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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崇拜(近代现代)——木梳

时间:2024-04-23 10:37:25  作者:木梳
  “你个白眼狼,我都给你带吃的来了。”傅听雨嘴上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着急,最该着急的是傅寒星。
  “这点可不够打发我。”
  面包并不好吃,但能顶饿,傅寒星机械地进食。
  “哼,用张横换林启,怎么样?”
  上下嚼动的牙齿停止了一瞬,随后又恢复正常,傅寒星没有回话,面色如常。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你会看上张横。”傅听雨眼中显出一丝嫌恶,“五大三粗,品行低劣,又黑又壮……不过,也可能正因为他有这些特质,你才选择他,毕竟……一时半会儿玩不死。”
  还有一点,傅听雨没说。那就是张横在某些地方和傅易很像,都一样身形高大,一样喜欢压迫别人。
  通过惩罚张横这类人,傅寒星能从中得到满足,就像在惩罚傅易一样。
  从此之后,有这些特征的人,便成了傅寒星捕猎的对象。
  “张横是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乎口味的猎物吧,你还专门花费时间关着他,能看出来,你并不想让这来之不易的猎物跑掉。”傅听雨冷静的分析,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惜现在你被关在这里,张横早不知跑到哪去了,你有把握出来之后还能再抓到吗?”
  傅寒星依旧在吃面包,仿佛全然不在意。
  看傅寒星不理睬自己,傅听雨也不恼,继续说,“我可以帮你留意他的动向,还可以帮你掩过傅易的耳目离开,条件是,告诉我林启的信息。”
  “张横现在去了火车站,目的地是莱州,他爸的老家。”傅听雨先抛出了橄榄枝。
  傅寒星停下进食的动作,似乎在思考傅听雨说的是真是假,权衡利弊。
  “好。”傅寒星答应,在他们十多年对抗争吵的过往生涯中,首次达成了一致。
  “林启是傅易的旧情人,同性情人。”傅寒星一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知道的,就浑身恶心。
  “跟傅易同岁,也在新阳市,现在……应该是一家造纸厂的老板。”傅寒星嘲弄的笑笑,“结了婚,娶妻生子。”
  “其他信息,都在傅易的书房,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能不能看到,就是你的本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东西?”傅听雨好奇,她一直在查傅易的旧情人,却毫无进展,怎么傅寒星就能知道。
  “跟你无关。”傅寒星皱眉,不想回忆。
  两人商量好该如何出去,傅易虽说直到认错才让他出来,但顶多关三天。
  与对待两个便宜女儿不同,他可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真受罪,傅寒星身上都是些皮肉伤,而傅听雨和大姐是真被打进过医院。
  如果傅寒星三天之后还不认错,傅太太会收到傅易的指令,偷偷来送食物,并劝说傅寒星认错。
  前两天已经过去,想要把张横抓回去,必须在第三天晚上之前抓到,不然傅太太就会发现屋内没人。
  讨论一番后,决定今晚就动身。傅听雨是被关禁闭的常客,逃跑过很多次,一来二去对如何逃脱了如指掌,带傅寒星这个伤员也没什么大问题。
  发动车子离开,傅寒星问,“你明天没课?”
  傅听雨比他大两岁,在上大学,明天还是周三,按理来说不会这么闲。
  “有,翘掉了。”傅听雨打开导航,转动方向盘。
  嗯,毫不意外。
  头左右瞧,看车身两边的路,在看向傅寒星这边时,傅听雨忍不住笑了一声,“你确定你要顶个猪头去吗?”
