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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徐烺额角一跳，松开搂着他那手又去掰李衔环下巴，“抬头看着，哪里就顶到了。”
李衔环不敢瞄自己，不由地看向徐烺，然后是放在自己肚子上的两只手。那手往里轻轻按了下，徐烺低声说：“摸到了没，在这儿呢。”
抽动在后穴中的性器不停，前后一顶，竟叫李衔环产生了种真的摸到了那性器柱头的错觉。他又胀又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半回头亲了下徐烺的脸颊。徐烺含着下巴吻干他的泪痕，“别哭啊，不想再叫你难过了——”
他嘴上这么说，狠狠顶在肉穴中的性器却没一点饶人的意思。李衔环听了只觉莫名委屈心酸，眼泪更止不住了，人差点站不住趴在铜镜上。这反映把徐烺吓了一跳，退出来把人给转了过来，轻声道：“真疼啊？”
李衔环摇了摇头，断断续续道：“站不住了……”
他说着，自己两手撑着，半坐半靠在镜台边缘，结果脚软又没稳住，脑袋险些咣当磕在铜镜上。幸好徐烺反应快，手垫在后面托了把。他把李衔环重新抱起来往床前走，嘴上悠闲道：“那不做了？”
“不行！”李衔环抿着嘴猛地摇头，“哪有做到一半就停的——”
“你说的。”徐烺抱着他坐下，李衔环两手搂着他脖颈、自己配合着往下沉，性器缓缓顶在湿润的后穴重新埋入。徐烺抬头亲了下他脖子，留下一个鲜艳的红痕。他抱着李衔环腰动几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立刻就蜷缩起来，拖长的尾音也再度发颤。
“又想掐我啊？”徐烺嘴上调戏他，性器快速抽动起来，“掐吧，别把你再掉下去就行。”
第120章 【一二〇】
李衔环头脑发昏，总之徐烺说的那什么“只做一次”是没兑现。他也不知道这人究竟算不算没分寸，倒也没不舒服，就是最后手脚发软，人晕晕乎乎。他跨坐在徐烺身上，微凉的精液流得到处都是。
刚才他咬了徐烺嘴一下，像是给咬破了，于是阖着眼睛贴过去舔了舔他下嘴唇，真的尝到了淡淡的甜锈味。徐烺舌头伸进他嘴里搅弄半天，嘴唇慢慢下移，从他侧脸一路吻到颈窝，李衔环想到他咬他那口，情不自禁窝起脖子缩了缩。
嘴唇舔吮着往下，含住挺立的乳珠，牙齿轻轻啃了口。李衔环忍不住嘶气，张口吐出蛇信子，凶巴巴地警告说：“不许咬我！”
徐烺只笑，吮着充血的肉球改用牙关轻轻碾压。李衔环哼唧起来，滚烫的口腔把如蚁虫爬过般的酸痒传遍全身，稀薄而甘甜的奶水不断溢出。胸前的软肉微微突起，隐约模糊了上半身的性别，李衔环只觉得难为情，加紧了腿想推开他，偏生徐烺吸住他胸前不松，把乳尖拽起微微发疼——
“奶水流出来了。”
没被关照的另一边同样流淌着奶腥味的液体，徐烺夹着突起的乳珠又揉又挤，软肉上很快便留下了鲜艳的指印。奶水被挤出，奇怪的胀疼反而消失了。
由他去吧。李衔环放弃挣扎，趴在他怀里，蛇信子没收回去，舔了舔徐烺的耳垂，迷糊道：“坏狗……”
他总觉得自己被徐烺打碎了、又被重新组成，重塑，溶入白狼的陷阱。李衔环睡着了，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缩在白狼的怀里，半趴在他身上。白狼保持着一个不算舒服地姿势任由他两手搂着、把脸埋在雪白蓬松的领子毛之间。
李衔环摸了两把他背上的毛，贴着白狼闷声道：“你这个坏狗……”
白狼惬意地眯缝下眼睛，转过头把热乎乎的气喷在他后颈上。湿热的吐息让李衔环从脊骨一路麻到腰，痒得心窝发颤，眼眶也有些发烫，他把脸在狼毫上磨蹭，嘴里又骂道：“坏狗狗。”
白狼爪子把他轻轻掀开按在床榻上躺好，自己窝在他身旁，突然口吐人言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李衔环口齿不清道，“已经无所谓——”
“但像是忘不了爱你的感觉。”
狼慢悠悠地说着，李衔环睁开眼睛，于是也看到了他湖蓝色的眼，在昏暗中幽亮深沉。李衔环忍不住想坐起来，白狼腾地把头放在他心口上，说道：“就是这种感觉。沉甸甸的，又酸又涩。你在我心口上呢。”
一晃里李衔环鼻子一酸，闭上眼睛搂住他脖子。他本不想说，但蓦地就听见了白狼平稳安宁的心跳声，便克制不住地开口道：“有时候我觉得咱们再没什么未来了——”
“可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他蜷缩着腿坐起来，把大狼的脑袋紧紧搂在怀里，“群星请你叫他勿将我忘，忘不忘都没关系了，我只是不想再没有你了。我必须要争。”
他亲了下白狼的眼皮，低声道：“睡了。”
“梦里吉祥。”
两人蓦地异口同声道。
第121章 【一二一】
