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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玫瑰(玄幻灵异)——鱼好白

时间:2024-05-05 10:11:45  作者:鱼好白
  邵成显然有些尴尬,坐在对面的沈靳把他的杯子按了下来:“差不多了,别喝多。”
  一顿饭吃得草草,邵成结完账,瞧见边圳在外边接电话,摸出根烟点燃,冲沈靳笑了笑:“他就是那么个人,相处起来挺累的吧。”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他们一家人都是这副德性。”
  只有那个长几岁的姐姐边洁,还算得是正常。
  沈靳没附和什么,邵成乍得回过神来,叼着烟打马虎道:“不过你和边圳关系好,他肯定不会亏了你......”
  男人的解释被电话提示音给打断,沈靳摸出了手机,是他们班上一个omega发的消息,问他在干嘛。
  他看了但没有回,退出界面按下锁屏,重新放回了包里。
  对方是个很干脆主动的omega,上课会特地选他旁边的位置,下了课又追着跟去食堂。
  长得漂亮个子刚好,一笑嘴角就露出颗虎牙。
  因为小组作业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沈靳也在感受到他的示好后,明白得告诉,自己对omega产生不了悸动。
  “没关系啊,”对方听了全当是借口,笑眯眯地说,“我可以等,我不怕浪费时间。”
  他就喜欢沈靳这样的,不像多数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alpha,也不会轻易被omega一根手指便勾走,矜持而又克制。
  没得到回复的第二天,他在学校拦住了沈靳:“今天有空吗,我们打算去水库吃烧烤,要不要一起?”
  “我约了人,”沈靳看了眼他站在不远处嬉闹的朋友,照例是拒绝,“你们玩。”
  omega一而再得吃闭门羹,面子上过不去,不甘心地挡在他身前:“你如果觉得人太多,我们可以单独约。”
  “我的信息素很好闻的,”他不信自己吸引不了alpha,暗暗得释放出香甜诱人的信息素来,“你试一试好不好?”
  alpha是被本能支配的动物,有时候不需要真的喜欢,气味就能够让人情动意乱。
  “不用试,”omega的味道猛得涌来,沈靳却平静得像在旁观别人的事,“没用的,我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
  他看见对方难以置信得愣在那,想着和边圳约的时间,应该是赶不上了。
  沈靳晚到了一会,屋里的alpha给他开门时,带着一身的低气压:“不是给过你钥匙吗。”
  他心情欠佳,不安分的气味裹挟着扑来,房间内充斥着呛人烈性的信息素。
  眼下芝麻大的事都能令他气闷烦乱,比如沈靳的迟到,比如被对方当做摆设的钥匙。
  明显的易感期症状,他却没有规避掉所有不稳定的因素,甚至在这种时候,让一个alpha进入了他的领地范围。
  “易感期什么时候来的,”沈靳望向才冲完凉,发梢还滴水的边圳,擦肩跨进了客厅,“有没有注射抑制剂?”
  alpha的信息素会相互抵抗冲突,更何况边圳体质特殊,受不了同类靠近。
  他印象中茶几的抽屉里有放药剂,刚走到桌旁,就听到对方情绪不明的声音:“你身上什么味道。”
  那是种似有若无的甜味,不属于沈靳,也不属于别的alpha。
  他一问,沈靳才意识到,身上沾染的信息素没能清理干净。
  离开学校后他喷过隔离用的药物作应急,按理说一路过来,omega的气味早消散殆尽。
  “谁的,”见他低头闻了一下,边圳的脸色也愈加阴沉,“哪个omega?”
  沈靳没应答,弯身拉开抽屉找到了抑制剂,声音一如既往泛不起波澜:“针管在哪。”
  他拆了药剂的包装,正要起身,边圳从后头走来,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原来失控是如此简单的事情,这是沈靳被压制时,脑子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
  遵从了身体给出的信号,过于好懂的本性,零星的omega信息素就能让处于易感期的alpha弃甲丢盔。
  那种足够淹没理智的欲求,是他活了小二十年也无法理解的。
  “所以有多好闻,”他想起了方才omega的提议,像在探讨课题般,问近到呼吸相及的对方,“omega的味道。”
 
 
第七章 
  边圳被他的话问得眉头蹙起,满身悍然的信息素像火上烧煮的沸水,浇在石块上便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他知道对方感觉不到omega的气味,也正因为沈靳对任何事都没表现出过浓烈的兴趣,他才会在此刻越发愠恼。
  alpha的信息素猛烈到即使惯于和他同处的沈靳,也觉得心头不畅快,提醒道:“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信......”
