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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等婚事过了,为夫带你去解毒,既然是溇洲来的,我们就去那,你不是也想回去看看么?到时候你眼睛好了,我们就从三川河坐船一路到江南,看看莲乡看看亭台水榭,你若是喜欢,我们便在那过几年小桥流水的生活。”
  “夫君”,高子荏似乎已经有了往后生活的美好图景,悄悄加重了反握宋风宁的力道,“子荏虽说眼睛看不见,但心里满满的都是夫君,用心去看的话,夫君比往时更令子荏心向往之。”
  宋风宁扶着高子荏一步一步的挪到正堂拜别娘家的父母,他请示了师父师母后就让高子荏站在一旁,自己替他磕了双份的头,“小婿宋风宁,今日有幸娶了高子荏为夫人,往后必定敬重他,视他为己任,对他好对他忠心,请爹娘放心。”
  “新娘到,爆竹响。”
  吉时的锣鼓咣的一声鸣响起来,爆竹声噼噼啪啪的炸开,高子荏刚出门被近在咫尺的响动吓了一跳,往侧躲了一点,刚好躲进了宋风宁的怀中,只听耳畔一声低笑,“夫人这么投怀送抱?为夫却之不恭”,说完就弯腰直接将人抱起,婚服长长的拖尾扫尽堂下落了满地的已了花事,宋风宁将人一路抱到了花轿上,不知从哪变出一朵新鲜的芍药花来,自己衔着花瓣儿度到高子荏到唇间。
  “早上从院子里摘的,给你路上闻香解闷儿。”
  花轿行过栖霞大道,从皇宫门口绕了一圈又去了城南,外面夹道恭贺的百姓拿着彩花向接亲的队伍不断的抛洒,高子荏坐在花轿里虽说看不到,但顺着轿帘的缝隙吹进的风卷着花香扑鼻,手心捧着的花儿柔软的开着,就好似外面飘进来的一般。又听得外面不绝于耳的恭喜和千岁,眼角不禁又发了酸,脸颊也不自觉的攀上了两抹红晕。
  真想自己看看啊……
  “夫人若是喜欢,我们可以再办一场更盛大的”,宋风宁的声音隔着一层帘子清晰的传进来,按理说此时应该在队首的宋风宁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帘子外面,高子荏心事被人戳破,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宋风宁却听的蹙眉咂舌,“怎么还咳嗽了?可是昨晚贪凉?还是太想念你夫君没睡好?现在这样,为夫都不舍得太欺负你了,你要乖一点。”
  “夫君”,高子荏羞赧的打断了他的话,咬着嘴里的软肉半晌才挤出一句,“只不过眼睛而已,夫君想尽兴欺负子荏也没关系的……”
  高子荏说的是心里话,他这个伤员加上前面月余都没有与宋风宁亲近,这会实在是也想与他欢好,却不知这话传到听者耳朵里,无形间掀起了压抑已久的惊涛骇浪,宋风宁抿着嘴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那点盘桓心底的苦涩被高子荏知心地冲淡些许,他骑着马不方便伸手去抱人,只轻声说了句落进高子荏耳朵里更加烫人的小话儿,“夫人别说大话,为夫可记得太医的嘱咐和娘家的嘱托,若是真让为夫尽兴,今晚被欺负疼了可是不许哭的。”
 
 
第86章 
  宋风宁见到高子荏就忍不住想缠绵那么一会,哪里还肯记得什么时辰,负责大婚流程的礼官在侯府门口望眼欲穿,急得满头大汗,谢管家递过一杯温热的茶水,又贴心的准备了一条帕子给他擦擦汗,拍着他的肩头劝慰道:“咱们侯爷与夫人情深,见面就禁不住动情,只要那双璧人搁在一块儿妥帖了,不急不赶慢悠悠的,细水长流这日子才能平稳安逸,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主子们踏实对咱们来说才是吉时,您说是不?”
