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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狗狗(近代现代)——雪碧oo

时间:2024-04-22 08:14:54  作者:雪碧oo
  宁一汀看着钟徐颤抖的肩膀,嘴角勾起来眼睛却越来越红。
  “钟徐,你疯了……”
  “你疯了才会以为你爱我,没有人是那样爱一个人的。”
  “你哪里爱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感受到。”
  钟徐说不出话来了,他没办法呼吸了,他确实疯了,可他不是因为疯了才以为自己爱宁一汀,他是疯了,才会爱宁一汀却伤害宁一汀。
  他疯了,他一直是个疯子,他疯了一样消耗宁一汀的爱,又在宁一汀离开后疯了一样想要挽回宁一汀的爱。
  可消耗掉的东西不可能有第二份,因为他消耗掉的是宁一汀的爱,爱不会复原,爱不能复制粘贴,爱不能重来。
  “我真的……爱你。”
  宁一汀嗤笑一声。
  “你自己信吗,钟徐?不要再说爱我了,这让我觉得恶心。”
  把伤害当作爱,是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事。
  宁一汀转过身,看着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的钟徐,抬手慢慢把门关上,他看着门外,那画面像一场慢放的电影,钟徐的脸一点点在视线里消失了。
  最后的瞬间,他看见钟徐满脸的痛苦叫他的名字,不再说爱也不再说对不起,只是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这门没有翻新,隔音实在很差,宁一汀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新闻,他脸上映着屏幕蓝色的光,眼睛里像汪着一湖清澈的水,清澈,却看不见水底。
  钟徐又开始说对不起,宁一汀拿起遥控器,面无表情地把音量调高,盖住钟徐的声音。
  他听不见钟徐的对不起了,但他还是知道钟徐在门外守了一整晚,说了一整晚。
 
 
第12章 
  一直到凌晨五点,门外的声音没了,屋内的电视就关了。
  宁一汀疲惫地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窝进被子里,这被子的质量很好,和钟徐家里的被子一样软,他真是蠢,当时竟然没发现,他怎么会以为自己能运气好到用那么少的钱买到这么多东西呢。
  所有都不过是钟徐的补偿罢了。钟徐总是在用自以为很负责任的办法弥补过失,却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给别人带来伤害。
  宁一汀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有些释然地笑了。
  宝宝,没办法了,爸爸也想捡回自己的自尊,可是爸爸没有钱,也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吃苦,就先忍忍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嫌弃爸爸,爸爸会努力赚钱的。
  ——
  睡了很长很长一觉,宁一汀醒来觉得很饿,他以前也经常不吃早饭,但都没像现在这样饿过,大概是肚子里有了宝宝,他需要替宝宝多吃一点了。
  前几天买的菜已经不剩多少了,宁一汀拿上钥匙,准备出去买菜,一推开门,却发现钟徐还在门外站着。
  他愣了愣,看向钟徐憔悴狼狈的脸,眼睛肿得很厉害,像是哭了一整夜,那种表情和他在勺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样。
  一块石头等待一条不属于自己的鱼的表情。
  可钟徐怎么会是石头呢?
  宁一汀的内心忍不住发笑,笑自己蠢到无可救药,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要替钟徐开脱,营造一种爱他的假象。
  他有这么缺爱吗?
  宁一汀撇开脸,抬脚准备离开,钟徐从后面跟上来,拉了拉他的衣摆,他皱着眉不耐地回头,看见钟徐十分滑稽地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直捂着的早餐。
  那画面说不上来的违和。
  大概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钟徐都是那栋高楼里站在最顶层无法触碰的天之骄子,永远一丝不苟,矜贵冷漠。
  没人能想象出钟徐从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里小心翼翼地捧出包子和豆浆的画面。
  宁一汀怔在原地,钟徐怯怯地把早餐递过去,小声说:“早餐,还没冷。”
  他默了很久才说道:“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了。”
  钟徐手顿了顿,宁一汀看见他眼睛又红了。
  钟徐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我知道。”
  我知道,我总是晚一步,所以你已经不需要了。
  不需要这份早餐,也不需要我的爱。
  钟徐忍着哽咽,固执地又往他面前伸了伸:“垫垫肚子,你要出门,先垫垫肚子。”
  宁一汀看着他手里的早餐,不说话也不伸手接,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求你……”
  求你别不要。别不要我的爱。
  宁一汀抬眼看着钟徐湿透的睫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拒绝一份早餐也能让钟徐看起来这样落魄,他抿了抿嘴,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钟徐眼睛里还满满盈着许多眼泪,就那么笑了起来。
  宁一汀看了一眼觉得很难过,他实在搞不清现在是怎么了,但他不愿意深究,转过身继续穿过走廊,下楼去超市。
  钟徐跟着他一起下了楼,还要跟他一起去超市,他没回头,语气略冷地说了句:“别跟着我。”
  “……你去哪里?”
