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赤辛故作温柔,一只粗粝的手覆上陈藜芦的侧脸,拇指指腹在对方眼下的泪痣周围流连,一下一下的轻触仿佛进食前的野兽用舌头舔舐脚下瑟缩的猎物,寻找最美味的部位准备下口。
陈藜芦身体瑟缩,他的视线不自觉跟随曹赤辛的手移动,不知不觉那只宛如毒蛇的手滑到他的下巴。
“嗯…..!”陈藜芦被迫抬高头,发出声闷哼。
两人对视片刻,眨眼间曹赤辛撕开了所有的伪装,用力捏住陈藜芦的脖子,怒吼道:“逃?你们他妈能逃到哪儿去!”
紧随其后的一道巴掌凶猛地落在陈藜芦脸上,将他扇倒在地上,不解气的曹赤辛又发狠地踹了他一脚,“爬起来!”
两名安保得令走上前,扯起陈藜芦的衣服把还处在晕眩状态的他毫不留情地拎了起来。
拉扯中,陈藜芦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站在曹赤辛身后的姚远正一脸得意兴奋地望着他们。
心里叹口气,陈藜芦明白他们终究是没逃得过难以预测的人性。
清楚了全部真相,陈藜芦眸中逐渐爬上绝望。不久,他转过头瞧向用求救眼神看向自己的李梦与宋真明,然后扯起嘴角,用口型对他们示意:“别怕。”
李梦与宋真明慢慢停止了挣扎与躁动。
观察入微又洞识人心的曹赤辛自然注意到了三人间的小动作,他无声冷笑,掠过陈藜芦,走向李梦与宋真明。
陈藜芦立马着急大喊,“曹赤辛,你有什么冲我来!他们还是孩子!”
曹赤辛脚步顿住,侧过身眼底带着讽刺地望向陈藜芦,嘴边的讥笑似乎陈藜芦在说什么很无知的事情,他微哑的嗓音幽幽,“孩子?小藜,你忘了吗?这里是医院啊,你们都是我的病患,我会一视同仁,怎么有大人孩子的分别呢?”
陈藜芦大脑遽然刺痛,他第一次觉得“一视同仁”的词很恶心,让他恨不得把牙齿咬碎才能忍住发狂的冲动。
夜色寂寥,又是两道清脆的巴掌声,李梦与宋真明生生挨下了曹赤辛的掌掴。
“原本过节我心情挺好,谁成想你和这两个臭崽子一起合起伙来要逃跑!小藜,你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多么伤心吗?”
转转手腕,曹赤辛回头瞪向面如死灰的陈藜芦,接着冷冰冰地命令道:“全部带走!”
冬日的黑夜寒冷萧瑟,脚步声响起,窸窸窣窣,像鬼魅穿梭在干草丛。
陈藜芦被推搡着向前走,似乎感应到什么,他向后瞧了一眼。当看见原本代表自由的院墙外是另一道又高又厚的砖瓦墙后,他无奈绝望地笑了。
其实,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希望。
他应该真的走不出去了。
……
不是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囚房,也不是带电击器的诊疗室,陈藜芦被带到了一间狭小的、只有半截窗户的房间。屋里同样空荡,唯一比之前好些的地方是有一张真正的床。
陈藜芦被身后的男人推进去,他踉跄着摔倒,手腕上的手铐哗啦作响,然而还没喘几下气,粗硬的铁棍已经砸向了他。
猛然的剧痛让陈藜芦没忍住呜咽出声,他习惯性护住脑袋,在地上将身体蜷缩成了虾米状。
砰砰的巨响与单薄的衣物碰撞在一起,半空中的浮沉颗粒慢慢拉出了陈藜芦身上的淤青与红肿,一块一块惨不忍睹。
几分钟后,惩罚并没有结束。
铁棍结束换成鞭子,继续向陈藜芦身上袭来。
带着倒刺的教鞭是曹赤辛为了惩戒特别不听话的病人所准备,一根一根的软刺从鞭头一直蔓延到尾部,抽动带起的咻咻声似乎能把空气打散,变得稀薄。
陈藜芦身上的病号服只是一层薄薄的棉絮,根本经不起鞭笞,于是没一会儿,白色的劣质棉从破碎的病号服中飘出来,被挥舞的皮鞭带到半空中,成了一场独属于陈藜芦的惨烈“飞雪”。
陈藜芦浑身冷汗直流,没多久皮鞭冲破了布料抽到他的身体,刮走肉体上一道道脆弱的皮肤,流出斑驳血迹。
他肌肉紧绷,痛意带着瘙痒从血肉暴露的地方钻进骨头缝,让他拼命咬紧嘴才能防止痛呼溢出。
明明四肢是冷的,可偏偏被鞭子抽过的地方成了滚烫火辣,让陈藜芦感觉自己此刻正在地狱受折磨。
