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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崇拜(近代现代)——木梳

时间:2024-04-23 10:37:25  作者:木梳
  想把胸切割下来,用最好的防腐剂炼造封存,画成画,做成雕塑。
  张横感觉胸部一疼,视线向下,看到傅寒星神色晦暗,眼底染着红,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胸肉。
  “主人……”张横心中一惊,他从未看过傅寒星这个表情,像是……杀人犯。
  他突然想起在傅寒星手机里看到的那张图片,被开膛破肚的男人。心上冒起绵密的气泡,一只干瘪枯萎的手狠狠攥住心脏。
  张横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是傅寒星做的吗?还是从网上下载的图片?自己最后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被张横的叫声打破幻想,傅寒星压住脑中不停浮现的阴暗想法,眼中瞬间一片清明,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的脑中总是会冒出这些东西,如一团不成型的黑色粘液,在他脑海里疯狂舞动尖叫。
  傅寒星抬头,看到张横满脸惧怕,瞳仁乱颤,显然是被他吓到。
  有时候,惧怕、恐惧,也是一个宠物应该有的,所以,傅寒星不打算安慰。
 
 
第32章 三十二、揭穿
  =============================
  他很害怕。
  这几晚,他一直在做一个梦,傅寒星玩腻了把他绑在一张满是血迹的桌子上,剖开他的肚皮,五脏六腑全部拿出来,他被活活折磨死。
  本来只是猜测傅寒星是变态杀人犯,做了这个梦后更加确信。
  傅寒星来的时候,他每次身体都是紧绷的,怕傅寒星把他杀了。同时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想被傅寒星察觉到。
  门响动一番,张横在木架上的身体立马绷紧,来人却不是傅寒星,是一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开的门,随即恭敬的站在一边。
  门后又出现一个身材高大、面目威严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的眉眼与傅寒星有几分相似。
  张横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好惹,很危险,一定要逃走。
  但他全身都被固定在木架上,动也不能动,只能紧盯着那个男人。
  万幸的是今天穿了衣服,不必裸体面对陌生人。
  男人看到他被绑在木架上并没有惊讶,反而是四处打量起来,踱着步来到张横面前。
  “哼,离了家果然翅膀硬了。”男人睨着眼左右瞧了瞧张横,“居然为了这种货色分散精力。”
  张横当然能听出男人嘴里的嘲讽轻视,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高级精英的感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蚂蚁。
  “我儿子,这几天就是跟你……”傅易看着这个浑身透露着粗野的男生,实在想不到自己教育的那么完美的儿子,竟然会眼瞎看上这种东西。
  “花了二百万,我当买了什么,原来就是你这种……”
  “张正彪失了势,无家可归,就来勾引我儿子?”张横在傅易眼中显然是个卑鄙的小人。
  “你说什么?”张横被从头到脚的嫌弃,也有了怒气,“是你儿子威胁的我!他把我关在这的,我疯了吗?我来投奔一个神经病!”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张横的脸瞬间肿起,如果不是被固定在木架上,他恐怕会被扇倒在地。
  “注意你的言辞。”傅易接过站在一旁的保镖递来的纸巾,仔细擦着刚刚扇巴掌的手,嫌弃的丢在地上。
  “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心,就不要来纠缠我儿子。”傅易不把张横冒着怒火的眼睛当回事,“知道你爸是怎么被人查到的吗?”
  张横眼神错愕,这个人怎么会突然说他爸的事情?
  “提出调查你爸的,就是寒星。所以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还敢来纠缠。”
  “奥对,当时我们比你爸更早知道他要入狱的信息,这些,寒星跟你说过没有?”
  整个人如被雷劈,张横愣在原地,浑身发凉。
  所以,那段时间,傅寒星早就知道他爸会被抓,早就知道他以后会无家可归,说不定……那晚傅寒星突然出现买走自己,也是计划好的!
  不然,傅寒星那晚出来的时机为什么会那么巧?
  把这些以前从未想过的点连到一起,张横如坠冰窟,傅寒星织了一张大网,等着他上钩。
  他原本,不用受这些罪,不用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都是因为傅寒星,都是因为傅寒星!