  说不清是哪个字触到对方的逆鳞,边圳毫无预警得覆上来,截断了他继续说的可能。
  突如而来的亲吻,心安理得的触碰,轮子脱离车体刹不住得往悬崖边滚。
  边圳醒来的时候,沈靳已经离开,公寓的窗户都开着,屋里残留着信息素的味道。
  酣畅的纵欲让他很好得度过了易感期,他揉了揉落枕的肩膀,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消息迟迟没得到回复,电话也没人接,边圳隔天去了学校,才在阶梯教室的门口堵到了人。
  见着他找来,沈靳的反应格外平常,好像这两天和他缱绻纠缠的是别人一样。
  “几点下课?”
  边圳站在跟前,不自觉得凑拢去闻他的脖颈,像在确认自己留下的痕迹。
  alpha会对标记后的对象产生依恋和占有欲,这是易感期的遗留症状,在症状消减之前频繁得见面,延续的也是错生出的情感。
  “最近课程重,”沈靳想到这里收起了思绪,摸出钥匙示意他,“周末我不过去了。”
 
 
第八章 
  边圳注视着那把几乎没被用过的钥匙,又看向了沈靳:“什么意思。”
  对方在拿忙来搪塞他,他不至于连这点都听不出。
  如果在此前他们算是朋友,那昨天发生的事怎么也不能当做朋友间的排遣。
  哪个alpha会容许另一个alpha如此蛮横得进入,即便被陷入易感期的自己袭击,沈靳也没露出丁点的抗拒,甚至还主动配合。
  “字面意思,”边圳这人很拗,随便糊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沈靳了然道,“我也没义务替你处理需求,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了?
  边圳听清了这句话,但却一个字都不认同。
  对方身上沾到omega的味道,他便觉得难以忍受,根本无法想象沈靳和其他的人标记。
  他直视着神情漠然的男人,直截了当得问道:“怎么才可以。”
  alpha的意图显明得写在脸上,喜好憎恶野心欲求毫不掩饰。
  这是作为上位者的坏习惯,想要的东西总是唾手可得,不需要哪怕一分钟的等待。
  那一瞬间,沈靳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心态,像是在潮湿的背阴处疯长的藤蔓。
  “伴侣,”他想要看一看任何时候都顺风顺水的边圳,在受挫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我只和伴侣保持稳定的亲密关系。”
  对方不可能同alpha成为伴侣,这是沈靳当时认识边圳三年,唯一判断错误的一件事。
  边圳家里的情况有些特殊,早在高中那会,他就从邵成的口中听过一二。
  所以就算是莫名其妙得确定交往后,沈靳也没想过这段关系会长久。
  易感期一过,对方便会恢复清醒,即使撑到了毕业,家庭的压力也会迫使边圳选择omega。
  然而五年晃过,臆测的状况一个都没发生。
  他们完成了学业,搬到了一起住,工作逐渐步入正轨,直到边圳出了一场车祸。
  糖醋排骨在锅里咕噜作响,沈靳收回神用锅铲翻了下,黄糖牢牢得黏在锅底,他闻到了糊掉的味道。
  烧糊的一盘排骨,虾炒西蓝花,再加上紫菜蛋花汤,他把菜端上了桌,示意刚做完复查回来的alpha吃饭。
  边圳坐在了他对面,皱眉盯着他衣领口露出的半截阻隔贴——对方的易感期过了已有两三天,却还是一直贴着那玩意,似乎谨慎得过了头。
  他一向厌恶的alpha味道,现在被捂得严严实实闻不到了,心里反倒是浮躁起来。
  “周末我要回一趟家,手机修好了,”沈靳从包里摸出了他车祸时用的那个,放在了桌上,“可以正常使用。”
  机壳更换过,看上去像崭新的般,边圳拿在手上翻了翻,大多的资料都还在。
  他划动屏幕简单得查看,在通讯栏里找到了沈靳的名字。
  消息发得频繁,不过全是些很日常的对话。
  路上堵车了,下午要连轴开会,合作方听不懂人话,昨天吃的烧鱼今天又想了。
  最后一条信息是在车祸的前一天,他说还有几天才能回来,沈靳回了个好。
  他问过助理,出事前自己开车去外地出差,没要人跟,也不曾同对方提及确切的返程日期。
  “什么事情。”
  边圳粗略扫过,收起了手机,抬眼看着坐下来的男人。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沈靳还是听懂了,回答他:“没什么事,就是回去看看。”
  他的解释缺乏信服力,边圳微扬着下巴又问道:“那我呢。”
  “你不是说我们是伴侣,我不能去?”
