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心某个角落,他竟然希望傅时清是故意的。
……发疯了吧?
“我和他经纪人联系过了,他和你有同一家医院的体检报告,一会儿在直播间展示,如果后续闹大了会发微博澄清。”邢美暄突然问,“你和他真实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一起玩过几次,挺合得来的。”宁柏舟如实答道。
他忽然想到冯心怡。如果傅时清这样和她说,她肯定能猜到这里的“玩”和“合得来”指的是什么。
可惜他不是傅时清,邢美暄也不是冯心怡。
所以邢美暄只会说:“那你一会儿进他直播间和他说两句,展示一下兄弟情。”
在这个“兄弟情”已经不再用于描述兄弟情的时代,邢美暄还在坚持使用它的本意。
“没必要吧,这样体检报告更说不清。”宁柏舟下意识拒绝。
“你们不是关系挺好?你本来就真有一份体检报告在他手上,面上的关系做好一点更好,免得后续再出岔子。”邢美暄狐疑道,“你在哪,是不方便开摄像头吗?”
“校友聚会,现在去玩下半场。”宁柏舟又如实答道。
他的确去了校友聚会——其实就是他们几个关系好的朋友聚一聚,大家刚好都是戏剧学院的——也的确要赴下半场。
他喝了点酒,婉拒去拉片的提议,抓上江裔当他的司机,去玩他一个人的“下半场”。
“好,你一会儿……九点二十六的时候进他直播间,说两句然后露脸。”邢美暄简单安排道,“就四分钟,忍一下。”
“嗯。”宁柏舟忽然有一个想法,他抿了抿唇,问,“我能在他的直播间出镜吗?”
邢美暄没有多想,以为他还在纠结直播的事:“当然,你要出镜。”
用余光看完冯心怡的话,傅时清一阵后怕。
好在光线昏黄,直播画质也一般,粉丝应该看不见他汗如雨下。
幸好他真有一份除了个人信息以外其他都一模一样的体检报告,幸好他展示的时候手挡了一下,摄像机没对上焦。
他习惯在进组前和杀青后都去体检,这次拍《请神》也不例外,拿到体检报告后和二月的水电单一起放到鞋柜上。
收拾房间时也没刻意摆,还故意弄翻了一次,保持它自然堆放的样子。
可能就是弄翻那次,把宁柏舟那份翻到上面了,而他展示的时候想当然地以为是自己的。
看到冯心怡写的“宁柏舟一会儿进直播间,露脸”,傅时清眼皮一跳。
宁柏舟能开摄像头吗。
按照他们的约定,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开车。
然而傅时清却没机会问。虽然事实上有一堆工作人员围着他,但表面上他是“一个人”在家直播,自然不可能和工作人员对话。
他莫名地有点心慌,不得不读几条和电影有关的弹幕,背一些早和剧组说好能播的内容。
等到在屏幕上看到宁柏舟的脸时,他才意识到这种心慌是什么。
是紧张啊。
这次直播注定会被回放很多次,因为傅时清贴心地照顾了他的各类粉丝,综艺官方也会帮忙宣传,更有在旁人眼里“扑朔迷离”的体检单事件。
以及这是宁柏舟首次直播。
还有一个原因:他和宁柏舟目前是大众眼里的“对家”“不熟”,然而私底下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总有粉丝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看出点什么,说“他俩一看就睡过”,傅时清可以拿这种话和程方序开玩笑,却不敢在直播间面向所有观众对宁柏舟说。
真话不是玩笑。
“晚上好,这是要去干嘛呢,光线好暗呀。”傅时清按照冯心怡的指示问。
什么叫明知故问,这就叫明知故问。
邢美暄大概不在宁柏舟旁边,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和过年上热搜那次不一样,更接近他们做爱时的样子。
宁柏舟挑了挑眉:“去找你。”
本就厚重的弹幕竟然又增加了。
先于大脑反应的是性欲,傅时清已经有了一种“看到宁柏舟嚣张耍酷的脸就想射点什么上去”的病。
然后理智才回笼,他一惊,没懂宁柏舟的意思。
冯心怡准备的剧本全然作废,她就写了四个字:自由发挥。
傅时清只好硬着头皮演:“哈哈,来看我和粉丝聊天啊。”
宁柏舟微笑:“没有,就是来看看你。”
弹幕跳动得更疯狂。
傅时清也有点想发疯,宁柏舟这是把直播当微信视频用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他都没敢看直播间里到底有多少人。
“喝醉了?”傅时清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明天看到直播回放不要后悔。”
“喝了一点,没醉。”宁柏舟轻笑道,直直地看过来。
傅时清小腹一紧。
宁柏舟的笑带着勾子,明目张胆又掩人耳目。
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只有傅时清会读懂。
“你今天很放纵。”傅时清脱口而出。
说完他就想咬舌自尽,怎么和宁柏舟同流合污了。
“我二十七,喝点酒没关系。”宁柏舟舔唇道,“还有更放纵的。”
傅时清闭了闭眼。
哪有人舔嘴唇舌头要露出来这么多的!
