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终于完全没入,他身子欺负人,嘴上也欺负人,傍生上身化回人身用胳膊搂着他,委屈道:“我控制不住嘛……”
薄薄的脊背因为下半身的交合而微微颤抖着,后穴中插入着滚烫的性器,傍生甚至不敢呼吸,总觉得只要一吸气,那性器便会随着顶到喉咙口。情欲的折磨令他渴望着用蛇尾缠住徐烺,可惜下半身只要一拧动穴口便会紧紧箍住性器,直搞得两人都不太舒服。傍生情不自禁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小声说:“你别动,我化回去——”
原本缠着徐烺的蛇尾化回人身,两腿雪白修长的腿交叠着缠住徐烺腰侧。徐烺不动,叫他适应一下也不迟。刚才蛇鳞蹭着腿时那种冰凉光滑的触感还未消散,柔软的穴肉含着性器渐渐不再抗拒。徐烺亲了亲软绵绵喘着气的傍生,晕头转向的白蛇睁开眼睛,眼眸中未退的鲜红闪烁着迷离的光晕。
“我和烺哥紧紧连在一起呢。”
徐烺头皮发麻,在他眼皮子上又亲了下。性器在后穴中一抽一送,傍生绷着嘴哼唧了几声、不堪承受,张开口吐出半截粉色的舌头。他仍然很想缠住徐烺,不过是些本能。徐烺一面肏他一面暗暗咬紧牙关,压抑着自己想咬他撕碎他的欲望。他们是危险的畜生,也是亲密无间的爱人。强烈的快感逼得傍生想尖叫,可惜梓山的夜晚太过安静,他把脸埋在徐烺颈肩,暧昧的吐息和浅浅的呻吟在耳畔交叠。硬挺的性器顶撞在肉穴深处,徐烺侧头舔了下傍生颈侧,忽然张口咬了上去。他尖锐的犬牙一下子刺进皮肤,傍生“啊”了声,下半身也被狠狠地操弄撞得在床榻上一顶一顶。
皮肤的刺痛与体内汹涌的快感,在安宁的长夜里点了把火,将两人卷进燃烧的热潮。傍生面颊潮红,两手手指都缠着徐烺的发丝,腿也努力夹着徐烺的腰。性器凶狠无章、完全凭借本能在软烂的穴内肏弄,大腿根颤抖着、无力滑了下来,徐烺松开衔着他脖子的牙关,两人吻在一起,舌头也如性器般送进他口中抽插。
长夜无边,只需谨记自己和旁生别无二致,彼此是彼此的猎物、是快欲的漩涡。在这一刻,只需索取交合便能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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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有一点点蛇车
第112章 【一一二】
徐烺把大氅解下来,随口道:“我买了馅饼,在外间,吃吗?”
“好。”李衔环笑笑,一面把徐烺的大氅挂在胳膊上,自己出去拿。
打开油纸包,有股香甜的奶味飘了出来,是乳酪馅饼。李衔环手顿了下,想到什么事情,面上腾地一红。徐烺好奇道:“怎么?”
“没什么。”李衔环忙说。刚出炉的馅饼还烫着,他咬开一个小口,不太稠的乳酪裹在面皮中,还是半流心儿的。李衔环吹了吹,问说:“你去哪儿了?”
“买药,”徐烺答说,“你不是不太舒服。”
“你看出来了啊。”李衔环微讶道。
徐烺瞥他一眼,取出小药瓶晃了晃,“我是瞎的吗,看不出来。”
青瓷的小药瓶被他给暖热了,李衔环拿过打开,立刻又在香甜奶味中混进去一丝凉凉的药味。他不明所以,看着那药膏道:“这是吃的吗?”
徐烺挑了挑眉,“涂的。”
他拉着李衔环往床榻走,迈出去几步,李衔环终于反应过来了,停下脚步往后拖他,抗拒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徐烺像是心情颇佳的样子,扬着眉笑说:“你看不到的。”
“我看得到!”李衔环手往下扒拉徐烺攥着他腕子的指头,“我可以下半身化蛇身。”
“那怎么行,”徐烺一抬手,腾地就把他拽了回来,“过来。”
李衔环如遭雷击,被他推倒在了床榻上,满脑子都是梦河的白狼“少主”光天化日之下竟去医馆里买这种东西,他没法再做人了,今晚就化成蛇钻进地缝里去。
思绪混乱的一会儿里,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扯掉了。李衔环拧不过徐烺,放弃了,满脸通红地趴在了床面上,颤巍巍地沉下腰。臀缝间,红肿的穴口可怜兮兮,沾满药膏的手指明明是要试图安抚肿痛的后穴,却借着药膏的润滑恶劣地探入了几分。
徐烺一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下,“抬高点啊。”
李衔环把脸埋在被褥之间,认命地抬高臀部。药膏涂上去凉丝丝的,缓和了些难耐的红肿,那手指却就是不叫人好过,借着劲儿搅动几下,徐烺信口道:“大抵因为怀了,身体更敏感了吧。明明之前折腾得更狠。”
李衔环心道那该怪谁,嘴上含糊说:“好了没?”
