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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又强大(快穿)——拾酒行歌

时间:2024-05-01 07:47:13  作者:拾酒行歌
  青黎没怎么管她们的交锋,她知道沈老太太确实对她感官挺好,但论起亲疏远近,整个宅子里她属垫底。
  时幼君一溜烟上了司机已经在院子里等了一小时的车,还没忘记喊时微君:“你跟我一起上学吗?”
  时微君恍若未闻,只是伸手去拽青黎的衣角,细细的骨节用力到能把自己的手指掰断,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有茫然,有疑问,还有慢慢浮起来的惊慌和恐惧。
  时幼君只好又看向青黎,一点没有因为她打伤自己哥哥后的怨怼,反而很亲切地问:“青黎姐,你还去上学吗?”
  青黎说:“去,办手续还要几天呢。”
  时幼君哦了声,再看了看两个人,半晌后瘪瘪嘴巴,说:“算了,你们俩好朋友吵架去吧,我先走了。”
  时微君自然不会跟青黎吵架,她只是想不明白。
  她在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都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表现出一种空白而茫然的情绪。
  时微君只记得自己好像突然就生病了,晚上烧得厉害,吐的也厉害,家庭医生给她打针的时候,青黎还在哄她不要乱动,但等她再次醒来,就只看见空荡荡的天花板。
  时幼君偶尔过来找她,掐着兰花指吃一个削过皮的苹果,一边说:“青黎姐出国,就算是跟咱们家一刀两断了,我妈说的。”
  时幼君又说:“没办法,谁让她差点把我哥打死,啧,青黎姐可真厉害!”
  时幼君感叹了一会儿,又走过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颠三倒四地劝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她又不是咱们家的人,也不是你亲姐,不至于。你看我,我虽然也挺舍不得她的,可我就没什么事,本来我、我哥,那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呢……”
  时微君的身体陷在过于宽大软绵的床上,意识昏昏沉沉,旁边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好像化成了无数小虫子,不停地涌进她的身体里叮咬,慢慢地咬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转而又被另一种深深的绝望所覆盖。
  她知道,她被抛弃了。
  时微君也是这时候才恍然,纵然青黎在平日里对她那样好,近乎无微不至,但其实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
  在她心里,自己与时家的其他人,毫无区别。
  她说要离开,便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拦。
  时微君身体不好,但并不常生病,如今这一病,反倒像被勾出了病引子,断断续续的发烧、呕吐、头疼……等慢慢被调理好了,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下巴尖细,越发显得一双漂亮的眼睛大而漆黑,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反光。
  但总的来说,时间确实会慢慢治愈一些阵痛,等心理医生来的频率渐渐降下去,时微君还是可以继续学业生活,就跟以前一样。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开始习惯去青黎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大多是在晚上,夜色那么长,整个院子空荡而静悄,她有时候只是单纯地坐小沙发上待一会儿,有时候会去翻那些没被带走的书,有时候躺在那张床上瞪着眼睛看上方因为没有开灯而显得古怪昏暗的天花板,或者只是游荡,从这个小空间走到那个小空间,细碎的脚步声来回地晃,晃到她耳朵里,形成一种热闹的残音。
  赵阿姨很快就发现了,忐忑不安地跟时北恒和老太太报备。
  青黎也有跟她打过电话,声音穿过奇怪的电流在耳边响起,很难让她想象对方已经远离在万里之外。
  而时微君自己对她这种形式的劝慰并没有生出任何期待和愉悦,只是语气很淡地打断她的话,说:“你不要我了,我也一样。”
  “微君,你长大了,不是……”
  略显叹息的声音被轻易掐断。
  时微君随手把手机放在床边,然后阖上眼,脑子里自然地浮现出那些片段式的场景。
  她说的,出国的事,其实跟五哥和爷爷的关系不大,她原本便早有打算。
  她还说,飞鸟辞笼,游鱼脱网,人长大了也是一样,就会有自己的生活。
  她还说,分离是人生的必修课,每个人都会经历,没有人会永远陪着谁,微君,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啊。
  分离。
  时微君断断续续地开始做梦,一条盘旋得没有尽头的公路,惨白犹如流萤般飞速掠过去的路灯,两边漆黑的丛林如若深渊巨口。
  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正在一个怪物的食道里挪动,而随着不停地往前飞驶,耳边逐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嗡嗡的,像蜘蛛网一样裹着心脏,吵得人心烦,只想让它赶快停下来,但这声音却并不如人意,反而慢慢变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谩骂,尖锐凄厉,如同夜枭啼鸣。
  好吵,好吵!好吵!!
