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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心怪人[刑侦]——伧茶

时间:2024-04-23 10:46:34  作者:伧茶
  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小心翼翼的生活,如果如此也是生活所迫。
  席荆对季时余的调查彻底释怀,“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季时余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你对你父母是什么情感?我发现你家里没有任何父母的痕迹。你恨他们吗?”
  席荆:“不恨。”
  回答得毫不犹豫。
  季时余:“为什么?”
  席荆:“他们给了我生命。”
  季时余:“那你为什么不愿看到他们的东西?”
  席荆舔了舔嘴唇:“因为他们一个食言忘记了和我的约定,而另一个?”接下来的话席荆一时说不出口。
  季时余没有催促,而是静静等着席荆调整好心情。
  过了不知多久,席荆缓缓开口:“一个为爱想要带走我。”
  季时余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带走你?是什么意思?”
  席荆闭上眼,神情苦涩:“我妈妈原本是想要带着我一起死。”
  重新回忆起不为人知的往事,席荆仍然会心痛如绞。身边人只知道他妈妈因为太爱爸爸而选择自杀,却不知道席荆也差一点离开这个世界。
  季时余瞳孔放大,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得已又反问:“你说什么?”
  席荆红着眼,悠悠开口道:“那天我妈妈做了两碗面条,背着我放了药,但是我看到了。”
  季时余紧张道:“之后呢?”
  席荆:“我没吃,偷偷倒掉了。我本来并不知道她加了什么,但是那天她很奇怪一直问我不困吗?我说不困。她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和我说了对不起。结果第二天她就服毒自杀了,给我留了一封信。”
  “信上说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就还是对不起。”
  季时余瞬间明白席荆对这三个字厌恶的缘由。
  席荆继续道:“我妈妈说她没有爸爸活不下去。她和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十多年没有分开过,他们说好了要携手到老。现在突然阴阳相隔,她受不了。她觉得爸爸在天堂太孤独了,想去找爸爸。原本是想带我一起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到另外一个世界,这样谁都不会孤单。但是她发现我并不愿意,所以她放弃了,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找爸爸。从那天起,我家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说这些话时,席荆几度哽塞,一度落泪。席荆时常在想他这一辈子或许都不能理解父母之间刻骨铭心的感情。
  爱一个人超过自己的生命,甚至没有对方就失去活着的意义。
  他用了很多年才释怀了父母的离去。每个人都选择的权利,而他只能尊重母亲的选择。
  席荆默默垂下头,说不出话。止不住的眼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手背上。
  倏然间有一只手从左边伸过来,轻轻覆盖到了他的手上。
  耳边响起低沉温暖的声音,“现在不是了。”
 
 
第46章 狮子王15
  季时余怎么也没想到席荆还隐瞒了这样一段难以启齿的过去。他无法想象席荆是用怎样一种心情说出的真相。
  父亲因为意外去世, 母亲独活不了想要带着儿子一死了之,可席荆偏偏成了被留下的幸存者。
  或许那时候只有八岁的席荆都不知道活着是对是错,可他却是真真实实被抛弃的那一个。那段艰难的岁月, 幼小的心灵会受到多少伤害,成长的道路又该有多难,恐怕只有席荆自己知道。
  平日里的席荆总是笑呵呵的,再不然就是生气发火, 唯独没有哭过。
  眼下,黄豆粒儿大的泪珠挂在脸庞, 席荆又是一张娃娃脸, 伤心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惹人心疼,想要安慰。
  季时余的目光一路随着席荆的眼泪落下, 最后停留在席荆紧扣的双手。他看得出席是紧张且悲痛的,想来席荆向自己袒露家里的秘密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刹那间, 季时余仿佛听见了少年席荆呼救的声音,眼前有一只手伸出来, 渴求着有人能拉上一把。
  这一瞬间,季时余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他不自觉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席荆的双手上,只希望自己可以给席荆一点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温暖。
  季时余的手要比席荆大很多,一只手完全可以罩住席荆的手。他轻拍了两下,安慰道:“现在有我。”
  席荆盯着季时余的手,仿佛看到爸爸。小时候, 每当他难过时, 席伟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宽慰鼓励他。
  席荆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感激道:“谢谢。”
  季时余:“不用。”
  席荆抽出手抬起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 重新问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季时余摇摇头,道:“你刚刚说的这些,其他人?”
