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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迷恋(近代现代)——旄丘

时间:2024-05-06 09:52:14  作者:旄丘
  晚上回家,又是陆执与将陈识给送到楼下,照惯例,陈识进小区大楼时扭头看了一眼,陆执与便靠在车上和他对视。
  “小识,晚安!”他心情实在是好,大喊陈识名字的样子很是明媚。
  陈识下意识回一句晚安,忽然被自己这股沉浸其中的状态吓到。
  这段时间和陆执与的相处太频繁了,这可不是个好状况。
  第二天一早,他联系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拜托他去找陆执与修车之前过来家里拿个东西。
  送到陆执与手上的是干洗过的两件衣服,陆执与愣住,这本来还能是个见一次面的契机呢,就这么被陈识给送了回来。
  车送去了4s店修,陆执与又开回了自己低调的黑色宝马小轿跑,他驱车赶到陈识家楼下,找到熟悉的角度往上一看,灯灭了,陈识没在家里。
  这一年来已经逐渐习惯在门口边抽烟边等人的滋味了,但陆执与今天没什么烟瘾,他点了一只夹在指尖,沉默得盯着那点亮光逐渐逼近。
  烟是个好东西,就算不抽,也能在一定程度延长耐心时间。
  晚上九点多,夜色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陈识拎着一个打包回来的鱼肉从远处走来。
  他今天一个人去吃鱼了,双人套餐压根吃不完,打包带走的比他吃进肚子里的还要多。
  雪已经在这个季节消失,陆执与的一身黑衣再也不像冬天那样打眼,而是沉默得陷入了黑暗里,一见到陈识,双蓝眸落入了好些亮光。
  “你吃过饭了,我还说想找你吃饭。”陆执与迎上去道。
  “我要回去了。”
  不知怎么的,陆执与总感觉今天的陈识比之前抗拒得要更加明显,低着头躲开一切可能会对视上的视线,手紧紧攥着袋子,往后连退两步。
  明明昨天的相处还很融洽,为什么突然一下又变了态度。
  “小识……”
  “别这么叫我。”陈识抬起手打断陆执与,“你又要抽丝剥茧把我吞掉了是吗?”
  他紧着牙,视线落在光秃秃的水泥地上,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的情绪到底是愤怒更多还是紧张更多。
  “上三次当的话,那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第96章 “我想和你在一起。”
  陆执与脑汁都快绞尽了都没想明白自己这次又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再次被陈识推开。
  他整个人随着愈加燥热的天气紧绷起来,在家里转悠来转悠去,浑身像是被火燎一样难受。
  明明好像已经拉近了和陈识的距离,最近也得到了很多见面说话的机会,巨大的惊喜已经让陆执与被冲翻了头,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之际,陈识又从他的指缝里溜走了。
  手边能够到的东西全都被丢到了地上,发出很重的闷响,紧接着,整个屋子里都静得有点夸张,陆执与用力攥紧了头发,咬着牙忍下浑身上下的燥热感。
  忽然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陆执与立马起了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里,一把抽开柜子,胡乱地从里面翻出几瓶药。
  形状和颜色都各异的药丸被一股脑仰头吞下,陆执与喉咙被顶得极其难受,他用力咳嗽了几声,猛得灌下几口水咽下。
  “又失眠?你上次跟我说,和他见了面,氛围还算不错。”
  咖啡杯被放在桌子上,荡漾着的液面逐渐归于平静。
  陆执与盯着桌上倒映出来的杯影,浑身充满戾气,沉默着。
  “什么时候能走?”
  “陆总说,治疗效果不好,要扣我工资。”
  “治疗什么?我又没病。”
  “情绪失常,失眠,专注困难,身体不适。”心理医生似乎已经习惯了陆执与的不配合,她只是无奈地弯了弯唇,“典型的焦躁症的表现。”
  陆执与抬眸,和医生冷静的目光对上,他一字一字道:“你给我开什么药,都不如他一个人好使。”
  “我当然知道。”她说,“可是他不是不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陈识近来看了不少北京城里的夜景,繁华喧闹,他像个局外人的似的,靠观察这个巨大的城市来打发失眠的时间。
  陆执与又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不是回了美国,总之没了他在面前晃悠,陈识也终于得空冷静冷静,从陆执与这方泥潭里迅速抽出身来。
  频繁的示好让陈识恍然回到了被陆执与加把劲讨好的时候,每次觉着他好像有所改变,到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落了个无法收场的结果。
  逐渐侵入生活里各个缝隙的陆执与让陈识又有点慌乱了,他现在草木皆兵,总是担心自己重蹈覆辙。
  思来想去,陈识还是决定用工作让自己的生活都充实起来,他最近在网上了解到一个帮助流浪猫协会正在筹资,陈识想多赚点钱,也出点力。
  这个爱心协会偶尔还会弄一些志愿者活动,陈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跑去参加过两次。
  他们会筛选流浪猫比较多的小区,因为发//情的缘故,半夜很打扰小区居民休息,投诉量如果过大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丢出去。
  他们就负责把这些流浪猫咪送去做绝育。
  “我们这次绝育的医院可专业了,平时送宠物过去洗澡都要预约排队的,贵得离谱。”
  听了协会队员的介绍,陈识诧异地挑了挑眉,说:“最近送了这么多只猫,那岂不是很贵。”
  “贵是贵了点,但是胜在专业,还会给猫咪做配套检查。”他冲陈识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咱们会长说,最近拉来了很大的慈善自助,百多万呢。”
  “这么多?”
