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甜美地笑着,舒展脊背、伸展腰肢来方便刘俊的进得更深入些:“是好久了……妾身巴不得日日与皇上行苟且之事……”
刘俊一边缠绵一边将时节的裤子全般拨下,手掌覆在时节的肉棒与囊袋之上揉搓:“你若是个能生孩子的,就封你做皇后。”
“可皇上又不喜欢女人……”时节轻喘着向身后伸手,想要抚摸正在侵犯自己的人,因为被刘俊死死压着使得这个动作格外艰难,甚至得别扭,但他却异常执着地想要更多的碰触,“妾身不求荣华富贵,只求皇上的一颗真心。”
“真心?”刘俊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暂停穿插的动作、抓过时节那只艰难向后探索的手臂旋压到时节背上。
时节像是犯人一般被压制在墙上心中顿生不安——那真心已经给了重秋,重秋又正值低谷需要人照顾安慰,此时说要刘俊的真心怕是自取其辱,这话本不该说的,实在是得意忘形。
但刘俊并没说伤人的话,而是将自己的胸口抵在了时节的掌心。掌心一阵温暖,时节心头的不安登时散了,悲喜交错间嘴角笑着、眼角却流下泪来。
“啊!啊啊……”时节突然发出一串急促的呻吟,原来是刘俊见时节的身子僵硬反应又迟钝,猝不及防开始猛插他,盛夏骤雨般的撞击落在时节的私处,惹得他呻吟连绵,快感连连。
“我日日都想肏你——”刘俊在时节的耳边喘息,“算是对你真心吗?”
“啊、啊……”时节喘得厉害实在说不话来,但喘息中的愉悦透露出他心中的满足——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刘俊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来快,强劲的心跳透过胸腔传递到时节的掌心,他求的那颗真心仿佛就被他握在手上。
身体相连后悲喜也跟着相通,时节心情愉悦里面跟着变得又热又紧、欢畅地吮吸讨好着刘俊的欲望,刘俊被快感包围身体猛地抖了几下到达高潮,时节被那喷涌而入的精液烫到魂魄,也跟着抖着身子把精液射到了墙上。
两人靠着墙坐在地上渡过高潮的余韵,刘俊转头见时节那满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捏着他的下巴笑话他:“傻东西,真心值几个钱,该赶紧要个爵位才是。”
“哈哈哈哈……”时节笑得开怀,抱着刘俊的腰、耳朵贴在刘俊的左胸上,“我贪心得很,爵位和真心我都要。”
“哈哈哈哈——你这么功绩卓绝又是我的宠臣,不如封个王爵吧?”刘俊也跟着笑,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但人总是忍不住把令自己愉快的事情想得更远些,“封你个什么王好呢?”
“我是你的洛阳城。”时节抬眼看着刘俊,眼中秋波灵动,“皇上封我做洛阳王好吗?”
刘俊没立即答应,与时节对视许久后反问:“听说那天你一直站在城墙上向城里看,吹了两天一夜的冷风。我烧了洛阳城,你不高兴了?”
刘俊这问题吓得时节心脏一紧,仔细确认刘俊没有生气后才答:“怎么会不高兴,只是怕,怕皇上有一天会像厌弃这洛阳城一样厌弃我。”
刘俊还是笑:“如此说洛阳城还是不吉利,忘了洛阳城这回事,做个康盛王怎么样?时节,今后你不是什么洛阳城,你就是我,愿你健康长寿,陪我一起看这天下昌盛。”
第42章 失算
从刘俊那回来,时节面色红润眉眼间尽是淫欲满足后的魅色,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猜出他刚刚与刘俊干了些什么。图元不瞎,自然也看出来了。
图元:“大单于同意了?”
时节心情爽朗得很:“同意了,这事情要尽快着手去办,马上准备个长布帛来,咱们各处转转,弄个万民请愿书来。对了,出去转不能空手,多备些干粮发给大家。”
时节安排得当、想得周全,图元马上去办了,只是办完回来脸上仍是一副欲言又止有话不敢说的模样。
时节:“大师可是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尽管说。这妙计是大师提的,我对大师你自然是最信任不过的。”
图元低眉顺眼地提醒:“想要大单于登基,明面上要民心,背地里也要前朝的势力支持才行。”
“哦,大师提醒的是。”时节笑,“这个由大单于去做准备,打算让钱家出面张罗,你我这边专心民心便好。”
图元又纠结了片刻道:“虽不必我们费心去办,但终究还是和首领关系密切,所以贫僧还是多句嘴——首领可知道这官宦皇族最偏爱的结党方法是什么?”