  “我去做手术。”
  钟徐惊了惊:“做什么手术?”
  “人流。”
  他手腕被一把抓住,钟徐惊惶的表情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弯下膝盖,肩膀发着抖又开始求他不要打掉这个孩子。
  “我有权利选择留下他还是不留下他。”
  宁一汀看着钟徐,近乎残忍地说:“钟徐,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阻止我打掉它,它甚至还没有成形,算不上一个胎儿。”
  钟徐像是突遭枪击,目眦欲裂,掌心的汗是冰冷的,融在他手腕上,带着钻心的寒意,这种寒意是从钟徐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宁一汀甚至开始怀疑钟徐的眼泪会不会也冷掉了,冷得碰一下就会把人冻住。
  他想甩开钟徐的手却怎么甩不开,钟徐抓得很用力,就在他忍不住要喊疼的时候,钟徐突然松开了手,哀哀地垂下头,哑声说:“那让郑洲开车送你去,手术费我会出的,还有你做完手术要好好调理身体,我会请专门的营养师,也会带你定期检查。”
  宁一汀微抬起眉头,惊讶于他竟然真的会松口,不再继续阻拦自己,听到后面的话表情又冷下来,淡声回绝:“不用了。”
  钟徐摇摇头又点头,似是喃喃自语:“要的,要的,一定要的。”
  “不能让你有事,段医生说你恢复得不好,容易头疼。”
  他那样子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不是在跟宁一汀说话而是在嘱咐自己,宁一汀手指蜷紧了,心脏有些抽疼。
  “还有,不能哭,不能哭。”
  钟徐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睁大眼。
  “宁一汀,不能哭,哭久了会头疼的,你很怕疼,在医院的时候总是哭。”
  宁一汀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头疼得厉害,眼泪都要涌出来,钟徐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一句比一句让他难过。
  “是我的错,我错了……”钟徐眨眨眼,又要哭了,“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直哭,不该撞伤你,不该那样对你,不该无视你的痛苦。”
  宁一汀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闭了闭眼开口拦住钟徐继续说下去:“钟徐,一切都晚了,你说爱我我根本不信,我没办法相信。就算你是真的爱我,我们也已经离婚了,不会有结果了,你懂吗?”
  钟徐摇着头:“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不要离婚,求求你了宁一汀,不要再说了,我们没有离婚,我们没有离婚……”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宁一汀轻声叹气,说:“别闹了,钟徐。”
  钟徐安静了,不再出声了,郑洲的车停在附近,他就这样和宁一汀站了一会,然后抬手朝郑洲的方向指了指,说:“郑洲送你去吧。”
  他点点头,钟徐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早餐,补了一句:“要趁热吃。”
  宁一汀没有回应,转身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弯腰上了车,钟徐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点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他知道宁一汀没有回过头,一次也没有,就像以前他不曾回头看过宁一汀一样。
 
 
第13章 
  钟徐拨通郑洲电话的时候手心里全是汗,手指也有些止不住的抖,电话接通后郑洲叫了声钟总,他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般窒息。
  “太太……做完手术了吗?”
  “啊?钟总,您在说什么?太太没去医院啊。”
  钟徐手臂麻了一下,差点没抓住手机,他深吸一口气,问:“你说什么?太太没去医院?”
  “嗯,太太没去医院,太太去超市了,就买了点菜,我帮太太提回去的。”
  钟徐抬手捂住眼睛,笑出声的瞬间眼皮就烫了起来,他应了声好,又不知道说什么了,郑洲也不敢出声,过了一会才听见一句:“要是太太哪天又去医院了你一定要马上通知我我。”
  “好的,”郑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钟总,太太是怀孕了吗?”
