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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场景宛若是一般的寻常老汉在家做家小的早点,手腕翻起将沥出漏网的汤水飞起一道滚烫的流瀑,煮好的糯米团起锅利落的丢进凉水,谁能想到完成这些的,是当朝的九五之尊呢?
  “怎么是父亲在做早饭?宣娘呢?”
  宋风宁一大早便出门来宣诚酒馆寻人,他常年在边关,习惯了夕寐宵兴,天刚亮便起来打了套拳法,然后沐浴更衣才兴致冲冲的跑来蹭碗饭吃。
  “你宣娘还不肯起,累了,让他多歇着”,宋明殊把藕粉用温水搅合着倒进砂锅中,就那么小锅丢了汤圆进去放在小火上熬了一会,一股粉糯的香气便从锅中溢出,宋明殊垫了块麻布端起锅子,抿着嘴用勺子舀出一碗,献宝似得朝宋风宁那边挑了挑眉梢,“怎么样?这碗藕粉圆子还拿得出手?”
  “父亲的藕粉圆子一向做得好,宣娘吃了二十年都没吃腻,可见是好吃的不得了,不知儿子是否有幸也能讨一碗来尝?”宋风宁一边拍手一边恭维,宋明殊二十多年一直变着花的做吃食讨好宣娘,但能做的差不多的也就这一碗藕粉圆子,要么说人各有所长,治国的本事谁也不出其右,炉灶上还得是宣娘的天地。
  “贫嘴,今儿不跟你这小兔崽子计较,赏。”
  宋明殊摆摆手懒得搭理,那藕粉圆子看着喜人的清香,宣娘是水乡莲池边上长起来的人儿,最爱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点家乡味道,宋明殊为这点东西下了不少工夫。除开给他们吃到的,一开始学的时候因为被宣娘嫌弃了几句,私下做了不少赏给手下的暗卫们“改善伙食”,暗卫不挑吃穿,却在被宋明殊连续喂了一个月的糯米团之后集体闹了胃病,宣娘那时听三皇子说起此事,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着人配了消食的方子给暗卫们送去,又送了一个月后,宋明殊再度来给他送吃的,那碗圆子宣娘是再也不敢挑剔了,谁知道背后又怎么变着法子折腾人。
  “桂花蜜在那边挂着蓝色花布的柜子里,宣娘一般要放上两勺”,宋风宁把灶上的铁锅洗净,走到墙角的地方开了个小坛子,用旁边挂着的竹夹夹起一小棵腌渍好的酸菜,冬日里鲜蔬不多见,宣娘的厨房里就总有一小排各式各样的腌菜,宋风宁找这些吃的熟练的很,“儿子做浇头面,父亲要来一碗么?宣娘大抵早上是不乐意吃这些。”
  “儿子的孝心我自然要,不过得先去找你宣娘,晚了他要跟我生气”,宋明殊抿抿嘴,昨晚把人折腾狠了,他可是太知道宣娘的脾气,晚上如水的柔情,早起身上酸疼的时候可是闹人得很,一边想着,一边在身后滋啦一声猪油下锅的香气中走出了厨房。
  宣娘眯着眼在床上趴着哼咛,觉得自己全身酸胀的好似被压在五指山下八百年的猴子。宋明殊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别过头去装睡不肯看人,却被耳朵上的红樱出卖,宋明殊把那碗加了桂花蜜的藕粉圆子放在一旁晾着,走到床边,双手轻轻掐住宣娘的细腰,用了些力气按摩,心诚则灵,宣娘别扭的后脑勺晃了几晃,嘴里不争气的发出一声轻吟。
  “蛰儿,宁儿来了,等会就来看你跟我闹脾气”,宋明殊把宣娘的七寸拿捏的稳当,刚说完宣娘便回了头,眼神也清明许多。宋明殊看着那眼光,心里有些吃味,伸手就在宣娘还青紫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把人打的想叫痛又怕儿子听见,神色羞赧着推他的胳膊,这才舒坦了几分。
  宋明殊把宣娘搂在怀里,单手端着碗,宣娘自己拿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吃,“好甜,谢谢十六哥哥”,宣娘知道这桂花蜜铁定是宋风宁让人加的,宋明殊虽然宠着自己,但这样甜的却总是限制着他吃,那罐蜜糖是宋风宁差人每年从南方悄悄送来,自己都藏的好好的,哪能轻易给宋明殊知道。
  “蛰儿喜欢就好,吃完了就再休息会,宁儿还做了浇头面,蛰儿要吃点么?”
