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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宣娘起身掀开往后院走的帘子,往常高子荏只有冬日才跟着宋风宁回来的时候,只知道后院里种着腊梅,这次在燕都待着才发现那院子里其实种着各色的菜蔬,宣娘平日不出门时就给菜松土浇水,有时候浇的急了隔两日便就溺死了,宣娘还要蹲在菜圃旁边跟蔫吧的小菜苗生气,丝毫也不多想是他浇水出了什么问题。
  “娘亲先歇息,子荏再看一会。”
  宣娘侧回身子打量了一下高子荏的表情,大概明白自己的儿媳是想念边军的生活,边陲虽苦,但总归是个能团聚的地方,就像自己原本可以回莲池水乡去,可就是愿意为了宋明殊守在着宫门不远的地方。
  “看就看吧,这周围有暗卫的布置,不会有什么事,大概明天天明之前就能平息,麻烦的是之后的事,皇上有的要烦了”,宣娘掀帘而出,心口也是觉得被黑压压的天气弄得有些上不来气。
  造反之事,如宣娘所料,第二天便有了评断。
  叛军打的是五皇子宋成轩的旗号,在燕都城下叫嚣要求燕诚帝一日内将皇位让给五皇子并自行离宫,否则便要踏平燕都城。
  守城军的大统领姓魏名昭,魏昭不是个怕事儿的性格,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连个队形都站不整齐,嗤笑道,“一群草包。”
  终归是草包成不了气候,守城军的弓箭手刚拉开弓,下面的叛军就开始一片哀嚎,随即内乱,哀嚎的人被身边突然抽刀的同伴割了喉,城门外顿时血气冲天。
  魏昭下令放箭,叛军全靠一圈人乌央乌央的吓人,其实没有后援军,密密麻麻的箭雨淋下之后,没剩下几个能站着的人。
  瞧不上欺负人的阵仗,魏昭只说有愿意戴罪立功的可以留一条命,其余全交给闻讯赶来的刑部尚书,心情十分不爽的下了城楼——原本以为是个多严重的祸事,结果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乌合之众。
  ……
  五皇子宋成轩人在府中关,锅从天上来,直到被拉到御前才知道自己造了反,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父皇明鉴,儿臣实在是冤枉啊!”
  “呵,你尚在府中便有人替你抢这个皇位,若是把你放出来,明天怕是朕都要脑袋搬家了吧?”
  宋明殊一个茶碗砸在宋成宇背上,然后骨碌碌的滚到了门槛边上,六喜公公带着前来回话的刑部尚书迈进御书房时便看到这么一幕。
  “臣刘琣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刑部尚书被允了起身回话,六喜给门外自己的小徒弟使眼色赶紧收了地上的茶碗和一地的茶水,然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那叛军里混了乔装打扮的蛮人,就是那群持刀杀人先下手为强的,造反不是首要的任务,目的只是把大燕搅和的人心不宁,国本不稳,来日自然可破。
  顺着一些投诚的士兵提供的线索,刘琣派人一夜间追查了好几个蛮人匿藏的窝点,搜出了些火药还有兵器。
  “蛮人企图从内部分裂我大燕政局,其心可诛。”
  “是是,父皇,您看都是那蛮人的错,儿臣是无辜的,儿臣是冤枉的啊”,宋成轩膝行两步,像是拽着根救命稻草似得扯着刘琣的朝服,“刘尚书,您跟父皇解释解释,我是无辜的,那群人不是我指使的。”
  “呃”,刘琣似乎有些为难的说了后半句,“臣以为,这些蛮人应是……在燕都之内有内应,但不好断言。”
  “不好断言就去查!明日查不出来你这尚书也不用干了,让燕都府尹跟你一起查!蛮人大老远的来燕都做什么?若不是有人给他们承诺了什么好处,那群贪得无厌的豺狗会长途跋涉的深入险境?”
  宋明殊气得不轻,发完脾气发现自己的茶水没了,猛地一拍桌案,六喜赶忙端着一碗莲子甜汤小步跑着放在了宋明殊手边,清肺清火,“这是谁做的?”
  “贵妃娘娘刚送来的”,六喜答道,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地上抖如筛糠的五皇子。
  “呵,她的儿子脑袋都悬了,她倒是有闲心煮汤?刘琣,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去查?”
