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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恋爱(近代现代)——我每天都好烦

时间:2024-05-01 07:01:42  作者:我每天都好烦
  然而陆斯明却不这么想。他观察着季佑溪脸上露出的破绽,此刻全部情绪都凝在眉梢。他掐住对方的手腕,态度逐渐变得认真。
  “季佑溪。”陆斯明唤他的名字,语气稍重,严肃之中带有几分压迫。
  季佑溪冷不防听见这一声,心情微妙,就像学生时代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老师突然点名。
  他直视陆斯明的眼睛,望见里面深藏着的湖泽在翻腾动荡。
  季佑溪妥协了,他稍稍挣开陆斯明的桎梏,然后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里。
  正是天色灿烂之时,金晃晃的光线能柔化人身上所有的芒刺。
  他将手搭在护栏上,转过身对陆斯明说,“你妈妈好像很重视你的感情发展和以后的结婚对象。”
  “所以呢?”陆斯明跟在后面,他步步靠近季佑溪,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我——”季佑溪斟酌着开口,还没回应,陆斯明又把他重新揽入怀中。
  似乎是这样才有安全感,要切切实实地将人搂住、抱住,否则总担心有什么会趁着空隙悄然逃走。
  这瞬间,季佑溪竟在陆斯明的身上看到了慌张、无措。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双手顺势环住对方窄劲的腰,想说点什么却总被陆斯明频频打断。
  “季佑溪,”
  陆斯明又叫他的名字。
  在这个阳光浩荡的午后,他卸掉了二十五年来矜重的外裳,将所有顾虑和慌乱悉数展露,是那么开诚布公,亦如害怕失去糖果的孩子,又像手足无措,企图阐释深奥道理的大人。
  他和季佑溪稍微分开一些,双手紧握住对方的肩膀。直至两道视线完全重合,陆斯明一字一顿,把真挚剖白,“我们是成年人了,做一件事不再需要去获得谁的应允。同样,我的人生也不会让任何人干预。”
  “喜欢谁,和谁谈恋爱,将来又跟谁结婚,那都是我的事情,由我自己选择,结果如何也由我独自承担,旁人没有参与的权利。”
  每说一句,他对季佑溪的描摹就愈发细致。陆斯明用指尖蹭过季佑溪的唇峰,眸光揉碎了再撞进眼里,生怕看漏了他的任何情绪:
  “而我要做的就是和喜欢的人坦诚心意。”
  季佑溪认真听着,却万分沉溺于他的焦灼之中。
  他见过许多状态下的陆斯明,唯独此刻颇觉丰富。对方常以高傲示人,可是于现在,于他面前,是未曾有过的姿态。
  如何能不心动呢?
  骄傲的人低下了头颅,逐字逐句,虔诚得如说爱语。
  “我知道。”季佑溪轻声回应着,态度是那么肯定。
  他的心软得能滴出水来,像被春天的芦荡轻搔一下。
  “所以我没有任何动摇,作为晚辈,你妈妈的话我都听着,不予以反驳。但她的施压绝不可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季佑溪伸手攀上陆斯明的肩膀,回抱住他,说,“陆斯明,能让我缴械投降的从来只有你。”
  他如同一只驯良的小犬,职责是为主人赶跑恐惧,熨平孤单。
  季佑溪稍侧脸颊,亲昵地贴在陆斯明鬓边蹭了蹭,嫌不够,他又附耳加了一句,“别怕,我很爱你。”
  话音未落,环在腰间的力道徒然收紧,连带着空气都加速升温。
  “再说一遍。”陆斯明装聋,手掌抚上季佑溪的后颈慢慢揉捏着。
  只可惜他的眸色早已出卖了所有,刚刚为数不多的敏感很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欲念与渴求。
  季佑溪满足他,极其耐心地又重复了一次。
  但是这回完整的字句全被吞咽在喉咙里。陆斯明强势地堵住他的嘴,他说了一半,余下的模糊不清。
  舌根被缠住,唇瓣厮磨时口腔莹润,津液交融。或许是昨晚才做过亲密的事,季佑溪此刻身体极致敏感。
  他像得了皮肤饥渴症的患者,陆斯明的每一句呢喃和每一次爱抚对于他来说都是有剧毒的良药。
  承欢后的肉体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快意,季佑溪对陆斯明的欲望烧得太火热,被亲得舒服了,便不自觉像猫那般眯起眼睛。
  同时他也能确切感受到对方几欲喷张的勃勃兴致。陆斯明的吻法太不正经,湿濡舌尖或深或浅地往里插,黏腻的口水声与心跳同频共振,仅是片刻功夫,季佑溪就完全遭不住了。
  耳边轰鸣如雷声大,双目眩晕,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呼吸在缠着谁。
  两具过度契合的身体在失控边缘徘徊,季佑溪用力挣扎了一下,抬手抵住陆斯明的肩膀。
  他稍稍偏过头,双唇分离之际,发出“啵”的一声,色情又淫靡。他从陆斯明口里扯出一条弧度优雅的水丝,大脑缺氧,季佑溪顾不上体面,剧烈喘息着。
  陆斯明追击向前,难舍难分地重新贴住他的嘴巴。
  时间由此变得绵长,俩人额心相抵,放缓了频率,轻轻浅浅地接吻。陆斯明含着他的下唇说道,“季佑溪,我的喜欢不比你少。”
  季佑溪哪里还有回应的能力,所有好听的话都被对方说了,他被弄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跟脚。
  比起莽撞地攫取,小火慢炖最磨人。
  “嗯…唔!!”突然,陆斯明的手探进了毛衣下摆,略带冰凉的掌温覆在他腰间肆意揉搓着,季佑溪猛地一激灵。
  “不行!”
