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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曙(古代架空)——夏日巧克力

时间:2024-04-23 10:36:46  作者:夏日巧克力
  “没有粮更应该去抢啊!”赵岚自信慢慢地站出来大声嚷嚷。
  “你闭嘴。”刘俊恨铁不成钢地白了赵岚、并且渐渐体会到了当皇帝的苦——若他还是个臣子他肯定会据理力争要个带兵打仗的机会的,可如今当了皇帝就不得不权衡利弊考虑的多些,心里虽然想出征理智上却总是瞻前顾后、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情损害了威严。因此刘俊盼着自己这边能有个能说会道的去说服那些不肯出兵的文官。
  赵岚和季浩英显然是不中用的,刘俊转头去看时节,可时节竟一脸恍惚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康盛王。”刘俊叫时节,“你怎么看?”
  “臣觉得长沙王说得在理。”时节弯腰回话,把头低得更低了些。
  可重秋什么话都没说!刘俊顿感怒火攻心抓起手边的镇纸向时节丢。青铜的镇纸打在肩上疼、落在地上响,时节跪下认错其他官员也跟着惊慌跪下连声呼喊“皇上恕罪”,惹得刘俊越发气恼。
  本不打算说话的重秋只好站出来打个圆场:“现今局势纷繁复杂,贸然出手风险太大,臣以为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能把来犯的乱臣贼子干净利落地击败也足够威震天下。”
  “长沙王说得在理。”刘俊咬着牙努力平复怒气,“我看康盛王闲的厉害,就让康盛王去摆平孙建宝吧。”
 
 
第46章 妒忌
  时节不闲,手上积攒了不少事情,如今突然被派去新汉最东边打孙建宝人手根本腾不开,图元和金一瑜等得力助手都要留在长安照看其他事情,时节要一人带着圣旨和几十个随从去东莱郡,一边招兵买马一边赶路。
  招兵买马是时节的强项,没什么困难,陆上的战斗也顺畅,但孙建宝的大本营在海岛上,时节第一次见到大海哪里会打海战,那群海盗输了就跑到岛上去,修养几天又过来偷袭,来来回回打了几个月一点起色也没有。
  朝廷的原意是要干净利落地把孙建宝灭掉、来提振士气,如今却不干不净胜负难分,时节觉得长安那边很快就要来怪罪的诏书了——他认定刘俊派他来就是要给他难看的。
  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时节坐在海边的悬崖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蓝沉思。他还什么都没做刘俊就认定他会伤害重秋,早早地发出警告,他只是稍微表现出一些嫉妒刘俊就把他发配到海边来吃苦,若是打输了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罚。
  过去时节对重秋只是嫉妒,如今却是发自内心的恨——既然无论有没有对重秋不利都要被提防,那还不如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远在长安的刘俊还不知道自己那一时兴起的玩笑和怒火对今后埋下了多少祸根,看到时节的战报时甚至没想起自己为什么派时节去山东打海盗,只想着怎么利用这个机会说服重秋同意他亲征。
  重秋:“陛下也未曾打临海作战过,御驾亲征不如派些有经验的人去。”
  除了重秋没有旁人,刘俊说话放松了许多:“咱们只有中原这一点点地方,临海的就只有东莱郡,哪里还有别的会海战的人,只能去随机应变——或者去南边找些人也可以,不如咱们先把南边那些人制服了?那个重元正,之前是个连个爵位都没有的旁支血脉,如今竟然打着大盛的名号称帝,还收拢了不少前朝官员去,先去把他们摆平了也好。”
  重秋表情沉重而哀伤:“南边尽是恨陛下入骨的人,与他们交战恐怕要比与鲜卑人交战更困难,不妥。”
  刘俊:“那果然还是要先打鲜卑人。”
  “陛下!”重秋提高了音调,“陛下亲口允诺许国民休养生息,为何整日只想着带兵打仗、劳民伤财。”
  刘俊委屈叹气:“这不是没有旁人在、与老师私下商量,老师这么严厉做什么——我可没只想着劳民伤财,该做的事情我哪件没做?如今这不是得了闲,周围人又虎视眈眈,国内想要休养生息要先让外面安定不是?时节那边打不好,我去帮个忙有什么不好的?”
  “康盛王已然把孙建宝侵扰的几个镇子夺回来、护住了百姓平安,虽没能将孙建宝斩草除根也绝算不上打得不好,再给他几个月他定能想出对付孙建宝的方法,并不需要陛下多虑。”
  “你倒夸起他来了——”刘俊扶额叹气,一边在心里埋怨时节小气一边又有点想念他——当皇上真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趣,天天看着那群大臣吵来吵去,这边要顾及那边要权衡,每天束手束脚的。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臣子回到后宫里连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人都没有,酒足饭饱后想思淫欲却每个对象。
  重秋:“太常寺卿送来的折子陛下可看了?”