他的大脑混乱如泥浆,耳边响起的嘈杂一会儿是男人的辱骂,一会儿是皮鞭抽在他身上的刺耳,一会儿又成了隔着一道门的少年少女尖叫。
是小梦?还是小严?不行,小严有心脏病,不能受到刺激……
尽管疼得想一头撞死在墙上,陈藜芦还是拼尽全力睁开了眼。
下一秒,皮鞭鞭尾猛烈地扫过陈藜芦的眼皮,一股温热旋即喷涌流下,陈藜芦愣住。
鞭子不知疲倦地落下来,陈藜芦却没了闷哼。他睫毛颤抖,抬起一条胳膊护住自己,用被镣铐困住的手摸向自己此刻充斥了血色的右眼。
怎么办?他好像看不到了。
摇摇欲坠的神经让陈藜芦失去了仅存的坚持下去的力量,在一片抽打声与李梦和宋真明的哭喊中,骨头几乎碎掉的痛让他晕了过去。
陈藜芦似乎做了一场特别痛苦的梦,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心脏也忽上忽下,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摇摆拉扯,最后周身的黑暗完全将眼前的光亮吞噬,也拉着他坠入了万丈深渊。
急速坠落的失重感伴随开门的动静吓醒了昏倒在水泥地面的陈藜芦。
他肩膀抖了一下,左眼的眼珠慢慢转动,才循声瞧见自己身边的一双皮鞋,黑色鞋头擦得锃亮,似乎这样便能掩饰原本的黑色。
挡住脸的潮湿乌发被撩起,曹赤辛蹲下身眯眼笑着打量起陈藜芦被血渍弄脏的右眼,惋惜道:“啧啧啧,可惜了一只好看的眼睛。”
陈藜芦咬紧牙关,像一只身负重伤却不愿认输的年轻狮子幼崽,喑哑道:“曹赤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曹赤辛反问,表情森冷,“你以为我不敢吗?还是你认为我做不出来?”
对方话里有话,陈藜芦呆滞。
曹赤辛真的敢杀人吗?
曹赤辛不以为然地笑笑,他站起来睥睨着陈藜芦,“你说说你们这么不听话,我该先惩罚谁呢?”似乎在思索一件极其难办的事情,曹赤辛神情纠结。
陈藜芦咽了下口水,他握住手,不安在胸口聚集,终垒成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
“你敢…”
“我当然敢!”曹赤辛立即大声回答。
他盯着陈藜芦,眼底发红,像一头杀疯了眼的刽子手,面对眼前的死刑犯,急迫得连酒都不愿喝一口,只想杀掉对方泻泻心中的邪火。
曹赤辛嘴边的笑容扩大,成了利齿尖牙的鬼,轻描淡写地开口:“不然,从李梦开始吧?”
陈藜芦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他突然说不出话,无数的呐喊憋在嘴边就是喊不出来。
最后生生咽下一口腥甜,陈藜芦眼神空洞,低喃道:“放了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陈藜芦的话,曹赤辛沉默半晌,接着恍然道:“是啊,我才想起来,小藜你之前说过有什么冲你来,至于李梦和宋真明,不要动他们,对吗?”
不知道曹赤辛要做什么,陈藜芦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没错。”
“哈!好啊,那你看看小梦现在经历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她呢?”
话音刚落,漆黑的墙壁成了天然的幕布,属于监视器的画面被投映到陈藜芦眼前。
而画面中,李梦正被几个男人扒光了衣服按在床上猥亵。
女孩儿凄惨的叫喊成了压垮陈藜芦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生生将指甲在地上扣出一条蜿蜒的血痕。
“不要,不要!放了小梦,快放了她!”
女孩儿年轻的身子布满了施暴的痕迹,却依然挡不住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目光与急于发泄的欲望。
监视器里,女孩儿一声尖叫:
“啊——!!!”
属于陈藜芦崩溃的怒吼也冲破了安静:
“能!我能!!!”