  伴侣这个称呼像是什么把柄,充满着讽刺,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框在框架里审度掂量。
  不是不能去,而是没去过,他们交往的这五年,边圳和他的父母并没有正式见过面。
  虽然父亲在电话里提过,让对方来家里吃顿便饭,但现下显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你想去就去,”沈靳吃着饭安静了半分钟,随后说道,“周六我要加班,去吃晚饭吧。”
  边圳的到来,对沈靳的父母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只在谈话里出现过的alpha,终于切切实实得站在了面前,omega母亲头一句就忍不住感叹道:“哦哟吃什么长的呀,个头老高了。”
  “你这是什么话,”沈靳的父亲在旁边笑得无奈,“沈靳不也差不多吗。”
  身高是差不过几公分,但边圳的骨架更大,看上去比身形匀称的沈靳要板实好些。
  “你也是,”她转头又埋怨alpha儿子道,“都不提前说一声,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做的全是家常菜。”
  沈靳把买的水果和牛奶放在了茶几上,顺手摘掉了桌上花盆里的枯叶:“没事,有什么吃什么。”
  说是家常菜,却也摆了满满一桌,他兴致冲冲的母亲坐下来,嘴也停不住。
  “沈靳说你出了事儿,我们也怪担心的,本来想去医院看看,他爸又说我是瞎操心。”
  边圳听着她热情难减的寒暄,剔着碗里那半边红烧鲫鱼。
  “对了,”对方一边招呼他夹菜,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听沈靳讲你们暂时不打算结婚?”
 
 
第九章 
  打从进门起他就觉得怪异,不管是沈靳父母陌生的样子,还是那怎么听都像头一次见的对话。
  说是伴侣,却没见过家长也不愿意深谈结婚,关系撇了八丈远。
  他无数次怀疑过其中的真伪,但身体不排斥对方的信息素,还克制不住咬了alpha的腺体,又是否认不了的事实。
  “妈,”察觉到他停住筷子,沈靳开口挡话道,“结婚这件事,我们想再慎重一些考虑清楚。”
  他用了“我们”,把自己也划分到里头,合情合理中透着丝违和。
  烦躁的情绪在持续得积累,被易感期时的伴侣拒绝临时标记,避开他想要一个人回家,紧接着得知沈靳曾告诉父母,他们暂时不打算结婚。
  什么叫暂时不打算,事情只有想和不想,做与不做,剩余的全是借口。
  “没什么好考虑的,”边圳很陡然得接上了话,无名火烧腾着,像是有别的人在他身体里作祟,“我们下个月登记。”
  alpha的口气生硬不带商量,沈靳的父母愣了一愣,对视一眼又望向旁边不置可否的儿子。
  “他妈妈就是问一句,不是要催你们,”最终沈靳的父亲站出来打了圆场,“结婚是大事,你们想好了再决定。”
  桌上的气氛微妙,吃完饭他们也没久留,沈靳找了个由头便带边圳离开。
  晚上八九点正起着凉风,他看着兀自走在前头,朝露天停车场迈的alpha,缓声道:“你刚才没必要讲那样的话。”
  记忆七零八落的状况下,还违愿得承诺下个月去登记,不符合常理的行径。独断专行的那面比起以前,也更加严重了。
  边圳找到了车又停下,折返跨到了他跟前,咄咄逼人得问:“是结婚没必要,还是跟我结没必要。”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靳注视着对方锋利尖锐的目光,想到他要是能够记起,或许就不会再在这种徒劳无益的问题上偏执。
  重点一下子偏移,他沉默的那十几秒,彻底激怒了缺少耐心的alpha——边圳抬腿猛地靠近,气势骇然带着傍晚的寒意,压身吻过来。
  纠缠抵死的深吻,压迫感在呼吸间挤压,明明是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露天停车场,他却并没有被推开。
  沈靳不是听话顺从的类型,可不管他做出怎样有攻击性的举动,对方都无条件得容忍。就算是易感期,也还会在意他拧不拧得开瓶盖,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
  要恶劣到哪种地步,才能惹恼沈靳,他厌烦他那副始终泰然的模样,包括这份忍让。
  因为alpha的忍让是对那个和他共度五年的伴侣,而不是丢失了这段记忆的自己。
  边圳松开了怀里的男人,看着呼吸略有起伏,神情无动于衷的沈靳,转身走到车边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你去副驾驶,”见他低头往里坐,沈靳的脸上终于有了动摇,“我来开。”
  他的声音轻微不稳,夹杂着不明显的紧张,夜间行车让他不可避免得联想到了对方的那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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