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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不想活了(玄幻灵异)——是晓山青

时间:2024-04-30 08:23:58  作者:是晓山青
  鹿沙白心说就他先生这样的直接晋级到了老年模式,那多没意思。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的选择,陆缘只作提醒不作要求,说完也就拿着书走开。
  巫因的“晚点”晚到了九点多。
  鹿沙白已经关起门直播了,耳机一戴谁都不爱,丝毫不知自家门口来了谁。
  陆缘已经洗过澡,穿着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收到消息就立刻去开了门。
  小柴犬窝在笼子里,大概已经睡着了。
  巫因还是白天照片里那身衣服,洁白的衬衫有一两块脏污的痕迹,估计还没有回家换过。
  “去检查过,万幸没有什么疾病,只是有一些营养不良。”
  见陆缘的目光一直看着笼子里的小狗,巫因笑了笑,把笼子举得更高一点好让对方更好观察。
  “要抱一抱吗?”
  陆缘的手指搭在笼子外面,弯着腰往里看,他摇了下头,“算了,让它继续睡着。巫先生,进来坐会儿?”
  巫因却意外地拒绝了,“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我就是带它来见见你,等会儿送回宠物店先寄养一晚。”
  他还有事没处理完,却抽空带了小狗先来见了陆缘。
 
 
第29章 它啊,叫续续
  陆缘隔着笼子看着小狗身上那些厮打的痕迹和秃了毛的地方,沉默了片刻,说:“我没有那么着急,小狗什么时候都能看。”
  用不着你转来转去。
  他一向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陌生人如此,朋友也是如此。
  小狗流浪久了比较敏感,尽管已经睡的很熟两人说话的声音还是把它吵醒,它看见巫因抬着脑袋哼唧了几声,黏黏糊糊的。
  既然已经醒过来,巫因就干脆开了笼子把它抱出来面向陆缘,无声询问他要不要抱。
  黄色的小柴犬睁着一双漆黑的豆豆眼跟陆缘对视,它似乎也不抵触陆缘这个陌生人,对着他也哼唧了一下。
  陆缘伸手从巫因那把小狗接过去抱在怀里,小动物软软的一团,陆缘的眼神也不禁更加柔和。
  巫因就看着他面前的一幕,看陆缘抱着小柴犬温柔地抚摸,半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一身白色的睡衣居家又温暖。
  抱着小柴犬的陆缘的身影跟记忆里的逐渐重叠,那时候陆缘抱着家庭新成员爱不释手,而巫因就倚在松树旁静静地看着,眼里含笑。
  那时候时光静好,岁月无波,一个画面就把一生的梦也做完。
  时光转到现在,时代环境都在变,抬头四顾哪里都没有从前的半点影子,可只要陆缘在,那就什么也没有改。
  这世界沧桑变幻,但只要有陆缘,那不论身处何时何地也能轻易被拉回当年。
  他说:“不一样,我知道你惦记它。见到了,它很好,你今晚可以安心睡觉了么?”
  小狗的身体暖呼呼的,陆缘的手指陷在柔软的毛发里,指尖轻蜷。
  他没有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那么了解我,那既不体面又伤和气。
  而且巫因根本就没有说错,他的确有那么点挂念这只小狗,不会到睡不着的地步,可确实也在意。
  于是陆缘没有正面回答,只把小狗抱回笼子里,摸了摸它的脑袋告别。
  “巫先生,谢谢你带它来,既然你还有事就去忙吧,提早跟你道个晚安。”
  巫因提着笼子微微笑了下,“好,晚安,陆缘。”
  陆缘回了屋子,巫因提着笼子转身走进夜色里。
  宠物店选的是他家附近的,店员是个看起来亲和力很高的年轻姑娘。
  “明天来接是吗?”
  “对。”
  店员很喜欢小动物,看笼子里的小狗身上有打架受伤的痕迹就多问了两句。
  巫因简单解释是今天捡回来的流浪狗。
  店员在心里感慨这位巫先生人帅心善,“是这样啊,那小狗狗有名字吗?”
  巫因伸出手指逗弄了几下乖乖趴着也不吵闹的小柴犬两下,眼睛里带着笑意,“叫续续。”
  他走的时候小狗竖起耳朵看着他的方向,不安地哼唧。
  巫因摸了摸它的脑袋,“续续乖一点,我明天就来接你回家好吗?”
