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灵力已预先媾和,李衔环脑袋里一阵阵过了电似的,舔吮着他的手指声音发颤,“烺哥、烺哥求你了……”
第59章 【五十九】
徐烺同李衔环的灵力相当契合,一点点的触碰便能开始安抚到李衔环难以自控的灵力。这倒是个难得作弄他的时候,徐烺挑了挑眉,声音压得很低,既像调笑,又像是蛊惑,“是嘛……可是烺哥没心情。”
灵力的交缠使得脑袋发麻、感官却被无限放大。李衔环眼中聚满了水雾,讨好似的舔他的手指,用行动求欢。徐烺下午正巧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毫不留情地收回手,摸了下李衔环的侧脸,“我下午,买到好玩的东西了——”
他说着转身去取,李衔环根本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只看到徐烺真的走了,又委屈又难受,趴着把脸埋在了床榻上小声哼哼唧唧。猝不及防的,他被徐烺拎住了兔耳根、身体一掀。李衔环仰倒在榻上,衣裳经过这一折腾被全堆在了底下,一丝不挂的身体不禁先开始战栗。
徐烺膝盖挤进他腿间,一手抓着他脚踝把他腿折了过去。身下早已挺立的性器与不安瑟缩的肉穴一览无余,李衔环哼唧了声,眯缝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徐烺手里拿的东西——是个手掌长的玉势,不算大,但足够让他心里一惊,脑袋清明了些,腾地就要翻坐起来,手去推徐烺的手腕,连声音都透出惊恐来,“不要……”
“要。”徐烺斩钉截铁道,悠闲地抓着他腕子上的陨铁银环往床头一带,直接把银环连同他的手腕一起卡在了木棱之间。李衔环还要再说什么,那玉势却已被塞进口中,不由分说恶劣地混着津水搅弄。他呜了几声,有些干呕,玉势很快便被含得温热起来,被从口中抽出,光滑的材质抵在穴口上研磨了几下,轻易地就推了进去。
只缓缓抽动几下,穴口便乖巧裹紧了玉势。徐烺一手扳过李衔环脚踝,一手握着那底部全推了进去。碧色的玉势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他用力往深推了几下,细微的水声便在房间内放大、清晰,有种别样的施虐似的快感。李衔环转过脸不看他,空着的那手手背贴在嘴上试图阻止自己错杂的喘息声。穴道很快便习惯了尺寸不算大的玉势,在被整根拔出时带来强烈的快感,紧跟着便是巨大的空虚。他的渴求丝毫没被填满。
徐烺松开他腿,推掉李衔环抵着嘴唇的手,卡着他的下巴逼他正过来脸,“转过来,我要看你的脸。”
他改用手托着李衔环臀肉,微微掰开,玉势顶开肉粉色的穴口长驱直入,越插越快。徐烺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李衔环的脸,自己颈子和手腕上的青筋也隐隐凸起、压抑着磨人的欲望。玉势稍稍斜侧着些角度猛顶,没被关照过的部位猝不及防酸涩不止。李衔环顿时眼泪横流,眼眶中一片水润。他咬牙往回吞着哭腔,玉势上残存的徐烺灵力渐渐消失殆尽,微弱的爽反而被放大成了折磨。
他受不了了,顾不上什么廉耻,用脚背去蹭徐烺下身,“烺哥——拿出来——”
徐烺手腕顿了下,低声问说:“不舒服?”
“不是……”李衔环边哭边摇头,“这个不够,我要你。”
第60章 【六十】
徐烺脑袋里一炸,将那玉势拔出来随手一扔。银霜下使用过的玉势亮晶晶的,李衔环趁机蹬了一脚,那东西落到地上,啪地一声脆响,碎了。
“……”徐烺边解自己衣襟,边道,“你说的,不玩了。”
将要行凶的肉刃真的抵上已被开拓过的穴口时,李衔环心里才咯噔了下。他不由地想要挣扎,那句让我缓缓还未说完,肉头便捅了进来,一瞬间的快感无法忽视,他挺下腰仰着头叫了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属于自己的灵力。
铺天盖地、压顶而来,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快感还是灵力使得思绪被操控,升上云端。性器直入到底,发情潮使得不该能操入的位置隐秘地分开一些,性器好像一下子便又将之顶开了、被湿软的箍着,引诱着他向里。
李衔环被酸麻饱涨的感觉与灵力同时淹没,声音扬了起来,手撑着就要往后逃,“停——”
才一撑起身子,徐烺那手倏地伸到他后腰抓住了立着的兔尾巴,把他整个人一翻。性器在穴肉内转了个圈,被卡在银环上的手腕也转了一圈。李衔环身子彻底软了,就连腿都打起颤来,人趴在塌上眼泪直往下涌,急了,“徐烺!”
