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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不想活了(玄幻灵异)——是晓山青

时间:2024-04-30 08:23:58  作者:是晓山青
  车夫估摸着自家主人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又看伤患一身血爽快同意。
  江云鹃跟着上了马车,路上颠簸,快一点怕魏雨血流不止,慢一点又怕耽误了救治时间来不及。
  她用手帕捂着魏雨的伤口,一颗心跳上跳下不得安定。
  等马车一停,江云鹃就率先跳下,拜托车夫把人扶下来,自己着急忙慌地往里跑。
  “陆大夫!陆大夫在不在?”
  医馆开着门,陆缘正给人号完了脉写完药方,最后一笔落下江云鹃也刚好气喘吁吁地闯进来。
  “你是陆大夫吗?”
  “是我。”
  “那太好了,陆大夫快帮我救个人,他中了箭伤已经晕过去了。”
  陆缘示意车夫把人放去后堂,车夫还得回去没有停留,江云鹃身上也染了血,她担心魏雨也想跟进去,被陆缘阻拦。
  “这位姑娘请在外等候。”陆缘看她惊慌不定,转头向巫因交代:“给她倒杯水。”
  救人为上,他没时间耽误,匆匆交代完就放下帘布去看魏雨的情况了。
  巫因请江云鹃坐下休息,倒了杯水给她,药方还在桌面上,他捡起来按照方子抓了药递还给还等着的病人,“煎服,早晚各一次,若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回来问。”
  大伯道了谢,付了诊金和药钱提着打包好的药出了医馆。
  陆缘在里头救人,江云鹃握着杯子就扭着头一直盯着那块帘布,显然放心不下。
  “他血流了那么多,脸色又差成那样,这一路折腾他都没有任何动静,会不会……”
  巫因也不清楚魏雨是什么状况,他给江云鹃换了一壶热一点的茶水,“稍安勿躁,我进去帮忙,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江云鹃另一只手揪着染了血的裙子,她帮不上什么,只好回答说:“拜托你们了。”
  巫因走进后堂,昏迷不醒的魏雨平躺在床,伤口在腹部,衣服自然得解开,有些被血糊住的地方不能强行揭。
  看见魏雨身上的异样,他也只是惊诧了短短一瞬。
  陆缘放下剪刀,全身心放在魏雨身上,从余光看见巫因进来也不抬头,“过来帮个忙,待会儿我要拔箭,你要快点按住伤口。”
  “好。”
  箭头太深,这东西跟刀剑匕首不一样,它带倒钩,本来魏雨就流血过多,贸然拔了大出血很容易让他现在就死。
  这伤难处理,陆缘的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线,全神贯注。
  巫因就站在旁边给他打下手,默契好似一下提高到了顶,不仅没有帮倒忙还给陆缘省了不少功夫。
  江云鹃在外面坐立难安,一直看着那块布,好像能看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看见给她倒茶的那位从里面走出。
  江云鹃迫不及待上前,“大夫,他怎么样?”
  巫因也知道她担心,当即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失血过多暂时还醒不过来。”
  江云鹃一下子跌回了椅子上,她这才发现自己两条腿软得站不住。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天谢地,还来得及,魏雨被救回来了。
  巫因出来只是先告知结果安抚江云鹃,他还得再进去。
  后堂里血腥气很重,还没来得及端出去的最后一盆水也是红的。
  陆缘把魏雨的衣服盖回去,绷了太久的神经一松,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巫因大跨步过去撑了一把,看见汗水从陆缘的脸上滑下,他这个救人的完事了以后自己的脸色也快成病人的了。
  陆缘的身体不太好,觉浅多梦、胃口不佳、不能一次耗费太多精神。
  “再帮个忙,这里不是修养的地方,晚一些也许还会有别的病人,被其他人撞见了不好,你把人移到我房间里去。”
  巫因倒不是很介意暂时让伤患躺一躺陆缘的床,他介意的是前一件。
  “你也得休息,待会儿我去关店。”
  看看陆缘自己成什么样了,还看病,他看自己先得给陆缘看看。
  陆缘思索片刻,也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佳,遂作罢,“也好。外头那位姑娘怎么样了?她看起来很担心。”
  “已经跟她说过里头这个暂时脱离了危险。”
  陆缘看了魏雨一眼,缓了缓去了前厅。
  “陆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
  “至少要过好几个时辰,我已经给他处理好了伤,只是他情况凶险,即便现在稳定了也还要看到时会不会烧起来,需要人守着照看。”
  “我认识他,不如我去通知他家里的人把他接回去?”