  “吃不下了”,宣娘胃口不大,藕粉圆子下肚就觉得七八分饱,宋明殊的手在他肚子上打着转揉,屁股的疼摩擦在床褥上,宣娘不大乐意的晃动,“哥哥,蛰儿起来走走。”
  “嗯”,宋明殊抓住宣娘要往鞋里才的修长双足,手掌在上面重重抽了几下,“多大的人,还光脚穿鞋子,好好穿戴。”
  “蛰儿错了”
  宣娘被打疼了,足心相互蹭着消磨疼痛,宋明殊看着有趣,抽手立在一旁观赏,宣娘被看羞了便又侧卧在床上不肯起,宋明殊笑着上前在宣娘眉眼间亲吻一阵,又隔着唇舌品尝了桂花蜜的余甜,把人又弄的软作一池水。
  厨房里宋风宁把刚刚擀好的面饼切成面条丢进水里煮,一旁摆着刚用猪油炒香的腌菜碎,里面还嵌了些红彤彤的辣椒,少了些宫里皇家御膳的精致,却多了粗犷的烟火气息。
  “香啊”,宋明殊闻着香气进门,宋风宁放下筷子行礼,又转身去拨弄锅里翻滚的面条,面条白花花的在沸腾的水中起起伏伏,“你这手艺,得亏是像你宣娘多一些。”
  “父亲过奖了”,宋风宁不知道多跟宋明殊该说什么,他们不仅是父子,还隔着君臣,即便是宋明殊对他已经足够偏爱,他也时常在这种独处时战战兢兢,不敢造次。
  宋明殊倒是自在,把碗洗了净,抓了麻布随意擦干了手,“过了上元节,你便要封侯,旨意已经拟定了。”
  “儿臣谢父皇”,宋风宁思想再三,还是行了大礼,宋明殊也就没多说什么,自己拿了筷子替宋风宁照顾他那一锅面条,也没让人起来,就那么罚跪着,宋风宁心里惴惴,面上一点也没敢显露。
  “宁儿,你之前跟为父说没有心上人,那么你和子荏……”
  “父皇,儿臣知错”,宋风宁身子一抖,跪伏在地上,“子荏与儿臣自幼相识,但他的身份不能做夫人,儿臣不忍……并非有意欺瞒,请父皇责罚。”
  “你这是看着宣娘,心里怕了”,宋明殊把面捞进两个碗里,稍多的一碗给了宋风宁,又帮人淋上浇头,“子荏确实做不了夫人的身份,但是做个男妻还是行的,他是个好儿郎,若是你他日开口,朕照准。”
  “儿臣谢父皇,只是子荏还未与儿臣心意相通,儿臣单相思罢了。”
  宋风宁跪直身子,宋明殊眯眼看着自己这个长了这么大还不开窍的儿子,气得摇头,想他这么大的时候,宣娘早就被自己带回家,屁股都打熟了好多年了。
  “从容也未必是个夫人的良选,但是作为男人,家中的主心骨,你当知今后肩膀上挑的不是一个人的担子,有所偏爱,但心里那杆秤要端得稳。”
  宋明殊语重心长,宋风宁听出了弦外之音,宋明殊对宣娘的疼爱满朝尽知,但他从未枉顾礼教,私下对皇后敬重,对其他妃嫔也是该有的恩泽从不少,按照礼法每月该行的事从不耽搁,皇子皇女一个一个的出生,那杆秤在外人眼中稳稳的端平,为的是堵住悠悠众口,后宫不起事,朝局没有后顾之忧才坐得稳当,宣娘也才有如今的安生日子。
  宣娘趁着宋明殊出门的时候,揉着好像已经断了的腰一点一点缓缓的起身,股间的位置被宋明殊坏心思的夹了颗珍珠的夹子,前后的穴口又被药玉塞好,弄得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羞的跺脚,这般模样在儿子跟前,他这张老脸真的是丢尽了。
  毕竟是过年,宣娘找了件茶红色的袄子穿在外面,腰带松松的系上,又用根玉簪子给自己挽了发髻,折腾好了才小步的踱到酒馆前堂,今天不营业,他也只是来做些寻常的洒扫,刚搬开门前抵着的木板,两名男子边一前一后的撩着门帘走了进来。
