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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道(古代架空)——无晦春秋

时间:2024-04-30 08:12:57  作者:无晦春秋
  接下来的事不必再说了,楚祯已能猜到。
  沉默在二人之间漫延片刻,楚祯说:“你走吧,我会和其他麟舞阁同僚说清,总旗与刺客拼杀是牺牲了。”
  见雁回迟迟不动,楚祯说出了雁回心中担忧:“我不会派人跟踪你,你大可放心。”
  “你不杀他了?”雁回不可置信。
  楚祯眼睫轻轻抖动,并未给雁回一个明确的答案,而是将一物交予雁回,对他说:“帮我将它交给他,他自会明白。”
  雁回揣进此物,双手抱拳道了声谢,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楚祯慢慢走向被关押的几个无辜百姓面前,一刀劈断他们的枷锁,道:“银子已经提前给你们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你们明白该怎么做吧?”
  其中一个人说:“明白明白,您给的可是我们这辈子花不完的,从此再也不用再过乞讨的生活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感激不尽。您放心,我们马上连夜出长安城,再也不回来,永远消失!”
  楚祯点点头,“多谢,走吧。”
  这些乞丐每个人都冲楚祯鞠了一躬,往林子深处逃去了。
  楚祯将地上的杂草踢乱,窗口伪造了一双泥脚印。
  做完这些,他拿出事先从东坊买来的匕首,反手执,在自己的左臂划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拿到雁回带回的玉佩,夏侯虞清楚,这不是他的那块,他的那块沾了血,这是楚祯的那块。
  夏侯虞紧紧将玉佩攥紧手心,若不是因为他们小时候一起买的玉佩太过劣质,凭借夏侯虞手中的力道,已经化成了齑粉。
  他如何能不懂楚祯的意思,楚祯看见了沾血的玉佩,归还给夏侯虞的,却是他未曾沾惹一层尘埃的那块。
  夏侯虞背过手去,压抑情绪,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雁回如实说道:“他说他会与麟舞阁的同僚说总旗与刺客搏斗而死,让我放心离去,不会派人跟踪我。”
  夏侯虞蹙眉:“他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雁回:“是的。”
  夏侯虞越想越不对,按理说楚祯应避之不及,他依旧留在那里定是为了让谎言更可信,可若如此,他身上放走嫌犯的嫌疑便会洗不掉,除非……
  夏侯虞心中暗道叫一声不好。
  与此同时,西郊小院的门倏然被打开了,楚祯就站在门外笑着看着夏侯虞,如果夏侯虞没看见楚祯被血染红的一整个胳膊的话,他或许会说上一句:“又来找我讨酒喝?”
  雁回早在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时躲到了暗处,即便雪地上留下了他的脚印,可此时有些失血过多的楚祯,并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夏侯虞将楚祯扶至屋内,挽起袖子为楚祯包扎,此过程夏侯虞的脸沉的能滴出了水,一言不发。
  楚祯微微仰头,一直注视着始终不看他的夏侯虞。
  夏侯虞没好气说:“一直看着我作何?伤口不疼?”
  楚祯笑笑说:“不疼。”
  他还真没撒谎,与麟舞阁的人处理好现场,交待接下来的任务,再一路走到夏侯虞的小院,冬天刺骨的冷已经让楚祯感受不到痛了。
  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楚祯想。
  夏侯虞压根没信楚祯说的不疼,继续给楚祯清理创口。
  “怎么我还没开始对你喊痛,你就已经在担心我了?”楚祯问。
  方才推门而入,楚祯分明看见,未等夏侯虞的目光对焦到他的胳膊,夏侯虞目光中的担忧就被楚祯尽收眼的。
  夏侯虞回道:“非要喊痛,别人才会担心你吗?我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见你流血了。”
  楚祯忍笑,“哦”了一声。
  寒冬腊月,夏侯虞愣是忙出了一额头的汗,楚祯胳膊上的伤口终于包扎好,不再流血了。
  “谢谢净舟,一点不痛。”楚祯晃了晃胳膊,对夏侯虞说道。
  “别嘴硬。”夏侯虞背对楚祯收拾着药箱,说道。
  屋内只点了一盏烛火,昏暗的光摇摇晃晃。
  楚祯用另一边没受伤的胳膊侧躺,看着夏侯虞收拾药箱和一整盆的血水。
  这个角度的夏侯虞,好像更好看了。
  楚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白日对夏侯虞说过喜欢后,与他不在一处的时间,总是不自觉想起他。
  他的确很喜欢虞净舟,很喜欢虞净舟这个——朋友?