有必要舔得这么慢吗?
说出去恐怕没人信,但他觉得宁柏舟在当众勾引他。
傅时清笑意深了:“那你别说,我怕我被封号。”
“我只是想通宵,你想到哪里去了。”宁柏舟勾唇一笑。
“你想到什么我就想到什么。”傅时清微微抬起下巴,“咱们可都是奔三的人,熬得起吗?”
“偶尔一次,撑得住。”宁柏舟凑近了些,角度奇怪的怼脸镜头下也帅得很惊人。
对话发展成这样,傅时清已经自暴自弃了。他也轻笑一声:“一次吗?”
故意多顿了一会儿才说:“开机以来我都拍三次大夜了,第二天还要演大学生,导演真信任我的皮肤状态啊。”
而宁柏舟说:“开门。”
宁柏舟说话时其实还在小区门口,只是需要傅时清这个“业主”让管理处放行。
他心情不错,冯心怡却一脸麻木,拉着傅时清避开其他人说:“爹,您是要出柜吗?”
傅时清这几次的操作让她心惊胆战,称呼彻底各论各的,傅时清叫她“冯姐”,她叫傅时清“爹”。
虽然她更想叫“我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爱脑艺人”,但傅时清大小算她上司。
“不会的,大家会觉得我们是好兄弟。”傅时清思路清晰,“我看到过他的游戏账号,他和我一样记录全锁,除了自己公开其他人都看不到,所以拜托你和助理帮我们代练一晚,明天发微博啦。”
冯心怡无奈道:“好。”她怀疑傅时清能在圈里混这么多年还藏着他那长得可怕的炮友记录,纯粹靠这手搞事后能自行善后的本事。
她忽然觉得不对,瞪着傅时清问:“等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他说好了,故意整这出?”
“没有啊。”傅时清不明就里。
冯心怡指出她感觉不对的地方:“那你怎么知道他愿意把游戏账号给我们。”
“他没有选择。我猜他这个有官方女友的人并不想出柜。”傅时清又低声说,“至少不想和我出。”
傅时清短暂地想起张君浩。
张君浩能用一整部电影去描绘宁柏舟,他的大本营也在国外。
如果是他和宁柏舟,应该会更好吧。
宁柏舟果然接受了傅时清的提议,在冯心怡的手机上登了他的游戏账号。傅时清本想提醒他设好密码,谁知扭头一看,宁柏舟除了免费道具齐、注册时间长以外,一分钱没充过,段位还比傅时清高点。
傅时清:……
他自己充到了最高档,有事没事就氪一单648,现在有点想退钱。
其他工作人员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惊讶,他们也不知道宁柏舟真的会来。冯心怡统一宣称他们要打游戏,让其他工作人员先走,自己带着傅时清的助理多待了一会儿,几个人硬聊了半小时后,他们才偷偷摸摸地离开——走之前还从傅时清衣柜里顺走两件没穿过的外套。
明明只有两个人,傅时清还是和宁柏舟耳语道:“你搞了好大的阵仗啊。”
“那你要惩罚我吗?”宁柏舟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
“把你绑起来怎么样?”傅时清边说边向下摸去,宁柏舟已经半硬,“不过在此之前……更疯狂一点吧。”
他从宁柏舟口袋里摸出手机,长按关机。
--------------------
你们调情起来真是不管其他人死活啊!