  宣娘被突然的日光刺了眼,回过神看清来人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民夫给三皇子,七皇子请安”,话毕,膝盖将将要着地的时候就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谢二位皇子。”
  “哪能让宣娘娘给我们行大礼”,说话的人是三皇子宋成宇,说是三个人中间最大的,也不过就比宋风宁大了五岁,早两年原本的夫人殁了,去年续了弦,如今的夫人是暗卫首赢泷,两人算是恩爱,宋成宇的模样都看着精神了不少。
  “原先少不更事,如今都大了,自然是不能让您跪的”,七皇子宋成禄手下管洛城水军,脾气冲得很,但都说谁养的孩子像谁,三个孩子里把宣娘背后那股泼辣劲儿学的最像的也就是他了。
  “老三老七来了”,宋明殊回房没寻到人,听到前堂有动静便来看看,刚好看着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扶着宣娘,面上显露几分满意,宣娘忍着屁股的疼和股间的别扭福了身,溜去后厨准备午饭,路过宋明殊身边的时候,被人迅速的戳了一下,疼的走路都打了弯。
  “宣娘怎么了?”宋风宁被宣娘从厨房赶了出来,一脸莫名其妙的掀帘进门,被迫跟这几个大男人一起坐在厅里面面相觑,最后实在忍不住跑去柜台里取了壶酒,酒上了桌喝了几杯,父子四人话才逐渐多了起来。
  男人间的话题左右不过都是边塞的兵马、水军的船粮、江南的姑娘和塞北的儿郎,还有宋风宁的婚事和杂七杂八的规矩流程,聊得云山雾罩的时候,宣娘端了菜上桌,六个菜都是各自喜欢的口味,并没有为了年节的吉利就故意去讨那个彩头,两个小矮桌并做一个,碗盘刚好摆得下。
  宣娘按规矩跪坐在一边给宋明殊布菜,后者端着碗简洁的下令:“坐着。”
  宣娘一脸为难,带着那仅仅是动一动都疼的直冒汗的伤,他宁可就这么跪着不动,宋明殊见状失笑,“倒是我忘了”,然后在三个儿子的瞩目中起身出门,不久便拿着个软乎的厚垫子铺在宣娘身边的矮凳子上,“你怕椅子凉,怪我,太粗心了。”
  “咳”,宋风宁懒得拆穿,另外两人也是不愿意搭这个话茬,默默的扒饭,三个人各自对付自己面前的菜色,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往那边瞟,仅仅是坐在一旁,他们都觉得脸热。
  “父亲,宣娘留步,儿子明天再来看望”,三皇子和七皇子在用过午膳后便告辞,只有宋风宁留到了夜色渐浓才告别出门。
  栖霞大道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色,商户门户紧闭,宋风宁裹了裹身上的外袍,早上出门时刚沐浴过身上热气重就没多加衣服,如今还真的有些凉了。
  “主子”,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宣诚酒馆与隔壁店家之间的静巷中走出,手里的灯笼闪烁着微弱的烛火,微光映照着那副异域风情的深邃五官,一双凤眸在看到宋风宁时微微眯起,随后将灯笼放下,把手臂上搭着的玄狐裘袄给人披上系好了带子,“主子小心着凉。”
  “子荏,你怎么来了?”宋风宁老老实实的感受着自己身上突然消失的寒意,下巴没在玄狐的绒毛里,“什么时候来的?”