  傅寒星拉下前方的挡板,看了看镜子里的脸,确实高高肿起,还青一块紫一块,但比第一天好很多。
  “买点消肿的药。”
  “车里就有。”傅听雨指了指。
  打开座椅中间的挡板,里面放着各种药物,傅寒星拿出一瓶外敷和一瓶内服。
  在他们驱车赶往莱州的时候,张横已经到达了以前的老家,他办完退学手续后就立马去了火车站。
  虽说不是节假日,人没有那么多,不用人挤人。然而张横养尊处优惯了,以前都是直接打车,受不了火车上嘈杂的吵闹声,受不了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也受不了委委屈屈缩在硬座上好几个小时。
  每当他向普通人的生活靠近,就越怀念以前的日子,但他没剩多少钱,更不敢乱花。
  好不容易来到莱州,他记着爸爸以前说老家有一个房子,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就荒废了。
  兜兜转转才找到以前的老房,这个村子里没多少人,年轻劳动力都出去打工,只剩一些老人。
  看到面前的屋子。张横萌生了想在宾馆里住的想法,但兜里越来越少的钱让他不得不止步于此。
  房子是用砖头盖的,好几个墙面都漏了大洞,房檐上结满了蜘蛛网,轻轻一碰大门立马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空气中布满尘埃。
  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种地方住下,要在这个贫困落后的村子里生活,要面对他以前最看不起的穷人,张横就悲从中来。
  屋内的院子里倒着几个不知是柴火还是什么东西的木头,主屋的窗户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灰,木制的门板破旧不堪,灰尘争先恐后的往鼻子里钻。
  张横看着这个破败的房屋想要大哭,他到底有什么错,居然要被迫住在这种地方。
  一边哭一边找来一个还算能用的扫帚,想把里屋清扫一下,但他之前根本没干过活,扫来扫去不仅没干净,还把他自己弄了一身脏。
  从没吃过苦的少爷赌气扔掉扫帚,往床上一躺,刚躺下被褥潮湿的霉味就涌入鼻腔,连忙起身呼吸几口,又被灰尘呛到。
  没法子,张横只能起身往外走,想着买套新被褥。
  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聚集了一堆老人,正指着他的房子说闲话,看他出来后,更是围了上来,东一句西一嘴的问。
  漫天的疑问和八卦要把张横憋死,他拽住离得最近的一个老太太,“哪有卖被子褥子的?”
  老太太虽然八卦,但也好心的指出位置,张横连谢谢也没说,逃也似的离开这些老人。
 
 
第34章 三十四、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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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霉的空气,破烂的屋子,和饥肠辘辘的胃,张横整晚没睡好觉,半梦半醒,睁开眼看到发黑腐朽的横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压死。
  外面天色朦朦亮,张横待不住,脸都没洗往集市赶。昨天那些老头老太太看到村里来了个年轻人,都很惊奇,前来问东问西。他本就心情不好,无心回答,倒是从老人嘴里问出这里每天会有早市,虽然人不多,但价格都很便宜。
  他打算去一趟,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不能老去外面吃饭,寻思买几袋方便面顶几天。
  早市上稀稀拉拉没什么人,卖的都是些老人自己种的菜、编的小玩意儿,看来看去没有方便面,只买了几个不可或缺的生活用品。价格确实非常便宜,那么多东西只花了十几块钱。
  村子里只有一家小卖铺,是村长家开的,平时来的都是一些小孩,买点小零食。
  里面琳琅满目挂满了廉价的零食,一个中年人做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仅有的几包方便面在他后面的橱柜里。
  “老板,买方便面。”
  懒洋洋的中年人半睁眼皮,看到来人居然是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顿时来了精神。
  这个小卖铺平时挣不到多少钱,第一次看到一个眼生的年轻人,这类人一般都出手大方不在乎钱,老板麻溜的问,“要几袋?”
  橱柜上只摆着四袋方便面,还是老包装,张横问,“四袋都要,还有吗?”
  “有有有!”方便面平时没什么人买,小孩只爱买零食,老人看不上,所以进的也少。今天好不容易有人来买,一买还买这么多,老板立马满脸堆笑。
  从柜子下面拿出一箱方便面,“这里面还有,想要多少啊?”
  “都要了,多少钱?”以张横的饭量,一顿能吃四袋方便面,还要加两个鸡蛋两根肠,而且只是刚刚饱。
  “买这么多呢,给三十就行了。”老板看来了个大主顾,狠心把价格往上调了调。
  “有鸡蛋和火腿吗?”张横大方的拿出钱。
  老板没想到给钱这么痛快,而且还要别的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动作麻利拿出一堆,“有,好多呢!”
  采购结束,张横提着一大包东西往回走,虽然这些东西并不重,但他实在不想走在农村的土路上,一路过来他的鞋脏得不成样子。
  回家后把东西归置了一下,肚子饿得咕噜叫,拆开泡面放进新买的碗里,才想起没有热水。
  家里虽然有能用的水龙头,但没有电,他也没买暖壶,连热水都喝不上。
  决定去找邻居家借碗热水,刚动脚听到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这个村里穷的连油水都看不见,更别说有汽车这种东西。
  心里突突跳,张横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迟疑着迈动脚步来到大门。大门外早聚集着一堆老人,眼神惊奇,指指点点。
  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全黑的保时捷,张横怎么看怎么眼熟。
  傅寒星!这是之前校门口来接傅寒星的车!
  手中的碗“砰”地一下掉在地上,刚放好的方便面被尘土染得黢黑,张横心如鼓擂,拔腿往屋里跑。
  “往哪跑啊?”