  这话乍听不出问题,刘琣是跟了燕诚帝二十年的老臣了,当即点头跪安,出门便暗中跟身边的小太监嘀咕一句,转瞬便分开,一个往宫外一个往后宫而去。
  宋明殊让人把五皇子收押进天牢,靠在明黄绸缎铺设的雕花龙椅上,目光深远的顺着开了一半的窗户看向即将破晓的天空,“六喜,朕老了,想享受几年儿孙满堂的幸福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皇上这是想皇子公主们了”,六喜拎了条绒毯给人披上,“皇上福泽深厚,有老天庇佑,皇子公主们也有事有所成,就是离得远了些,儿行千里,皇上对他们的挂念,想必皇子公主们也都是感受到的。”
  “你个老东西,天天花言巧语的哄朕开心”,宋明殊拧了一下六喜的耳朵,后者嬉皮笑脸的奉承皇上手劲儿足身体好,宋明殊听完骂了句粗话,手指搓了搓隔夜又长出的胡须,“洛城水军今年太平,老七还算安稳,朔国的蛮子都到了燕都城,怕是暮凉山那边也少不了纷扰,传朕的的口谕,让老七和老十一回来吧,顺便再给暮凉山那边拨些军粮,水军那边多备些防潮热的稻草席子。”
  “是,皇上隆恩,老奴这就去”
  六喜前脚刚出门,一个黑衣人从房梁一跃而下,单膝跪在了宋明殊面前,“赢泷叩见主子。”
  “噢哟,你再这么吓唬朕,朕就真是万古长青了”,宋明殊私下说话从来不忌口,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垂低了脑袋也不欲过多斥责,“老三媳妇,起来说话,暗卫那边查到什么了?”
  “回父皇,赢泷顺着暗线,发觉蛮人从关外的消息皆由燕都城内一家典当行周转,那典当行幕后的老板是从知善从丞相的大儿子从暮,不过从丞相一向忠心,总不至于在这样的阴沟里翻船,故特来禀报父皇,详实消息在此密函之中,请父皇阅后明示,赢泷是否还要进一步追查?”
  宋明殊拎着密函看了一阵,然后随手将信烧了,“从暮?从知善?那老东西连朕的婚事都敢拒之门外,这样的事他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老五不是一直跟丞相府走得近么?这会到底是谁替谁背的锅?先把从知善看紧,再看看宫内外的往来,老五没了继位的可能,下一顺位就是老九了吧?一并派人看着。”
  赢泷将宋明殊的指令一一记在心里,正欲告退的时候,宋明殊话锋一转把他叫住:
  “另外,看看宣诚记那边缺不缺吃的用的,最近下旨不让宣娘出门,别回头短了吃穿又来跟朕闹脾气,年纪大脾气也大,难哄。”
  “是”,吃了公婆一嘴热腾的粮之后,赢泷出门的脚步都显得迫不及待,斗笠甩动,轻巧的跃上了屋檐。
  ……
  高子荏背着竹篓跟在沉迷挖野菜的宣娘身后,燕都的闹剧就如他所说的一般来去匆匆。
  蛮人与燕都内应勾结,一件事牵扯了五皇子、丞相府和贵妃,贵妃全族被贬为庶人,连她所出的九皇子都没能留在宫中,一辆马车连夜就送出了燕都城,不知去处。
  丞相府的门楣一夜坍塌,燕都百姓路过那贴着封条被御林军把守的红漆大门前,无不驻足骂上一句“细作”。
  从知善认罪,签押后被关进了天牢之中,念在他往日劳苦,宋明殊并没急于要他的命,只说将人关在牢里,让他好好冷静的过完后半生。至于从府其他人,三族之内贬官为妓,九族终身不得入仕,府中仆从全都发卖了。这事闹的轰动,在以仁德治天下的燕诚帝手下,这已经算是最严苛的惩治了。
  从知善的牢房就在五皇子的对面,两人相见的时候分外眼红,宋成轩大喊着:“老贼害我”,据说从知善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并未作任何辩解,每天在五皇子睁眼就开始的谩骂中忍气吞声,旧时的主仆情谊最终落得了惨淡收场。
  “娘亲慢些走,山上碎石多,要是摔着就麻烦了,而且不要往树林里走太深,前几天的事刚平息,指不定林子里还有漏网之鱼”,高子荏小心护着前面的人,身后还跟着个长相秀气的赢泷,赢泷被人拉上山挖野菜也算是开了眼界,内心却略带忐忑的想着昨天皇上交待的话:
  “这几天的事终于了了,朕明日下午去宣诚,你早上先去安慰,别告诉他朕要去,给他个惊喜。”
  “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谁的篓子空着,待会晚上就不给谁饭吃”,宣娘叉着腰有点神气的抬抬下巴,手里的小铲子还扬起了些尘土,“你们别看这野菜不起眼,其实鲜甜得很。”
  不是野菜的问题……
  赢泷和高子荏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
  “那个,母妃,父皇说今天下午要去宣诚酒馆找您,您真的不回去么?”
  赢泷终于忍不住短暂的背叛了一下皇帝,看着宣娘抖了抖嘴唇,然后那张脸上的神采迅速的垮下去,下一秒拽起他们俩就往山上跑。
  “家是回不去了,我们去江南避避风头?”
  江南自然是没去成,宣娘在忍受了高子荏和赢泷的相继叛变之后,独自回到了宣诚酒馆的门前,手里拎着一篓子野菜,心里惴惴,双腿发抖,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老天爷赐予他的短暂力量,前脚磕着后脚的迈步推开了酒馆的门。
  “哟呵,蛰儿回来了?”
