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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心怪人[刑侦]——伧茶

时间:2024-04-23 10:46:34  作者:伧茶
  席荆也注意到前方的长队:“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车?”
  季时余:“不知道。不过我看出来禹市有钱人真多。”
  前方排队的十几辆车,有一半价格不菲,还有两亮超跑混入其中。
  席荆见怪不怪:“这边本身就是富人区,豪车多很正常。”
  季时余“嗯”了声,“咱这车有点寒酸了。”
  席荆翻白眼:“有种你别坐。”
  季时余:“没种。”
  席荆:“切。”
  季时余:“等会儿吧!估计得有段时间能排到。”
  席荆:“嗯。”
  突然一辆车从侧方开过,直接插到了最前面。
  引擎响动的“嗡嗡”声响彻整个加油站。
  “什么情况?”席荆坐直了身子,摇下窗户探头看向前方插队的车。
  同在排队的车主纷纷按喇叭表达不满。
  插队的人丝毫不受影响,工作人员也没有阻拦,还主动为他提供了服务。
  “我去。真他妈是有钱了不起啊!”席荆不爽道。
  插队的车加完油,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只留下车尾气给一众人等。
  因为有人插队而工作人员又助纣为虐,顿时引得现场人怨声载道。
  工作人员连连道歉,想尽办法安抚生气的车主。
  轮到席荆和季时余时。席荆和工作人员套近乎,“小妹,刚才那个开跑车来加油的谁啊?怎么你们好像都挺怕他。”
  工作员无奈叹气:“能不怕吗?我们老板的儿子。他要是不开心,我就遭殃了。”
  席荆:“加油站的老板?家里真有钱。”
  工作员吐槽:“有钱有什么用,有钱也不学好。整天在外和一帮朋友胡闹,搞得我们工作的地方都乌烟瘴气。”
  听得出此人受了不少委屈。
  席荆:“他经常来?”
  工作员:“自家加油站,加油不要钱,可不就经常来。不只他,还有他的那帮朋友。每次都插队,加完油就跑。你瞧瞧惹了多少麻烦,人家从来都不管,都是我们给他擦屁股。”
  聊着聊着,油就加满了。
  “二百。”
  席荆付了现金,回到车上。
  季时余开口道:“问到什么了吗?”
  席荆:“刚刚的人是加油站老板的儿子。”
  季时余:“这是私人加油站?”
  席荆点头:“看样子是的。”
  季时余往家的方向开去,半路看到席荆皱着眉:“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席荆:“十三年前那些跑车在哪儿加油的?”
  季时余回想了卷宗记录:“好像没有想到往这个方向调查。”
  席荆:“当时那些车都被改造过,没有车牌,又有警方盯着,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开出来加油。”
  季时余:“所以这帮人有稳定的油源。比如这种私人加油站。”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发现了案件突破口。当晚席荆通过冯吉的关系找到了办案刑警李万恒。
  季时余焦急等待着,看到席荆挂断了电话,“怎么样?对方怎么说?”
  席荆:“周六我们去他家。”
  季时余:“好。”
  翌日,刘阔坐在位置上,无心工作。他疑惑地观察着部门里的每个人,心中起疑: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干得这么来劲。
  他原以为这些人会不满档案馆的工作内容而自暴自弃,或者是故意做不好,借此机会和上级请求离开。
  现在的情况却刚好相反,这群人完全适应了档案馆的工作,愈发的得心应手。
  卷宗整理速度快到惊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化悲愤为力量?
  刘阔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心思。
  当晚下班时间,专案组的人再度集结。
  席荆再度当起了会议主持:“我这边已经约了人,不过要等到周六。你们其他人有什么发现?”
  蒋昔兴奋道:“我们先来,我们这发现的可太多了。”
  席荆点头:“好。”
  蒋昔将自己和傅有查到的资料汇总成文字打印出来,边发给众人边说:“我们查了这三个人的情况。三个人的确都是自杀。”
  话一出口,其他几个人脸色变了个色调。
  席荆犹疑:“嗯?确定吗?”
  蒋昔:“确定是自我了结。”
  奚琳琳:“都怎么自杀的?”