  “对啊,以前所有捐款加起来都没这么多的。”
  这段时间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找小猫,见多了瘸腿的、消瘦的、生病的小猫,它们有得也长得很漂亮,要是再多一点运气,就也是别人家里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
  “会长说,要用这笔钱开个猫咪收容所,如果是那种病到实在没办法自己生存的流浪猫,就带回去养。”
  陈识点头,他的视线已经被一只雪白色的小猫给吸引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朝它招了招手。
  流浪猫的警觉性都很强,但又很好勾引,两块小鱼干就让它们乖乖地从建筑底下跑了出来,但谁要是想伸手摸摸猫咪的脑袋,就会被呲牙咧嘴地凶一下。
  陈识贪图小猫的柔软毛发,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抓破了手背。
  他嘶了一声,手往后一缩。
  “这么凶?”
  流浪猫都是没有打疫苗的,而且它抓得很重,渗了好几道血痕,看着有点吓人。
  陈识只好赶紧结束了自己的志愿者活动,立即去接种疫苗。
  焦急赶来的陆执与速度实在快得离谱,陈识见他就黑了脸。
  “你就不能停止监视我吗?”
  陆执与蹙眉盯着他上好药的手背,低声道:“你怎么不小心一点?”
  陈识心烦,用力戳了戳陆执与的肩膀。
  “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别监视我了,我是你的犯人吗?”
  上次那番话后,陈识就没有见过陆执与了,他总是自顾自消失,又自顾自出现,并且对陈识的所有动向都了如指掌。
  “我没有监视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陆执与咽了咽喉咙,弱声解释道:“我在群里看到你受伤的消息了。”
  “群?什么群?”陈识忽然想起,“你也在流浪猫那个群里?”
  “嗯。”
  一连串的事好像都被连了起来,陈识问他:“你捐了一大笔钱是吗?”
  陆执与总感觉他现在语气有点凶,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怎么了,干着喉咙没吭声。
  半晌,陆执与说:“也没有很大。”
  陈识:“……”
  手背隐隐作痛着,陈识撇开头,长叹一口气。
  “行,随你捐多少,跟我也没关系。”
  “跟你当然有关系。”陆执与急道,“是因为你我才会关注到那些猫咪的,钱我有,不是做慈善,也是拿去花天酒地玩掉了,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让那些小猫别像包子一样受罪。”
  冷不丁听到陆执与提起包子,陈识霎时觉得有些鼻酸。
  且不提他和陆执与的关系是如何僵硬,可陆执与确实能算包子的半个主人,她特别粘他,能吃到陆执与喂的小鱼干,总是兴奋地到处乱窜。
  可惜到最后,包子都没跟这个喜欢得不得了的铲屎官见上一面。
  “我送你回家吧。”
  陈识没有抬眸和他对视,闷着头拒绝道:“我开了车。”
  虽然被拒绝,陆执与还是开着车默默地跟在陈识的车后面,一直把他送到了楼下,见他上楼,等待了几分钟后,陈识家亮起了灯,他才缓下表情来。
  要知道最开始在群里见到那条有人受伤了,已经送去医院的消息时,他整个人发蒙,连后半句被猫抓了都没看清楚,就匆忙地拿起车钥匙下了楼。
  点好火之后陆执与才认真看了一眼,确认是陈识受了伤,驱车直接赶往了医院。
  好在只是抓破了皮,没有伤得更深,及时打好了疫苗,只要伤口不感染,算不得什么大事,陈识洗澡的时候也特地避开了受伤的手,洗得有点艰难。
  陈识瞥了眼在楼下常停着车的位置,那儿已经空空如也,再多扫视了一圈,便能发现那辆眼熟的宝马停到了街尾,估摸着是今天被说了不准监视,便掩耳盗铃地开到另外一个地方。
  傻子一样。
  陈识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无暇再顾及陆执与的愚蠢行为,而是垫脚拆了一包猫条,哄馒头去了。