时节一愣,默默想了好几轮才明白图元要说的是——官宦皇族最喜欢的结党方式是联姻。想要那些氏族真心实意地支持皇帝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娶了他们的女儿,生出带着他们血脉的儿子,让两个家族血肉相连、再也拆不开。刘俊若是当了皇帝必然是要娶亲的,不止要娶皇后还要娶嫔妃,他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子孙无数。
“我……我当然知道……”时节心虚得厉害,嘴上却不肯承认,“我又不是什么善妒的人……而且我是男人,我不会和女人争风吃醋的!我一直都知道大单于是要娶妻的,我也从没打算阻拦过!”
时节嘴上说着不在意声音却越来越大,语调更是越来越激动,一连串口是心非的话说完了时节才察觉到自己这模样有多么可笑。刘俊都没反对过重秋的婚事,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管刘俊娶妻。
可总是会失落的,他刚觉得自己得到了刘俊的些许真心就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刘俊说他当不了皇后,说他不该求真心该求个爵位,当时只觉得刘俊在说玩笑、在宠自己,如今回味才发觉这些具是暗示。
自觉失态的时节俯首向图元道歉:“多谢大师提醒——我之前的确没想通,但此刻也的确是想通了,大师不必担忧。”
“首领自有慧根,如此甚好。”
心情几度大起大落后时节埋头去办万民请愿的事情,尽量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不到四日时节就准备好了万民请刘俊登基的请愿书,随即拿去给刘俊。
刘俊见了那卷厚厚的请愿书自然高兴,随即也告诉时节一个‘好消息’:“谢家也会权利支持我登基。将来会立谢婴絮为皇后。”
提到大氏族时节立即就想到联姻,,也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刘俊要娶谁都笑脸说恭喜,可他万万没想到刘俊的妻子人选竟然是谢婴絮那位‘老熟人’,刘俊眼看着要做皇帝、成为九五之尊,皇后竟是重秋的意中人,这简直让时节觉得恶心:“谢家那么大一家子,多少个女儿!挑个嫁不出去的塞过来是什么意思!”
时节气得厉害,刘俊反而笑着调侃他:“你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人家嫁不出去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们两个做了个媒?”
刘俊这话正打在时节七寸上,时节冲天的怒气瞬时哑了火,挣扎了半天只说出句谎话来给自己辩白:“游船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是河间王。”
“嘴硬。”陈年往事刘俊不打算深究,玩笑过后认真说明,“事情能不能成还未可知,谢家自然也不愿意下血本。说到底是咱们在有求于谢家,谢婴絮身份尴尬却是最好的人选。”
哪怕刘俊说得再有道理,时节也还是觉得别扭:“那长沙王那边呢?他若知道了心里怕是不好受。”
还没等刘俊说什么,时节说完自己先后悔了。称帝登基这么大的事情决定得却实在匆忙,以至于他有太多事情没能想清楚。要选皇后是一件,重秋则是另一件。重秋被阉割成了太监,刘俊是皇帝,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可以朝夕相处了?
时节霎时间也觉得谢婴絮是最好的人选,有她在中间膈应着刘俊和重秋才不至于走得太近。
“我去与长沙王说吧。”时节转了态度主动请缨,“称帝的事情、立后的事情都不好由大单于直接说,就交给我去吧?”
“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了。”刘俊歪头看着时节,“你要对重秋说什么?”