  楚祯下意识晃晃头,他心里此时此刻生发了许多奇怪的心思,自己说不清也说不出,只知道自己心尖上痒痒的,很是不舒服。
  “喜欢——净舟。”楚祯试探自己地说出口。
  夏侯虞手指顿了一下,没应声,只是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
  这个小小的弧度没有躲过楚祯的眼睛。
  净舟好像很开心,听到我说喜欢他,楚祯心道。
  “喜欢你。”楚祯又说。
  夏侯虞还是没其他的反应,刚才勾起的嘴角,现在又恢复了紧绷。
  方才那一瞬的失控,好像只有楚祯发现了。
  “喜欢你。”
  “喜欢净舟。”
  “飞飞喜欢净舟。”
  楚祯像是耍赖一样一直说着。
  “……嗯。”
  一声“嗯”从楚祯的一大堆“喜欢”中悄悄冒了个尖出来。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楚祯听到了。
  楚祯一下子坐起来,没管自己的伤口撕裂。
  “净舟你说……什么?你说……嗯……?”
  夏侯虞笑着看向楚祯,没回答。
  楚祯又重复了一遍:“飞飞喜欢净舟。”
  这次夏侯虞面对着楚祯,微笑道:“嗯。”
  作者有话说:
  表白咯!
  飞飞: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净舟: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第16章 憾哉
  楚祯当晚睡在了夏侯虞的西郊小院,日上三竿他才堪堪被阳光晃醒。他没睁眼睛,翻身手往旁边一放,摸到了一张脸。
  昨夜楚祯犹记得虞净舟说什么也要回自己的卧房睡,楚祯虽十分不解有何不能睡在一个榻上的,但看虞净舟脸都急红了,便不再强留,让虞净舟赶快回去休息。
  结果早上就摸到了他的脸,楚祯慢慢睁开眼睛,说:“净舟晨安。”
  结果下一刻,楚祯差点没从床上直接蹦起来。
  孙钦蹲在床边,一脸呆愣地看着他,楚祯的手还放在孙钦的脸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叫。
  夏侯虞挽着袖子,手上全是碎木屑没来得及清理,就跑了进来。
  “怎么了?”
  楚祯和孙钦此时离了八丈远,看对方就像看鬼一样。还是楚祯先开口:“是你吓唬的我,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孙钦恍然回神,支支吾吾,看一眼楚祯,又看一眼夏侯虞,脑子里反复循环楚祯那句“净舟晨安”,想说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私情,又说不出口,半天才咽下一口唾沫,就此作罢。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这两人各自把对方吓了一跳。
  夏侯虞扑落扑落手,问道:“孙公子,你方才来只对我说找楚祯有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孙钦的脸上难得露出严肃认真的表情:“我来给你报信。”
  楚祯与夏侯虞对视一眼,都坐下来仔细听。
  孙钦道:“今早我父亲领旨进宫,离开前他对我嘱咐,近日不要和其他大臣家的儿女走的太近,以免被牵连。”
  此话一出,楚祯和夏侯虞的脑子里同时轰的一声。虽不能立刻判断出发生了什么,但也足以猜测到朝中定是要大换血了。
  楚祯悄悄拍拍夏侯虞的手,示意他先莫开口,自己反而问向孙钦:“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孙钦一时陷入迷茫,半晌才回道:“或许……朝中一些与我父亲有过嫌隙的大人们会被针对……”
  楚祯:“你为什么会来给我报信?救我的父亲吗?”
  孙钦支吾了一会儿说:“楚将军是忠勇之士,我虽没进朝堂,但是他与我父亲孰是孰非,我还是知晓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给你报了信,让你提醒楚将军小心一点,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麟舞阁执行任务的时候,带上我!”
  这下轮到楚祯瞪着大眼睛半天找不到词了,他说:“你没有武功,跟着不怕死?”
  孙钦不服气:“你不也是,你还快死……”
  说到一半,孙钦才知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住嘴。
  楚祯不以为意,笑着应道:“倒也确实。只是麟舞阁执行的都是秘密任务,我带着你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哪天你拖后腿被发现了,你用什么来保我性命?”
  “我家里有圣上赐的免死金牌,我父亲最疼我,我用自己的命让他把免死金牌让给你!”
  说的容易,若他真的犯了欺君之罪,以楚家军如今被处处忌惮的情势,恐是一抓到把柄,便是满门抄斩了,楚祯心中苦笑道。
  不过他还是谢了孙钦的好意,道:“你可以跟着我,但我要与你约法三章:第一你必须听我命令,第二不可冲动行事,第三……”
  楚祯顿了顿,目光放缓道:“无论孙道知做了何等错事,他于你来说还是你的父亲,他对不起黎民百姓,有天下惩罚他,父亲这一角色,你自己也明白,他做的很好。当然,这第三条只是劝说,他是你的父亲,与我无关。”
  孙钦惊愕道:“你怎知……”你怎知我的目的?
