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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又强大(快穿)——拾酒行歌

时间:2024-05-01 07:47:13  作者:拾酒行歌
  好在谈了会儿工作后,彼此之间倒没有像之前那么尴尬了。
  又过了几分钟,时微君接了个电话,她也没有避着青黎,直接当着她的面朝对方下了些指示,挂断后也只是清清冷冷地垂眸捏着手机没动。
  “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青黎体贴地出声提醒,一边抬起下巴,“我现在闲人一个,可以在这陪章馨多玩会儿。”
  时微君顺着她的示意,抬眼看了下前面蹲在草地上不知道在地上抠什么的章馨,又很快收回视线,却没有去应青黎的话,而是突然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去看老爷子?”
  青黎:“嗯?”
  时微君说:“你刚才说有空会去看的。”
  青黎反应了下,才拉长声音轻轻啊了声,想了想,说:“明天吧,我先选个礼物。”
  时微君点点头,说:“好。”
  她语气认真,引得青黎也有些认真的看她,恍惚间似乎从这张冷若冰霜的漂亮脸蛋上看到了时微君曾经年少时的乖巧。
  青黎没有忽视掉心里那点微妙的情绪,面上随即勾唇笑了下,声音透出些不同寻常的温和:“微君,有空的话,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时微君明显一怔,目光落在青黎眼睛上,唇角动了动,又迅速停下来,细致的眉心轻蹙。
  青黎说:“没时间就约……”
  “后天。”时微君抬起头,打断她的话。
  青黎点头,说:“好啊。”
  两人分开之后,青黎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两人都没有交换彼此的联系方式。十年过去,她以前的号码早已经在频繁的国际辗转中更新了。
  不过青黎也没有在意,等日头逐渐热辣时,她便招手把一身脏兮兮的章馨叫了回来。
  ——
  既然被抓到了口风,青黎也不介意去探望下老人家。
  她这次回国带的东西不多,但也有做准备,都是些精致的小物件,不占地方,但包上礼盒后,尚可拿得出手。
  青黎给时老爷子带的是一串降香檀珠子。
  时老爷子住在林雯旁边的那栋楼,靠近医院的后山,是医院里专门用来招待干部和贵宾的独栋建筑,看起来跟酒店也差不了多少。
  坐电梯上去后才发现门口有人高马大的助理在守着,临近时,对方让她先停下,进去请示得到同意的答复后才让开位置。
  青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时微君所说的不严重带上了很多水分。
  进去后发现果然。
  整个病房里只有老爷子和时微君在,窗帘被全部拉开,阳光投进来,照得一室明媚,但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无法掩饰的老人垂暮的气息。
  时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六岁,相比于十年前的老当益壮,此时的他须发皆白,已经极尽老态龙钟之势,尽管这几十年都保养得当,但依然禁不住年事已高以及体内从年轻时便遗留下来的沉疴。
  所幸老人家的神智还很清明,青黎初初进去他就认了出来。
  也或许真的是因为快要走到人生尽头了,他整个人褪去了不少曾经长年挂在脸上的严肃和冷凝,甚至对青黎的到来表现出了明显的愉悦,间或时还聊起了几句年轻时跟周青黎祖父的往事。
  青黎慢慢附和着,没过一会儿,就把那只手串拿了出来。
  时老爷子特意戴了老花镜认认真真地看——青黎送的这串珠子品相极佳,表面油性十足,每颗珠子上都带有深邃的荧光感,花纹行云流水,色泽变幻柔和,既韵致又深沉。
  降香檀本身就有医用相关的功效,虽然只是辅助疗效,但送礼物送到如此服帖,也足够令人高兴。
  时老爷子看了好半天才舍得放下来,喘着气说:“你有心了。”
  青黎笑了下,说:“应该的。”
  时老爷子转而又问一遍:“你刚才说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微君说:“十一号回来的。”
  时老爷子合合眼睛,不无感叹的说:“回来这么久也没去家里看看,看来你对我和宴舟还是有怨气在的——”
  “不过也没关系,小时候的情谊总是最珍贵的,就算有些隔阂,多年后再回头去看,也只会觉出可爱,少了戾气,多了娇憨。”时老爷子缓慢地盘着手串,片刻后又转了语气,说:“就像微君,她小时候不爱说话,但气性一直大得很,以前你走的时候她只管生气都能气好几个月,现在呢,临时给我转……”
  “爷爷!”时微君对这种与老人家交际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原本正在旁边沙发上发呆,老爷子话都说了一半了她才反应过来,急忙喊了声。
  时老爷子闻言立马啧了声,狠狠瞪她一眼,但口头上却也停了话头,显然是平日里便跟时微君相处得十分熟稔。
  青黎不禁忍了些笑意。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老人家精神头没那么旺盛,很快就露出困乏,青黎便不再打扰了。
  时微君同她一起出来。
  青黎看了眼门口充当守卫的助理,随口问:“这是防人呢,还是挡人呢?”
