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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他方才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是自己想回去,可凭什么说这话呢?凭他跟宋风宁的那种不咸不淡的关系么?他几乎能想到宋风宁听到时那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又或者根本置若罔闻,根本连个嘲笑都不肯给他。
  他入府之前,曾以为宋风宁对自己再多不好也就是每日责难,后来发现最残忍的是宋风宁若有似无的温柔,在他以为那是关怀的时候,却发现那只不过是毫不在意,因不关心而格外赐予的宽容。
  “没什么了,有劳徐妈妈”,安宁起身见礼,屁股离开凳子的时候,刚刚受过责打的新鲜疼痛卷土重来,他险些跌在地上,“安宁失礼了。”
  “你倒是比从前规矩许多,少夫人不在,少东家得亲自打理府中事务,还有大理寺的公务要做,有个顾不上的也是情有可原,徐妈妈替你探探口风,你且老实一些,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
  徐妈妈从前不待见安宁,因为他总有一股从相府带出的清高劲儿,虽说嘴上叫的惨,但骨子里就是不服气的较劲,在风月场行走久了的人都不喜欢那种不沾阳春水的天边悬月。可如今真看着这孩子一步一步从云端到泥里,却又觉得心疼了。
  “他真这么说?知错了想求本侯准他回府?”宋风宁放下手里的案卷,拿起徐妈妈刚送来的书信,安宁的字写的不差,娟秀中带着几分乖巧,不知是不是为了彰显认错的诚意,一笔一划的连个勾折都十分规整,“他有这个心思和胆子?”
  “少东家……”徐妈妈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看着宋风宁不虞的脸色,只后悔自己弄巧成拙,“是徐妈妈有点心疼那孩子,他也是真的知错了,每天的例罚和规矩都老老实实的受着呢,每天天还不亮就先去清洗,生怕等客人们走了打水梳洗的人多耽误时辰,中午也是乖乖的挨了打才敢吃点东西,晚上客人多了他才能歇息一会,睡前还要跪省例罚,这都派人看着呢,乖得很,徐妈妈在那园子里待了这么些年看人最准,此番他的性子是真的磨掉不少了。”
  “哦?”宋风宁挑着眉梢,看着门外艳阳高照似乎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问道,“那他此时在做什么?”
  安宁刚被带到存香阁后院的空屋里,平日过了晌午,他便要在此学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今日负责教他的是徐妈妈手下的另一个鸨母,还有一个刚挂牌的小倌儿做助手,那鸨母知道安宁是什么人,也得了嘱咐说是不可让人真碰了,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疤,教起规矩来心狠手辣的鸨母只觉得自己一时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把火气往那个小倌儿身上撒。
  “含住,你那张嘴在做什么?张不开是不是?”鸨母手中的竹篾子狠狠的在那个小倌儿身上留下一道道冒着血珠的红痕。
  “唔唔”,小倌儿卖力的含住面前尺寸骇人的木制阳具,木头不必肉身那般软弹,直直的戳进喉咙里,把人捅的一阵干呕,口水顺着阳具流下,被鸨母眼尖看到,又是狠狠的几下竹条。
  “你愣着干嘛?这有个做示范的,你就偷懒?”鸨母看到愣神的安宁,走到他身边拎起他的袍子在屁股上平行的抽了五下,比方才打那小倌儿的只轻了一点,红痕透着血点儿,堪堪没破皮。
  “唔......咳咳咳咳咳”,安宁差点把午饭吐出来,刚才还觉得那小倌儿娇气,此时自己上阵才发现那木势不仅气势傲人,还有种复杂酸腐气味,仅仅是填进嘴里就令人作呕。那是暖院为了让小倌儿和姑娘们提前适应客人而特制的手段,安宁没有适应过这种,家里的两位也都是好干净的,之前伺候房事,他也只觉得高子荏的蜜穴中还有股子花香的气味。
  “好好舔,就当是主子的东西,含住上面的,舌尖儿灵巧点打转儿,男人都喜欢这一套,就喜欢被仰视,这时候要用你们的眼睛去看主子的脸,要是那种眉目含情,眼泪将落未落的感觉”,鸨母手中的竹枝抽完安宁又抽那小倌儿,两人被这木势恶心的眼泪汪汪,隔着条凳对望,彼此对对方都生出些怜惜来。
  安宁怜惜那小倌儿流落至此要在这收这般对待不知多久,又觉得那人看上去面相也算是姣好的,脸也白净,眸中如含秋水,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恩客买回家了。
  可买回家也实在不一定就是什么好出路......
  如此一想,自己在侯府真的算是好了,可自己还能回去么?回去的话......要如何面对高子荏呢?原本肖想的人却被自己那般亵渎了,还......子荏哥哥应该很看不起自己了吧?
  而且……他实在无法把这膈应的味道与那两位联系起来,侯府的主子可讲究多了……
  “你”,安宁还在努力的适应嘴里的味道时,门口徐妈妈的声音突然想起,圆润的指尖点向自己的方向,安宁困惑的看过去,“出来,主子来看你了。”
  安宁大喜过望,而后突然愣住,春闱要两天后放榜,高子荏此时应该尚未归家,那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主子是......