开始的时候，一切好似同往日没什么不同。至多只是突然变得更安静了，静得令人难以忍耐。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傍生没有说错，骊姬真的在慢慢忘掉阿尼莎为何消失，这让日子变得更加难以忍耐、更加不可原谅。
徐烺从山下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子民赠的新鲜玩意儿、乳酪馅饼，他没吃过，但听起来不像太甜的，或许傍生会喜欢。走上来正巧瞧见傍生对背着他站在殿前的瓦檐下。一错身的功夫便好像看见了三神与神魔在这块儿神殿围起来的苍穹下来来去去，有时是他或傍生拉着阿尼莎，有时候是骊姬。最后变成了他们两人头也不回地迈进神殿，掩住古旧的门，而骊姬呆呆地站了会儿，转身回到了相反方向自己的寝殿。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小环——”
傍生听见了回头，不由地冲他笑了下，把一缕碎头发别在耳后。徐烺走过去，望着他怔怔地说：“你看见我了啊。”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傍生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没呢，我愣神了。”
徐烺把还温热着的乳酪馅饼递给他，轻声道：“去吃吧，一会儿凉了。”
傍生冲他笑笑，把馅饼先收进了殿内。
暮色渐晚，血红的黄昏将神殿也染成了恢弘的金红色。徐烺跟进去，眼前一下子变得昏暗，傍生背冲着他，徐烺垂下眼思量片刻，蓦地开口说：“你要是想，我们去山下住吧。”
傍生顿了下，半回过头，问说：“为什么？”
“清静些，”徐烺摸了下下颌，“做点你想做的……你不是喜欢鼓捣那些花花草草煮水喝，我看卖茶就挺好的。”
傍生边把油纸包打开，边轻声应说：“好。”
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傍生忽然一手抄起油纸包，一手牵起徐烺。两人快步进了水殿，天不知何时黑了，寝殿中有种旧无人居的冷清。徐烺心里顿了下，鹿神献祭消失后，他俩再没来过此处，傍生更是几乎不会主动提及阿尼莎。除了神魔再度降临那天他险些捅了骊姬一刀，傍生仍是往日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
傍生拉着徐烺席地而坐，两人背靠着长塌，人完全缩进了黑暗中。他从油纸包里拿出馅饼咬开口子吹了吹，递给徐烺，笑眯眯地看着他。徐烺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边盯着他边咬了一口。
傍生见他吃了，一手托起下巴，笑着歪头看他，像是开怀释然的样子。徐烺心里只觉得怪异，刚要开口，傍生小声道：“好吃吗？”
徐烺心里古怪到了极点，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傍生满意了，脑袋重重靠在他肩膀上，把馅饼一分为二，递给徐烺半边，“小丫头还没吃过呢，我和烺哥替你尝尝了。”
徐烺突然就感到那块儿馅饼如鲠在喉、难以下咽。他艰难地把馅饼吞下去，垂下眼低声道：“我很难过。”
傍生的呼吸似乎滞住了。徐烺犹豫了须臾，直言道：“真的很难过。难过到我想不明白，我们在无数曾经与过去的轮回中，是如何忍受失去彼此的痛苦的。”
他抿了抿嘴，狠下心继续道：“我想过，如果阿尼莎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像从前发生过的一样、过个几十年几百年再度降临，我们会不会还像今天一样难过。”
“会的。”傍生刚打断他，徐烺像没听到一样，又说：“我想还过，假如献祭者是你，看到骊姬的那一刻，我会不会同样拔刀去砍她。”
傍生腾地坐了起来，他慢慢收敛了笑意，盯着徐烺。徐烺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摸了下他的侧脸，“只要三神中有人先杀掉神魔——不会阻止神魔分裂，但是这样就不必有人去献祭了。我比你先想到了，刀掉的时候你才明白的，对吧？”
“不要这样。”傍生蓦地压低声音，和他贴在一起，两人额头相触，不由自主都闭上了眼睛。徐烺深深吸了口气，用气音问说：“为什么？”
“因为我做了一个决定。”傍生贴着他的嘴唇慢慢道。
第122章 【一二二】
人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先开始李衔环是不信的。直到今日他笨手笨脚接连打碎茶盅，火钳子险些撩到自己，又划破了手指。徐烺忍无可忍，把他押回书房圈进自己怀里，咬牙道：“坐我腿上，哪儿也不要再去了。”