时节只觉得自己必须找个机会和重秋接触一下、离间一下,至于要说什么、要怎么敷衍刘俊他其实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支吾了半天回答道:“和他说,您登基并非自己愿意,而是众望所归和我们的规劝,至于谢婴絮,是谢家巴结……”
刘俊:“不必了。称帝的事情我两日前就和他说过了。谢婴絮的事情是他提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事情实在太多,时节错愕地盯着刘俊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见时节这个聪明人露出这种犯傻吃瘪的模样刘俊觉得十分可爱,若不是一会儿安排了重要的事情刘俊甚至想立即把他按在墙上蹂躏一番。可刘俊也知道,这人犯傻的时候少之又少,肚子里的坏水却是多之又多,刚刚在那反反复复中不知道又琢磨出了什么鬼点子。
刘俊不讨厌时节这些坏心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被时节偏爱的那个,他那些坏心思不会用到自己的身上。可就是因为这份偏爱,时节对重秋来说太过危险。过去重秋是个有兵权有名声的亲王,时节是个身份卑贱的白丁,时节根本伤不到重秋,可如今不同了,时节可以轻易地伤害到重秋。
“时节。”刘俊盯着时节的眼睛喊他的名字,“别拿你的小心思去衡量我和重秋的关系,我和他远比你想象中亲密,你和他不一样,也比不了。千万别对他动什么坏心思。重琚什么下场你是亲眼看见的,他是个皇帝我尚且不手软,你,自己掂量。”
第43章 醉酒
万民书有了,大家氏族打点好了,颓废了许久的重秋也露面帮着刘俊打点,文武百官聚在一起商议决策、指点江山。洛阳烧毁严重修补恐怕要花上好几年,而且刘俊打的匡扶汉室的名号,因而决定把都城迁到汉都长安去。接着登基大典、册封皇后等等事宜也纷纷定了。
一切进展顺利,人人带着笑颜,只有时节满脑子都是刘俊对自己的威胁,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才说了你就是我,转头又说你和他比不了,怎么每次都这样,天上地下地折磨人。
据说因为朝廷刚刚元气大伤刘俊的登基大典与婚礼都是从简的,可时节一路跟下来还是疲惫得很,登基的时候还能替刘俊高兴,成亲的时候心里就只剩了难受。皇帝结婚大臣们只能远远看着,不能坐下喝酒更不能凑近了闹洞房,站了一整天的时节只能带着满心的愁怨回自己府上。
他也是有王府的人了,不太大,却在距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尊贵的很。里面花园楼阁亭台雨榭什么都有,丫鬟杂役加起来有四十六个。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如今全有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他突然想大列了。要是大列在身边叽叽喳喳地吼上几句他大概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大列没了,但时节把付家酒铺带来了——付老板在河间王造反的那阵子病死了,付家姑娘孤身一人没了依靠,那天上洛阳城墙向时节道谢的时候时节知道了这些就把付家姑娘认做了义妹,留在自己身边照顾,迁都长安的时候自然也就跟着他来了,如今在王府里帮时节管杂事。
付老板说女儿没名字好养活,所以付家姑娘就只是付家姑娘,如今付老板不在了,付家姑娘要自己养活自己,于是向图元求了个名字,叫付饮香。过去付饮香把酒铺经营得好,如今帮忙管时节的王府也管得得心应手,时节在外硬撑着王爷的架势,回到家里却有些依仗这位义妹了。
付饮香不知道在哪里忙什么,时节在前院没看见她就转到后院去找,过往碰见不少走动的下人本是可以问问的,可时节不想问,一直兜兜转转自己去找。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厨房看见了她。
“付姑娘,我想喝酒。”
“哎!”付饮香答应得爽快,“已经准备着了,王爷要在哪里喝?”
“就在这吧。”时节从厨房里拖出把椅子放在门口,吹着秋风闻着烟火气,觉得甚好。
付饮香脾气好,事事都顺着时节,他要在厨房门口喝酒她也不拦着,还又搬出去几张桌椅,招呼其他几个下人一起过来吃些:“王爷这是想找过去酒铺子的气氛呢,大家一起过来热闹一下,不碍事的。”
付饮香的话说得贴心,时节却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他是个爱哭的,可向来只在达官贵人面前哭,为的是装可怜、求同情,如今却是第一次在一群下人面前哭了,哭得情不自禁,止也止不住。
其他下人见了这情形定然不敢再在旁边坐下,看了看付饮香的眼色纷纷退下。
“我想大列了……”时节捂着脸不肯抬头,“我好想大列啊……付姑娘,你想他吗?”
付饮香:“头两年是想的,之后倒也看开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虽没了大列,可王爷身边不是添了许多得力的人吗?”
“呵呵……”时节苦笑着扔了手里的杯子,拿起旁边的坛子向嘴里灌酒,“他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会因为各种苦衷背叛你,只有大列,是个傻子,就只知道对你好……”
付饮香自认为不够聪明,时节的话她没听懂也没追究,坐在时节默默地给时节倒酒。可时节并不喝她倒在杯里的酒,喝干手上那坛子酒又拿过另一坛子酒来喝。
如此喝了没一会儿时节就醉了,眼泪和心里的委屈一起向外涌:“我什么都有了……他怎么还是看不上我啊?”
付饮香不接话,时节越发委屈:“饮香!饮香!你知道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多苦吗?”
付饮香把杯子里的酒自己喝了:“想得的得不到,最后就只能凑合,人人都这样的,看开就好了。”
“我看不开!”时节摔了酒坛子,自己却又被那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我害怕啊……我好害怕啊!过去重秋不喜欢男人……可现在他自己不是男人了啊……要是哪天转头和皇上睡了……皇上肯定就不要我了!肯定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付饮香怕酒坛的碎渣伤着时节,一边收拾一边安慰,“王爷这么好皇上哪舍得不要。”
“他舍得!呜呜呜……”时节哭得肩膀发颤,“我连重秋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我要是敢动重秋,他肯定会把凌迟处死、还要拿我的族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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