  傅有:“谢白的父亲谢天祁是跳楼自杀。周天赋的母亲万青是开车冲进湖里,投湖自尽。”
  席荆:“胡冀呢?”
  傅有:“胡冀服毒自杀。”
  席荆:“时间呢?”
  蒋昔:“最早是谢天祁,时间是三年前。万青是两年前。胡冀是今年。”
  席荆疑惑:“空了一年?”
  蒋昔:“是。”
  许学真费解:“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漏了一个人?”
  季时余觉得这事有蹊跷:“这几个人每年死亡的月份日期一样吗?”
  蒋昔:“不一样。第一起是在那年九月,第二起是次年一月,最后这一起是在今年十月。”
  奚琳琳皱起眉:“好奇怪啊!”
  不同时间,三个人三种不同的自杀方式,谁看了也不会联想到一起。这种情况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三个人死无关,要么有人刻意避开各种联系,以防被人发现。
  许学真看向席荆:“你怎么想?”
  席荆脸色沉重,严肃道:“证明不了他们有关联。自杀原因有吗?”
  蒋昔:“有消息传上面来人正在调查谢天祁贪污受贿。”
  奚琳琳不解:“贪污受贿也就关个几年,至于自杀吗?”
  “非也。”蒋昔摇了摇头,“他可不是普通的贪污受贿。”
  许学真:“他贪了多少?”
  蒋昔伸出两根手指。
  许学真:“两千万?”
  蒋昔露出轻蔑的表情,摇了摇头:“胆子太小了。再大胆点猜。”
  许学真露出惊惧的眼神:“两个亿啊?”
  蒋昔点头:“还不止,他还涉及□□交易,违规贷款,数罪并罚的话,可能判他无期,这辈子出不来。”
  许学真点了点头:“难怪会自杀。”
  奚琳琳:“那他家人呢?”
  蒋昔:“夫妻俩早就离婚了,孩子归女方。十年前移民到国外,之后没有了消息。他则是又找了个女的过日子,但是两个人没结婚。男的自杀前,女的就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席荆:“钱呢?”
  蒋昔指指席荆:“问到点子上了。钱不见了。”
  席荆:“不见了?”
  蒋昔:“只追查回来5000万,剩下的1个多亿不翼而飞。”
  钱消失,当事人死亡。谢天祁的死不像是畏罪自杀,更像是用死保密。
  许学真:“万青又是什么情况?”
  傅有:“她的情况更复杂,涉嫌受贿和伪造数据。”
  许学真:“伪造数据?”
  傅有点头,拿出一份报告:“新泰前两年研发的一款治疗病毒的药物实验数据造假,根本达不到标准,不能生产上市,但是他们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竟然将药物上市了并应用到了临床上。”
  奚琳琳大惊:“那岂不是要出事?”
  药物造假引发的后果可不是小问题,严重会出人命。
  傅有:“三个病人服用药物后,出现副作用。药监局重新调查新泰发现了问题。万青身为执行董事难辞其咎,不堪重压自杀了。”
  奚琳琳不屑:“不堪重压?早干嘛了?出事了害怕了,这不是马后炮嘛!”
  许学真:“药物造假肯定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这就自杀?有点草率吧?”
  傅有:“当年的参与者都被抓了,而且都判了几年,终身禁止从业相关行业。相当于断了财路。”
  奚琳琳愤愤不平:“活该。”
  席荆:“他家人呢?”
  蒋昔:“他们一家都早早移民,她丈夫常年在国外生活。出事前,周天赋就被送到了国外避风头。我查了下他的社交软件,一直生活在国外,没回来过。”
  许学真:“真行!一个两个全都是带着钱跑了,抓都抓不回来。”
  蒋昔:“是这个道理。”
  万青的死和谢天祁一样,两个人的自杀都像是用自己的命保全其他。
  他们犯下的罪不是一个人所为,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纽带,一旦暴露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一人的牺牲,既帮他人隐藏秘密,也换来了家人平安,是最佳的交易。
  “那胡冀呢?相较于其他两个人,季时余更关心胡冀的情况。
  蒋昔:“他啊!比较特别。”
  季时余:“怎么特别?”
  蒋昔:“他倒没有贪污受贿。他是病了。”
  季时余:“病了?什么病?”