  席荆:“不知道。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季时余:“所以我是唯一一个?”
  席荆:“嗯。”
  被席荆信任,季时余感到意外:“为什么会想要告诉我?”
  席荆:“你不是说想要帮助卧底吗?我也希望为同行做些事。你就当我发善心吧!”
  虽然席荆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的有研究价值,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归根结底是他想说。
  他很清楚,如果是自己不想说,无论怎样的威逼利诱都不会从他口中套出一个字。
  可是他也是个普通人,是人总有疲累的时候。也许真的是压抑在心里太久,过去身边的人只是关心他好不好,却没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甚至害怕他难过选择避而不谈,如今终于有一个人向他询问真相,他有了机会诉说秘密。
  湮没无音的真相浮出水面,积压心底数年的负担消除。席荆流着泪却笑着。
  席荆主动摇下车窗,冷风灌入车厢里,吹散了沉重的空气。
  冷空气的侵入,席荆渐渐平复心绪,恢复如初,他道:“回家吧!”
  “好。”季时余重新发动了车子。
  接下来的是一路的沉默无言。到家后,席荆直接回了卧室。季时余并没有打扰,而是默默洗了澡洗漱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席荆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十几年不变的天花板,释然地咧开嘴,心里是说不清的轻松,还带着点兴奋,以至于失眠了半宿。
  而住在隔壁的季时余同样失眠。他脑子里反复想起席荆坐在车里时说的话,心疼对方受过的苦。
  曾经季时余也觉得自己的童年不如意,可和席荆一比,他无疑是幸运的。命运并没有过分亏待苛责他,他才得以平安幸福长大。
  一天下来发生太多事,季时余想了太久,直到天亮才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席荆是因为昨晚忘记了给手机充电,没听到闹钟。季时余单纯是不想起,直接按掉了闹钟,结果睡过了头。
  席荆睁眼的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不对劲儿,天太亮了。
  他走出客厅看到墙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八点,居然睡了这么久。
  生物钟向来稳定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席荆无奈叹气,只能匆忙洗漱,换上衣服。途中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人,咬着牙刷从厕所冲出,走到季时余房门口,来了几下夺命连环敲。
  季时余被门口巨大的声响惊醒,迷迷糊糊下床开门,无精打采道:“干嘛?”
  席荆:“迟到了,快点换衣服刷牙洗脸。”
  季时余抬起眼皮看了眼墙上的钟,瞬间睁大双眼:“我去。”
  一大早,两个人手忙脚乱。
  席荆随便洗了个头,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便和季时余冲出了家门。
  然而,坏事连成串。
  车子开到一半,遇到了堵车。
  季时余看着前后全是车,又看了眼手机里导航提醒,前方至少堵了两公里。
  “这怕是没一个小时都出不去。”季时余无奈道。
  “差不多。”
  “没想到禹市堵车情况会这么严重。”季时余之前一直住在警局,对禹市交通情况并不了解。
  席荆:“这几年尤为严重,所以我通常会为了避开早高峰出门早一些。”
  季时余:“原来如此。”
  席荆叹了口气,随后掏出手机:“我先和蒋昔打个电话,让他帮着请个假。”
  蒋昔接到席荆的电话,很痛快地答应。
  等到蒋昔挂断电话,奚琳琳好奇道:“谁啊?”
  蒋昔:“席哥。”
  奚琳琳:“怎么了?”
  蒋昔:“请假,说他和季时余被堵路上了,没一个小时到不了。”
  奚琳琳:“让他们不用担心,咱们组长也没来。”
  蒋昔笑了:“我也是这么说的。”
  傅有摇了摇头,感叹:“这才来这几天,就都散漫了。”
  蒋昔:“还真是,我今天和许哥都是踩点来的。”
  虽然他们三个男人住在一起,但是三个人的作息完全不同。所以平时上班时间各不相同。尽管档案馆的工作很轻松,傅有依然保持早睡早起的习惯,生活得很规律。蒋昔和许学真则是喜欢熬夜,一个熬夜打游戏,另一个熬夜看球。
  许学真:“话虽如此,但是席荆会迟到我是没想到的。”
  蒋昔:“是哦!他可是会早起吃食堂的人啊!”