“我就是心神不宁的，”李衔环说着，翻了下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信单，“还有多少？”
“多着呢，”徐烺眼睛不离开那些墨字，答说，“骊姬要出去，积压的信单得在那之前核对完。”
她前脚离开城里，他们后脚也要走，这些信单自然没了时间核对，只能在走之前对完。徐烺一手揽着他腰，把脑袋支在李衔环肩膀上，看着就头昏脑胀的。室内有些淡淡的茶香，让人心里清净了些。李衔环本想问一句骊姬什么时候走，但想了想她的心思谁又猜得准，也就没说出口。愣了一会儿，他拧着侧过身坐到徐烺腿上，两手搂着徐烺脖颈，小声道：“心烦……”
徐烺没说什么，手在他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释放出了些白狼的灵力。他的灵力既可以给人以压迫，也可安稳安宁如山。李衔环眯起眼睛、把鼻梁和额头都贴在他脖子上。
充盈的灵力让心绪平静下来，甚至有种飘忽忽的感觉，像是喝醉一样。鬼使神差间，李衔环舔了下他颈子上柔软温热的皮肤。徐烺毫无反应，他又亲了他几下，在颈根印下一个鲜艳的痕迹。灵力让李衔环有种微醺之感，他肆无忌惮，挣扎着半起来跨坐在徐烺身上，扯开他领子又亲又啃，含住徐烺的喉结轻轻吮了下。
见徐烺仍是无甚反应，李衔环张嘴露出蛇的尖牙来，试探着把牙抵在了徐烺脖子上。蛇牙尖而细长，稍一用力就能咬破他咽喉，李衔环挑衅似的故意用牙抵着他脉搏，嘴里含糊说：“你把我弄晕了。”
“听不清。”徐烺放下信单，气定神闲道。
李衔环撇嘴，只好松开他命脉，稍微分开了些，“我说，你把我弄——”
话音未完，徐烺半撑起身子，两手钳着他手腕把人腾地按到了桌子上。吊诡的是这种时候他都还记着拿大狼尾巴垫了一下，防止李衔环磕到后腰。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李衔环不由自主背后一寒，因为徐烺的犬牙已经顶在了他脖子上，同刚才掉了个个儿，同样一用力就能咬断他的脖子。
尖锐有力的牙给皮肤带来一小片的战栗，李衔环不禁屏住了呼吸。白狼满意了，收起獠牙，颇有雅兴地用力吮了下李衔环颈窝，抬头笑眯眯地说：“学会了没？”
两手手腕被牢牢压着，李衔环晃着腕子想要挣脱，未果。他先是吐着蛇信子嘶了声算是回击，然后毫不犹豫地收起蛇信显出兔子耳朵来，可怜兮兮地垂着，求饶道：“我不敢了。”
徐烺这才起身，把他拉起来，大狼尾巴甩着抚了几下他后背。
李衔环不敢再闹他，转移话题道：“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出城去也挺好的，总之沧粟不会告诉骊姬我们偷偷跑出去了。我现在肚子还没起来，乱七八糟的事都方便些。”
徐烺眼都不抬，答说：“神魔殿怎么去？告诉她我们为了‘踏青’没去，有那种她当场把我们也拿陨铁链子拴起来的可能。”
反而神魔不在，以他们两人的性子偷溜出城外“玩”听起来更可信些，出了意外沧粟只要告诉骊姬他们两个跑出去玩了，也不至于叫他作难。
“是哦……”李衔环点头，“我是傻了。”
“坐好，”徐烺没再往下接，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你膝盖硌到我了。”
第123章 【一二三】
没成想，天遂人愿的事情便来了。骊姬后日上午出城，命少主下午携李衔环出发去查万窟山神像一事。这倒给两人和沧粟都行了个方便，原本骊姬执意要李衔环留在城中，也不知为何临到跟前改变了心思。
徐烺这些年早已放弃了揣摩骊姬的心意，只当见招拆招。
这些天沧粟来了几次。他同李衔环说话总要避人，徐烺先开始颇有微词，后来发现每回被气走的似乎都是沧粟，也就没再讲什么，还问了几句两人都谈了哪些。
“杂七杂八一些猜测，”李衔环摊手，“他总在附近飞来飞去的，要找湖比我们容易些。”
找湖这事徐烺心里其实没抱有希望，梓山附近根本没有大湖，最近的湖比万窟山还要远几十里路。思来想去就当真的陪李衔环冬日踏青散心算了，正想着，听见李衔环又道：“我把咱俩的情况……大致同他说了下。”他略显小心翼翼地看着徐烺，“我们三个现在真是拴在一起了。”
徐烺没什么反应，撇撇嘴道：“谁要跟他拴在一起。”
李衔环失笑，走过去拉了下他的袖口，闷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烦他——即便现在知道了他不是骊姬的人。”
“我没有很烦他，”徐烺蹙着眉辩解说，“我只是……烦他说话阴阳怪气的。”
李衔环勉强笑笑，轻松道：“等你想起来了，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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