  刘俊听了又是叹气——太常寺是管礼制的地方,太常寺卿送的是催刘俊选妃的折子。称帝之前各大氏族都畏畏缩缩,谢家也只肯要谢婴絮出嫁,如今新汉朝安定了各家有闺女的纷纷坐不住了,一个个都想嫁个女儿进来,让刘俊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就是匹种马,跟人配对用的。
  刘俊:“老师该知道,我不喜女色,对纳妃不感兴趣。而且皇后不是已经有了身孕了,我这传宗接代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就不必再纳别的了。”
  重秋知晓刘俊的烦恼却保持冷漠:“皇家血脉是国家根本,皇室人丁兴旺是天下之福,娶妻生子亦是陛下责任。”
  “我做了皇帝便不是个人、只是个物件了?”刘俊感到愤怒,故意把话说得没遮拦,“娶一个已经够了,我不要再娶女人了,硬不起来!”
  重秋:“陛下爱男色招几个男宠进宫也无妨,只是要好好教导他们守规矩,不要与妃嫔有接触。”
  刘俊不敢置信地盯着重秋看,忽然间明白了时节那日的感受——他若是招了男宠时节肯定是要闹的,因为时节心里有他。可重秋心里没他,不仅不会因为他纳男宠而有丝毫不悦,还会主动提出给他纳男宠。
  实在是伤心,刘俊盯着重秋看了许久才说出话来:“老师为何要这般对我?”
  重秋低下头不与刘俊对视:“君臣之礼该当如此,臣只是尽人臣本分。”
  “君臣?你我就只是君臣?在人前你我是君臣,在人后老师也要这般模样!”刘俊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重秋面前与他一同站立,“你我十几年的情分就都烟消云散了?”
  重秋也沉默良久:“陛下是孩童时臣盼陛下快乐无忧,陛下是臣子是臣盼陛下尽忠职守,陛下是皇帝臣盼陛下为天下表率、成万民安康之大业——陛下叫臣一句老师,臣尽心助陛下德能配位,世事变迁,臣初心未变。”
  重秋说得那么得有道理,刘俊的心却丝毫没能得到安抚:“按长沙王的意思,是我不该当这个皇帝?”
  “臣不敢。”重秋竟跪下了。
  刘俊看着脚下的人心中无比凄凉:“你该知道的,我为臣不忠从不是为了我自己称帝,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把最好的都给你!称帝前我也是与你商量过的!”
  “臣从未觉得当皇帝是件好事。这话陛下与臣商议时臣亦说给陛下听了。”
  刘俊俯下身抓着重秋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来:“你是说了当皇帝并不是好事,可你也说了,你觉得我会是个好皇帝,你愿意辅佐我做皇帝,不是吗!”
  “是。”重秋是那样坚定,“臣如今也觉得陛下是个好皇帝,臣如今就是在辅佐陛下做一个好皇帝。”
  “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刘俊怒吼,“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臣明白陛下要的是什么。陛下要臣像其他臣子一般顺着你。不明白的是陛下。臣若忘了初心,不再守着那仁、义、礼,臣便不再是臣、而只是具行尸走肉,臣身上挨的那刀便是个纯粹的笑话。那时,臣定然是事事顺着陛下的,可陛下恐怕不会在意臣是不是顺着陛下的心意了。”
  刘俊知道重秋说得对,可越是知道对越是觉得气恼,他死死地盯着重秋看、手用力地抓着重秋的肩膀。重秋肯定被刘俊抓疼了,可他没发出声响,看向刘俊的眼神中也无半点畏惧。
 
 
第47章 
  这场沉默的较量终究是刘俊败下阵来,他认命地放开重秋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男宠不必了。妃嫔也不必。我和皇后感情深厚,正享受新婚之喜,不想让他人打扰我们夫妻和睦。东莱郡那边还是继续由时节主帅,把金一瑜手上的事情交给容才,派金一瑜去东莱郡辅佐时节。”
  “皇上圣明。”
  重秋扔下一句恭维的话行礼离开,刘俊呆坐在座位上失落又迷茫。
  他有点想时节,若时节在这肯定有办法哄他开心。可惜,时节被他一时糊涂给打发出去了。
  “拿笔墨来。”刘俊要给时节写封信,告诉他那晚的人的确是自己,告诉他如果那晚真是别人得了便宜他肯定会嫉妒得把那人抓出来大卸八块,告诉他快点把海盗收拾掉,他想他了。
  信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时节的军营,时节上马时正好看见信使向这边狂奔。而时节不想看那信的内容——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孙建宝那群海盗,如果刘俊这个时候给他处罚或者叫他回去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时节假装没看到信使,快马加鞭地冲出军营——他要去和孙建宝谈判。
  谈判地点定在海港边上,时节的兵在陆上守着,孙建宝的船在海上停着,两边各带四个人一起进了间废弃的驿站。
  孙建宝仰着下巴挺着胸脯进了房间,见到桌椅便不客气地走过去自己拖出椅子坐下,嚣张地瘫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地问:“你找我要谈什么?”