  时微君想要转头让那个女人不要再说话,不要再哭,不要再发出动静,但身体却早已被控制,就算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办法有一丝一毫的挪动,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条没有尽头的公路。
  下一秒,有人狠狠推了她一下,夜枭就像被掐了喉咙,紧接着是视野里的天旋地覆。
  许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地上,面前车灯惨白,冷风呼啸。
  “微君。”
  那是时微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分离代表的情绪,也是第一次真正认知到身边有青黎这个人的存在。
 
 
第12章 豪门恩怨12
  空气氛氲。
  在高空中待了近十六个小时,下飞机后才发现这边正在下着小雨,视野里雾蒙蒙的,呼吸之间充满了水汽,带足了青黎记忆中南方城市的潮湿感。
  虽然是休假,但因为汇肯宁的亚太区总部设在这里,所以即使彼此之间仅仅只有几次工作上的往来,对方依旧贴心的安排了人过来接机。
  几个人在一栋大厦的顶楼吃了晚饭,出来之后,魏钦让随行之一的小陆送她,说:“虽然知道你是在这里长大的,但毕竟过去了十年,港城的变化可大着呢。刚好小陆在,他是我们栗总的总助,也是本地人,你有什么事随时使唤他,还有阿姨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青黎倒也没有拒绝,先对着旁边应下来的青年点点头,一边说:“好啊,谢谢。”
  “这还不是应该的,”魏钦笑着说,她比青黎年纪要大上许多,容颜也并没有被保养得完美无瑕,但气色很是明媚,举止间都透着干练,此时一手撑着车门,大大方方的打探:“就是不知道你哪天有时间来公司视察工作啊?我好让底下人做好准备,省得到时候丢人。”
  “不工作,休假。”青黎面上的情绪恰到好处,笑问:“魏总这是要给我安排工作?”
  魏钦一下就笑得花枝招展,“这我哪敢呀……”
  跟这位分公司运营总监寒暄几句后,终于与众人告了别,青黎奔波一路,虽然在飞机上睡过了,但其实还是有些累,被派遣当司机的小陆随意起了几句话头后便很有眼色的沉默下来。
  青黎坐在车后座,转头静静地看着外面被细雨沉淀后的都市夜景,满目朦胧,心底不禁很轻很慢地起了些故地重游的亲切感。
  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十年,她并不是没有回国过,甚至也曾在别的地方待过一段时间,但这个城市却一次都没有回来。
  原因大概是没有由头?
  年少时候的那些事在她记忆里已经随着时光淡去了不少,她生性便不热络,幼时认识的同学、朋友,自然也都随着她的不主动慢慢减少了联系,直至完全失联,到现在估计都要成为陌生人了。
  而她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周青黎的母亲生病了,乳腺癌中期,她原本打算的是把人带在身边治疗,但母亲年纪大了,不愿意来回折腾,青黎便把她从运城转进了港城的医院。
  其实自那年青黎与这位母亲相认之后,除了留下联系方式外并没有多少交流,后来青黎出国,沟通就更少了。
  但或许是因为对方给她寄过几次东西,类似于手工织的围巾手套,家乡的特产酱料,甚至一些自制的食物……虽然并不昂贵,可也足够将彼此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即使断断续续却终是没有完全割裂的地步。
  青黎本来也并不介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去保护这具身体原本应有的情感。
  第二天先去了躺医院。
  港城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都市,医疗资源足够丰富,但依然禁不住一房难求。青黎虽然多年不在国内,可好在身边四通八达的也能连串上关系,便早早地托人订了间私人病房。
  她在楼下报了母亲的名字——林雯,很快就被对应的护士引了上去。
  林雯今年已经年近五十,早已经再次成家,新任丈夫同样是二婚,模样看起来有些木讷,但性子很忠厚。两个人生了个女儿,叫章馨,今年才七岁。
  青黎知道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无论当年林雯问她自己结婚或者怀孕的意见时,她都给予了支持和理解。
  青黎到的时候她们一家三口都在,所以她没怎么停留,见过面后很快去跟主治医生打招呼,对方耐心地给她讲了下情况,又再次确定了三天后的手术时间。
  再回去,私人病房里就只有林雯和章馨两个人在了。
  彼此并不是很熟悉,林雯因为生病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太好,情绪起伏又大,没说几句话就要掉眼泪。小姑娘靠在另一侧床头偷偷摸摸地瞅青黎,但也没有忘记时不时的伸出小手帮妈妈擦眼泪,细声细语地劝她不要哭。
  青黎原本是带了点走形式的意思回来看望的,但这会儿,也不由得被这种气氛引出几分怅然。
  “可能,可能这就是我的命……”林雯擦了擦眼睛,好一会儿才又打起精神,问她:“你这趟回来,假期够吗?可别耽误工作。”
  “够,”青黎点了点头,“您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其实你不回来也没关系,你能把我转到这来已经做得够多了,没必要来回折腾一趟,那么远,光机票就要花不少钱,唉,还有生病住院的,你花在我身上的太多了……”
  青黎在对方不受控制又走向悲情的絮叨声中削一颗苹果,她手指灵活,银白的刀刃在手中如同玩具一样乖顺而听话,鲜红的果皮一圈圈地展开,中间没有丝毫断裂。
  林雯没胃口吃,青黎就把苹果递给了章馨。
  章馨手指头短,一只手拿都拿不住,青黎便找了个水杯盖子给她切成了小块放上面。
  小女孩终于放下防备心理,在她身旁小声说了句:“谢谢。”
  青黎说:“不客气。”
  林雯在这时正好问她:“青黎,你既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去时家看看?”