  蒋昔扁扁嘴:“HIV。”
  季时余愣了一秒:“你说什么?”
  蒋昔:“HIV,就是艾滋病,还是晚期。只能等死,无药可救。”
  奚琳琳:“我去?这么劲爆。看不出来啊!一大把年纪私生活这么混乱。”
  季时余难以置信,他印象中的胡冀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不像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
  “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季时余道。
  “季哥,俗话说的好,真人不露相,表里不一的人太多了。”奚琳琳安慰道。
  蒋昔:“那还真不是。季哥说的对,胡老先生不是乱来的人。”
  奚琳琳:“啊?那是什么情况?”
  蒋昔:“他比较惨,是被儿子传染的。他儿子男女关系混乱,被感染了病毒,但是他不知道。一家人住在一起,没注意就被感染了。这病有潜伏期,他潜伏短的,而且发病快,症状严重,医生断定他活不过一年。他应该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所以自杀的。因为是病人隐私,警方对外没有透漏这些信息,只记录在卷宗上。”
  季时余可以理解胡冀选择自杀的原因。一个半生顺遂自信骄傲的人染上这样的病,要是被外人知道,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这是对他完美人生的侮辱,他不能接受,唯有一死了之来保存自己最后的颜面。
  奚琳琳感慨:“这才是真坑爹啊!我本来以为他就是爱玩而已,没想到把自己爹玩没了。”
  席荆想起奚琳琳去调查了几个当事人:“你们这边调查的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
  奚琳琳:“我找了我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三个人家里都是上的了台面的有钱人,但是自己都不怎么样。学习差还惹是生非。上学的时候还曾霸凌过其他同学。不过他们也是跟着别人混的。说他们是狗腿子不为过。我朋友也是听别人说,他们看不上这帮人。”
  有钱人的圈子也有等级划分,鄙视链尤为严重,家世学识都是划分的标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居。奚琳琳身边大多都是优质富二代,自己本身就足够优秀,自然交往的人也是优秀的。
  席荆:“跟着别人混的?”
  奚琳琳:“嗯。他们上的那个国际高中,实际上还有初中。这两年还有了小学,一条龙服务。”
  席荆点头:“这我知道。”
  奚琳琳:“能在那儿读书的,家世显赫的人不要太多。他们几个根本排不上号,只能给别人当跟班。”
  席荆:“他们跟谁混的?”
  奚琳琳:“南擎宇。”
  蒋昔:“这人谁?很厉害吗?”
  奚琳琳轻蔑道:“他厉害个屁,就是个败类,在学校仗势欺人,玩各种凌辱游戏,搞得人家好学生抑郁症,人家家长报警。”
  傅有奇怪:“好学生家里不行吗?怎么会任由这些人欺负?”
  奚琳琳:“克里斯这所高中每年都会从其他高中挖一些给成绩好的贫困生。”
  蒋昔不懂:“国际高中还需要提高升学率吗?”
  奚琳琳:“不是升学率,而是名校录取率。这种高中一般是靠有钱人家孩子出钱,但也要靠一些学习好的学生得到名校青睐,打响国内的知名度。据我所知这几年有好多外地的学生都来这所高中读书了。”
  蒋昔:“这学校不便宜吧?”
  奚琳琳:“一年学费二十万,还不算赞助费。”
  普通高中每年学费不过一千多块,克里斯却要二十万。然而如此高昂的学费,每年挤破脑袋想要进去读书的人比比皆是。
  蒋昔震惊:“这么贵?穷学生读得起吗?”
  奚琳琳:“当然是免费读,不然你以为谁来啊!一旦申请到全球前10这种名校,还有额外奖金。说白了,来这读书的普通家庭,都是奔着挣钱来的。”
  傅有摇头:“真不该为了钱来,来了还受人欺负。”
  身份的差异想要得到公平,并非易事。世人皆知的道理,但总有人不愿妥协。
  蒋昔:“学校不管吗?”
  奚琳琳:“管不了,也不敢管,南擎宇家是学校最大的赞助人,连操场都是他家给花钱铺的。学校难道要得罪自己的金主吗?最多就是谈个话,走个形式,这事就过去了。但之后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变本加厉继续折麽这些苦学生,到最后受欺负的学生也不敢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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