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饮香:“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不就好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时节彻底醉了也彻底发了疯,“我好爱他!我那么爱他!我爱他胜过爱权利!可他呢?他只有嘴上说的好听!他心里有别人、怀里也有别人!”
付饮香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得好时节,而且时节越喝越醉说话也越来越没有分寸,这厨房外面连个遮挡都没有,要是被人听去了什么不该听的客如何是好。
“王爷,我扶你回屋吧?天色不早了,该回屋歇着了。”
“我不回去!我睡不着……我好多天都睡不着了……他好多天都没陪着我睡了……”
时节不想回去,可人醉了没什么力气,付饮香力气在女子里算大的,勉强能架得动时节,于是就强行带他回去。厨房距离主屋远得很,付饮香怕别人听了不该听的也不敢叫别人过来帮忙,只能自己咬着憋着气又拉又扯地带时节走,时节被拉扯得难受半路吐了自己一身,付饮香只好把他的外袍脱了再继续向前走。
此时还没人知道武功高强的新皇已经翻过新皇城的城墙到了时节府上。刘俊和谢婴絮相看两厌没什么好缠绵的,走过流程后便谁也不理谁,刘俊越想心里越痒,干脆出宫找人。
这事当然不能声张,所以刘俊一直在时节的屋里躲着,却不想时节喝得烂醉被女人给抬了回来,身上穿的竟然是贴身的亵衣,而且连亵衣都很是不规整,半边胸膛都露出来了。
刘俊在梁上看得直皱眉。好在付饮香折腾了一路实在累了,放弃了给时节更衣擦身子的想法,只帮他漱了口就带着他的脏衣服离开了。不然刘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误会到什么程度。
付饮香走了刘俊立即放下门闸,然后两步来到床边板着脸要跟时节算账,可时节醉厉害没察觉到有人过来,连眼睛都没睁开。刘俊气急败坏地扯开时节的衣服检查——还好,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那肉棒也软趴趴的,不像使用过。
虽然和女人在一起没有用到后面的可能,但刘俊还是把人翻过去检查,却不想手指刚碰到那朵小菊花、时节就像挨了刀子一样大叫一声躲到了一边。
刘俊被吓了一跳,看着时节叹气:“醒了?”
时节瞪着眼努力去看眼前的人,可眼前尽是虚影,什么也看不清:“谁!”
“你这是哭瞎眼睛了?”刘俊看着时节那通红的眼睛大概猜到了缘由,嘴角又挂起了笑容,“你郎君来看你了。”
时节醉到眼睛看不清东西脑子自然也不灵光,既没听清刘俊说了什么也没认出刘俊的声音,只本能地觉得有危险、不停地向后缩。
“这是喝了多少。”刘俊觉得时节这样挺可爱的,身下也有了反应,脱了衣服准备上床,却没想到时节挣扎着推他不许他靠近,时节手软脚软连付饮香都撕扯不过哪里是刘俊的对手,饶是他奋力挣扎了还是被刘俊轻制服、压在了身下。
“别碰我!”时节急得掉下眼泪来,“我不卖了……我、我是大将军的人!”
刘俊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时节在说钱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时节这是在说过去的自己,不禁笑:“你怎么这么有趣——别叫大将军了,叫声郎君听听?”
时节迷茫极了:“他是别人的郎君了……”
“傻东西。”刘俊嘴上嫌弃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急不可耐地想钻进时节身体里享受一番,可时节手脚并用地挣扎实在碍事,刘俊把时节的亵衣撕成布条把他的手绑在床头,压着他的双腿强行把自己的肉棒送进了那菊穴里。
“啊……”时节微弱地呻吟,蚊子哼哼般呼救,“救我……救我啊……”
“呼——”刘俊舒适地低喘,不管时节那毫无作用的反抗,自顾自地摇晃着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可能是醉酒的缘故,那肠道里面格外温热,舒服的很。
“你为什么不救我啊……啊、啊……”时节颤抖着哭了起来,“你为什么只救重秋……不救我啊……啊!”
“胡说什么呢?”刘俊惩罚般狠狠撞了时节几下,“我什么时候只救重秋不救你了?”
