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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古代架空)——以鸽

时间:2024-04-29 08:06:37  作者:以鸽
  戚蒙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递给宋风宁,上面盖着帅印,清楚写着要从原本溇国的地方撤军,只字不提自己战败之事,宋风宁读完了整篇后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没站稳,他以为这个人虽然水土不服但至少是个有胆识的,结果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想把人撤走,留当地的微薄兵力与蛮人抗衡,最终将自己的无能与懦弱掩盖过去。
  “大帅,我借着家中老母病去的丧假,弟兄们求我来找找您,溇洲不能弃,韩平晏守不住北疆,但……是我们对不住小高,我们一群只会打杀的莽夫没本事,里面出不来一个能顶上空缺的,现在太子殿下已经点头,只求求您,为了溇洲数万百姓……”
  一手是兄弟,一手是家国,孰轻孰重……
  戚蒙咬着牙也无法取舍,饶是平日里心再大也说不下去,抬手飞快的抹花了满脸泪痕,抬头就见宋风宁拳头攥的发白,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回答,“我大燕……守将可死,誓不可退。这事不能等,即便是现在出发,北疆开春前都需要快马加鞭的赶路,明日天明你随我去面圣,明日城门落锁后,我们整装出发,悄悄出城,别搞得燕都百姓人心惶惶。”
  “多谢大帅。”
  戚蒙的谢字还没落地宋风宁便已经出了门,抬眼看见燕都天空一弯勾月,“北疆的月亮倒是比这还要亮一些。”
  宋风宁回到卧房中,喜帐旁的喜烛烛芯儿已经烧了半指长,他拿起一旁的剪子修了修,掀起床帐支着脑袋侧躺在高子荏身边,佯装没看到那人还未干透的泪痕,距宫门开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他凑过去吻了吻装睡的枕边人,“好好休息,等你夫君回来。”
  朝堂之上,宋明殊提前得知了消息回宫,少见的坐在龙椅上聆听百官谏言,戚蒙跪于当中,将北疆战局从头至尾呈表圣听,不出所料,当宋明殊得知韩平晏要将溇洲拱手让人之时,气的将那呈上的奏折扯碎了甩之一旁。
  “成宇,韩平晏要换,现在有什么人推举?”宋明殊先是点了立于百官之前的太子,又环顾周围,目光落在几位穿着铠甲的都城武将身上,“你们可有谁自请前往?”
  众人都是一片沉默,宋风宁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侧迈出百官之列,“儿臣自请前往北疆,那里的情况儿臣也较为熟悉,请父皇允准。”
  “此外,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说是不情之请,朝中无人可用时便成了个条件似得被拿了出来,周围百官窃窃私语,生怕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侯爷提出什么引得圣上雷霆之怒的要求来,只听那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开口,“儿臣要携夫人高子荏一同前往。”
  “此事不妥,自大燕建国以来,三品以上的守将需将妻儿家眷安置在原籍,不可轻易举家迁移,侯爷这个要求恐怕有违礼法”,礼部侍郎从另一侧及时站出,文臣为首的刘阁老轻轻摇头,此时搬出礼法来,宋风宁怕是不占上风。
  “儿臣身为大燕臣子,自当遵循礼法,但礼法之外莫过于人心,儿臣有私心,发妻眼睛中毒,儿臣实在无法放心他一个人在燕都城中无人照料与陪伴在侧,此乃私心一。据发妻所言,下毒之人眼色灰蓝,是与他同族之人,那毒药很可能与溇洲和蛮人有关,儿臣不能放弃为他求医诊治,此乃私心二。
  所谓特事特办,此前也不是没有先例,只请按例父皇加派督军,随儿臣同往北疆,届时儿臣一举一动均有督军上表,若儿臣有不忠不义之举,可立斩不待”,这席话似在腹中打好了稿子,宋风宁的脸上甚至没有过多的表情,一个头磕下去,周围的嚼舌根的百官也安静了。
  没有哪个将军愿意接受督军在侧,宋风宁将自己画地为牢,却只为了那么个小小的要求,何况大家眼中硕安侯与太子交往甚好,一时间有几道略带指责的目光瞧向那个冒头的礼部侍郎官,把他瞧的尴尬,灰溜溜的回到了原处。
  “督军的人选,太子定吧,太子和老十一去御书房等朕,退朝。”
  宋明殊气恼着挥手起身便往外走,六真公公连声完整“退朝”都没来得及喊完便着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对比燕诚帝路过他身边时那股明显生气的气场,宋风宁倒是一脸淡定,跟着送完了万岁后,便缓缓的往御书房溜达,宋成宇走在他旁边长吁短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我不能把子荏留在这,第一次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燕都出了反贼,第二次他中了催情药,第三次他眼睛看不见了,下一次呢?我不敢想……我之后去哪都要带着他,他不能去军营我就在最近的村落给他安个家,督军算什么?派人押送我也可以”,宋风宁淡淡的解释了,他心里疲惫的很,脸上也跟着没有太多表情,跟在太子身后进了御书房。
