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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亡国后,靠脸在暴君手下续命(古代架空)——就叫这个名

时间:2024-05-07 09:31:15  作者:就叫这个名
  “我病得不轻呢,我恶心你,更恶心自己,被你碰过,我嫌我脏,我早该死了,苟延残喘的每一天我都像是身处地狱!”
  “阿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裴谞低下头心痛得喘不过气,终是无能无力,无法挽回。
  对不起或许是这世间最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对不起?哈哈哈哈....”
  颜煜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然将裴谞扑倒按在身下。
  “我真后悔当初在大殿上站出来帮你说话,你就该被当做妖物!陷淤泥里发烂!发臭!死在那座最偏僻的宫殿里!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声音带着胸腔颤动,颜煜瞪大眼睛捂住胸口,如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心脏。
  突然心脏剧烈抽紧,呼吸一瞬停滞。
  “噗!”
  带着温度的鲜血喷溅在身下人的脸上、身上,颜煜闭上眼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倒进裴谞怀里。
  “阿..阿煜?”
  脸上、脖子上,就连睫毛和三只瞳孔都被染上血迹,眼前已是鲜红一片。
  裴谞颤抖地收紧双臂,声音也难以控制地发颤:“阿煜?你...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怀中的人冰冷得如一具尸体,如此近的距离却难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来..来人,来人啊,来人!!”
  陈任听到呼喊推门走进寝殿内室,眼前裴谞满身是血正紧紧抱着身上的颜煜。
  “陛下..”
  “传太医!都喊过来!”
  “是。”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太医院就被搬进了寝殿。
  裴谞来回踱步,心乱如麻,脑中像有无数根丝线缠绕,杂乱,无有解法。
  “如何!”
  “臣...臣..”
  “说!”
  最后一个诊脉的太医,头顶的汗顺着额头淌下来,吓得脸色惨白:“陛下,臣尽..尽力了...”
  裴谞眼眶血红,一把掐住太医的脖子:“什么叫做尽力!”
  “大罗金仙也救不....”太医的脸瞬间涨红,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眼见着瞳孔都开始散大。
  裴谞挥手把太医甩倒在跪着请罪的其他太医身前。
  “他若是有三长两短,朕要你们所有人全族陪葬!”
  所有太医跪好伏下去保持磕头的姿势,一个个吓得要死冷汗直流。
  “废物!一群废物!韩让!去把都城中所有大夫全都给朕叫过来!”
  “是!”
  裴谞望向床上的人走过去,却因双腿发颤不受控制而踉跄摔倒。
  “陛下!”陈任急忙上前扶住裴谞,“陛下您没事吧。”
  裴谞被扶着爬了几次才能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他轻轻把颜煜抱进怀里,思绪凌乱,双目愈发涣散。
  本就因病惨白的人比往日更加惨白,是那种不正常、诡异的白,就快要接近已死之人的白。
  紧闭的美目渐渐失去生机,抓不住,挽不回。
  “不要...不要这样阿煜,不要离开我..睁开眼睛吧,我不会再来烦你,我放你走,我真的放你走...”
  “求你了,求你...别这样阿煜,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求你别离开我,只要你睁开我一定放你走,阿煜,阿煜...怎么办啊..”
  无法摹拟的恐惧将裴谞淹没,痛中之痛,比之剜心挫骨还要烈上千百倍。
  眼泪不断滑落下颚,裴谞痛苦地将额头抵在颜煜身上。
  俊美的眉心骤然一蹙,喉咙涌上血腥,鲜血沾染苍白如纸的唇瓣后溅落在地上。
  “陛下!”
  所有人生出担忧,但没有皇帝的命令却无一人敢妄动。
  眼泪干在脸颊上又被后面的眼泪重新润湿,裴谞紧紧抱着颜煜,眼神空洞如同一潭死水。
  “阿煜,求你...不要死,我..只有你了...”
  他微微低下头,眼泪落在怀中人的眼睛上,而怀中那人一脚已然踏入阎罗殿。
 
 
第八十五章 裴谞的眼泪和哀求
  “陛下,满城的大夫全带到了!”
  裴谞的双眸终于有了波动,小心将颜煜放回床上。
  “快,快带过来。”
  韩让闻言直接将一名大夫拎到床边:“谁能医好颜大人,陛下重重有赏!”
  被拎过来的大夫,紧张地搭上脉,只一下眉头就紧紧锁起,随后扒开颜煜的眼皮,当即叹气摇了摇头。
  “请陛下节哀,提早为颜大人筹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
  裴谞痛到极点竟笑出了声,他指着那人看向周围。
  “你们听到了吗?嗯?哈哈哈哈....这庸医竟然让朕节哀?节哀?韩让,拔了这庸医的舌头!”
  “是。”
  “陛下!陛下饶了草民吧!”那人吓得一个劲儿磕头辩解,“草民没有胡言啊!颜大人瞳孔都散了,真的没救了啊!陛下!”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是。”
  在那人说出下一句话前,韩让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裴谞神色骤变,唇角带着病态的笑,环视一周,好似从阎罗殿走来的索命无常。
  “谁再敢让朕节哀,朕便屠谁九族!”