  “姑娘,他现在不适合挪动,我更建议让他留下,等过了今天最后一关,没有烧起来再派人接回去。”
  江云鹃自然是觉得好,她看陆大夫是个靠谱的人,可她觑着对方有些苍白的脸色,也同样有顾虑,“陆大夫,你这样也太辛苦了些。”
  让病人照顾病人,到时候两个一起病上加病了怎么办?
  “不碍事,”陆缘笑了笑,“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本职。”
  事已至此,江云鹃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总不能彻夜不归留在这里照顾魏雨,叫江家人知道了还得了。
  “既然如此,多谢陆大夫。”江云鹃把身上的荷包拿出来,“今日出门带的不多,剩下的都在这里,若是不够派个人来江府传个信,我会来补齐。”
  剩下的的确不多,陆缘收下,却也没有说差多少,“我跟里面那位也相识一场,多的也不必给了。”
  江云鹃只能再三道谢。
  “姓江是么?江姑娘,魏公子这边有我你不必太担心,我们稍后就关店了,你也早些离开吧。”
  大姐腹痛回家,江云鹃本来要等江夫人,结果又出了这么个意外,江夫人指不定现在多着急,她也深知自己最好赶紧回去,别让江家以为她丢了。
  “好。”
  “还有件事,”陆缘叫住有些心急的江云鹃,“姑娘你若是不想叫家里人知道,最好回去前换一身衣服。”
  江云鹃怔然一停脚,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裙子上还沾着血,这样急匆匆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担心。
  “多谢提醒。”
 
 
第36章 松木香
  等江云鹃离开,巫因就把医馆给关了。
  后堂还没有善后,陆缘揉着额角往后走,巫因直接赶着他去休息,不让他碰一点。
  “你还真想让自己也倒下不成?这里我来清理,你回去休息,你的床被占了就去我那睡,左右这房子是你的。”
  精气神不佳,陆缘这会儿想逞能也逞不起来,“那你来吧。对了,你能出去买一套新衣服回来么?魏雨身上那件被我剪坏了,我的他穿着不合适,你估摸身形差不多买就好。”
  巫因应下,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带进房间,“你别尽想着其他人,也心疼心疼你自己,睡去吧,魏雨我会看着的。”
  先前出了一脑门汗,陆缘洗了把脸才上床去休息。
  他倒是不认床,可等躺上去盖上被子,鼻间嗅到浅淡的松香味才突然冒出个想法:这床是巫因睡过的。
  巫因在这里住,这床、这枕头被子他当然都用过,陆缘上回在巫因家里留宿睡的也是对方的床,那一回大概是因为房间里放了香薰掩盖了其他味道。
  而这一回,这里是陆缘的地方,他没有熏香的习惯,所以巫因睡过的床铺留下的只有他本身的气味,现在被陆缘嗅到。
  白衣、松香,巫因到底是什么人呢?
  陆缘带着这个疑问进入了浅眠。
  —
  魏雨还是发烧了,陆缘放不下心,尽管巫因说他可以在旁边看着不去睡。
  到了后半夜外面下起了雨,发烧的这位好不容易退了烧,陆缘反倒被折腾得散了睡意。
  正是清明时节,雨水不断。
  陆缘坐在窗前,点着一盏灯静静地看汇聚的雨水从瓦片屋顶流下。
  巫因给他加了件外衣,“不去睡会儿?你白天也没休息多久。”
  陆缘摇头,“反正也睡不好,等天亮吧。”
  他不睡,巫因也不去睡,两人一起坐在窗台下聊天说话。
  “今天那位姓江的是念境主人,看来她放不下的执念就是魏雨了。”
  陆缘觉得累,松了脊背双手搭在窗台上,脑袋靠在上面。
  “嗯,但是我没有印象了,我已经忘记了他们,进来后我也没有想起。”
  “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总之我们都会看见的。”
  陆缘埋了下脑袋,“嗯。”
  这种时代没有电,更不会有电灯,屋子里点着蜡烛,烛台被罩着,散发的火光就像一团橘红色的绒球。
  此时他们都披散着头发并肩而坐,夜风吹着,又把他们的长发微微打乱,总有那么几根会交错在一起。
  离的近了,陆缘似乎又闻到了从巫因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松木香。
  他不由得想起了白天,他向来不好入睡,可白天闻着那股味道却很快就失去意识,还有在巫因家里那一次,他更是在沙发上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底是巫因身上的味道有安眠作用还是他这个人?陆缘不得而知。
  “巫先生。”
  “换个称呼,我叫你陆缘,你叫我巫先生,我们这各论各的,不如统一一下。”
  叫陆缘改口是不简单的一件事,他慢热,非常慢热。
  他对别人好是一回事,把别人当不当长久交往的朋友又是另一回事。
  当年他带陆缘回藏宁山整日里朝夕相对相处了一整个季节,入了冬才用一双兔毛手套换来了一声师父。
  如今,他们重逢,一切重新开始,陆缘又一口一个巫先生了。
  陆缘趴在那里光呼吸不动弹,那两片蚌壳闭着,就是有那么难撬。
  看他这个样子,巫因既想撬他又不舍得撬,怕他一直缩着不愿意出来又怕他难受。
  大抵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容不得对方有半点委屈和伤心。
  陆缘不肯说话,巫因又舍不得逼他太紧,于是也沉默地坐着,只陪伴不吭声。
  清明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魏雨终于彻底清醒。
  昨天一晚上没睡,巫因和陆缘都懒得开火做饭,干脆出门去外面买了些早点,给魏雨带了一份清淡的粥。
  陆缘指了指放在旁边的那套衣服,“应该差不多合身,等会儿你自己换上吧。”
  魏雨道了谢,他打开桌上还温热的粥慢慢喝着,问:“昨天送我来的那位姑娘她怎么样了?”