  今天陈识回家,身上其他猫咪的味道特别重,一进屋就被馒头给吼懵了,陈识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今天出去和别的猫咪玩了,在馒头眼里,这可和出轨没什么区别。
  花了两根猫条才把馒头给哄好,陈识把带着其他猫咪气味的衣服给丢进了洗衣机里,这才悠闲地坐回沙发上看手机。
  群里发了今天被绝育的小猫的照片,陈识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雪白的小猫,也就是今天抓伤他的罪魁祸首。
  这只猫真的漂亮极了,毛发特别白,像雪一样,它是只小公猫,生了双蓝色的眸子,整只猫都是警惕状态,傲慢又生气地盯着周围的人。
  视线落到手背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上,陈识不悦瘪嘴。
  坏猫。
  北京的夏天悠哉悠哉来临,枯燥的日子被太阳晒得冗长,陈识基本上都是窝在家里敲电脑,很少出门。
  陈识和蒋琛舟断联后,和大学室友的联系也少了很多,但他们一块到北京来玩的时候,还是给陈识发了微信,喊他一块出来吃饭。
  陈识想着自己也算半个东道主,于是主动定了地方,喊他们俩约了一顿。
  和室友吃饭,总不免会聊到蒋琛舟的话题。
  蒋琛舟上个礼拜来了趟北京,给陈识打电话约他出去吃饭,被陈识拒绝了。
  他现在在上海混得风生水起的,赚了不少钱,也没人谈论起他曾经的那段婚姻。
  陈识没有插话,估计是察觉到陈识情绪不高,他俩赶紧转移了话题,又问起陈识最近的工作状态和感情状态。
  “我说你也该主动去认识点人了,不然越拖越老,到时候更难找了。”
  这两个室友都已经成家立业,就剩陈识还是空落落一个人。
  陈识笑着摇了摇头,说:“很难碰到合适的。”
  “莫非你心里头有个喜欢的?”
  陈识微愣。
  “没有的话,那不是有很多相亲帖子嘛,结婚其实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碰到合适的,你也不用太排斥,多聊聊,认识认识。”
  “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陈识抿了一口茶,叹气道。
  饭局差不多接近尾声,陈识以上厕所为借口走到前台去买单,被告知已经付过钱了。
  他扭头看向包房,回忆这顿饭有谁前来偷摸着付了款,忽然冷不丁撞进一道幽深的眸里。
  蓝色的眸。
  又是这段时间消失了近半个月的陆执与,正坐在角落半掩的包房里,盯着柜台边站定的陈识。
  陈识蹙眉,问服务员道:“是那个人买的单吗?”
  “是的,那位先生买的。”
  陈识正欲抬步去跟他问清楚,室友便搭着肩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走吧,不是说带我们四处逛逛。”
  陈识被一道手臂揽进怀里,他笑着说:“不都是一样的商城,读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逛过。”
  “现在发展速度这么快,早就和十多年前不一样了。”
  陈识也很长时间没有好好逛过附近的商城了,商城里的学生很多,一个个面孔青春靓丽,扑面而来的气息里都洋溢着明媚。
  几个大老爷们也无处可逛,随便逛了两家服装店。
  在宿舍长的手再一次摸到千篇一律的黑色短袖的时候,陈识忍不住开口了:“你这件衣服不是有一柜子吗?”
  “你这……你都能嫌弃我的品味了。”
  陈识忍不住笑。
  “你别说,陈识现在很会穿衣服啊,这身多好看啊,走在我旁边跟我儿子似的,哪里看得出三十岁了。”
  “去你的。”陈识笑骂,“我在家里邋遢惯了,这还是衣柜里比较得体的一套了。”
  “反正比你大学那会有品位多了。”
  到底还是被陆执与熏陶到了,虽然已经没有在一起,但陈识潜移默化的会思索自己买下的衣服是否好搭配,穿起来舒适感和观感如何。
  宿舍长被陈识这么一说,终于放弃了自己爱穿的黑色短袖,陈识还难得当了回参谋,帮他们一人选了一套衣服。
  陈识说要付钱,他们硬是不肯,甚至还给陈识也买了双新鞋,作为陈识请吃饭的回礼。
  可偏偏陈识今天晚上压根就没有抢到单,他拗不过两人,还是把鞋子提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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