  “用过午膳便来了,看着裘袄在卧房里散落放着,便知道您又贪凉不肯加衣了”,高子荏拎着灯笼走出几步,想起什么似得又停下回身,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炉递给宋风宁,“即便是属下来,也没带着车辇,有劳主子还是得走路回府,这手炉是宣娘娘嘱咐主子怕冷,特地让属下先给您捂着。”
  宋风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子荏,你跟我十余年,什么时候见我怕冷?我这一点随了父皇,身子热,宣娘给你就是让你自己暖着,又怕你行大礼谢恩,找个说辞罢了”,宋风宁说完还怕人不信似得,“不信你试试看,我的手是不是比你捂过的还暖和。”
  手指捏上了高子荏的手背,比常人略高的体温触到寒凉的皮肤,也就是那一瞬间,宋风宁敛了笑意,蓦地收回手揣进衣袖,只觉得那指尖有簇火苗,跳跃而焦躁。
 
 
第07章 
  宋风宁收了手没再说话,将手炉塞在高子荏手中,脸上突突的发着烫,太失态了……
  高子荏掌灯亦步亦趋的跟着宋风宁快要飞起来的脚步,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他不痛快,雪地路滑,天又黑着,即便是他跑的再快,灯笼能照亮的也就巴掌大点的地方,两人一个跑一个追,高子荏眼睁睁就看着宋风宁一头栽进了个雪坑中,半晌都没了动静。
  “主子,您没事吧”,高子荏沿着那坡度跳下,按说寻常时分宋风宁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越过这窄窄沟坎,不至于就被绊了一跤还摔进雪堆里,“主子,您摔疼了?”
  宋风宁不想回应,周遭冰冷的温度刚给他焦灼的意识降了温,高子荏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又莫名在那处放了一把火,借着劲儿在雪里干脆打了个滚儿,离高子荏远了些,倒在地上看着那人走近自己,高大的黑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视野被完整的掠夺,“子荏。”
  “还能走么?”高子荏单膝跪地,那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他当然是知道宋风宁无碍,在边塞捶打多年的身体怎么会因为这一点波折就有什么不爽利,但宋风宁终归于他而言也是不同的,“属下背您。”
  “……”
  宋风宁晃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很没骨气的趴在了高子荏的后背上,高子荏长得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背着他稳稳的跃上沟壕,弯腰拿了灯笼,好似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往回走。
  宋风宁想起四年前,边塞的雪比燕都的还要大,密实的雪花刮在脸上就跟刀片一样疼,那次他趁着雪夜外出,为的是一道情报,却没想半路中了埋伏,流矢射穿了肩膀,他从马上翻滚而下,沿着山坡跌撞,他记得自己身上的雪越来越厚,意识也越来越薄。
  所有人可能都以为他死了,连埋伏的敌军也是一样,只有高子荏一人跟着马找了过来,宋风宁记得那时候自己的脸被高子荏抽的生疼,好在那疼痛终于让他醒了过来,那天高子荏也是这么背着他,翻了一座山,从暴雪走到了雪晴,眼底白茫茫的,一脚深一脚浅的步伐不似今日这般稳当,但宋风宁当时心安的很,好像有了高子荏,一切都会没事的。
  宋风宁记得那会高子荏好不容易找了户人家,是个猎户冬天取暖的小屋子,终于让宋风宁得以片刻的安妥,而高子荏却因为异邦人的长相,还有那深蓝的瞳色被拒之门外,那天夜里又下了雪,宋风宁包扎好了伤口出门寻人时,高子荏的眉毛都结了冰花。
  “子荏”,宋风宁叫了一声,然后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感觉趴着的后背顿了顿,高子荏似乎是别过头看了他,然后双手把人往上颠了颠,“从小也就是我父皇和宣娘这么背过我,谢谢你。”
  “您是主子,怎么伺候都是应该的,就算您让属下当马骑着回去,属下也没有什么怨言”,高子荏的眼神里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原本老老实实扒在肩膀上的手却在他这话说完之后用力捏了一把,“属下只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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