  “管家说的有理,如醍醐灌顶,是下官糊涂”,礼官接了茶水品上几口后放在茶盘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起来侯爷还真的是情深义重,我等无能望其项背,夫人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咱们可都听着前些日子燕都街头巷尾的传闻了,若不是这场婚事弄得满城皆知,怕是还得有不少在背后搬弄是非的。”
  谢管家没接话,只是颔首笑笑,又替自己主子回身接待宾客去了。
  花轿绕城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把燕都的繁华地都转了个遍,乐师换了两拨人,终于是逐渐近了侯府,礼官原本都昏昏欲睡了,打远瞧见一抹红艳艳的走近,一个激灵爬起来双手用劲儿拍打自己的双颊愣是给拍精神了,鼓足了养出一个多时辰的精气神儿,中气十足的唱道:
  “新人到,燃竹奏乐。”
  高子荏在轿子里已经眯了一觉了,听到外面的唱礼才转醒,只听身边的轿帘外响起熟悉的轻笑声,“夫人醒了?盖头要戴好了,簪子也别掉了,等下为夫来背你,别急着下轿,脚沾地不吉利,听见没?”
  “听到了,由夫君做主”,高子荏的手抚上自己眼前的轻纱,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如同擂鼓一般的跳动着,只觉得胸腔漫溢着悸动与紧张,“夫君,子荏又要嫁给你了。”
  宋风宁笑笑摇摇头,“这就是天意,不管你嫁几次,都要嫁给我。”
  花轿抬着进了侯府的大门,爆竹和礼乐嘈杂的掩盖了情人间的言语,宋风宁的话高子荏听了一半,垂首笑道,“确实是天意呢……”
  “新娘下轿”,轿子被落在前堂的正院里,围观的百姓们都翘首以盼想看看这盛大婚事的主角,只见两个喜婆迎上去,一人掀开轿帘,宋风宁走过去,背对着高子荏下轿的位置,就像无数次高子荏背起他那般,单膝跪地,双手向后护着那人。一只戴着玉镯子的纤长素手随着另一个喜婆的低声引导伸到阳光下,缓缓搭在喜婆的手腕上,然后被拉远勾住新郎坚实的肩膀,随即双手抱紧了,脑袋也垂低,两人的颈间严丝合缝的彼此勾连着,新郎稳稳站起,头顶盖头身披金丝银线的新娘子就被高高的背起在肩头,身上流光华彩熠熠逼人,打远看去就如同栖息枝头的凤凰。
  “祝侯爷与夫人白头偕老。”
  人群中一声高喊,围观的百姓争先恐后的说着他们打好腹稿的贺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琴瑟和鸣”、“珠联璧合”、“同德同心”……
  宋风宁特地让高子荏多听了一会才背着他往里走,只觉得肩头发湿,身后的人儿似有若无的轻轻颤抖着,他托着高子荏臀部的手轻轻拍拍又把人往上颠一颠,轻声安抚:“别哭,乖,等下被人看见要笑话子荏,第二次做新娘了还哭鼻子。”
  “谢谢夫君”,高子荏在宋风宁看不见的地方咬着嘴唇,他的眼睛是场猝不及防的意外,而宋风宁的体贴却如影随形,好似不管他出什么意外,这场婚事都会如约而至,都会是完完全全为他量身定做的完美,那朵看似不经意留给他的花,那些百姓在门口一句一句高喊的祝福,甚至是他知道睡着时故意延长的路线……
  千言万语,除了一句感恩以外,才高八斗如同高子荏这般,也再多说不出什么……
  “子荏何时能不与为夫这般见外呢?”宋风宁淡淡的回说一句,背着他先回了羲园,忙活一早,他还想着高子荏大多是来不及用膳,路过院门口的时候,对新安排的护卫吩咐道:“把之前准备的吃的热一热端上来。”
  “夫君……”
  高子荏被放在喜被上,然后乖乖的爬起来跪好在床褥间,“夫君生气了么?”
