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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不敢当秦公子一声'老师',你们一个个的都说我有喜事,我倒还成了蒙在鼓里的,若不是此时不能回府,我定是要回去看看风宁到底搞了什么明堂,竟然连诸位都惊动了,愈发好奇了”,高子荏眉梢见笑,嘴角微微上挑,眼眸亮闪闪的碧波浅漾,“他一直都没说,可能是个惊喜吧,藏了这么久若是让我提前知道,估计要气恼了,几位千万别跟我说。”
  不知为何,现场的人除了六喜公公以外都是有了心上人的,可却在此时心头发酸,只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似得。
  “该回宫复命了,莫要误了时辰”,高子荏虽说还是不知道如何,但总归收了一圈的恭喜,只觉得今天大概就是个黄道上上吉的日子,心情也禁不住好了许多,瞧了瞧已过午时的天空,并不像是艳阳天那般湛蓝湛蓝,却浅色的让人舒心。
  上马回宫的路上连马蹄好似都轻巧了几分,卸掉了万钧沉的榜文,三个人都像是了了件大事,多了些心思四处看看,六喜公公在一旁打趣,“同考官不可与亲属接触,侯爷这会八成是避嫌躲起来了,但指不定在这路上哪个茶楼酒馆儿里瞧着您呢。”
  “是么?那我今日装扮可好?别让他瞧出我昨夜酒醉要跟我生气”,高子荏浅笑着环视四周,目光却在远处瞧出一些不对劲来,“那边是不是有黑烟?”
  几人循着看过去,在巷间的院墙空隙处远远,青空之下几缕黑色的烟尘逆着日光攀上云霄,就在几人愣神的片刻中就有愈发浓烈的态势。
  “不好,那里走水了,快找燕都府尹,禁军先行,先救人,阻止火势蔓延”,魏昭显然有经验的多,调头冲身后跟着的护卫命令道,“那是什么地方?周遭可有引火物?探明回报。”
  “是”,一队禁军领命快去奔去,高子荏瞧着那个方向心里越发揪了起来。
  他在心里默默铺开了燕都的地图,估算之后调转马头就钻进了小路,速度之快,六喜公公和魏昭在后面都没能反应过来,他策马狂奔,连撞翻了街旁的小摊位都来不及管。
  如果他记得没错,那里是……存香阁……
  “走水了,走水了”,莺莺燕燕此时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有的衣不蔽体就冲了出来弄得旁人没眼看。
  那股呛人的黑烟愈发浓烈冲天,走到近前眼睛都被燎的发酸睁不开,只能听到木材爆燃而发出脆弱的噼啪响声,高子荏迎着人流逆行而上,看着衣着简单的姑娘小倌儿抱团扶持着快跑出来,有的还因为自己来不及收拾细软而嘤嘤啼哭。
  “柒儿,柒儿还在里面!”
  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拿着个纸扇就要往里闯,被另一个有些神似的拦着,楼台都是易燃的木料,燕都又好久没下雨,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高子荏拦下二人,厉声喝道:“别进去送死。”
  禁军拎着水赶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控制,眼见得宣娘多年的经营即将化为灰烬,高子荏有些唏嘘,又见旁边的公子哭的撕心裂肺,便递过去了手帕,“你们要找的人,在何处?”
  “二楼”,那哭得惨的挺高子荏问起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二楼最里面的厢房,我与我哥刚出来,就……就着火了,您救救柒儿,我是要娶他回家的,求求您,我给您跪下”,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另一个也不甘示弱的跪了,两个人邦邦磕头,把高子荏弄的没办法。
  “柒儿!他!您看就在窗口!”跪着的人眼尖指着二楼某处窗户,那里隐约确见有一男子高声呼救,高子荏不是见死不救的性格,周遭乱作一团的时候也只剩他这么一个旁观者有精力去细想对策了。
  观望火势虽然屋里进不去了,但轻功从窗口救人应该不难……
  高子荏想着,便脚下运功,踩着摇摇欲坠的屋檐,小心翼翼又速度奇快的挪动到小倌儿所在的位置,将那啼哭呼救的小倌一把揽进怀中,小倌儿情急乱抓着,高子荏抓住他的双手,一句暴怒的“想活命就老实点”把名为柒儿的小倌儿吓住,老老实实的被扛在肩上,总归是平安落地,被那两个公子围着千恩万谢,又是一阵头疼。
  “高公子……”
  徐妈妈踉跄着从旁边拎着桶水冲出来,衣服被火燎的褴褛挂在身上,顾不得周遭许多人的眼神,拉着高子荏的衣袖哑声哭求,狼狈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高公子,快,快……安宁,安宁还在里面啊……”
  话未落地,只见面前的人一阵风似的抽走了她手里的帕子,沾了水捂在口鼻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火海……
  “高公子!高公子您别进去!”