  对于孙建宝这粗鲁野蛮的行径时节不气也不恼,依旧和气地对孙建宝作揖行礼:“鲜卑的慕容家前几天偷袭了孙兄的船只,夺了你不少货物——我与孙兄不打不相识,交手几日之后深知孙兄是位豪杰——想来如果不是与我交战分了神绝不至于被鲜卑人占去这么大的便宜。因而觉着我与孙兄鹬蚌相争于你我都无益处,不如联起手来一起对付鲜卑人,你得鲜卑的地盘,我得新汉边疆安宁。”
  孙建宝挑了下眉毛,将身子略微向前倾了倾:“怎么个联手法?”
  见孙建宝对自己的话十分感兴趣,时节露出笑容:“孙兄向新汉称藩纳赋,新汉助你拿下鲜卑人辽西的千里江山。”
  “呵。”孙建宝冷笑,“你们若有本事拿下辽西何必找我?你说这话恐怕只是想骗我称藩纳贡吧?”
  时节还是笑:“在海上虽不及孙兄,可到了路上我们新汉朝怕过谁?就算孙兄看不上我打仗的功夫,也该知道皇上是天下无双的常胜将军,不要说辽西,就是鲜卑人的老巢也是打得下来的。至于为什么开朝许久一直没动兵征伐——说来惭愧——是因为那前朝的长沙王重秋却是个优柔寡断的酸臭儒生,天天拦着皇上不许动兵,皇上念及那没了根的亲王的面子,不好不顺着他,答应只在外敌来犯的时候反击,而不主动出兵。可其实皇上心里也是想给鲜卑人些颜色瞧瞧的,只是缺个机会。若孙兄向新汉称藩,而鲜卑人又与孙兄争夺土地,那皇上便可堵住重秋的嘴、名正言顺地来帮助孙兄。”
  孙建宝眼珠转了又转、仔细地琢磨时节的话,想答应又心怀顾虑:“空口无凭,我要刘俊写道密旨,把你与我说的条件都白纸黑字地写下来。”
  时节收了笑容、眼中透着不满:“孙兄这是不信我?”
  孙建宝扯着嘴角假笑:“天下谁人不知道刘俊和重秋关系不一般,刘俊与重秋怕是比和你还要亲近些。你让我做这得罪重秋的事情,将来要是刘俊拿我开刀我可冤枉得很。”
  被孙建宝的话戳到痛点,时节再没了刚刚的好脾气,皱起眉、眼中露出杀气:“孙建宝,皇上的姓名不是你可以直呼的。”
  孙建宝觉得时节的话莫名其妙,却又因他那满身的戾气而惧怕,本能地向后退了下身子。
  时节身体前倾,距离孙建宝越发地近、压迫感也变得越发地强:“皇上的密诏是不会给你的,因为你不配皇上为你废那份力气。要不要信我,你自己掂量——前朝的时候你因为站错队而丢了刺史的位子,这次选边站你可要仔细想清楚。”
  孙建宝五大三粗却是个欺软怕硬的,时节客气的时候他觉得时节有求于他因而态度强硬,如今时节耐心没了露出杀气他反而觉得和时节合作自己不会吃亏了:“我愿意和你合作!可还是那句话——空口无凭我不放心,康盛王你要拿出些诚意来才好。”
  时节耐着性子反问:“你觉得我怎样才算有诚意?”
  孙建宝:“我有个妹妹,今年十八,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你如果娶了我妹妹、我们成了一家人,我自然就信你了。”
 
 
第48章 
  时节从没有想过有人会找自己联姻,孙建宝说要把妹妹嫁给他令他着实惊讶了一番。随后心里又有那么一丝窃喜——终于也有人把他看成是权贵来巴结了。但接着抬眼看了看孙建宝身后站着的王亮平,那点喜悦便散了——王亮平也是孙建宝的妹夫,可处处被孙建宝打压混得还不如孙建宝小妾的哥哥,可见孙建宝并不把妹夫当回事。
  不当回事也好,时节释然地笑,反正他既不打算娶妻也不打算真的和孙建宝交好。
  “孙兄这般抬举我、真是感激不尽。”时节假意答应孙建宝的条件,“此时一言为定。”
  孙建宝:“都说了不能空口无凭,只约定可不行,不如康盛王先与家妹完婚,咱们再共同商议攻打鲜卑的事情。”
  “孙兄不先称藩我们就还是敌人,怎么完婚?”时节略微停顿,“不如这样,孙兄把这事情同请求称藩的折子一起递给皇上,求皇上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怎么样?”
  费了许多的口舌孙建宝终于咬了勾,同意称藩之后共同攻打鲜卑的事情。
  时节在一旁看着孙建宝写上奏的折子,心里禁不住去想刘俊看到自己要和孙建宝联姻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还会如之前那般无所谓吗?刘俊同意联姻才是对大局最有利的,可时节此时却希望刘俊不同意这婚事,别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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