  他有些怕面对宋风宁,尤其是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给家主请安”,安宁洗漱一番后被带到二楼的厢房,跪在门口给小倌儿姑娘准备的跪垫上,朗声请安,徐妈妈将他送到了敲敲门就转身走了,只剩他一人垂手在外面跪等传唤。
  “进来。”
  屋内传来的的声音难辨喜怒,安宁爬了两步进屋,心里忐忑着是不是徐妈妈觉得自己今日表现不好才把宋风宁招来,又一想,若是自己真的犯了错,宋风宁又哪会赏脸过来,估计只会让徐妈妈带个话说让自己在这好好反省,顺便再罚一顿皮肉之苦。
  “跪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宋风宁随意的坐在圆桌旁边,手里把玩着一个空盏,安宁心领神会,爬到面前跪直了拎起茶壶给他斟了大半杯的热茶,宋风宁将茶盏放在手心里吹了吹,伸到他面前,“捧着。”
  “是,家主”,安宁双手接过,捧着举过头顶老老实实的不敢动弹,宋风宁拿着茶壶轻轻的将杯子里的水续满,又在即将溢出烫到手指的时候猝然停住,看着茶面因为害怕而轻微的颤抖勾唇轻轻的笑了一声。
  “不信我?”宋风宁大概是第一次在安宁面前不自称“本侯”,听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手指尖还紧张的发抖,宋风宁的手中茶壶还悬着,一滴茶水在壶口悬空将滴未滴,“抖什么?”
  “奴妾不敢”,可他哪控制的住,手指抖得更厉害了,“家主,求您。”
  “饶你可以,先说你在这反省出什么来了?”
  茶壶放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安宁悬起的心也因此而放松下来,茶盏反而因为这样而稍稍倾斜,撒了满手,在他的指尖烫出一片浅红,安宁一声惊呼,手中的杯盏被宋风宁扬手抽飞了出去,在不远处落地碎成了几片。
  “奴妾本该一心侍奉主子,却被猪油蒙了心,动那些歪心思,不思考后果酿成大祸,该被家主罚的,就算家主把奴妾休弃也是该的”,安宁手还举着,垂头不敢去看宋风宁,“奴妾真的有反省,求家主再给奴妾一个机会。”
  “去那边墙角站着,屁股挨打了么?露出来晾着”,宋风宁没说安宁说的对或者不对,指了他的去处,自顾自的在桌上铺开红纸对折然后在上面画起了花样,又差人弄来刻刀和剪子,红纸在手间转来转去,再展开时俨然是一副富贵牡丹簇拥着当中的一个囍字,留意到安宁瞟过来的目光,他有几分得意的问道,“好看么?”
  “好看,家主手真巧”,安宁照实说了,手拎着衣角不敢放下,怯生生的看过去,那囍字确实剪的好,看上去就像是工匠的手艺,“是学过么?”
  “嗯,前些时间跟手艺人学了两天,只会剪这种,足够了”,宋风宁说完就又取了红纸,低着头画花样时补充道,“你若是还能反省出什么,就只管开口。”
  还反省什么......
  安宁咬着嘴角,半晌喏喏地说出自己心里那个隐约的猜测,“家主是不是从未想过对父亲动手?”
  宋风宁剪纸的动作顿了顿,一不小心剪多了一截,剪坏的纸被他攒成团丢在一旁,然后淡淡的看了安宁一眼,“继续说。”
  “是奴妾听信小人之言,太没立场......”
  “你总要把自己放到我的对立面去”,宋风宁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纸屑,将剪了的囍字挂在厢房窗口的文竹上,“就像从前你不信我不会杀从知善一眼,你不信我会来接你,你也不信我会在水烫到你之前停手,所以你怕了。就跟治军一样,府上的人如果不能齐心,放在身边就是祸患,这才是我想让你反省的东西。”
  宋风宁冷不丁想到之前跟高子荏也做过这样的事,那次自己手没拿稳将热水浇在了高子荏的手腕上,那人被斥责怎么不躲开的时候,还笑盈盈的凑近说着:“子荏信您呀。”
  这大概就是自己喜欢子荏而对安宁无法生出什么其他念头的原因吧......
  “罢了”,想起高子荏,宋风宁的表情露出几分不适时的温情,他也真的没指望安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清楚这些,只是和声嘱咐道,“过两日会有人来接你,近日府中要办喜酒,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生事。”
  喜酒......