  这行云流水的反应对应变和警觉融于骨血的高子荏来说只需瞬间,徐妈妈的歇斯里底被火吞噬,追过去也没来得及抓住高子荏半个衣角,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一根燃烧的木梁从天而降,将众人与那销匿于火势中的背影隔开。
  “不好了!楼要倒了!快把人撤回来!”
  魏昭带着宋风宁赶到的时候,三层的楼阁已经面目全非,断壁残垣似的,半个楼身已经烧成枯骨一般脆弱嶙峋,宋风宁只见徐妈妈在外围要冲进去好几次都又踟蹰着停下,上前一把将人薅了回来。
  “添什么乱?后面待着去!”
  “少东家!”徐妈妈见到宋风宁先是大喜过望,然后惊惧又转为嚎啕大哭,“快让人救高公子,徐妈妈拦不住他啊!”
  “轰”,三楼带着屋顶直接塌了下来,巨响之中,火海里困着的人们徒劳的嘶吼着“救命”,外面的人撕心裂肺的恸哭,救火的人无济于事的慌乱,宋风宁在这一众杂音中听清徐妈妈的话后,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耳畔周遭陡然寂静的令人毛骨悚然,手脚发冷,全身都好似被抽掉了力气……
 
 
第84章 
  “魏统领,人进不去,火太大了,在里面的人不烧死也熏晕过去了,凶多吉少”,前来救火的禁军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眼睛被烟熏的血红,回禀的话音犹豫中带着几分苍白。
  “侯爷!您不能进去,太危险了”,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久久伫立的宋风宁趁魏昭不注意的时候拔了他腰间的刀,将火从中间劈开一道须臾即逝的通道,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侯爷!”
  “不必理会本侯,做你们自己的事”,话音从火舌舔舐的楼阁中传出,然后火焰猛的反扑回去,将整个门面完全堵住。
  “子荏!高子荏!”
  宋风宁用衣袖捂着鼻子,烈火滚烫的热浪翻涌着一波一波从他每一寸皮肤深入,浑身被这灼热炙烤的发胀发疼,好像要化了似得,他无法想象高子荏在这样的火势之中是如何的光景,原本雕梁画栋的厅堂如今已经变得焦黑,通往二层的楼梯只剩地面的一截还空悬着,宋风宁拾级而上,踩着最上面的台阶跃至走廊。
  脚下木板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堪重负,他每次迈出的步子都要小心丈量,“子荏!高子荏!”
  周围有人羸弱的哀嚎,宋风宁推开一个厢房,里面小倌儿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喘息,见得宋风宁开门徒劳的伸出了一只手,那是个呼救的姿势,可他却再也没了更多力气,手刚举起就像是风筝断了线一般垂在地上。
  宋风宁心急如焚,想把人丢在这,刚走出几步,将心比心若是高子荏……
  他心里骂了句市井的粗口,冲回去扶起那个小倌儿,手指并拢按在他的脉搏,可人已经没了呼吸,他冲到窗边大喊着是否有人,禁军救火初见成效,万幸之中听闻到他的声音,火速的搭了梯子,宋风宁将地上的小倌儿抱起,顺着窗户递给外面爬上来的护卫,“快救人。”
  “侯爷,这儿要塌了,您快出来吧。”
  “我去找子荏,你们撤远一点,不用管我”,宋风宁头也不回的往火里走,刚出了门,一股火舌顺着外面刮进来的风朝他扑过来,宽袍大袖被火星子燎到,宋风宁干脆利落的打了个滚儿,将外袍落在原地。
  若是如此高子荏都没听到自己叫他,那应该是在……
  宋风宁往二层深处去,屋顶被烧了个窟窿,接触空气后木质楼阁火势更旺,越往深处走,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起来,“子荏,子荏,你理理我,我是风宁,你夫君来接你回家!”
  “子荏!”
  宋风宁嘶吼着被呛了一口气,闭着眼咳嗽的胸口发疼,只觉得身体里都吸进了火,太疼了……
  “子荏……”
  他一边往前一边竖着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周遭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不绝于耳,厢房里凌乱的布料成为了猛火最好的助燃剂,燃烧的轻纱随着风四处点火,宋风宁避无可避,用手臂挡了,在小臂上留下一片灼烧的痕迹。
  “快来……救人……”
  宋风宁依稀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子荏!是我!你在哪?”
  “叩叩”,响声从对侧紧闭的房门中传出,宋风宁一瞬间涌起的紧张和后怕让他迈出去的脚步都发了软,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子荏!”
  “快来帮忙”,高子荏用外袍不断的掸去身后红木漆制衣柜周围的火星,累的气喘吁吁,“安宁在里面,快救人……铜锁变形了,我弄不开,快……”
  宋风宁留意到高子荏的手心发红发紫,被发烫的铜锁灼出了一个个的血泡,而那敲击木板的声音正微弱的从里侧传出,“叩……叩……”
  敲击的声音逐渐虚弱,意味着里面的人正在逐渐失去力气,宋风宁抓着手里的刀把高子荏推到一旁,“躲开!”