其实早也涂好了,奈何徐烺存了心就是想作弄他,嘴上说:“没呢。”
他把手指拿出来,药膏被暖得微微有些化了,表层在瓶中流动着,一点点闪闪的光。徐烺举起药瓶,把那些化掉的药膏滴在了穴口上。红肿的穴口上覆着一层晶莹剔透的膏液,像是才结束了一场激烈情爱。徐烺挑了挑眉,调笑道:“你不是说你能化蛇身嘛,要不要自己看看?”
“我才不看呢!”李衔环凶巴巴地堵了回去,可惜没有半分作用。像是报复他上回把精液蹭在自己衣服上,徐烺用李衔环的衣服擦了擦那些流到腿根上的药膏。李衔环气道:“弄脏了我穿什么!”
“不穿呀。”徐烺说着,那被子把他盖起来,然后一起卷进自己怀里。“你就留在这儿,给我生一窝什么小兔子小蛇。”
第113章 【一一三】
骊姬准徐烺等到李衔环身体情况好些了再去万窟山查事,虽说跑去神魔殿是逃不掉的,但日子总算松快了些。
瓦檐上的乌鸦比平时少了几只,李衔环发现自己似乎也渐渐习惯了那些注视。这是件可怕的事情,无论习惯还是永远保持警惕——都是件可怕的事情。他有话还是习惯把徐烺拉进屋里小声讲,徐烺对着堆积成山的信单核对,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面上阴恻恻的。李衔环原本坐在他旁边发呆,那些信单是骊姬看过的,墨写下一枚“允”字。从前是没有这种事的,只要住在梓山之上,三神与神魔总能从心底听到子民的祈祷。
李衔环昏昏欲睡,干脆钻进徐烺怀里。徐烺遵守诺言,头上顶着那对狼耳朵,绒绒的。他用大尾巴裹着李衔环的腰防止他受凉腰疼,把下巴搁在他脑袋顶上,随口道:“过段时间骊姬兴许会出去。往北走有个地方一直在下雨,下了许久未停,索性没出什么乱子。骊姬写了允却没同我说,怕是会带沧粟亲自去瞧瞧。”
他这样说,李衔环脑海中蓦地冒出来从前骊姬驾着那匹毛色乌黑亮丽的骏马奔驰在梓山脚下的画面。听徐烺说她有许久未曾亲自去理事了,都是他代劳的。李衔环正胡思乱想,徐烺忽然道:“化你的兔子耳朵出来呗。”
李衔环不太情愿,倒也跟原身是什么没关系,只是不习惯显露出来。他不情不愿地从发顶上支棱起一对雪白的兔耳朵,嘴上嘟囔说:“你是不是更喜欢我兔子身啊。”
“没这回事,”徐烺笑笑,“只是蛇身没什么可玩的。”
玩?李衔环暗暗磨牙,又气又无奈,这人怎么这样。他不理徐烺了,光明正大偷瞄那些信单的内容。信单上蕴藏着神魔的灵力,像是个漩涡,注视久了便会深深地陷进去。他回过神是因为徐烺那只空着的手捋着他的兔耳朵又揉又摸,甚至还张嘴嗑了一下,弄得他很痒,身上也酥酥麻麻的。李衔环不理他,腾地把兔耳朵垂了下去。徐烺也不纠缠,手顺着一路往下滑,捏着他腰后的毛团子尾巴在手指间玩,玩着玩着手不知怎的就滑到了更下面,在他屁股上捏了把。
“下流胚子!”李衔环差点弹起来,脑袋撞到了徐烺下巴上,把他磕得差点咬到舌头,茫然地看着他。
“我在理事啊。”徐烺松开他,一手拿起信单晃了晃。
瞧他眼里那点迷茫,好似还真是无意间的。徐烺脑袋顶上那对狼耳微微垂着,大尾巴也轻轻晃了晃,看上去又可怜又无辜。李衔环心软了,但仍是要走的样子,“我去倒点水——”
他刚迈出去一步,徐烺手飞快地伸出去拽了下他腰后的兔子尾巴。兔子身对尾巴控制不太好,没能躲过。他不甘示弱,回身就要也去拽大狼的尾巴。奈何大狼尾巴晃来晃去根本抓不到,徐烺笑起来,他越笑李衔环越恼,张牙舞爪就要推他,“粘人死了!”