  安宁晃神后反应过来,大概是要恭喜一句自己的子荏哥哥了,不知为何,他也有些高兴和庆幸……
  原本这位置就该给有情人的,还好当年没有嫁过去,不然宋风宁看自己指不定要更不顺眼。
  “咳”,宋风宁轻声咳嗽提醒,安宁跪地恭恭敬敬的允诺,“是,奴妾谨记慎行,恭喜主人。”
 
 
第83章 
  春和日朗,正值春闱放榜的当日,高子荏在宫内的一处小院子里懒懒的伸展了一下胳膊,他昨日便被与刘阁老一同送进了宫中,燕诚帝好不容易回趟宫城,拉着他和刘阁老絮絮叨叨了一整夜才在那份由刘阁老圈点,高子荏誊录的贡士名单上用玉玺盖了个暗红的戳儿。
  刚梳洗完,那边拿着榜文的魏昭便跟六喜公公一同进了门,“高大人,这边都准备好了,禁军会护卫大人到闹市口,张榜之后便回宫复命,大人近日奔波劳顿,今日行程紧,吉时不等人,还请您多担待。”
  高子荏了然的回礼,正巧外面刘阁老上朝回来,见这边热闹,就也凑过来瞧瞧,高子荏扶了刘阁老上座,恭敬的奉茶行了师生礼,“今日张榜,学生便先行一步,老师在此稍作歇息,待学生复命归来,陪老师下棋叙话。”
  “去吧去吧,这事马虎不得,多少人盼着等着呢,这榜贴出去几家欢喜几家愁,至少咱们心里的石头是落地了”,刘阁老喝了口茶起身相送,几个小辈儿也不敢当,顺着意思就往外走。
  高子荏骑在马上,今日穿得一身暗红色的官袍制式,不过因为身无官职而没有绣那些象征官职的山海纹样,只是暗织了些云纹款式,即不逾矩,又显得身份尊贵。衣服是师母专门差人送来他,原本是预备了料子想着有朝一日高中时图个喜气,却没想着阴差阳错,如今倒成了报喜鸟。
  “高大人,恭喜啊”,六喜公公骑马不老练,马匹虽说被人牵着但还是有些颠簸,连道喜的表情都显得几分狰狞,不过高子荏从他眉眼的笑纹间还是瞧出了几分真诚。
  “今日是这榜上三百位寒窗学子的大日子,怎么反倒恭喜起我来?六喜公公可莫要弄错了”,高子荏笑的和煦,与宋风宁有二十多天未见面了,这么算起来,再过几天就能回家,也算得上是件喜事,“子荏这厢也先谢过公公,往后有喜从天降,便是公公的金口玉言。”
  “可不敢,您还不知道呢?那老奴可是泄露天机了”,六喜公公啪啪的作势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又见高子荏面带好奇的一直往这边看着,“最近侯爷可是忙的团团转,天南海北的珍宝都搜罗完了,就挑您喜欢的往府里搁置,这是要把您待得地方给弄成个软乎乎的小金窝呢,连皇上都说,侯爷疼人起来还真是不减他当年。”
  “所以……是什么大喜事?”高子荏算一算,周围亲友的生辰也未到,自己和宋风宁的生辰也都还远,“难不成是他又晋封了?可是这阵子也没做什么……为何这么突然?”
  眼看着高子荏越走越偏,一旁的六喜公公和魏昭两人看破不说破,只觉得这位高大人着实是喜欢侯爷,连喜事都没往自己身上想过。
  大抵这就是相濡以沫的感情了。
  “子荏你就别心急了,等你回府就知道,你肯定高兴”,魏昭刚晋升了燕都禁军的统领,之前与高子荏都是武职也算是相熟,高子荏刚回燕都的时候还曾在先前的守城军下挂过职,两人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见外,“前面不远就是了。”
  张榜的地方老早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大多是想要第一个冲回府报喜的家丁家仆不要命的挤在前面,倒把有些老实的学子挤在外面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随着一声“皇榜到”被带刀的禁军隔开,中间腾出了一条容两人并排通行的道来,六喜公公双手擎着黄色绢布包裹的榜文走在最先,停在布告板的面前,高子荏撩袍而跪双手接过,替万千学子谢沐天恩,而后恭恭敬敬的展开贴挂平整,又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中端着步子离去。
  三人和禁军护卫下刚回到车马旁边,先前的通路便被窜动的人头封死,高子荏被这般汹涌的人潮吓了一跳,余光却在人群之外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那人影显然也发现了自己,张着小手跑过来把高子荏抱了满怀,“哥哥,许久未见,洛翕甚是想念哥哥。”
  “洛小娃娃”,高子荏揉了揉洛翕软乎乎的脑袋,小孩也欢喜的紧,脑袋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还滴溜溜的四下查看发现并没有宋风宁的影子,便蹭的更安心了几分,“恭喜,新科的会元,几天后便要殿试了,怕不怕?”
  高子荏作为同考官,别的权力也没有许多,但了解一下自己关心的让这点特权还是有的,早在昨晚就从刘阁老和燕诚帝那里知道了洛翕的名次,令人意外的是连秦子陌都上了榜,十七名名次也是不错的了。
  “不怕,哥哥,殿试你会在么?你会在一旁看洛翕的表现么?”洛翕笑嘻嘻的抬头,“洛翕不会丢人的。”
  “自然会在”,高子荏抬眼看到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含笑颔首,“秦公子,恭喜。”
  “同喜,今日有幸登榜,高将军也算是秦某的老师了,老师受学生一拜”,秦子陌说着就要跪,高子荏抱着洛翕也来不及拦,只是嘴上着急让他免礼,腿脚跪到一半又站了回来,“说起来老师最近也有喜事,秦某届时一定备上厚礼登门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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