  清清冷冷的声音对张横来说却是索命咒,浑身一哆嗦,腿脚发软跑回屋里,锁上主屋的门。
  傅寒星带着伤的脸在阴沉的表情下更加可怖,表情带着煞气,脚步沉重,每步都踩在张横快要冲出体内的心脏。
  “怎么会?”张横紧紧抓着门把,不敢相信傅寒星居然会找来,这会儿不应该被关在傅家不能出来吗?
  “打开。”傅寒星惨白的脸出现在木门的窗户后面,如一个索命的厉鬼。“现在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计较你逃跑的事。”
  手抖得握不住门把,张横不敢看那双阴狠的盯着他的眼,也不敢退到屋里,一个劲摇着头,大喊,“你、你就放了我吧,你已经、把我爸弄进牢里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张横越想越崩溃,“那天、那天,黄毛他们,也是你做的吧!是你、是你让他们来强奸我的!对不对!”
  “为什么,你做这些还不够吗?你、到底、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张横声嘶力竭,目光哀求,想让傅寒星别再纠缠自己。
  玻璃后的傅寒星冷笑一声,“你这蠢脑子是怎么长的?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让他们强奸你?然后把一个脏的被那么多男人上过的破鞋,捡来当宠物?你当我傅寒星是喜欢捡破烂吗!”傅寒星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现在,趁我还有耐心,把门打开。”
  他们的喊叫自然吸引了围在门口的村民,一个个伸长脖子,探头去看。傅听雨走下车,锁住大门,冲好奇的村民咧嘴一笑。
  有老人壮着胆子上前来问怎么回事。
  “奥,您别担心,这个人啊,借了我弟老大一笔钱,拿去赌博。”傅听雨随口胡诌,“结果全输光了,一分钱也还不起,躲着我们来到这,这不我们紧赶慢赶过来要债。”
  张横看到大门被傅听雨关上,“你……”
  “我数到三。”傅寒星没什么耐心。
  “一。”
  “你、你别来纠缠我了!小心、小心你爸再把你带回去!”张横底气不足地喊道。
  “二。”
  “你说你老是缠着我干嘛,你完全可以去找别人,肯定有好多人愿意跟着你,我求你了!”
  “三……很好,你彻底浪费了我给你的机会。”傅寒星抬脚踹门,破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重响,飞扬起大半的灰尘砸向张横。
  唯一的堡垒坍塌,张横转身撒腿就跑,傅寒星一脚踹翻张横,抓住脚踝往外拖。
  张横在地上胡乱抓,死死抓住门槛不松手,另一只脚踹傅寒星下身,趁着对方躲避的功夫向外逃。
  傅寒星几步赶上,抓住张横的衣领摔到地上,迅速冲头部打了几拳。张横脑子恍惚,一时不能反应,两个脚踝被拉拽着拖到屋里,后背擦过粗粝的地面。
  抬脚再次踢傅寒星下身,抓起旁边的一箱方便面掷过去,傅寒星侧身躲过,跨坐在张横肚子上,狠扇了几巴掌,揪起衣领往下重重一磕。
  头部开裂般巨痛,视线里傅寒星的身形变得模糊、重影,张横使劲摇了摇头,手攥住傅寒星的手腕。
  “我说过,认清你的位置,不过是侥幸逃出去几天,就忘了规矩。”
  “你、你个变态。”张横缓解脑后的疼痛,摇晃着头让视线恢复正常,他自暴自弃的大喊,“你就这么喜欢强迫别人嘛?玩弄别人很好玩吗?!”
  “哈哈,你看你的脸,被你爸打惨了吧。你爸怎么不继续关着你,怎么不把你永远关在家里,把你关精神病院。”
  “你爸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变态、神经病,你和你爸都神经,但你爸可比你好太多!”
  “我爸比我好?”傅寒星仿佛听到极其可笑的事情,紧绷的嘴角扭曲着笑了起来,声音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爸比我好?”
  “那个老东西好在哪?嗯?”傅寒星凑得极近,目眦欲裂,眼睛像是要脱出眼眶,瞪着张横,像个发疯的恶鬼,“是好在逼着我看他亲手扒掉我养的宠物的皮,还是把我当成他的旧情人骚扰我,用恶心的眼神看我?”
  “嗯?你说说,他好在哪?!”傅寒星大吼着,十几年来的愤怒一直死死压在心底,如今碰到张横这个导火索,这座沉寂的火山终于喷发,燃起熊熊大火。
  傅寒星表情愤怒而狰狞,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张横哑然的脸上,整个身体如一张薄薄的纸在风中颤抖。
  他明明在高处,却满身泥泞。他愤怒呐喊,发泄嘶吼,但扒开这层令人瑟瑟发抖的暴戾的皮囊,里面全是少年时的委屈与不甘。
  他用最强硬不容拒绝的方式,要求别人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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