  钟徐忍不住笑:“嗯,对。”
  “那您要不要学着做饭?太太怀孕了应该需要有人照顾,刚好您也和太太吵架了……”
  郑洲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给钟徐提意见,大概是这两天钟徐给他的感觉都太像是一个急需指引的人。
  “好,我会去学的。”钟徐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但是,他现在不愿意见我,不会跟我回家,也不会让我进出租屋。”
  “太太是很心软的人,您只要多坚持一会就好了。”
  是啊,连郑洲都知道宁一汀是个很心软的人,连郑洲都知道要怎样讨好宁一汀,而身为宁一汀伴侣的他竟然不知道。
  钟徐自嘲般地笑了笑,说:“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抓紧时间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到了下班时间罕见的没有留在公司,拿过西装外套就下楼开车去了出租屋。
  出租屋的楼梯间很窄,台阶也很窄,钟徐看着脚下皱起眉,要不是有点不切实际,他甚至想要把这楼梯也重新修一遍。
  他真的很怕宁一汀在上楼下楼的时候踩空了,万一又摔到头,不知道要痛多久,宁一汀很怕痛的。
  手里提着的芝士蛋糕是他刚刚买的,迫不及待想知道宁一汀会不会喜欢,结果走到门前他又不敢敲门了,怕看见宁一汀满脸厌烦,怕宁一汀不喜欢,怕很多,他总是做错事,总是让宁一汀难过。
  手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重复了好几遍,钟徐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敲门,垂着脑袋站在门前,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就在他决定蹲这里守一夜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宁一汀抬头看见他的脸,愣了愣后果然皱起了眉。
  “你站在这里干嘛?”
  他讨好地把蛋糕举起来,说:“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来给你送这个。”
  宁一汀长长的睫毛因为皱眉的动作簇在一起,答道:“我吃过了。”
  “那就当是饭后甜点,你想尝尝吗?”
  “不想。”
  钟徐顿了一下,又把蛋糕往前递了递:“尝一下吧,好不好?”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送这个吗?”
  钟徐点点头:“我查了资料,上面说怀孕了会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去买了蛋糕,你想尝尝吗?”
  宁一汀看着他没说话,他小声又补了一句:“你不喜欢这个的话,我去换一个,好不好?”
  “说了不想就是不想,你换哪一个我也不想。”
  钟徐“噢”了一声,收回手的时候表情很失落,但很快又挤出笑来,问:“那我让郑洲去买,然后送给你,好不好?”
  宁一汀觉得现在的钟徐简直油盐不进,不管自己说什么怎么拒绝,钟徐都像是听不懂。
  宁一汀叹气,无奈地问:“钟徐,你到底要干嘛?”
  “我没要干嘛,”钟徐低头看着蛋糕,“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我开不开心和你有什么关系??
  钟徐猛然抬起头,抬高了音量:“当然有!你开心了,我才会开心啊。”
  宁一汀沉默着和他对视,他声音又弱了下去:“你开心了,我也开心。”
  宁一汀有些头疼,接过蛋糕后说了句以后不要再来了就转身关上了门,钟徐就这样被关在门外他也不恼,只是很高兴地看着手指上蛋糕盒提手勒出来的红痕傻笑。
  至少宁一汀收下了蛋糕,这已经很好很好了。
  ——
  宁一汀说过不要再来,可钟徐每天都来,甚至有一个晚上钟徐在门外守了一整夜,是他警告说如果再这样下次就不会开门,钟徐才乖乖回家。
  宁一汀不知道,钟徐是看见他脸色不好才在外面守了一整夜,后来再想守,就不守在门口了,而是偷偷把车停在附近,在车里睡一夜。
  钟徐学不来什么精明的办法,只会买各种东西讨好他,也不敢多和他说话,每次他皱着眉很不耐烦了,钟徐就会说,那我让郑洲买给你好不好。
  钟徐太笨了,钟徐不懂,钟徐只记得他说讨厌自己,所以把他拒绝自己的原因也归为对自己的讨厌,以为让别人来就好了,他就会接受。
  宁一汀赶不走他,他像块固执地死守原地的石头,不像他是块被迫停留在原地的石头,他努力地想要翻滚往前,而钟徐却在原地凿了个洞,把自己埋了进去。
  宁一汀看着桌上的蛋糕,叹了声气。
  他摸了摸肚子,那里虽然还是很平坦,但他最近经常莫名其妙地烦闷,焦躁,并且失眠,他知道这是缺乏Alpha信息素的安抚导致的。
  他知道,却没办法,他不会向钟徐开口的,他以前没要到的东西,现在也不想要了。他只是很愧疚,愧疚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他过得不好。
  宁一汀躺到床上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却睡不着,腺体在发烫,往外涌出信息素,他伸手想要捂住,但只是徒劳一场。
  浑浑噩噩一整晚,睁开眼还是六点,他抬手捂住眼睛想哭,外面突然有人敲门,不用想也知道是钟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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