  “把你救回来后就劝她回家了。放心,你的事她还不知道。”
  魏雨为什么不肯去寺庙求助,那是他身上有些秘密不能被人发现。
  巫因从门前路过,魏雨觉得眼生,便问了陆缘几句。
  “昨天是他和我一起救的你。”知道魏雨会在意,陆缘紧接着说:“信得过,不用担心。”
  陆缘说信得过那魏雨也就作罢,“我得离开了,药费晚点让人给你送来。”
  “不必了,江姑娘已经付过。”
  魏雨一愣,倒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了饭,他自己在房间里把衣服给换上,带上了陆缘开的药,没有久留。
  伤的重,容易牵动伤口,一崩裂就难搞,但好在他现在人是清醒的,慢慢走几步没什么大碍。
  —
  那之后江云鹃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魏雨,唯一一次联系是魏雨让人还了钱给她并道了谢,除此以外并无其他。
  江二小姐不知道她姐姐对张公子的喜欢始于什么,她后来隐约想明白,她自己对魏雨大概是始于好奇。
  大理寺主簿算不得什么大官,魏雨主要管掌大理寺的印章、抄目、文书、簿籍及案件档案的建立。
  她对魏雨的印象一是面冷,二是神秘。
  她从没有见过谁总是挂着一张冷冰冰又毫无波动的脸,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日魏雨危在旦夕却怎么也不肯让她去寺里找人帮忙。
  还有那一攥,事后她的手腕都青了一块。
  魏雨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他会对什么样的人或事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江云鹃的脑海里时不时会冒出关于魏雨的信息,时间久了,连江飞鸢都察觉到了不对。
  “你这妮子不会春心萌动了吧?跟我说说看上了谁家的?”
  江云鹃心道自己只是好奇罢了,算不上动心。
  “没有的事,姐姐少拿我打趣,你都是要嫁为人妇的姑娘了,还是去跟娘学管家吧。”
  江飞鸢拐了她一记,“哪壶不开提哪壶,去去,别来招我,小妮子碍眼的很。”
  江云鹃便顺势要走,“那姐姐好好看账本,我可要跟李姐姐去赴宴了。”
  大小姐只恨手边账本不能砸,“去你的,管你去哪儿快活又赴谁家宴,我一个字都不乐意听。”
  江云鹃当真就笑着出去了。
  后来整个春天过去,她也没有见过魏雨一次。
 
 
第37章 粽子
  念境里的时间都被境主控制,几个月并没有那么扎实,大部分没有任何异常的日子总是如流水一样很快就流逝。
  大概是陆缘被念境主人承认,巫因跟他待在一起后就不再像开头那样遭遇突发意外。
  陆缘在后院晒药草,午饭后出了门的巫因手里提着竹篮回来了。
  “糯米。”巫因提着篮子走近,扯开布袋子上的抽绳露出里面的东西。
  “买这个做什么?”
  “你忘了快到端午了?端午吃粽子。”
  布袋下面还压着粽叶,少说也能包出半口锅的量。
  陆缘不过节不过年,自己一个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按同样的心态过。
  也只有跟鹿沙白住在一起会被后者拉着强行感受一点节日氛围,他是真的没有注意在这个念境里时间快到了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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