  “子荏啊”,宋风宁隔着那遮住春色的盖头沿着高子荏的下颌线抚摸上去,额头抵着额头厮磨着,低声轻诉:“你如今还是把我当主子,但往后你便是与我平坐的夫人,父皇差人给你送来了诰命的册子,你从不矮我一头也不用事事称谢,我是你夫君就该为你挡风遮雨,从前你总挡在我前面,往后就换我护着你,行么?”
  高子荏抽了抽鼻息,双手抬起沿着宋风宁的腰身滑动着,“夫君将子荏护的很好了,夫君今日定是英姿非常,子荏许久都没有见得夫君骑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见……”
  “再胡言乱语,就要把你拉出去亲了”,宋风宁低声恶语地威胁,护卫刚好送东西进来,听到响动时他十分不满意自己被打断,凶巴巴的斥责了一句,“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护卫是新从暗卫里调过来的,哪见过这等阵仗,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飞了,刚要认罚就又听到后一句,“下不为例,滚出去”,然后内心千恩万谢飞速逃了出去。
  “这园子还多了护卫么?功夫不错,是赢泷的人?”
  “这几步你就听出来了?还听出什么了?”宋风宁将摆着精致吃食的托盘放在一旁,将高子荏的双手牵引着拎起盖头只露出个唇红齿白的下半张脸来,然后端起一碗白果鸡汤轻轻吹了吹,“盖头早揭开了不吉利,你张嘴吃就好,为夫喂你。”
  “唔,哈吃”,高子荏吃相也很好看,鸡汤飘着几朵油花清清淡淡的下肚,他的嘴角似乎都舒展开了,宋风宁看他吃的高兴,自己也心里放松了些,又将白米饭混了点青菜喂给他,高子荏吃了小半碗,大概是吃了东西有力气了,居然开始用小腿去蹭他,“夫君……子荏想吃甜的……”
  “不好好吃东西,就爱零嘴甜食,你这胃口倒像娘亲”,宋风宁摇摇头,端起托盘中早已备好的奶糕,怕他腻着还点缀了些新鲜的酸樱桃碎和核桃,小勺子挖了一小口,凑到高子荏鼻尖下,“你说夫君待你好不好?是不是惯着你?”
  “夫君最好,子荏最喜欢夫君”,高子荏张嘴去吃却扑了空,宋风宁在人儿恼之前又将奶糕送了过去,看高子荏娇嗔着吃了,他将一颗酸樱桃噙在嘴里咬出些酸酸的汁水,然后凑过去吻住了那双带着奶香的唇。
  “为夫偷吃了你一颗樱桃,没想到这么酸,所以得尝点甜的。”宋风宁大言不惭的诓骗看不见的新娘子,然后趁人不备又吻了两下。
  “妆要花了……”
  “那又如何?反正只有我看,何况子荏怎么都好看的,回头让画师给你画下来,子荏今天美的像个仙人”,身后有人叩门,宋风宁回头过去看见来人是谁,又看看那人手里端着的药碗,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桌子说句:“先放着。”
  “是安宁么?”高子荏听出了宋风宁语气的不寻常,等到屋里人安安静静的退出去了之后才追问道。
  “马上就不是了”,宋风宁语气轻描淡写的把最近查到的事情简单说给高子荏听了,“殷淑慎勾结蛮人意图把他的儿子扶上皇位,从暮被殷淑慎用妻儿威胁,替她与蛮人传信,殷淑慎供认不讳。这其中之事从知善不知,出事之后确实只是为当年的情分替她顶了罪,父皇的意义是从家往后不得入仕,但不再追究其他罪过,三哥替他们求了富余地方,并且将当初被变为官妓的都恢复良民籍。从知善被关了这么久,估计也快放出来了。”
  “这是好事”,高子荏笑得好看,嘴里的奶糕都变的甜了许多,“他以后便可以踏踏实实的做回从容了。”
  “嗯”,宋风宁对此自有打算,拿了手帕帮他擦拭嘴角,然后将他的手拉下叠放在腿上,从怀里取出个东西塞进手心里,“不说旁人了,这个平安符你收好了,往常都是你过年替为夫去求的,如今你比我更需要,别再出事了,要我的命。”