他刚喊完,徐烺攥着他兔尾巴往上提,迎着腰性器完全没入。性器比玉势粗壮得多,再度扩开穴道操干起来。肉刃一遍遍反复破开柔软的内壁摩擦着每个角落,李衔环脸颊滚烫,四肢再凝不起一点力气。
被徐烺拎着尾巴,才勉强趴跪在榻上。他一手仍被卡在床头向前伸,像是打算逃离欲望的漩涡。暴涨的灵力交合缠绕,震荡回血脉,精神上的满足合一空前未有,李衔环双眼迷离,被操控着不管不顾哭叫起来。捅在粉穴深处的性器发狠地折磨他,于是他也用牙咬身下的被单发泄,一手手指搅着自己的发梢。
像是被操到不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是媾和的旁生、梦河最初的那尾白蛇。想缠住他,用身体,用手指,用发丝。想不顾一切地缠住他,想缠住他不顾一切。好似只需要徐烺的手指从皮肤滑过,随意地触碰几下便足够李衔环满足到射。徐烺仿佛能察觉到他心意,把人又给翻了回来,取下银环半搂半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嘴唇。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耳旁,李衔环两腿勉强夹着他腰侧。大狼蓬松的尾巴绕到身后,安抚似的扫了扫他薄薄的脊背,又痒又酥的感觉由内而外,李衔环张着嘴,两手不知在何时真的缠上了徐烺的脖颈,收紧两指。徐烺顾不上这些,往上顶着他操,直到被他掐的好似同样要上不来气,才腾出一手拽下来,贴着他的脸边喘气边道:“干什么呢你。”
李衔环再说不出话来,两手攀着他肩膀,性器入在他体内,分不清楚涌动在体内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徐烺的灵力。交媾与快欲都只会把人再变回旁生,白晃晃的细颈在徐烺眼前晃着,他挺腰操攀缠在自己身上的李衔环,暗自舔了下自己尖锐的犬牙。恍惚间徐烺好似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知道狼生来具备撕咬与嗜血的本能。他张嘴衔住了李衔环的脖颈,性器反复抵在穴内的软肉上磨蹭,尖牙也擦着他毫无防备的颈子几乎刺破。锋利的狼牙抵住脆弱的咽喉,李衔环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冷水里,只有腹内还在又涨又热。
而恐惧使他如梦初醒,李衔环两手撑着身体便要挣扎起来,徐烺抓着他兔尾巴把人整个按回了肉刃上,偏头咬进了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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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生:畜生。既然说到这儿了,傍生有两层意思,一是畜生,旁生。二,傍:依靠,陪伴。也就是“陪伴生产”。】
第61章 【六十一】
李衔环吃疼“啊”了一声,与此同时,徐烺快速抽插着射在了他体内。李衔环思绪恍惚着觉得自己像是忘掉了什么事,肩膀上的刺痛把人拉回到眼前。他努力聚起视线、蹙着眉去瞧徐烺,白狼的耳尖尖仿佛放松到极致,终于微微垂下了一点。他嘴角还沾着些鲜红的血渍,李衔环贴过去吻他,舌尖儿慢慢地舔掉那些艳丽的痕迹。
血的味道,短暂地不必再压抑自己蛇的那部分。李衔环发顶上的兔耳慢慢不再显化,他毫无所觉,专心致志地和徐烺接吻。腥甜的铁锈味与灵力一起灌进喉咙鼻息,舌便像蛇一样纠缠。肩膀上的刺痛碾压着思绪,徐烺回吻着他,细碎的吻慢慢从脸颊落到耳垂,含了一下,又缓缓落在了肩膀上。湿热的舌头舔吮着不算深的伤口,血腥再度漫进了嘴唇。李衔环又痒又疼,偏头躲了下,缩在他颈间闷声说:“疼……”
“恍神了……”徐烺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还未拔出来,随着两人动作再度硬了些。他就势借着精液的润滑又插了几下,李衔环哼唧了几声,他闻到精液的腥气,总算想了起来,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你射我里面了,万一真怀了怎么办?”
徐烺一顿,托着他身体将又硬了的性器退出来,他把人缓缓压倒在床榻上,沉声问说:“弄出来吗?”