  小狗听不懂人话,只知道把它捡回来的主人要走,很低落地趴回去,闭着眼睛不肯再睁开。
  店员看它情绪不高还拿来了小玩具去哄。
  巫因走出宠物店手机后脚就响了。
  电话那头的人对他的态度恭恭敬敬恨不得供起来,再没有白天刚见那会儿的质疑。
  “巫先生,您前边说临时有事要离开,您看这会儿还方便回来吗?”那边的人脸都苦皱了,“我们就是半吊子,水平不精,实在看不住这东西。”
  收人钱自然要好好替人办事,巫因走进黑暗里,避开监控单手开道,“我很快就到。”
  —
  第二天的下午,陆缘收到了巫因发过来的一段视频。
  狗狗的窝和一应食物玩具都已经安排好,视频里的小柴犬正低头到处嗅。
  陆缘跟店员问了同样的问题。
  阿缘:[给它取名了没有?]
  巫因刚午睡补觉醒来,这会儿正靠在开放式厨房那边的吧台边给自己调果茶。
  他手指很快地在键盘上按动,给陆缘回复消息。
  皑:[续续,延续的续]
  阿缘:[很不错的名字]
  皑:[跟一个人有关,你猜的到我说的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只能是那位被他当做赚钱目标的心上人。
  阿缘:[巫先生,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先明说一下,我对你和你那位很重要的心上人之间的事不是很感兴趣]
  阿缘:[或许你对我有所误解,我并非在任何时候都会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这话说的还是客气了,直白一点的表达是“我完全不想听你聊你的私人感情”。
  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自己的个性,完全没有棱角总是利他的那是老好人,陆缘不是。
  他不知道巫因喜欢谁,可他也不太想总是从对方口中听到有关于那位的事。
  情感树洞不对巫先生的爱情营业,谢谢。
  巫因把柠檬片放进杯子里拉过高脚凳坐下,又招来续续抱着放在腿上,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撸狗。
  “怎么办?你未来另一位主人极其慢热又有意跟我保持距离,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完整的家?”
  续续听不懂,黑豆眼里全是单纯无辜。
  “你说他为什么就不会想我所说的心上人就是他自己?”
  巫因搓了搓它蠢萌的狗脸,放它下去自己玩。
  微信里还有一位令人倍感无奈的祖宗,巫先生叹息着捞起手机继续发消息。
  皑:[我明白了,既然你有些介意以后我会注意]
  皑:[陆缘,我道歉,你别生气]
  隔着房门都拦不住鹿沙白的鬼吼鬼叫,看热血番的小鹿激动得不断锤桌。
  陆缘默默把平板里放的纪录片关掉换成了打发时间的综艺节目。
  阿缘:[没有生气]
  这种摩擦不适合一直卡着停在那里,陆缘紧接着又发了别的拉回到安全话题。
  阿缘:[续续似乎很喜欢你给它的窝]
  巫因知道他的意思,顺坡就下。
  皑:[它这会儿又去自己窝里滚了]
  皑:[你有空可以来看看它,它也挺喜欢你]
  陆缘回了个好。
  简单聊了几句此次聊天就结束了,房间里的小鹿还在热血中,叫起来激情澎湃,而客厅一角的陆缘自动地把那些声音全部过滤掉。
  家里住着的两个人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热烈到了极致,一个安静得仿佛一缕没有声音的风。
  平板里放着的综艺节目因为嘉宾的关系cue到了其演过的角色,后期把对应的视频给贴了出来。
  一身白衣的男主踏空而行,彼时还是普通弟子的女主跟其他群众演员一样站在低处仰望他。
  然后男主从人群中挑出了女主,向她伸出自己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弟子。”
  女主的表情恍然如做梦,似乎是不相信这样的好事就这样落在了她头上。
  节目里在该嘉宾出场的时候在旁边标了很多title,比如近年古装白衣第一人。
  陆缘垂着眼,直接拉动进度条把这一段跳过。
  他总是不合时宜地想起梦里那片衣角,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干净又温柔,以至于让他魔怔到把“白”这个色彩在心里变成了对方的专属。
  那个被他遗忘在时光角落的人不知名字相貌,可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一定对他很重要。
 
 
第30章 西北
  鹿沙白对着陆缘新到手的身份证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
  他直接给陆缘把机票订好,要不是被后者说实在没必要他能偷偷摸摸把陆缘的座位升去头等舱。
  小鹿的人生准则之一:再苦不能苦先生,有条件不用苦就狂宠,把先生往死里宠!
  “到时候我给先生一个惊喜。”
  陆缘在收拾东西,他甚至用不上行李箱,一个背包就能搞定。
  “什么惊喜?”
