很少去关注宁一汀。
  难怪宁一汀会生他的气,宁一汀那么难过,他都不回头看看宁一汀的脸。
  钟徐叹气,简单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公司。
  接下来这两天他都在晚上准时打电话给郑洲,询问宁一汀的事,郑洲告诉他宁一汀收了东西,也没有怀疑,有对房东笑过。
  听到这句话,钟徐也笑了。
  “太太很少出门,他看起来像生病了,走路很慢。”
  钟徐皱起眉,他又想叫段复延去看看宁一汀了。可是他知道不行,就只好让郑洲想办法让宁一汀去医院体检。
  他也不知道郑洲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是一张照片,宁一汀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钟徐才发现宁一汀这么这么瘦,那么小一件外套都没能撑起来。
  他想起那天自己回去,宁一汀低着头吃饭,面前只有一碗水煮白菜。他质问宁一汀为什么只吃这个,宁一汀说他没说要回来吃饭。
  他现在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宁一汀是想要他陪自己一起吃。
  那天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钟徐懊恼地用指关节敲着额头,重重的一下又一下,敲得那里通红一片。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郑洲的电话,他接得很快,甚至抢先开了口:“怎么了?太太生什么病了?”
  “太太,太太去了产科,我还,还看到太太去做了B超,手里拿着一张片子。”
  钟徐呼吸一滞,几乎是下意识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了车钥匙就往外冲。
  他猛踩着油门,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去到宁一汀的身边,他记得那天晚上,他对宁一汀做了什么。
  在急促的呼吸与心跳中,他意识到,在宁一汀柔软的小腹中,极有可能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那是他和宁一汀的孩子。
  ——
  钟徐赶到医院的时候,宁一汀正捂着小腹慢慢从医院大门里走出来,抬眼看见他就停住了脚步。
  他欣喜地走上前,伸出手却被宁一汀皱着眉避开。
  钟徐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宁一汀略有些冷漠的眼神,他觉得很疼,却又忍不住胸腔中那股激动,深吸了口气后问:“你怀孕了?”
  宁一汀没有回答他,看了他几眼后语气冰冷地问:“你为什么派人跟踪我?”
  钟徐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之前就派郑洲守着你怕你出事,现在还没撤。”
  宁一汀眼皮颤了颤,默了会后还是压着冰冷的语调:“你现在撤了。”
  钟徐手指捏紧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宁一汀,一个对他充满戒备的宁一汀。他垂下脑袋,想了想后说:“那我把他开了。”
  宁一汀是世界上最心软的人,钟徐知道,宁一汀就算讨厌他,也不会愿意波及他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