  楚祯笑笑,没再回答,而是扔给孙钦一个小牌子,“孙小旗,明日辰时,湛河边集合。”
  待孙钦走后,夏侯虞问道:“为何答应他?”
  这件事不是没有风险,反而风险很大,若是夏侯虞,他断不可能答应孙钦这样一个无礼的要求,就算他来通风报信,或许能让自己的父亲规避了此次争端。
  楚祯重新躺回榻上,望着屋顶挂着的帷幔,没有回答夏侯虞,而是说道:“我觉得,遗憾比悔恨更让人恼火。”
  夏侯虞低头沉默半晌,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道:“明天,需要帮忙吗?”
  楚祯眉头微挑,偏头望向夏侯虞,回答楚祯的,是夏侯虞了然的微笑。
  他的确需要帮忙。
  自前日周帝那边得到麟舞阁消息,抓错了人,又让那些人跑掉了。周帝便下令让楚祯所带领的麟舞阁龙部在长安城外围严格检查进出城百姓,并且下旨除麟舞阁百户以上,其他人等没有命令,不许进入长安。
  那时楚祯便觉出了不对。
  城门入口的盘查有金吾卫负责,人手再缺也轮不到麟舞阁的人去支援,更何况最近年关刚过,外地商贩此时正是离开长安的日子,朝廷断不可能在此时无缘无故加强盘查。
  所以他想知道周帝到底要做什么,楚祯有一种直觉,楚家摇摇可危。
  翌日卯时,楚祯在自家床榻上倏地睁开眼睛,被子一掀,官服赫然穿在身上。
  他悄声推开屋门,听了一会儿偏房的动静,小七没有被吵醒,便脚步加快出了自己的小院,直奔楚谦书房而去。
  未等踏入主院,楚祯便发现书房透出了一丝昏暗烛火。这个时辰楚谦绝不可能在处理军事事务,就算在处理紧急军情,也断不可能只点一盏小烛火。
  有贼!
  楚祯迅速反应,从储水缸旁取了一根挑水的扁担,背手而握,好似握着他那杆早已尘封多年的云缨枪一般,慢慢靠近书房。
  楚祯自知自己久病缠身,脚步就算再注意,在习武之人的耳里,也是沉重拖沓的。可屋内小贼却丝毫没有听到屋外动静,继续发出翻找的声音。
  几种猜测在楚祯心头转,最后当机立断,踹门而入,棍子直指小贼咽喉。
  一阵风过,小贼慢慢回头,楚祯微微睁大眼睛,道:“楚祺?”
  楚祺以为自己被父亲发现了,冒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是楚祯,立刻松了口气,说:“哥,是你啊。”
  楚祯收回扁担,扔到一边,问道:“这个时辰你在父亲的书房内在找什么?”
  楚祺左看看右看看,把楚祯拉到一边,神秘地说:“哥,我这个月的散银都给你,你帮我在父亲面前保密好不好?”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前几日去了你朋友开的赌坊,被小五路过看见了,后来父亲逼问他我去了哪里,他也只能如实说,结果我挨了十个板子,还罚我抄一百遍《孙子兵法》。”
  楚祯听到一半,无奈扶额。
  “哥——”楚祺拉长了音,开始耍无赖,“我从小到大抄了多少遍《孙子兵法》了,我对孙武老人家的生平都倒背如流了,包括孙武的后代,孙膑先生的《齐孙子》,我更是抄了不下二百遍,再抄我都要吐了。所以我来父亲书房,找找以前抄过的,混在里面,能少抄几遍。”
  楚祯半天语塞,不知说这个弟弟什么好,只能回身关上门,吹灭楚祺的蜡烛,放低声音道:“去赌坊是你的不对,该打。罚你抄你已经能背下来的著作,是父亲的不对,他该让你抄新的知识。”
  方才楚祯说是父亲的不对,楚祺刚要附和,就被楚祺一句“新的知识”给打蔫了。
  楚祺瘪瘪嘴,道:“你都能交开赌坊的朋友,我怎就不能去赌坊耍一耍了。”
  “长安赌坊里一直暗地里贩卖朝廷禁止的乌子叶,此物是被写在楚家家法里的不能碰,这你是知道的。我朋友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他的赌坊断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可若是你染上了赌瘾,去了其他赌坊酿成大祸,岑姨娘如此疼爱你,你让她怎么办?现下是父亲先知道了,给你一个教训,若是岑姨娘知道,腿都会给你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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