  这样下去肯定会擦枪走火,短时间内他不能再承受了。季佑溪连忙摁住陆斯明,推拒时声音在颤抖,“别…别亲了。”
  “为什么?”
  陆斯明佯装不解,“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接吻吗?”
  语气中有七分下流,剩下三分是欠揍。
  季佑溪根本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他逃避似的把脸埋进陆斯明的胸膛,企图通过偷听对方的心率来判断他是否露出马脚,“那也不能一直亲…我缺氧了…”
  陆斯明轻笑着,将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头顶。
  “嗯。”他似答非答,手却没有停下来,从后背一路摸到尾椎骨,明目张胆地在占便宜。
  “陆斯明!”季佑溪在他心口砸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面前这个人。
  从前陆斯明总是对他爱答不理,他一度以为对方是性冷淡,可六年后事实相反,因为亲身经历过,季佑溪不得不在某些方面起疑。
  他半抬起脑袋,向陆斯明求证道,“你之前是不是骗我的,你其实谈过很多个?”
  陆斯明愣了一下,没跟上季少爷的思路,他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季佑溪瞪着两只圆眼看他。
  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如果大家都是第一次的话…他没理由这么被动!
  凭什么被撩拨得晕头转向的人是他?又凭什么陆斯明能够如鱼得水,技术老成?
  到底还是生涩,季佑溪别扭地组织着语言,半天吭不出一个字,他像挤牙膏似的吞吞吐吐,“因为…你总…总是那样。”
  说半天,竟是把自己说臊了。季小少爷生了一副好皮囊,外表看着多情,实则堪比十八岁的纯情男高。
  现在已经过了相互牵手,碰碰嘴皮子的年纪,甚至连爱抚触摸都是饮鸩止渴。
  他在陆斯明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透了耳根。
  “哪样?”陆斯明根据他的表情猜了个大概,但顽劣心作祟,非要引导季佑溪亲口讲出来。
  “就…”季佑溪磨蹭着,眼神乱瞥,无意扫见陆斯明的衬衫驳领下掩挡着的齿痕,这下他的大脑更加宕机了。
  陆斯明代他效劳,“无师自通,然后把你*的和现在这样站不住?”
  他边说边往季佑溪身下探,隔着厚实的外裤,将满掌盈柔托在手里。
  “陆斯明!!”季佑溪被他粗鲁的用词惊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伤风败俗,他咬牙道,“你怎么像吃了春药一样!”
  圣人尚不能无欲无求,何况是陆斯明这种肉体凡胎。他并不否认,大大方方地接受,只是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陆斯明堪称无赖地回应道,“我会把它当作你对我的褒奖。”
  道行太浅,季佑溪终究是败下阵来,他无奈嘟囔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思及从前,陆斯明的眸光愈加谙晦。他盯着自己在季佑溪唇上吮出来的伤痕,仿若艺术家正雕刻无法复制的绝笔。
  借着回忆布满青苔,他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说,“或许我早就想对你做这种事了。”
  季佑溪一怔,觉得陆斯明的声音把空气压得发皱。
  难以描述那样的感觉。
  好像心尖上淋过蜜桃味的汽水,略微震晃,拉开罐盖时“滋”一声,就咕噜咕噜地冒出酸甜泡泡。
  他突然想起陆斯明用于婉拒他人心意的理由。
  季佑溪把从樊清漪嘴里听到的话又向对方复述了一遍。
  “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当时…也喜欢过我?”他急于求证,攥紧了陆斯明的袖角。
  南方的冬天不太冷,窗台外流云悠悠,丝缕阳光也足以抵御陈年旧月里望不见天色的寒。
  何曾几时雨打湿了青涩少年,一场关于盛夏的梦便该醒来。
  而陆斯明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花期,六年前心动的那一下,他懵懂不会说爱的时候,昨晚的月亮就注定要迟到了。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下次再告诉你。”陆斯明捏了捏他的耳垂,所幸他们俩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彼此身边。
  期盼落空,季佑溪也不恼,或许是眼前这副透着轻浅笑意的面容太好看,他暂且纵容对方蒙混过关。
  “好。”季佑溪极其郑重地点点头。
  光是一个下午,情话就听了上百遍。大概是今天的风太缠绵了,以至于季佑溪又忍不住啄了一下陆斯明的嘴角。
  陆斯明同样情难自控,他稍稍倾向前,正准备加深这个吻时却扑了个空。
  季佑溪眼疾手快地推开他,从他怀中逃了出去。
  亲密的事要浅尝辄止才能助长情调,否则只能换来不节制。
  他蹿到门边,回头关心陆斯明。
  对方没追上来,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眼中全是不知餍足。
  这时季佑溪站在有阳光照射着的地方,对他无声说了两个字,然后笑得一片灿烂。
  陆斯明很轻易就猜对了,但他装不懂,问道,“什么?”