曹赤辛勾起唇角,用一种瞧向奖品的满意眼神望着几乎疯狂的陈藜芦。
好了,游戏正式开始。
为了今天的这出戏,他可是没少费了心力。从一开始将李梦安排到陈藜芦身边,任凭两人关系变好,再到后面让他们放松警惕,在姚远的帮忙下设计逃跑的圈套。
一步步全部是曹赤辛为了得到陈藜芦设下的圈套。
现在,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
款款走向陈藜芦,曹赤辛半蹲下,摸了摸对方被血污弄脏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小藜,还记得你该叫我什么吗?”
陈藜芦机械地转过头,睁开的左眼漆黑无神,干涩的唇瓣麻木地一张一合,“主人,求你……”
“乖孩子~”
第34章、觊觎
困住双手的镣铐并没有被解开,隐忍了许久的曹赤辛终于得到机会好好享受起专属于他的新宠物。
陈藜芦没有被打伤的左眼宛如一颗黑色玻璃球,黯淡无光。他目光空洞,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飘出了体外,如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他是如何被曹赤辛灌下不知名的药水变得淫乱不堪,如何被曹赤辛扒光了衣服跪在地上成为一条只知道交配的畜生,又如何成为了清秋医院的亡魂之一。
耸动的肉体宛若一滩令人作呕的肉泥,被身上的男人撞得一上一下乱颠。手铐晃动,叮当作响,为残忍的性事奏乐助兴。
曹赤辛进入得突然,没有一丝前戏,扑哧一声便将涂满了润滑剂的性器全部楔进了陈藜芦许久未用的后穴中。
一声凄凉的呜咽,陈藜芦高高扬起苍白修长的脖子,如在湖中溺亡的天鹅,破碎无助。
重新耷拉下脑袋,陈藜芦赤裸地趴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战栗的脊背像蝴蝶的断翅在簌簌发抖。他的身后是表情疯狂却衣冠楚楚的曹赤辛,此刻这人唯有裤子拉链处如混乱的阴沟——浓密的耻毛挂着精液、润滑剂与血迹,拉出道道带着粉红的白丝,黏在陈藜芦的屁股与他的阴茎上,荒淫不堪。
看到陈藜芦丧失自我的脆弱模样,曹赤辛异常兴奋。他弯腰抱住陈藜芦,一边疯狂摆动腰部操干,手掌同时不老实地滑到对方赤裸的胸部,玩弄起他战栗胆小的乳头。
粉色的乳首被指甲扣弄,被手指揉捏掐住,很快成了又红又肿的樱桃。
曹赤辛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覆在陈藜芦耳畔边小声说:“小藜,舒服吗?是不是比他操你的时候更爽?”
龟头毫不留情地撞向敏感点,紧致的穴道立马产生升天般的快感在陈藜芦全身打旋流窜,可是陈藜芦并不觉得舒服,他心脏疼,连带被撕扯的肠道疼得他牙齿打颤。
他……是谁?
陈丹玄吗?
仿佛麻木许久的人忽然清醒却发现自己仍旧身处无间炼狱,陈藜芦尽力将两只眼睛全部睁开。他眼珠转动,环视过四周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毫无顾忌、毫无形象,似乎是要把肝胆脾肾都哭出来,然后死掉。
为什么?为什么要他来承受一切?如果不喜欢他,和他说好了,他会离开的!
他不喜欢了,再也不敢喜欢了!
是他错了!他知道错了,放过他吧!
凄厉的哭嚎更加刺激了曹赤辛,他呼吸猛地一沉,嵌在陈藜芦体内的阴茎又粗大了一圈,随后紫黑色的肉棒整根抽出又被尽数操进一张一合的红色肉洞,让陈藜芦的哭嚎都带着被顶撞出来的抽噎。
曹赤辛狰狞地笑道:“哭吧!把过去忘记,成为只属于我的东西!”
滚烫的性器还插在陈藜芦后穴中,曹赤辛却逼迫陈藜芦转过身。
“啊…...!”
受不了刺激的陈藜芦尖叫着射出浓稠的精液,一股一股的白浊喷射到曹赤辛的白色医袍上,他看到后笑了笑,细小的眼睛斜睥向在大口喘息的陈藜芦。
“小藜,我似乎还没有允许你射啊……”
大手握住瘫软的性器揉搓,陈藜芦梨花带泪的眼眸瞬间睁大,药效上头,让他从地狱一下窜入天堂。
“哈啊!”握住曹赤辛的手,陈藜芦摇头,“不要!”朦胧的眸子带着求饶,瞧得曹赤辛下腹的火更热烈。
妈的,臭婊子!惯会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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