  “咣啷咣啷”,金属碰撞的尖锐响声,所幸魏昭的刀刃保养得当,只需两下便将那铜锁削成两半落了地,宋风宁拉开柜门,安宁被捆着成半跪的姿势禁锢在柜子里,屋外一阵风吹过,火焰将几人的生路封了死,宋风宁瞧向唯一可以逃出去的窗户,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转身拉这高子荏往窗口推,“子荏,走窗户。”
  “好”,高子荏剧烈咳嗽几声,眼睛发酸发涩,“夫君带好安宁。”
  “叮叮”,火势之中一阵清脆而突兀的胡铃声迎风飘来,宋风宁蓦地愣住,“胡铃?是蛮人派来的?”
  宋风宁作势要循声去追人,被高子荏拉回身边将已经半昏半醒的安宁递到他怀里,“夫君,你带安宁走,让子荏去。”
  “你还有体力?”宋风宁质问,他自然不舍得高子荏再陷入危险,但火场实在不算个讲道理的好地方,高子荏已经几步过去开了窗户,外面屋檐冒着的黑烟卷成云形扑了两人满脸,原本发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黢黑,“赢泷应该快来了。”
  “子荏轻功比夫君好,而且会在沿途做下标记,跟蛮子打交道经验,没有人比子荏更多了”,论起对蛮人的恨意,也没有人比高子荏更深了,宋风宁来不及多想,将手里的刀塞到高子荏手中,高子荏感激似得回望过来,在再次深入火海之前迎上去给了宋风宁一触即分的轻吻,“夫君等子荏回来。”
  “叮叮”
  那胡铃声似乎是在等人去追一样,高子荏在将宋风宁送出窗口后,静立片刻从那空灵的铜铃声中辨别了方位,脚踩窗框飞檐上了对面的屋顶,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嘴角挑笑站在他的对面,高子荏刚站稳,那年轻人便出手直扑面门而来,他侧身躲避,尖顶的屋檐只容双足站立,他不得不沿着房檐往下滑出几步,然后反手用刀格挡。
  年轻人见他拿出兵刃讨不到便宜,也不恋战,转身便跑,高子荏哪能答应,飞快地追了过去,两人在燕都繁华的茶楼酒肆屋檐上一路你追我赶,然后那年轻人一个转弯跃下屋顶,高子荏生怕跟丢了,紧随其后跳了下去,落地却发现脚下发软,抬眼那年轻人已没了踪迹。
  “呼”,一张铁制倒钩的网从四面收起又在头顶锁住,高子荏被牢牢困在中间,刀被绞在网间抽拔不得,正当他挣扎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一阵阴鸷的笑声,零散的胡铃声越来越近,声音叮叮当当密密麻麻,在耳畔交织令人头痛欲裂。
  那是高子荏无人知晓的噩梦,是他模糊的记忆里为数不多清晰的东西,他的脚踝曾经差点就被套上胡铃……
  剥夺思想和自由,终生只能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如果不听话,那各式各样的刑罚,生死都不由得自己……
  奴隶只不过是主人的傀儡和工具……
  “竟是抓了个蓝眼睛的”,一个男人凑近了端详高子荏,“你们之前不是说可以把硕安侯引过来?怎么抓来个溇人的贱种?”
  你们?高子荏懒得计较那蛮族长相的男子粗鄙的语言,哪怕是在溇洲,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蓝眸,他们的瞳色被曾经的溇国奉为珍宝,却被来此掳掠的蛮人称为下贱。
  “抓了他,宋风宁自然会来”,这矫揉造作的女声……高子荏认得……
  “原来是贵妃娘娘,娘娘好手段”,高子荏扭头看见殷淑慎的脸,轻蔑的笑了,“长久不见,您倒是比之前长相更加刻薄了,看样子跟蛮子一起生活您也过得不差。”
  “你个贱婢也配说本宫?”
  殷淑慎被三言两语激怒,上前就要去抽高子荏,却被铁网拦住无从下手,只狠狠的踹了一脚铁网的钩子,让那黑色的利齿嵌进高子荏的皮肉。收脚的时候没站稳,旁边的奴隶赶忙跪下接住她,手掌撑地让她把自己当个凳子坐下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你”,那蛮族男子点中刚才引高子荏来的年轻人,年轻人身子猛的一抖,却被人推着上前,认命的跪在男子面前,男子从腰间抽了根鞭子出来,扬手便打。
  高子荏在网中眼见得那年轻人沉默的被打的皮开肉绽,那力道明显与自己跟宋风宁的情趣不同,鞭风凄厉带着怒喝,蛮子用蛮语骂着年轻人,年轻人却木然的望向高子荏的方向,那是一种毫无生气毫无求生欲望的眼神,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高子荏依稀记得几句话。
  “贱种!溇国出来的贱种!天生淫荡的下贱玩意儿!没用的下贱货!”
  年轻人不会听不懂,只是认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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