徐烺见他脸都气红了,眯缝着眼睛松了手。李衔环装模作样理了理打闹时起了褶子的衣袖,气哼哼转身,“倒水去了。”
他转过身去,心情蓦地很好,忍不住又偷偷扬起嘴角。一瞬间他们好像还是梓山上打打闹闹的少年人们,他一恼把徐烺推进水池里,徐烺也不甘示弱,会回手把他也拽进去。有无数个明日,无数的爱和依恋。
李衔环不禁回首看向徐烺,恰好徐烺也从信单抬起头来,眼睛还没从薄薄的纸面上离开,信口唤道:“傍生,给我倒点——”
两人同时一怔,瞪大了眼睛。
第114章 【一一四】
李衔环睁大眼睛,嘴唇动了下,颤声问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没什么,”徐烺一下子恢复如常,垂下眼睛,“我说,给我也倒点水。”
四下里像是一下子静了,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李衔环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深究,轻轻点点头,“知道了。”
他走出去,回手慢慢掩上了门,内心的噗通噗通却怎么也没法关进门后。如果没听错的话,徐烺刚才无意中喊了他“傍生”。他不太觉得是徐烺想起来了过去,倒更像是不过脑子就蓦地叫出来了。
心跳的声音于是又在长廊上响了起来。李衔环忘不了,忘不了徐烺喊他拥有过的几个名字时,自己那种心如擂鼓的感觉。一时心里百感交集,李衔环专门走远了些去厨房倒水,等慢腾腾地回来后,却发现徐烺人不在了,桌上扔着那些信单,最上面用笔压了张薄纸,写着“出去一会儿”。
躲出去了?李衔环把那张纸折好了收进袖子里,胸中情愫更加复杂。他坐在徐烺的椅子上开始整理头绪,思来想去一件正经事都没过脑子,倒全是些梓山上不相干的小事。
他想起徐烺教他骑马,那马只认徐烺,他坐上去时马便不安分地扬蹄子。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紧抓着徐烺的手不敢松。徐烺只是笑,边笑边说那我松手了。
傍生到底没学会骑马,他都活成李衔环了,也还是没学会。
他还想起有回徐烺从山下回来,拉着他要“吃”他的舌头,把自己吓得脸都白了,犹犹豫豫地说可以考虑一下割块儿自己身上别的肉给他吃,但是被吃掉舌头会变哑巴的,所以不行。徐烺笑得直喘气,叫他只管张嘴就好了。总之他知道了“吃舌头”原来和他想的不是一个意思,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徐烺回程的路上都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忆来回忆去,李衔环才明白:自己这种痴傻原来不是演出来的,他一直如此。
他无奈,自己笑了笑,窝在椅子上继续回忆。眼下自己和徐烺的境遇,是他们二十年前共同决定的。其实还有句话没同徐烺讲:如果由自己把灵力与记忆一口气全还回去,便相当于也还给了梓山,全梦河的人都会想起曾经那个傍生蛇神来,一切就全完了。
李衔环忽然觉得,现在子民记忆中那个蛇蝎心肠的傍生其实也没错——自己一狠心就想出了让所有人受折磨的方法,徐烺,沧粟,自己……甚至还有骊姬。
他苦笑起来,眼中瞧见有只苍鹰飞快地掠进院子,停在了自己肩头。
“怎么了?”李衔环心不在焉问说。
沧粟没有化人身,只是开口道:“过段时间我和骊姬要出去一趟,有个地方一直在下雨,眼下下雨是件叫人多想些的事,她得亲自过去瞧瞧。”
“我知道了,”李衔环托着下巴答说,“徐烺猜到了,才刚跟我说的。”
沧粟顿了片刻,低声道:“你要去找那片大湖,我们出去时便是最好的时机不过。”
李衔环愣了下,正色了些,点头道:“嗯。”
他刚想站起来,听见苍鹰蓦地说:“鹿神还会回来吗?”
李衔环不由蹙眉,避而不答,只说:“怎么忽然问这个?”
“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苍鹰转过脑袋,深深地看了眼李衔环,“如果没有她,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我了。”
第115章 【一一五】
夜空很安详。梓山或许是梦河至高之处,奇怪的是,在浓云与光球烟消云散后,星子也像是躲了起来,只有那枚圆月、圆满无缺地挂在墨紫的天空。
往生谱不时为风卷起,缓慢地打了个旋儿,又安静无声地落地。傍生躺在平台上,睁着眼睛愣愣地看那枚圆月,黄澄澄、莹润温柔。他脑袋下枕着徐烺的肩膀,他不记得两个人在这儿躺了多久,大抵徐烺胳膊早被枕麻了。
他怔怔地想道:真傻,也不知道自己动一下。
身上空无一物,但就是感觉很沉,沉到动弹不得。没什么,在无数个过去里发生过无数次。只要等,等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下一个神魔与鹿神会再度降临梓山,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可是,他仍然感到如此难过,甚至难过到无法呼吸。
傍生缓慢地挪动了下身子,打算坐起来。他动了下,身体却像是僵死过去,怎么都直不起来。傍生动了动嘴唇,想叫徐烺把他拉起来,蓦地听见徐烺道:“你说,有什么意义呢?”
好梦散了,傍生半偏过头,从徐烺眼中看到了同自己如出一辙的困惑。徐烺继续道:“倘若梦河是为了锻造神魔,那么可以献祭自己、阻止神魔的三神又算是什么,为什么会存在呢?”
傍生不明白。
天亮时,两人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傍生步履踉跄着去捡起往生谱,灰白的绫罗被指尖触碰,亮起奇异的文字。徐烺扶了他一把,清晨和煦的阳光吻在两人脸上,进而是长长久久的对视。两人看着对方,像是忽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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