  “宋风宁你给朕跪下”,宋明殊一声怒喝,“来人,备刑凳,取板子来。”
  “父皇,风宁他不是有意如此,”宋成宇急的不行,去拉地上着的宋风宁,可那人像是膝盖下长了钉子一样纹丝不动,宫人搬了刑凳,又取了块厚实的木板子放在上面,然后识趣的退了出去,站着的人用脚后跟踢了踢跪着的人,“风宁,赶紧跟父皇认个错。”
  “儿臣知错”,宋风宁捧起木板高举过头,“请父皇责罚。”
  “褪裤趴上去,平日你责罚府中人是这个样子?”宋明殊脸色冷像结了冰碴,盯着宋风宁将裤子褪下露出待打的臀肉,刑凳是按照少年的尺量做的,对宋风宁而言实在是短了些,他只能先站起来,双腿微屈将上身贴在凳子上,腿撑着把屁股撅高,宋明殊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成宇,你们三人你是长兄,你来执刑,五十板子认一条错,什么时候把错都认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开始罚。”
  “父皇!”宋成宇哪时候舍得打过弟弟,手里攥着板子就跟拿着块烙铁一样,“风宁,你服个软认个错,快点。”
  “儿臣认罚,有劳皇兄”,宋风宁就那么温吞吞的往燕诚帝的火上浇油,果不其然燕诚帝走过来从宋成宇手中夺了板子狠狠的抡在那两团肉上,不出十下就打的艳红一片,“嗯唔”,宋风宁平日在家与高子荏闹时半真半假的扮娇气,但战场下来哪个不是硬骨头,这会挨了这么重的板子,也就只是咬咬牙,“父皇别气坏身子。”
  “给朕打,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都是你们一个个给他惯的,教不好他,你,朕,都有责任,打!”
  见皇上真动了怒,宋成宇叹了口气也只能再把板子接过去,试着贴了贴宋风宁的屁股,掂量着力度落在臀峰,“用力!朕短了你的米粮了吗?六真!过来监刑,再给朕放水,就传廷杖来!”
  “你说说你”,宋成宇没什么打人的经验,少时学的那些也早还给了师父,比葫芦画瓢的扬起板子,自认用力的抽在宋风宁的臀腿上,“啪”的一声脆响,听到了宋风宁倒吸冷气的声音,“是不是打重了?”
  “一,难为皇兄了”,宋风宁疼的发了汗,其实让太子下手本就是恩典了,他这位三皇兄能文不能武,即便是用了全力,比起自己父皇的那几下板子,也是小巫见大巫。
  “二,三……”
  宋成宇心疼自己弟弟,打的慢了些就想让人缓缓再挨,谁知宋风宁怕的就是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绵长拷打,倒比着疾风骤雨更令人难忍,“嘶,求皇兄……能不能打快些?”
  “啊?”
  宋成宇没听过此等要求,一下子愣住了,连旁边站着名为监刑实则闭着眼捂着耳朵当鹌鹑的六真公公都对此无语,燕诚帝都快气乐了,“挨个打把你事多的?”
 
 
第89章 
  宋风宁手扒着凳子,那木板打起来刚开始不觉得多疼,但一下一下就能把疼渗进皮肉,宋成宇终于听他所言将速度加快了,但打的毫无章法,宋风宁绷紧的两条腿勉强撑住自己半蹲半站的尴尬姿势,只觉那缠人的疼逐渐钻进了骨头缝里,汗滴顺着发间流到额头上,他轻轻咬住自己的袖口,牙齿在布料上来回摩擦着。
  第一组五十下打完的时候,不管是监刑还是执刑的都松了一口气,宋成宇看着自己弟弟的屁股变得跟两团红云一样就觉得心疼,可这爷俩哪个都硬气的很,只把他为难的背过身去不想多看。
  宋风宁缓了一会才起身跪回原处,这起身再跪下等一会再趴回去的过程在他眼中比挨打还要痛苦,姿势的变化令疼痛回溯,这还只是认错而已,真挨起罚来,估计自己的屁股八成是不在了……
  “儿臣不该在朝上令父皇为难,儿臣知错,请您责罚。”
  “继续打”,这认罚明显不能让宋明殊满意,甚至连身子都没转过来就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
  “有劳皇兄”,宋风宁趴回原处,手抱着刑凳死咬着牙关。
  “六真,你个老东西躲什么懒,替他报数,打的轻不算。”
  都道伴君如伴虎,六真公公从侯府就伺候这位主子,至今仍摸不透他的脾气,只能苦哈哈的答应了,与同样心里苦的宋成宇对了个眼神,两人都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父子俩闹脾气,遭殃的都是他们这样的倒霉人。
  “皇兄,换个地方,往腿上打打?我怕屁股打完骑马时太明显,子荏发现就该哭了”,宋风宁小声跟身后的执刑人商量着,宋明殊听见哼了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宋成宇掂量掂量自己的准头和手劲儿,往大腿中部比划比划,“对,对……辛苦皇兄了。”