“嘿嘿……”时节似乎是被捅得舒服了,被刘俊撞了几下之后反而笑了,“我比他好看的……我还比他厉害……”
时节醉得这么厉害和他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刘俊决定不再搭理时节的胡言乱语,抓着他的腰肆意地操干起来,时节没了说胡话的力气,只能咿咿呀呀地喘个不停,等刘俊干得满足、射出精液来,时节满脸通红地跟着粗喘两声,随后就没了声音、心满意足地昏睡了过去。
第44章 混沌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节终于从昏睡中逐渐醒来,开始只觉得头疼得厉害,闭着眼睛给自己揉了半天才觉得意识明朗了一些,随后觉得后穴黏黏糊糊难受得厉害,这感觉倒是不陌生,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昨天皇上大婚,是要和皇后洞房花烛的,自己一个回了府上,不曾和他交欢……
天!时节猛地睁开眼睛,随即就看到了床上的一片狼藉和自己手腕上的两道青紫,刘俊早已经离开,而时节完全不记得昨晚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时节慌了——正沉浸在嫉妒的悲伤中的时节哪里会想到刘俊会在大婚夜里跑过来上了醉酒的自己,他只觉得是哪个登徒子趁着自己不省人事占了自己的便宜。
这若是被刘俊知道了可怎么办?自己这王府的守卫怎么会如此差劲!
时节赶紧下床去把门锁上、防止有人闯进来看见不该看的,把自己清理干净后立刻把床上那些撕碎的衣服和脏乱的床单全都扯下来烧了,之后去衣橱里找出干净衣裳换好、把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印子全都遮挡了,才终于打开了门。
昨晚穿的外衣不见了,时节觉得这是个线索,他要抓住这一点把昨晚那个狂徒给揪出来碎尸万段。付饮香是最信得过的,时节想去给她个暗示,结果付饮香立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对时节说了,时节自以为的线索一下就断了。
时节愁眉不展把府上的守卫士兵全都排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折腾了一整天躺回床上时节才终于开了窍——就算是喝醉了,自己对生人也不该一点反应也没有,昨晚来的会不会是那个自己愿意上床的那个人?
想到这时节忍不住嘴角上扬,可又立即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太异想天开,自己在刘俊心里哪里有那么重要,他哪里会在大婚晚上来和自己交欢。时节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失落,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晚上都没能入睡。第二天一早实在受不了了,决定直接进宫向刘俊求证。
可真见了刘俊时节又怕了,如果那晚来的不是刘俊,而自己的试探又暴露了这件事情,那可怎么办?
刘俊见了时节这憔悴又纠结的样子不禁疑惑:“康盛王昨晚又没睡好?”
时节听那个‘又’字立即来了精神——刘俊知道自己前天晚上没睡好,那不就说明他当晚见过自己吗?
刘俊眼见着时节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冒出光来,反而更加疑惑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大早上过来和我打哑谜的?”
“臣……”时节看看周围的太监宫女欲言又止。
刘俊退避了周围的人,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时节小步凑过去跪在刘俊身边低声撒娇:“臣想皇上了。”
“不是前天才见过?”刘俊摸了摸时节的头,今日时节穿着官服头顶梳着发髻带着发冠,手感与过往颇有不同,“你平日可没这么黏人,莫不是这王爷当得太清闲,没事情做?”
说了前天才见过,又摸了他的头,时节终于彻底放心下来,开心得嘴角咧到耳根,双手抱着刘俊的小腿,头贴在刘俊大腿上蹭来蹭去:“臣有做事情,城南的荒地五日前开始开垦了,救济洛阳的木材昨日已经采办好,再过两日就可以向洛阳运了,募集流民开荒的事情也交给图元去办了。”
时节的动作是赤裸裸的勾引,嘴上说的却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事情,刘俊叹气,捏着时节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你是来述职的?”
时节没说话,满脸满眼都是笑容。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之后做什么完全不重要。刘俊在大婚夜的时候从皇宫里出来,去了自己那,和自己‘圆房’,这可不是单纯地证明那一夜与谁上床的问题,这是他时节在他刘俊心里位置的问题。
和时节对视了许久刘俊终于猜到了时节这奇怪举动的缘由——他那晚醉得实在厉害,记不得是谁和他上了床,早上起来吓得够呛,如今是过来确认的。
刘俊舔了下嘴唇生出个坏心思来——他装出惊讶的表情拨开时节的领子,指着自己留下的青印子皱眉:“这是怎么弄的?”
终究是对刘俊大婚夜来找自己这事没多大的信心,被刘俊这么一问时节的笑容立即涣散——前天才见过指的不是晚上而是白天的皇后册封典礼也说不定……
刘俊不知道时节到底有多在意这事,只觉时节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害怕的表情好玩得很,没良心地继续骗他——他给了时节一巴掌、把他压在榻上扯开了他的衣裳,指着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发出诘难:“你这是和哪个野男人乱搞了?”