  鹿沙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道:“说出来的惊喜还能是惊喜吗?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起飞那一天,拉着箱子的鹿沙白头上扣着顶巨大的遮阳帽站在门口凹造型。
  “Surprise!”
  小鹿还是要跟着一起去,不过他有正当理由。
  “有个节目找我出个镜,任务简单给钱又还挺大方,先生不是也要去繁市嘛,我寻思着我干脆接了一起去呗,录节目用不着多久,剩下的时间我当度假,到时候先生事情一办完再一起飞回来,完美。”
  虽然鹿沙白是个游戏领域的博主,不过他本来就更偏向娱乐性,而且他直播好几年了,粉丝群体粘性还可以,数据不至于请假几天就掉太狠。
  到时候开开户外也不是不行,反正他粉丝杂食,不挑。
  陆缘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
  两人一起上了飞机。
  繁市跟宁市离得很远,但按照飞机的速度也就三个多小时,难的是下了飞机以后那段路。
  节目组还没开拍,鹿沙白这时候去了也不会安排住宿,他自己提前订好了酒店住一天。
  “先生真的不歇会儿再去?”
  “不用了,也不累。”
  鹿沙白遗憾放弃,“好吧。”
  两人带的东西不多不用托运,下去直接拎着走就行。
  鹿沙白看见某一处人流格外密集,他探头多看了几眼,“那边好像有什么大明星,来了这么多粉丝接机。”
  陆缘不关注娱乐圈,对于当下的顶流是谁丝毫不知。
  “走吧,小鹿。”
  鹿沙白对明星也不是很感冒,一秒放下好奇心,“来了来了。”
  这航班的明星似乎还真是什么大流量,接机的粉丝一茬一茬占了很大一块,虽然看起来训练有素有人管着没因为拥挤出什么踩踏事故,但也不乏太过热情的一直尖叫。
  鹿沙白要去酒店,陆缘不休息直接走,两人就在机场外分开。
  “先生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我们一起回去。”
  “好。”
  包里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陆缘背着它在身后,是很规矩的背法,不像鹿沙白喜欢当单肩的用。
  他跟鹿沙白分别后就打车去车站,等车的时候眼见着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风风火火地从眼前快步而过。
  那位大白天看起来鬼鬼祟祟像躲人的仁兄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人都走过了好几米突然又倒了回来,盯着陆缘看了那么好几秒。
  陆缘报以疑惑的眼神。
  对方仰着脸朝他眨了下右眼,然后又飞快地走了。
  当然,陆缘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叫做wink,见对方举止虽然奇怪但没有表现出恶意很快就把它抛之脑后。
  机场在繁市,但其实陆缘要去的地方还要更偏一点,接下来他需要去车站买一张票,坐火车走一段很长的路。
  西北这边地广人稀,越往边缘走城镇和村落越稀疏。
  四个小时的旅程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陆缘买的靠窗硬座,上了车就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岿然不动地看。
  这节车厢空位置还有不少,陆缘这一排就他一个。
  等到站已经天黑,陆缘在附近吃了点东西就走了,没有找地方住宿。
  剩下的一程如果是普通人要么包个车过去,要么就只能坐一段车,等到没车的地方就靠步行。
  所幸陆缘不是普通人。
  开路不是空中随便开,需要一个实物作为载体,载体的限制很小,一个相对平整的平面就足够,材质没有要求。
  像现在这个时代呢,一般情况下最好用的就是墙了,因为到处都是。
  陆缘开了条路,背上的包一眨眼就被收纳进了肉眼看不见的空间里。
  几分钟以后,无尽的旷野里出现了一抹跟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
  这里是没有人烟的荒地,公路离他站立的地方都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周围路过的只有大西北的风。
  黑灯瞎火的野外、环顾四周都找不到一点人类活动轨迹,这样的环境换个人都得慌上一慌。
  陆缘习以为常,他闭上眼,再睁开时脚下朝着东北方向走去,没有任何迟疑。
  群山巍峨,轮廓在夜色里连绵成不断的波浪,风声猎猎,天地间似乎只余下一人身影。
  很多东西早就已经埋在了风沙之下,逝去的人连骸骨都拼不齐全。
  听,风在哭。
  陆缘脚下踩着碎石沙粒,今天是个无月夜,无尽的黑暗把他吞没。
  他早已忘记故人的名字和故事,此番是带着歉意前来拜访。
  “故人一别不知过了何年何月,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旷野里响起了脚踩过砂砾的脚步声,苍凉的歌声似乎很近,又像是隔着好几座山头。
  空无一人的旷野忽然有骆驼队出没,驼铃悠悠,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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