李衔环慢慢摇了摇头。他感到徐烺挺立的性器抵在自己臀缝上,略微不安地拧了下,徐烺果然手极快地把他按住了。李衔环眼角脸上还挂着眼泪,徐烺一手抬着他脸轻轻舔干净了那些泪水,含笑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肩上,伤口不再流血,但刺痛并没有减轻。李衔环头脑清醒了不少,记恨他先开始作弄自己,瞥眼道:“谁一开始说什么‘烺哥没心情’来着……”
“现在有了。”徐烺说着,顶开那有些合不拢的穴口埋了进去。“我要操你。”
他钳着李衔环腰动了几下,悠闲道:“你真好吃。”
后半夜,李衔环不记得自己和徐烺到底做了几次。总之不必再刻意弄出来,精液也会从含不住的穴口往外流。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晕死过去时,徐烺都会低头去舔肩膀上咬出来的伤口,刺疼把思绪从海浪扯回泥泞之间,他必须继续和白狼交媾。
他只记得最后,被徐烺压着开始声音发颤地说胡话,“就算是双契,能揣小崽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徐烺额前的汗水打湿了几缕碎发,他亲几下李衔环,答说:“不奇怪,你怎么样都不奇怪。”
他嘴上这么说着,倒真的没再射在他肚子里。小腹上落的那些精液很快便会在寒夜里凝结,淡淡的腥气提醒着他们无论如何,彼此终究是旁生之物。徐烺用手指沾了点,喂到李衔环嘴里。李衔环眼神都散了,侧着脸张嘴舔他指尖,红润的嘴唇与舌头被驯服得绵软不堪。
李衔环觉得自己已经被操傻了,不管不顾哭了起来,“呜呜呜,不做了……”
第62章 【六十二】
骊姬口谕是速去速回,昨日已经拖沓了一天,无论如何今日必须得出发。单从灵力上考虑,李衔环这次发情潮起码还有七日,他比平时还要畏寒,整个人反应迟缓四肢无力,眯缝着眼睛不愿意下来,“烺哥抱。”
两匹骏马一黑一白,一匹用来驮行装。徐烺检查过后回屋去收拾李衔环,既然他不肯自己走,干脆大氅一裹严实了抱走。天寒地冻,徐烺叫他侧身坐前面,再拿自己的大衣卷着他。李衔环原身是小动物,虽不算矮,体型到底偏瘦,被一卷再往徐烺怀里缩,整个人都要藏进毛领子里了。
昨晚上手腕被卡在银环里翻来覆去,今早起来果然都磨红了。他整个人蔫蔫的,搂着徐烺的腰撒娇,“烺哥,肚子疼……”
徐烺出了口气,腾出一手来伸进大氅里揉着他小腹,并不开口。李衔环又故意撸起一点点袖口,把手腕上磨出来的红印给他瞧,“烺哥你看。”
徐烺总算舍得开口道:“取下来吧,好了再戴。”
“不。”李衔环立刻摇头道。
赶路无聊,李衔环睡眼惺忪、有恃无恐,隔会儿便要找个事。他偷偷瞄徐烺,忽然觉得两人像是总算离近了些,终于勉强算是团聚。李衔环心里荡漾起来,笑眯眯地小声说:“烺哥,你都不喊我的名字。”
徐烺挑眉,瞥他一眼,“好端端的喊你名字做什么?”
李衔环本来没骨头似的窝着,闻言坐直了些,一本正经道:“想听。”
沉默片刻,徐烺真的开口道:“李衔环。”
山谷林间风声呼啸,哒哒的马蹄疾驰,梦河长青的木很多,冬季不算静默。李衔环暂时想不出什么招惹徐烺了,便问正经事,“先去村里吗?”
“嗯,”徐烺答说,“那些神像材料虽各有不同,但风采如出一辙,想必出自同一人之手。村子是最有希望问出来的地方了。”
毕竟二十多户人家,神魔娘娘恩威并施,总有一个愿意开口的。
只要一想到鹿神,李衔环便胸口有些堵得慌。他不说话了,垂下眼微微蹙着眉。倒是徐烺想起什么,随口问说:“你家里的傍生娘娘像是哪儿来的?”
“嗯?”李衔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山脚下家里神龛罩着的那尊。他解释说:“不知道。我娘生我的时候身子很弱,我爹为求平安便供了。”
言下之意便是出生前就有,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李衔环说的确是实话,供奉神明又哪里有用完便扔掉的道理,也就一直藏在家中。
哪成想,徐烺意味不明地笑笑,“是嘛,那看来我以后也得拜拜傍生娘娘了。”
李衔环又愣了下才面上一红,有气无力地骂他,“去你的。”
徐烺又道:“肚子还疼吗?”
其实倒也没真的疼,充其量就是有些发酸,他存心招惹徐烺罢了。想起昨晚李衔环脸上便要发烧,忙转移话茬,“我们晚上借住到哪儿?”
“这次不是以神魔化身出来的,”徐烺沉声道,“不在子民家了,去驿站。”
第63章 【六十三】
从前住在另一边的子民若想朝圣须得自行前往梓山,因而梦河仅有的几个供人歇脚的驿站全都围绕附近而建。如今神魔移入城中,山脚下的那些驿站也大多荒废了。李衔环没去过,倒是隐约记得山外十几里地像是有个二层的。那地方距离东村不近不远,快马加鞭赶去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他难免显出些新奇,不禁问说:“你住过吗?”
“住过几回。”徐烺不咸不淡地答说。
两人没话说了,马蹄上颠簸,李衔环仍是窝在徐烺胸口睡着了,手悄悄攥着他衣角。徐烺把他往紧裹了裹,快马加鞭。
不知不觉已至冬时,呵一口气便是袅袅白烟,想来不日便要下雪了。泉水虽未结冰,凉得刺骨,徐烺取水回来,见李衔环眯着眼睛软绵绵地坐着,像是他不扶一把马上就要滑下来了。他无精打采的,徐烺喝了几口水,冷冽清泉滚下喉咙反倒爽利不少,他把水囊递过去,“喝几口。”
徐烺翻身上马,李衔环拿着抿了几口水,皱着眉又还给他,“太凉了。”
想了想,徐烺接过水囊仰头又喝了口含在嘴里,贴着李衔环喂了过去。李衔环阖眼慢慢咽了,舔了下他嘴唇。两人微微分开,他蓦地又蹙眉道:“怪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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