按照刘俊的预想,时节该一边哭着解释那晚到底怎么了,一边撒娇扯谎地诉说自己浓烈的爱意、告诉自己即使不小心失了身可心还是忠贞不二的。可与刘俊的预想完全不同,时节没哭,也没发出任何声响,脸色苍白得像个纸人。
时节的梦碎了,魂也丢了。想来这件事不声张是最好的,不管那夜来的人是不是刘俊他都不该过来求证,是刘俊他得不到什么额外的好处,不是刘俊得到的还不知道是多大的祸端。
可他竟头脑不清醒地来了。说到底是他希望那人是刘俊,他希望刘俊在大婚夜和自己在一起,那样,他好像就拥有了正妻的位置。他就是为了那个毫无意义也不可能拥有的‘位置’冒险来问一问的。
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时节的反应实在太反常,刘俊担心,赶紧拍了拍时节的脸:“这是怎么了?”
时节从刘俊身下逃开,把被扯开的衣服重新包裹回自己的身上。他该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刚刚说出去谎刘俊不想拆穿,于是又撒了个谎:“和别人做了也不至于如此失魂落魄吧?我又不在乎你的贞洁什么的……”
刘俊本意是想安慰时节的,可适得其反,时节像是被毒蛇咬了心尖肉,又怨又恨地盯着刘俊看:“你不在乎?你为什么不在乎?因为我从没有过那东西?”
刘俊从没见过时节露出过如此凶狠的模样,竟一时语塞。
时节什么都在乎了般继续盘问:“若是重秋呢?你也不在乎?”
“你是脑子坏掉了吗!”刘俊彻底烦了,他实在搞不懂时节这是怎么了,今天从一开始到现在时节的所有喜怒哀乐他一个也没能弄懂,“赶紧滚!今日不想再见到你了!”
第45章 驱赶
刘俊下了逐客令时节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呆在原地许久才终于听刘俊的话退下——他还没想到要如何补救自己的过失,只好先退下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可还没能出门竟迎面撞上了正在向里面走的重秋。重秋眼睛尖,一下就看出时节的衣衫不够整齐,二下就注意到时节脖子上的青印子。
重秋目不忍视般皱眉又叹气。时节假装没注意到重秋眼中的嫌恶,低头打了声招呼,继续向前走。
“康盛王。”重秋叫时节,“本是派了信使去你府上的,既然碰见了就知会你一声,一会儿有要事与皇上商议,暂且在北宫堂内等候。”
这种事情是不该由重秋来说的,但刘俊和时节在议事厅里‘乱来’通报的太监不敢进来,众大臣在北宫等了许久不见人来,重秋只好自己进来。也算是‘捉奸在床’。
时节像是没听见重秋说了什么没做出什么反应,一旁的刘俊倒是听得真切,直接问:“出了什么事?”
重秋没说,时节继续向前走,显然重秋是想在时节出门后与刘俊说些什么。刘俊猜得到重秋要说什么,和臣子在议事厅里宽衣解带的皇帝实在不像个明君,重秋肯定是看不下去的。
刚和时节闹了别扭的刘俊不想听重秋的说教,起身也向外走:“既然都在等我,那我尽快过去就是。”
重秋站在原地未动,盯着刘俊沉默不语。刘俊走到重秋身边不禁叹气:“老师要说什么我知道,定然不会有下次了。”
刘俊想把今天的事情蒙混过去,重秋也没把事情挑明,非常合乎规矩地向刘俊行礼,跟在刘俊身后随他一起去北宫议事。
重秋说的要事是有人攻打新汉朝的边界了——那人叫孙建宝,原本是东莱郡的刺史,各路王爷造反的时候站错了队,被逼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兵跑去海上做了海盗,大盛朝亡后也跟风称了王,胆子大了还想趁乱从海岛回到大陆、刮走新汉朝的几个镇子。虽不是什么大势力,但毕竟是开朝后的第一次冲突,众人都颇为重视。
按照之前的议事,新朝不应急于攻城略地,而应该休养生息,安定民心,因而众人忙的都是如何安置流民、开垦新地。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休养生息,刘俊手下的那批匈奴武将可是日日盼着去和外面那些称王称帝的人们一决雌雄。如今新汉朝开朝还不足一月就有人前来挑衅,那些主战的人越发坐不住了,来犯的虽然只是一伙海盗,主战的人却想趁着这个机会大杀四方。
季浩英:“我们是正统、要匡扶汉室,可汉室的土地有多大、我们的土地又有多大?现在甚至叫一群海盗欺负到了家门口,岂不是损了我们的志气!要我看咱们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那鲜卑人先是勾结河间王后又埋伏长沙王,最是可恶,应该速速把他们拿下、让外面那些张牙舞爪要称王称帝的看看谁才是老大!”
掌管粮草财政的治粟内史立即站了出来:“仓中粮食实在不多,若是贸然与乱臣开战,前线将士的粮草恐怕不够,不如等秋收之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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