  宋明殊眯着眼,手里弯着那根碧绿的家法竹杖,身旁的矮桌被摞了起来,地上放了个跪垫,见清宣娘一身土头土脸的模样后,家法破空抽在了桌面上,那一声似乎要把桌面劈开,宣娘被吓得心尖一颤双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门口。
  “哥……哥哥,来的……真巧啊”,宣娘颤巍巍的膝行到了宋明殊身边,好多年没见过宋明殊发火,心里又没底儿又害怕,怯生生的俯下身子,把脑袋埋在宋明殊双足之间,路上想的认错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出了口:“蛰儿知错了,蛰儿不该这么大了还贪玩,还带着小辈一起,为老不尊招人笑话,呜……哥哥别打死蛰儿……”
 
 
第21章 
  宋明殊摆弄竹杖的指尖一颤,呼吸沉了沉,垂目盯着自己腿间低眉顺眼的宣娘,那从衣领露出的一小截细长脖颈,比前些年又多了一道细细的皱纹。
  “说你什么好?外面前天刚闹的叛军!你说你们三个人,要出点事,跟宁儿怎么交待?跟老三怎么交代?又让朕怎么受得了?”
  宋明殊气得不轻,他下午来的时候看到宣诚酒馆的门关着,又看连赢泷都不在周围,心道不妙,险些以为是宣娘被歹人抓去。火急火燎的招来了周围值守的另一个暗卫才知道,这人带着两个小辈一大早快快乐乐的出城门上山了?
  “连赢泷都被你拽着胡闹!”宋明殊对于自己这个三儿媳还是有点信心,赢泷祖上三代都是暗卫的第一把交椅,自己交待他来看看宣娘,若不是宣娘威逼利诱,他相信赢泷不会那么容易屈服。
  “蛰儿知错了,请哥哥罚蛰儿,蛰儿乱跑贪玩,按家法该被哥哥教训屁股……”
  “还有呢?你为老不尊的事,怎么不认罚?”
  宋明殊踢了踢脚边的人,宣娘蹭着膝盖蹦出一寸,刚好压在他的脚背上,吓得倒退两步,伸出两根手指屈尊降贵的给宋明殊揉了两下靴子。
  “为老不尊……”宣娘念叨了一遍,小声试探着开口:“家法里没写这条,哥哥……”
  宣娘眼梢微红,嘴巴一鼓一鼓的吹着自己鼻子里戳进去的头发,眼睛却钉在面前的竹杖上,宋明殊简直要气乐了,竹杖的稍头扬起抵在宣娘的唇间,不着痕迹的把那根碍眼的头发挑开。
  “家法没写?是不是蛰儿需要哥哥修订一下家法?重新请一位教习来教教蛰儿?”
  “蛰儿错了……蛰儿不敢狡辩,不敢劳烦哥哥……”
  “不敢狡辩?就敢顶嘴?”
  这话没法接,宣娘申诉失败默默认罪,伸手认命的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外袍解下还掉了几片上山时蹭到的枯树叶子,里衣褪下,腰肢的地方不知道是被什么蚊虫咬过,起了一小片的红疹,宋明殊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哥哥……”皮痒痒,是说腰上的皮……宣娘撇撇嘴,不敢多言,言多必失。
  “趴到哥哥腿上来”,宋明殊坐在矮凳上拍了拍膝盖,宣娘一脸不情愿的蹭过来,嘴里还呐呐的说着:“蜇儿不是五岁小孩了……”
  “五岁小孩都没蜇儿这么找揍”,宋明殊把人摁倒就揍,巴掌带着风吹在屁股蛋上,不知是不是经常挨打的原因,宣娘的屁股滚圆又挺翘,两块臀肉一拍下去就像是刚发好的面团一样,又柔软又有弹性……
  “蜇儿知错,辛苦哥哥责罚……”
  “回回都知错”,宋明殊就像是教训小孩一样抡着巴掌抽屁股,宣娘的手抓着他的小腿哼哼……
  “回回都还接着找打”,一边打一边数落的实在是羞人,宣娘腹诽着:不敢说不知道错……
  “是不是就想给哥哥理由好好揍一揍蜇儿?”
  “唔,是,蜇儿屁股欠揍,需要哥哥三不五时的狠狠揍一顿……”
  宣娘认错的姿态十分熟练,两团肉被宋明殊揍的上下翻滚,直到门外面有人喊老板的时候才暂时停了手。
  “老板,今儿几家店交帐目,给您送来了,您看是……”
  “不看,滚”,宣娘脱口而出,屁股马上挨了重重的两下,只好重新组织语言,“你先回去,明日再来,今儿不方便……”
  门外的人肯定听见了……
  待人走远了之后,宋明殊捏着一块臀尖儿肉,凉飕飕的问道:“不方便?”
  “呜,把闲杂人等请走方便哥哥教训蜇儿”,宣娘脑袋冲下久了有点不舒服,支着脖子晃了晃,被宋明殊扶起来,又揉了揉微微发热的粉桃。
  “跪好,趴在桌案上,规矩不用再重复,三十竹杖打完就算是今天热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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