  有些事做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变成固有的思维,冷不丁不做就会有不适。这种不适有时更多是身边人。
  在众人印象里,席荆就是警局食堂的官方代言人。在市局办案的时候也是,明明天天可以回家,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喜欢吃食堂。
  被别人嫌弃的食堂饭菜,在席荆眼里却是香饽饽一般的存在。
  傅有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你刚刚说他和季时余在一起吧?”
  蒋昔:“嗯。怎么了?”
  傅有:“没怎么。我估计是季时余的问题。咱们住市局的时候,季时余起得并不早。”
  蒋昔回忆了下:“好像是。这么说来席荆真够意思。每天还接送季时余上下班。”
  奚琳琳也加入了讨论,说道:“那看上去他们两个关系还挺好的。”
  蒋昔想想笑了:“我可是记得他们两个人最初水火不容,席哥恨不得换搭档,现在居然愿意接送人。难以想象。”
  奚琳琳点头,评价道:“你们男人果然是善变的。”
  蒋昔:“你这是群体攻击。”
  奚琳琳:“我没有。我说的大实话。”
  蒋昔:“许哥,你来主持公道。”
  许学真笑笑:“善变谈不上,应该是合作中互相看到了对方的优点,然后成为了朋友。很多亲密无间的好兄弟,最初都互相看不顺眼。”
  奚琳琳不懂男人的友谊,“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很奇怪。大概就是不服气。特别是看到一个你觉得不如你的同性在别人眼里比你优秀时,就会激起男人的胜负欲。但是有时候也正是因此,彼此会特别关注对方,也更容易的熟悉对方。相处过程中,渐渐发现对方的优点,从而成为朋友。”说话时,许学真表情格外的温柔。
  蒋昔好奇道:“许哥,你也有这样的好兄弟吗?”
  许学真出神了两秒,随后轻轻点头:“嗯,有。”
  蒋昔:“那他现在在哪儿?”
  许学真沉默。
  蒋昔等了会儿没等到答案,抬头看到傅有对他摇头,意识到自己问到了许学真的伤心处。
  屋内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几人停下了讨论,拿起卷宗忙碌起来。
  半个小时左右,刘阔和盛良策两个人到了。
  刘阔看到空着两个椅子,竟然有人比自己来的还晚,笑着问道;“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蒋昔解释道:“他们刚刚打电话请假,说是堵路上了。”
  刘阔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堵车在禹市再平常不过,不是什么新鲜事。
  一个小时后,两名当事人终于到了办公室。
  刘阔一见两人进屋,调侃道:“来了?”
  席荆点头:“抱歉,出了点意外。”
  季时余:“不好意思。”
  刘阔:“理解。工作吧!”
  席荆读不懂刘阔的表情,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回到座位上,席荆小声问季时余:“刘阔什么意思?真理解还是假理解?”
  季时余:“没看出说反话,应该是真理解。”
  席荆松口气,但又觉得不舒服。
  比起轻描淡写的理解,他宁愿听到劈头盖脸的指责,至少说明刘阔还有点责任心。现在这样的敷衍才真是叫人失望。
  因为迟到席荆和季时余错过了早餐,到中午午休的时候已经饿到不行。饭点时间一到,席荆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
  速度之快吓到了其他人。
  刘阔走在席荆后面,感慨:“年轻人真有活力。”
  盛良策也边走边感叹席荆的冲刺能力。
  蒋昔疑惑:“席哥这是怎么了?”
  季时余:“我猜是饿的。”
  蒋昔:“没吃早饭?”
  季时余点头。
  蒋昔看了看季时余,问道;“话说今天早上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晚?”
  季时余:“起来晚了。”
  蒋昔明知故问道:“谁起来晚了?”
  季时余犹豫了下,“我。”
  蒋昔:“果然,我就说席哥不会的。不过他居然为了等你连早饭都没吃,也是真够意思。”
  季时余“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季时余有些心虚。
  蒋昔继续八卦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印象里席哥很讨厌你,居然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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