  “不过你也不要妄想报复。”傅易一眼就能看出张横在想什么,“寒星确实提出调查你爸,但你爸能进监狱,都是拜他自己所赐。”
  “如果他没有犯罪,就算我们想调查,也查不出来。”
  “我今天放你走,你永远都不许来纠缠寒星,也别想着报复。”
  “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如果想报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傅家不是你能惹的。”
  胸中烈烈燃烧的火被傅易几句话轻易浇灭,他就算想报复又能怎么样呢?
  论武力,他打也打不过。论家世,怎么看傅寒星的家庭都不简单,碾死他易如反掌。
  他现在好像只有一个选项,逃。
  逃离傅寒星,离这个人远远的。
  “好,我答应你。”
  “记住,永远都不许来纠缠寒星。”
  “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纠缠傅寒星。”张横咬牙切齿,他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傅寒星。
  傅寒星坐着二姐的车,面色阴沉。
  原定放学后继续调教张横,但他爸突然态度强硬的让他回家,如此反常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傅家一如往常的暗气沉沉,压得他透不过气。傅易坐在大厅的主位,高高在上,无比尊贵。
  傅太太坐在左手边,低着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傅听雨把他带到后随意找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嘴边噙着笑,欣赏马上要发生的好戏。
  “跪下!”傅易沉着声音,眼神锋利。
  双膝自然下跪,就像已经做了千百次。
  “知道错吗?”
  上位者不容忽视的声音响起,听在傅寒星耳中,只觉恶心。
  “……”傅寒星攥紧拳头,“还请父亲明示。”
  “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把张正彪那个失势的儿子关在家里,为了那个垃圾连学习都不顾,上课都在睡觉。”
  “傅寒星,别以为你搬出去住就能为所欲为!”
  “家里关着一个那玩意儿,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一个茶杯掷向傅寒星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雪白的额头被划伤,顿时流出鲜血。瓷做的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本以为是你高三压力太大,找个人玩玩儿也就罢了,把人整天关家里,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一天天不求上进,整天想着画你那个破画有什么用!”傅易大手一挥,支使傅太太,“去,把他那些画都拿来!”
  傅太太如同一个听话的机器,没有一丝犹豫上楼拿走傅寒星的画,摆在傅易面前。
  那些画有的是美术作业,有的是傅寒星忙里偷闲放松用的,有的是精心费了几天几夜时间完成的画作。
  如今这些让傅寒星付出无数心血的画,如同废纸让傅易揉在手中。
  “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去学画画,拿着我的钱,还不好好听话!”傅易将手里的画揉成一团撕碎,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几张破碎的残页飘到傅寒星面前,攥紧的拳头在愤怒的发抖,多年抑制本性的完美皮囊在这一刻露出一道裂缝,他抬头怒视傅易,眼中的光如刀子迸射出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要反了天了!”傅易抬起手边随便一个东西向傅寒星身上砸去,向傅太太吩咐道,“打火机!”
  傅寒星被砸的身体晃了晃,刚被划伤的额头再次被伤害,鲜血流过傅寒星的眼睛,他却眨也不眨,直直瞪着傅易,鲜血把眼睛染成一片红。
  “好啊,你要看,我就让你看着!”傅易夺过打火机,一把将残破不堪的画烧掉,“看看你这些破画,是怎么被烧的!”
  傅易不允许别人有丝毫的个人思想,他们必须听话而安静,就像傅太太一样,做一个只需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烈焰燃烧,那些浇筑了傅寒星无数时间和心血的画,全部付之一炬,他的努力与喜好,在傅易眼里全是不值得。
  细碎头发挡着的眼中,流淌着浓稠恶臭的黑色粘液,脑子一热,冒出很多阴暗的想法,他又想发疯了。
  真想……杀死傅易,把这个老东西杀死,会好过许多。他相信,这个家里,想让傅易死的,不止他一个,就比如他那位坐着看戏的二姐。
  “画画,把你脑子都画傻了!”
  “还跟那种臭虫在一起,傅家的脸都被你丢尽!”
  “林启也算臭虫吗?”傅寒星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抬头挑衅的看着傅易。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结。
  傅太太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外界不在乎她,她也不在乎外界。
  原本翘着腿的傅听雨,听到这个名字眉毛一挑,终于有了点正经样。
  盛怒的傅易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眼眶瞪大,嘴唇颤抖着,他没想到这个名字会从傅寒星嘴里听到。傅寒星怎么会知道?心虚的看看四下,见到没人有太大反应,又拿出那副大家长的威严。
  “你在胡说什么!”他上前几步,对着跪在地上勾起嘴角的傅寒星拳打脚踢,“别以为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能不听话!居然还敢顶嘴,我是让你过的太舒坦了!”