  时微君也没有隐瞒,淡淡地说:“都有。”
  青黎心中瞬间了然。
  时家几十年的产业,场子铺得很大,但根基却没那么深,除了儿孙联姻结交了几方权贵外,底下并无很深的底蕴,以至于临到换届就越发显出商海里的风浪之险。
  “老爷子年纪大了,公司里有人盼着他活,也有人盼着他死。”
  两人站在楼道尽头,两边空荡荡的,正是说话的好地方,时微君的言辞也愈发显得肆无忌惮,冷冷的:“五哥距离坐稳江山还差得远,现在大哥在上面顶着,能压住他的只有老爷子,老爷子一不在,五哥这条船立马会翻。”
  时微君远远看了眼病房门,又说:“他现在也是被架在火上,不过没办法,两个都是亲孙子,一个要他活,一个要他死,他没别的选择……”
  青黎听得认真,目光却持续地落在时微君眼睛和额头上。
  时微君对她的视线十分敏锐,忍不住停顿了下,瞥她:“看我做什么?”
  青黎也没客气,直接问:“你多高了?”
  时微君愣了下,说:“一七二。”
  青黎点点头,心想,倒是很符合小时候那个纤瘦修长的形象。
  时微君被打了磕巴,只好也把刚才的话题先放了,问:“你呢?”
  青黎说:“一七四。”
  她话音一落,时微君就几不可闻的皱下了眉,黑鸦鸦的睫毛眯了眯,小孩子气般地露出些不开心,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最后只面无表情的哦了声。
  青黎不由得生出愉悦,浅浅一笑,说:“你继续。”
  “继续什么?”时微君抿紧唇。
  青黎朝那病房抬了抬下巴。
  时微君反应过来,却没立马继续,而是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墙站立,垂在腿边的拇指指甲用力掐住食指指侧,一下又一下,直到掐出一道道红痕。
  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青黎,我想你帮我。”
 
 
第15章 豪门恩怨15
  青黎眼中露出明显的惊讶。
  时微君被她的反应狠狠刺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其实她还没说的时候就知道不该说的,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甚至这话本身就不该说出来。
  她早就知道,青黎在汇肯宁集团身居高位,同等的钱权名利,落在时家,就算她真正掌权了,也给不出来。
  更何况,以她们如今的关系,她又有何种立场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真是疯了。
  时微君很快吸了口气,勉强撑起坍塌一地的自尊心,带上人际交往里应有的距离,整理好措辞:“我的意思是——我听说汇肯宁这两年比较看好国内市场,时界下面三大产业,地产、分销、物流仓储,若是有能对接上的,到时候还要你帮忙从中说项。”
  青黎笑了笑,说:“好。”
  时微君也慢慢扯起嘴角,朝她回了一个极淡的笑容,又如朝露昙花般迅速隐了下去。
  青黎后来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太过脑子,无外乎是谈些旧事和近况,轻浮,客套,像这世上所有的久别重逢的普通人一样。
  这才是正常的,时微君想。
  “对了,”青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时微君敛起精神,垂眸看了眼,筋骨清晰的一截手腕,手指清癯细长,骨节处仿佛还带着锋棱,搭在光滑的屏幕上,黑白分明。
  青黎随意地晃了晃机身,“昨天都忘记加联系方式了。”
  时微君抬起眼睛看她,顿了下,说:“我手机没带,你记我的吧。”
  青黎嗯了声,手指动了动,把那一串数字敲了下来。
  时微君的手机在病房的茶几上,回去的时候,老爷子昏昏沉沉地在床上打盹,她动作很轻地拿起来,打开一看,果然看到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点开,头像是青黎本人,应该是在某个路口的抓拍,背后有草坪和枫树,阳光落在她大半张侧脸上,能看到皮肤上细微的肌理纹路,五官舒展,气质沉淀,乌黑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过来,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云淡风轻的松弛感。
  时微君看了半晌才返回申请栏,点击通过,而后便把手机重新放在茶几上。
  过了好一会儿,原本已经自动锁屏的手机才闪了下。
  她重新拿起来,刚想点开,工作号里某个被设置免打扰但信息活跃的群聊就把这条信息顶下去了一格。
  时微君皱了下眉,拇指微动,聊天页面里竟然先跳出来个线条人儿在问好的表情包。
  时微君放大去看,没发现这个表情包有什么异样,她手指放在聊天框里,敲打,又删掉,而后打开软件自带的表情包,左右翻,翻了四页,再退出来,看着屏幕停顿了好几秒,最终什么也没有发,只是点击右上角,选择了“置顶聊天”。
  好在再返回时青黎已经再次发来了消息:前天路过学校附近,看见那家蓝湖林还在营业,一起去吃吗?