  “啪啪”,大腿不比肉多的屁股,厚实的板子几乎就打在骨头上,肉少的地方不显色,起初还看不出来红,只是宋风宁比方才更疼了些,肌肉的线条都绷了出来。
  “啪啪——啪啪——”
  宋成宇两下一组尽量与上面刚打过的地方重合,大腿比屁股好的地方对他而言也就只剩下可动手的地方比方才开阔不少了。
  “嘶唔……嗯……”
  起初还能扛着不出声的人牙关开始松动,用浅浅的低吼宣泄着身体里几乎蓄满的疼痛,宋成宇听见了声音卸了点力道,但大腿已经是红肿带着淤紫,“风宁,这……三哥再往你屁股上打打,你这腿不能挨了。”
  “嗯唔”,趴着的人轻轻点头,臀峰就挨了一下狠的,腿没支住跪在了地上,宋明殊背过身当没看见,宋风宁咬着牙,又扶着凳子撅了回去,六真公公看着这几个人,心里叹气嘴里赶忙报数跟上,宋成宇扬手又是狠狠一板子,抽扁了两片臀肉,把宋风宁打的一阵高呼。
  “啪啪——啪——”
  “唔啊……疼……”
  “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
  宋明殊背对着他们,只听板子锤进肉里的声音越发狠厉起来,这些儿子里最明白他心思的就是这个老三,就知道自己怎么样会心疼那臭小子,“哼。”
  第二组五十下打完,宋风宁从腰下到膝弯已是一片紫红紫红的,连站起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双膝毫无借力的直直戳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龇牙咧嘴的把疼痛先咽回肚子里。
  “儿臣……儿臣沉溺于儿女情长,违背礼法,但儿臣此番必定要带子荏同往,求父皇成全。”
  宋明殊侧身眯着眼深吸一口气,他虽贵为天子,膝下子嗣环绕,但为人者都是有偏爱的,他不能否认自己对这个小儿子一贯的偏心。在众多皇子皇女中,也只有宋风宁能在无人时叫他一声“爹”,这在帝王家已是莫大的恩宠,他细思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
  宋风宁跪地这幅认打认罚但明显不知悔改的模样,太像当年的宣娘了……
  “从你小时候起,朕最宠爱的就是你了,本以为该是你最明白朕的意思”,宋明殊轻轻开口,自嘲似得耸耸肩,“在这一口一个父皇的,朕是皇帝,但先是你们的父亲,家里儿子有了什么事,不能提前与父亲商议?非要在朝上跟朕拿乔?
  督军之事说的轻巧,可你身为皇子又是功臣,出征时朕派督军随行,让朝中官员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你口口声声说担心高子荏的身体,可他如今是朕的儿婿,朕又岂会不替他不替你们考虑此事?你总觉得这只是你们小家的事情,可朝堂之上,宗亲之间同气连枝,多少双眼睛关注着你们?
  太子、太子妃、宣娘、刘阁老,还有朕,这么多人操心周旋,替你们考虑完全之策,你呢?嗯?你眼中有这些人么?都听人说你在北疆时心怀大局,怎么回了燕都心思就被侯府的门框住了?今日之罚,罚的是你冲动莽撞,罚的是你关心则乱,若是高子荏在此,他定会拦你。
  若是你再有冲动之事,怕也是只有他能拦得住你了……”
  “儿臣知错了,是儿臣辜负父皇和诸位一番苦心,该当受罚,请父皇责罚”,宋风宁静默的跪伏在地等候发落,宋明殊的话他听进去了,但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不是他不信这些人,而是有些事,只有自己做了才不后悔……
  他不想把自己心尖儿再交给其他任何人了,他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原本该再罚的,可宋明殊到底还是心软了,抬着手半天都没能下得了决断,还是六真公公眼疾手快的去搀扶他坐好解了围,“成宇,督军的人选有了么?”
  “是,从新晋的才俊中心里过了一遍名单,儿臣觉得殿试的状元洛翕可当此任。”
  洛翕与高子荏交好之事有目共睹,但宋明殊眼睛一闭权当不知,点点头,“就这么办,派人宣旨,今晚启程。
  风宁也回去,宣娘那给你备了些药草和吃食,你去看看他,这次启程又不知何时回来,最近他身体也不好,多让他安心。”
  宋明殊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宋风宁拾级而下的背影,恍然又回到那青年三四岁的时候,穿着个小袍子赖赖唧唧的从奶娘怀里跑过来,手脚并用的爬上台阶,奶声奶气的叫“父皇抱抱”。
  他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有些皱纹的双手——宁儿啊,父皇抱不动了……
  “父皇……”
  “成宇啊”,宋明殊摆手制止他继续开口,毫无形象的坐在御书房的门槛上,指着正对门口的龙椅,“坐在这里的人监察百官,许多事报上来的没报上来的心里都清楚得很,洛翕与秦子陌……两人都是好孩子,朕不该拆散他们,但朕是宁儿的父亲,心里这杆秤始终是端不平的……你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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