  “你认不认错!”
  傅寒星一声不吭,硬生生接下傅易的打骂。
  “好啊你,从今天起,禁足!”傅易踢打着不反抗的儿子,仿佛通过这种方式,他的威严才能得以建立,“谁也不许给他送饭,直到认错为止!”
  傅易如同一只怒火中烧的猴子,对着揭穿他的人不停殴打,妄图掩盖真相,哪还有一点傅氏掌权者的风范,风度全失。
  拳头如狂风暴雨袭来,傅寒星依旧挑衅的看着傅易,将父亲的丑态全部收于眼中。
  他知道,他赢了。此时的傅易越是愤怒,就越代表他所说的戳中了傅易隐藏的秘密。
  真不懂傅易有什么资格说他,他亲爱的父亲,不也喜欢男人嘛。
  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却骗了两个女人结婚,相比下来,他可比傅易要好太多。
 
 
第33章 三十三、交易
  =============================
  那天被放走以后,张横知道傅寒星会被关几天,抓紧回学校办理了退学。
  被人不怀好意的注视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那些眼神里明晃晃的说着,他怎么还敢来学校。
  每到一处,那些人的目光就黏在他身上,要把他烧出个窟窿。
  强忍被目光谴责的不适,他这回不仅是来退学,还想见一见李茂。
  李茂依然坐在原来的地方,不同的是,精神萎靡了许多,校服上还能看到一些被乱涂乱画的痕迹,课桌也脏兮兮。就像是,之前被他霸凌过的那些人的状态。
  穿过同学们带着恶意的眼神,快步走到李茂面前,对方见到他并没有惊喜,神情麻木,眼底带着些厌恶。
  “李茂……”张横喉咙发紧,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他知道李茂一定过得非常不好。
  迎着李茂冷漠的眼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许久,终于开口,“李茂,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还让你……”
  “闭嘴!”李茂声音尖利,眼睛发红,像头穷途末路的困兽。
  “对不起对不起。”张横鼻头一酸,都怪他,把李茂害成这样,“我、我听说,你跟黄毛走得很近。”
  “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但是,但是,黄毛并不是好人,他会害你的,你千万要小心!”张横言辞恳切,不想让李茂受到伤害。
  李茂无言看他半晌,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眼中带着狠毒。
  “你真恶心!我真希望你去死!”李茂恶狠狠的往他脸上啐了口,眼中全是红血丝,五官扭曲。
  张横被李茂吓得退了一步,他没想到李茂会恨他到这种程度,猩红的眼睛盯着他,比其他同学带着嘲讽的目光更可怕。
  被昔日朋友诅咒痛骂,张横落荒而逃,他以为,只要他道歉,就能恢复原样,他们还是好兄弟。
  之前的行事言语全都仰仗爸爸,便天真的以为只要道歉就能获得谅解。
  张横拼命想逃离,而傅寒星却被困在原地。
  昨晚傅易把他打的半天动不了,原本雪雕一样的人,身上红一块紫一块,脸部高高肿起。
  傅易就是家里的绝对权威,只要他发令,别人就不能反抗。
  他说关傅寒星禁闭,就没人敢说不字。最后是管家把傅寒星抬到屋里,上好药后锁住了门。
  傅寒星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天没吃任何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他跟傅易一样。
  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动静,有什么人从窗户翻了过来,傅寒星懒得去看,他猜的到是谁。
  他的房间在三楼,带有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扇窗户,窗户外有窗台和管道。
  能够如此顺利地从一楼爬到三楼,再从窗户里翻进来,只有他那位身手矫健的二姐。
  轻快的脚步声从卫生间响起,来到床边,果然是傅听雨。
  一袋面包扔到他脸上,傅寒星拿下来坐起身,望着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的傅听雨,“下毒了?”
  “爱吃不吃。”傅听雨翻了个白眼。
  “什么事?”傅寒星很清楚,他这个二姐绝不会白来,一定有事想问,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件事。
  “林启。”傅听雨摆正身子,“他是谁?你从哪知道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傅寒星往床头靠去,打开袋子掰开面包放进嘴中。
  身上的伤还在疼,牙齿咬动时牵动整张脸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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