本来想写直播间具体有多少人,但是发现并不清楚顶流的直播到底有多少人看,遂作罢(。
昨天收到了好多小黄灯,感动5555🥺
第20章 20
宁柏舟很喜欢接吻,这是第一次做傅时清就知道的事情。
他接吻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微微仰头,好像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吻完后嘴唇淡淡的粉会变成艳丽的红,诱惑他人再咬一口。
所以傅时清选择了红色的绳子。
不过……
他偏头去看宁柏舟。
宁柏舟身上沾着很重的酒气,气息却很干净,大概是参加了聚会但自己喝得不多,估计是朋友间的聚会。所以他穿得没有那么正式,不像那次在酒店一般西装革履,但显然也有精心打扮过,穿了机车夹克和工装裤,符合他一贯的酷。
傅时清垂眼看宁柏舟的脚。鞋袜褪去,底下的皮肤依旧很白,此时踩在洗手间的瓷砖地上,脚趾忍不住微微蜷起,有一种很强的反差感。
到底是让红绳贴着宁柏舟白皙的皮肤呢,还是强制压上这身风格酷帅的衣服呢,傅时清都很想看,一时间进退两难。
见他不动,宁柏舟疑惑地看他一眼,自己捡起绳子,捏在手里把玩,忽然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一圈。
傅时清呼吸一滞,随即瞪他一眼:“你今晚喝的不是酒,是春药吧。”
刚才在直播间就往死里勾人,现在见了面,更过分了!
“可以是,药效仅你可见。”宁柏舟忽然笑起来,“我今晚见了这么多人,都夸我帅,只有你……想操我是吧?”
傅时清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给操吗?”
宁柏舟:“说过的啊,我想要通宵。”
“你说的。”傅时清的拇指压上宁柏舟的嘴唇。
而宁柏舟的回应是舔了一下。
他轻笑道:“刚才就想这样做了吧?我其实很好奇,你看着吃过你下面的嘴,会有什么反应?”
“会想让你再在吃一次。”傅时清轻佻地拍拍宁柏舟的脸,“不过现在不是这个环节——腿岔开点。”
宁柏舟看着傅时清拿着红绳绕过他的脖颈,在胸前打结,笑道:“不脱衣服吗?”
傅时清却不答话,而是认真对付手里的绳子。他动作不快,但每次出手都很坚定,仿佛对整个流程已熟练于心。
说到底,又不是绑人质,这种类型的捆绑本就是情趣,宁柏舟早已硬起来,然而傅时清带着绳子路过那处时只是笑笑,玩笑一般地隔着衣物碰了碰头部,然后让绳子在股缝里卡得更紧。
宁柏舟微微咬唇,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其实也很久没玩,虽然会从中得到挺多快感,但并没有多到让他主动去玩。
以前的床伴不是没提过,但都是情事中用来助兴的话,只有傅时清真的发现了,也真的实践了。
傅时清的动作已经来到胸部,他似乎想拉紧一点,用力扯了一下。
然而先前在下身绑的地方并没有用结固定,此时牵一发而动全身,棉绳的移动带着外裤和内裤一起磨动。
宁柏舟闷哼一声,感觉整片下身都麻了——是上次让傅时清一摸就射的那种麻。
听他出声,傅时清立刻去看他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宁柏舟来不及扭头,于是傅时清就看见他带着潮红的脸颊、满含春情的眼睛。
疼不疼的答案已经没有意义。
傅时清终于懂了宁柏舟的喜欢和他自己的喜欢到底有什么差别。
他想也不想便说:“还没碰你就这么骚,下面是不是已经流水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
傅时清一向走甜言蜜语道路,床上更会哄人。他从没对人说过,看到别人在他身下他会产生怜爱,所以怎么甜蜜怎么说。
但是宁柏舟……有点超出他的经验。
他咬着嘴唇,被绑紧的裤子让下身变化更明显。
虽然之前话很多时他也没对傅时清说过什么,但他明显吃这套。
傅时清用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眼光看他,宁柏舟有点受不了地躲开。
这种够不上真正的SM但又偏离平均值的性癖一朝暴露,带来的羞耻感远超宁柏舟的想象。
随之而来的快感也是。
平心而论,傅时清绑得很基础,没绑手没绑脚,有的地方太松有的地方太紧。
但这是宁柏舟当年学的第一个捆绑方式。十九岁的他有点傲气,也有点天真,忽视了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到底有何种内涵。
他一学就会,给自己绑了一个标准龟甲缚,然后眼神飘忽,站在原地不敢动,怕当众硬起来。
旧时的记忆配上傅时清好奇宝宝的眼神,宁柏舟有一种哄骗少男的错觉。
14/57 首页 上一页 12 13 14 15 16 1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