  高子荏的手指搓在那柔软的绳结和绣制的面料上,摸到那料子下面一颗扁平的硬物时,他突然警觉地想起了什么,单手攥紧了平安符,缓缓抬手,“夫君,你离子荏近一些。”
  手指准确的摸上宋风宁的额头,先是一层厚厚脂粉的黏腻颗粒,然后是那刚刚结痂的伤口,高子荏的手臂颤抖的厉害,轻纱存不住的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滑,从下颌滴在手掌的平安符上,“宋风宁,你疼死了吧……”
  这平安符是开阳寺住持亲自开光的制式,里面是颗千年菩提压制的木扣,仅是这扣子便是难得,平安符更是开出天价,早年间有人花万金购置,后来住持觉得这般用金钱砸出的东西显不出虔诚,便要求取这平安符的人从山脚到大殿一步一礼,一路由三个僧人监督着上山,而且要在日出之时第一个到达大殿方显得诚心诚意。
  高子荏不敢想,宋风宁往常不进庙宇不信神佛,大燕的祭祀礼他几乎都只在最远处观望一眼进一进诚心的,如今在旁人的眼前为了他伏地恳求,开阳山碎石和尖锐的枝杈多得很,这般上去,得多疼……
  “之前是老天大概是知道像我这般冥顽不灵的,自身遭罚感化不了才害的你遭了殃,往后我把他们大殿的蒲团都跪穿,到时候他们就会让你好的,乖啊,跟你比起来,这点皮肉伤都不算什么,不许哭了,真的不疼,不信你按一按我都不会叫的,嘶……”
  高子荏只是轻轻按按就听到抽气声,一下子就慌了,把宋风宁弄得哭笑不得,把人揽过来抱在怀里,让他的手隔着衣料摸到自己挺起的下身,压着嗓子警告道:“别乱动,等会宴席开始,你还有个盖头遮,就舍得让你夫君这么狼狈着去见客?”
  “知错了……”高子荏壮着胆子又在那地方揉了揉,屁股被宋风宁狠狠掐了一把,“唔,夫君把药端过来吧,子荏想喝药了……”
  人对不喜欢的东西总是敏锐的,他早已闻到了那药汤浓郁的苦味,宋风宁似乎颇感意外高子荏会主动提及,可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或许在高子荏心里,他的眼睛远没有自己额头上那块伤口疼的厉害,才会接过药碗时,从未如此痛快的一饮而尽,然后被苦的泪水涟涟。
 
 
第87章 
  喜宴的高堂之上只有宣娘一人独坐,宋明殊知道这样的场合他出现是不招人喜欢的,就保持了他一贯帝王神隐的作风,只让宣娘送了厚礼和入宗谱的册子来,算是代表皇家认下了这个儿媳。
  宋风宁体贴着高子荏的眼睛,寻常人结亲都是领着红绸,他偏要牵着手,一步一嘱咐的把人几乎搂在怀里走到了宣娘的面前,还小声的跟高子荏说着,“子荏,娘亲在前面一点了,我们就停这里。”
  高子荏轻轻的答了声“是”,然后与宋风宁并肩而立。
  “一拜天地”
  随着礼官一声高唱,夫夫二人转身跪地,恭恭敬敬的对外叩首,宋风宁深吸一口气,起身时还看了看外面湛蓝的天,似乎是在与那里的神仙打照面一样,然后又着急着去扶高子荏站直。
  “二拜高堂”
  宣娘看着两个小辈在自己面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原本他不应该坐这里,这是宋风宁的执意,也是宋明殊的恩典,他怀胎生下的孩子长成了小伙,温柔专情与他神似,眉眼俊朗像他的父亲,宣娘见两人直起身子,作势就要去扶,被宋风宁贴心的拦了,自己拉着高子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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