  时微君目光微闪,片刻后打了个好字,但又删掉,找了个ok的表情包发过去。
  青黎很快问:那你明天几点有时间?
  时微君:下午六点半,我下班后可以过去。
  青黎:好。
  时微君捏着手机,右手食指上还残留着之前红肿的掐痕,隐隐有些破皮。
  话题好像已经告一段落,她不知道要回复什么,青黎也没有再说话,屏幕上只有那段尚不满一页的对话。
  陌生和疏离感极致强烈。
  时微君将身体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任由目之所及处,那片涌动得无穷无尽的黑暗潮汐把自己淹没。
  第二天,青黎是自己打车过去的。
  蓝湖林是家西餐厅,以前她们两个人一致认为这家的点心做得好吃,那时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口腹欲也重,所以几乎每周都要过来光顾,偶尔放学后还会让司机特意绕过来买上两个带回家当夜宵。
  青黎到的时候时微君已经在了,坐在一张靠近玻璃墙的桌子旁,正侧方有餐厅用来做装饰以及分割空间的吊兰绿植。
  青黎一走近便忍不住笑了下,“这么巧?”
  时微君对上她的眼睛才反应过来,青黎的意思是今天两个人的衣着色彩很像。
  青黎把搭在胳膊上的风衣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南方的春天,气温已经不冷了,但临到傍晚时外面风大,室内倒还好,她里面穿的是纯色红T恤和黑色阔腿牛仔裤,看起来有些明艳,又不乏质感和舒适。
  不过青黎坐下时,还是毫不吝啬地先表达了下自己的惊艳,对时微君说:“你今天很漂亮。”
  时微君的骨相原本就生得十分优越,五官精致得如同被匠人雕琢,今天应是化了层淡妆,抬眼看青黎的时候眼尾微微翘起,带出一种旖旎的飞白。
  她身上没带什么首饰,墨发散在肩上,上身是黑色的小西装外套,里面搭配一件V领的红色裙子,是那种将热情的红色和压抑的黑色融合到极致的波尔多红,有些深沉,但很显肤色。
  青黎进来后初初看见她,第一视觉里,便是对方那些露出来的白皙皮肤像是在熠熠发光。
  时微君对她的夸赞愣了两秒,然后才说:“谢谢。”
  青黎笑笑,一边撕开旁边的湿纸巾擦了擦手。
  只有时微君在停顿了下之后,才突然觉得这种夸奖要礼尚往来的好,所以她又补了句:“你也很漂亮。”
  青黎被她慢了好几拍的话逗得笑意越深,她一向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所以很大的笑容迅速浮现在她脸上:“真的吗?谢谢微君的夸奖。”
  时微君被她笑得莫名有些羞窘,她忙像青黎一样去撕桌子上放的湿纸巾包装袋,一边故作镇定地强调:“当然是真的,我是真心,觉得你很漂亮。”
  “好吧,”青黎点点头,眼睛里却还满是笑意,说:“那我相信了。”
  时微君“嗯”了下,悄悄转了转身体,不再跟她对视。
  但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好。
  蓝湖林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一直算得上高消费餐厅,所以直到饭点,室内的人都不是很多,不过能在餐饮界幸存这么多年,其口味确实还保持着相当不错的水平,点心一如既往做得考究。
  或许是因为食物还保持着记忆里的味道,两人之间的交谈明显比之前几次热络了些,时微君跟青黎讲了很多时家的事,还有少时共同相熟的几个朋友,或者一些她自己的生活——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三年工作。
  如果不是因为时家作为豪门富商的特殊性,乍一看来,时微君的这十年好像过得有些普通。
  但青黎知道不是,她一直没忘记眼前这个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女子,其实身体里有一个很罕见的隐藏高功能性特征。
  时微君原本的命运,是可以在大学四年间拿到一个硕士学位、三个学士学位和两个国际高级别通用证书的人,更何况现在。
  而青黎的十年都在路上,除却求学的时光,这些年,她游荡在世界各地,演过话剧,追过极光,跟着学生一起采风,穿过漫长的加州一号……就连汇肯宁的工作,也不过是近两年才决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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