  “变态!”
  季佑溪看穿了他惯用的伎俩,干脆用玩笑话讹他,“我说你是变态!”
  才不是。
  陆斯明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脸上不显山露水,却清楚知道那两个字以唇形分辨是“爱你。”
 
 
第18章 秦淮枝的洋桔梗
  临近春节,G市的天气反倒变得不好。这一周都阴沉沉的,没下雨,却湿冷入骨,叫人难受得紧。
  “你要多吃点饭,别整天说没胃口。”
  视频里的秦淮枝已经瘦得不成样了,面色苍白如纸人,两个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瞳孔涣散无神,只剩一身枯柴似的骨头勉强支撑着。
  护工给季佑溪发信息说,她已经有两天没进食了。
  这是很不好的症兆。
  秦淮枝今天陪他说了一会儿话,耗光了所有力气,此刻乏累得昏昏欲睡。但她依旧咬牙努力笑着回应,“不用担心我,妈妈没事。”
  季佑溪不傻,他久久地盯着屏幕里的人,难止一阵又一阵的心悸。按照这个趋势,秦淮枝可能没几天了。
  那种茫然的恐惧感正四面八方涌来,季佑溪想自己应该是害怕面对死亡的。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像被捆住手脚的人,死水漫涨,淹到脖颈却无力呼救。
  “我明天去医院看你,你等我好不好?”季佑溪只觉得喉咙发紧,他往下咽了咽,目眶越发酸涩起来。
  “好呀。”
  秦淮枝干裂的嘴唇一翕一合,她看季佑溪时目光是极尽的宠溺。她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昨天大家还坐在一起为季佑溪庆祝十八岁的生日。
  那会儿季柏涛没有因贪污入狱,季佑溪脸上永远带着意气风发的张扬。
  怎么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变了呢。
  秦淮枝其实早就很累了,昏迷过三四次,半边身体已经越过了鬼门关,却依旧次次醒来。
  还是舍不得,她脑中全是季佑溪从出生到二十四岁的光景。
  “好好休息吧,明天见妈妈。”
  视频挂断,季佑溪也如被抽了魂般定在原处失去知觉。
  从前他总以为时间数不完,很多事可以日后再说,很多人可以日后再见。可怎料岁流时走,他和秦淮枝相处二十四年,点点滴滴快如飞瞬,母子之情还未捋细,悄然间缘分竟已到头。
  该说造化弄人还是追悔莫及?
  一颗心沉重到极点,他半靠着墙角,落地窗大开,冬夜冷风都吹不散辽旷的迷茫。
  又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传来智能锁的开门声。
  季佑溪兀地抬头看去,只见陆斯明身着一件黑色大衣,正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那人眉宇间行色匆匆,还夹了一丝疲倦,可就在对视上季佑溪的那刻,瞬间荡然无存。
  陆斯明说要到外市出差三天,怎么提前了一天?而且这个点...临近午夜,是赶着时间回来的吧?
  悲伤之余,季佑溪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极力掩饰着刚刚失落的情绪,想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开心点。
  他堪堪扯出一个笑容,问道,“你回来啦?”
  “嗯。”陆斯明应着,很轻易就捉住了他异样。
  他换了鞋,快步朝季佑溪走近,“你怎么了?”
  很明显吗...
  季佑溪吸了吸鼻子,想摇头说没事,却难抵一种力不从心的慌张。
  “陆斯明...”他很轻地唤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满满当当的恐惧与委屈。
  季佑溪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着,手心全是汗。此刻面对陆斯明,他终于袒露出了今晚最不想承认的事实,他喉咙中翻滚着哽咽,“我...我好像要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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