  青黎抽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果实汁液,说:“还没确定呢。”
  林雯以为她还没确定时间,闻言语气便带着点小心,劝她:“既然回来了,还是尽早去看一看,毕竟,毕竟也在他们那边住了几年,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下。”
  青黎没接话,只是随意应了下。
  “也、也不一定非要去,我就是说说,去不去都随你的意愿。”林雯仔细看过她的脸色,又赶紧补充道。
  青黎不禁笑了笑,说:“我知道。”
  但事实上,青黎确实没打算去时家,当年离开已经断得足够清楚,而她本就不喜欢与人有过多亲密的牵扯,自然也没有意愿重新去经营这些感情。
  不过,也不需要刻意回避。
  那天她让小陆定个地方,她去请帮忙跟医院牵线的朋友吃饭,那人又带了几个别的人,其中竟然有李戎。
  相比于李戎本人,青黎对港城李家了解得更深点,她少年时就知道李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虽然偶尔也会开些小楼盘,但大多数是跟在时家后面啃骨头喝汤。
  可这几年李家显然有了别的运道,连续参与了好几个官方主持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势头也随之水涨船高,慢慢地爬了上来。
  而李戎,早前这个为了时宴舟出头闹着要抽她耳光的浪荡青年也已经从内到外都换了层皮,身上穿着深褐色的复古西装马甲,通身透出一股成功男人既成熟又雅痞的精英范儿。
  “青黎,你从国外回来怎么不提前说,要不是今天,我可一点都不知道你回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李戎笑着说,语气带着十分亲近的不满,神色中也看不出曾经任何龃龉。
  青黎抬眼看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两个字:“是吗?”
  李戎看了她半晌,笑着靠在椅子上,问她:“怎么,还生气呢?”
  青黎表情淡淡的。
  李戎手指敲了敲桌子,很快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说:“年少轻狂不懂事,惹周小姐不快是我的错,别的先不说,我先喝三杯赔罪。”
  他说完后也没看青黎的反应,径直倒满一杯酒后冲青黎举了举,而后干脆的一口干了。
  旁边有其他人看见,立马就闹哄起来,三杯即停,场面便足够热闹。
  只青黎还一直没有说话。
  她扫了眼主陪位的人,对方虽然也在活跃气氛,但神情中已经露出几分尴尬。认真来讲,她其实跟对方并不熟,请他吃饭也仅仅是因为安排医院的事。
  青黎停顿了两秒,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说:“身体不舒服,见谅。”
  “没事,你随意,”李戎很快就顺着杆子下来,笑得更加情真意切,“青黎,今日且不算,赶明我必须单开一场为你接风,再怎么着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事可不能做的失礼,到时候你可要来赏脸啊。”
  青黎勾了下唇角,并未接话。
  中途青黎出来透气,小陆也机灵地跟了出来。
  青黎说:“你帮我查一下李戎怎么回事。”
  小陆点头先应了,过了会儿才说:“其实之前千信建设跟咱们公司有过合作,我听说他们在搞一个岛屿开发的项目,最近一直在迎外资,不知道跟今天有没有关系。”
  青黎闻言轻轻挑了下眉,说:“那这手段够快的。”
  她停顿了片刻,最后又转过头:“你明天找个时间,把千信建设这个岛屿项目的资料发给我。”
  “好的。”
  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回去后没多久青黎便起身了,她是这桌的主人,她一请辞,其他人自然也都纷纷表态酒足饭饱,一行人便簇拥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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