  屋内的气氛瞬间恐惧起来。
  下一个大夫战战兢兢走过来,做了和上一人同样的检查,他垂头瞄到龙纹黑靴,倒吸一口冷气。
  “如何?”
  大夫咬咬牙,心一横跪下哀求道:“陛下,草民只自学过粗浅医术,并不精通,无法医治颜大人,求陛下饶过草民一条贱命吧。”
  “滚!”
  那人得到大赦,连滚带爬逃出寝殿。
  一屋子的大夫诚惶诚恐地轮番上前诊断,每一个诊断完给出的结论都是医术不精。
  “医术不精还做什么医师!”裴谞眼中迸出数条血丝,“都滚!滚!!”
  一群大夫捡回一条命,连滚带爬争前恐后跑出寝殿。
  裴谞彻底失去理智,他踉跄起身冲到韩让身边,抓住对方。
  “你亲自派人去!将都城所有寺庙、道观的和尚道士都唤过来!朕要做法事,大夫没办法,不代表他们没办法,去!快去!!”
  “是。”
  韩让望一眼床榻上毫无生息的人,心里叹气。
  韩让与裴谞算是年少相识,见过裴谞最凄惨的时候,也陪着裴谞从刀山火海杀出生路。
  亲眼看着裴谞从淤泥中爬出来,爬上皇位。
  此刻难免心疼裴谞刚知道真相,就要彻底失去。
  “去呀!”
  “陛下莫急,臣即刻就去!”
  韩让转身离开,屋内的太医侍从谨小慎微地跪着,不敢吱一声。
  “阿煜,阿煜..”
  裴谞跑回床边摔倒跪着握住了颜煜的手。
  “我一定会救你,不要离开我,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见过皇帝哭的样子,震惊又惶恐。
  尤其是跟在裴谞身边十几年的陈任。
  在陈任被派到裴谞身边的第一个月,十岁孩童,被打得满身伤痕丢到冷宫的枯井里等死。
  一个人待了两日两夜,陈任找到裴谞的时候,人已是奄奄一息,脸上却不见半分泪痕。
  得救之后只是淡淡地说句谢谢,不像那个年纪会有的冷静。
  而此刻,裴谞却满面皆是那年枯井旁该有的哭泣。
  伤心欲绝,或许裴谞此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在四年前,一次是现在。
  为一个人。
  所有的泪水只被一人牵动。
  “阿煜..求你了...求求你,别死,别死....”
  “陛下!陛下!”韩让急切地拉着一个老者跑进寝殿。
  “陛下!您让臣派人遍访名医,半月前寻到名满天下的神医,一路护送来,今日正好入都城!”
  韩让把老者带到床边:“先生,您快看看颜大人,只要能医好颜大人,您要什么赏赐,陛下都能给。”
  裴谞点头,悲伤过度双目已然无神。
  “只要能医好阿煜,朕赐你爵位,子子孙孙世袭罔替。”
  老者只打眼看了颜煜一下,便跪地磕头:“草民不求富贵,只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说,朕全都应。”
  老者头抵在地上:“草民求陛下能放草民活着离开。”
  裴谞愣住,撑着床榻最后还是韩让将他扶了起来。
  他走到老者身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草民怕医不好颜大人,所以想先求恩典。”
  “你觉得他会死!”裴谞把老者揪起来,“朕告诉你,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裴谞犹豫良久,把老者扯到床边:“朕答应你,若你尽全力却无能为力,绝不杀你,若你未尽全力未想尽办法,朕不会轻饶。”
  “草民多谢陛下恩典。”
  老者跪地一拜,这才肯为颜煜诊脉。
  搭上脉之前,是医者仁心想尽全力救人,搭上脉之后,却是经年所学毫无用处。
  甚至不用再看什么,老者就磕头道:“请陛下尽快为颜大人准备后事吧,棺椁若迟,便会错过入葬时间。”
  “哈..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噗!”裴谞一口血呕出来,整个人失了一半魂魄。
  “陛下!”
  韩让和陈任一齐冲上来左右扶住裴谞。
  老者见惯生死叹了口气。
  “陛下这是急火攻心,应无大碍,宫中太医定有法子,而颜大人之症已是神仙难医,求陛下放草民离去。”
  “不..”
  裴谞甩开左右扑过去,摔倒在老者身前,抓住老者的手臂,双眸中只剩年轻人应有的彷惶和无尽悲凉。
  “朕求你,你不是神医吗?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的阿煜啊!只要你肯救他,这世间万物任你选,求你救他....”
  裴谞松开老者伏到床边握住颜煜的手,那只手比深冬战场上的刀剑还要冰冷万分。
  “我该怎么办阿煜?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只是想留住你而已....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留不住,我只想要你..别再留我一个人,我真的受不了了阿煜...求你了..”
  “唉..”老者犹豫着从药箱取出一瓶药。
  小小的药瓶里只装着一丸药。
  “陛下,这丸药,是草民半生所制,虽无活死人肉白骨之奇迹,但愈一般重疾不是难事。”
  老者本不想将这个药浪费在死人身上,但看他们的皇帝伤心至此,终动了恻隐之心。
  裴谞眼眸一亮接过药瓶燃起希望:“吃了就会活,是不是?”
  老者摇摇头又是叹息。
  “颜大人的病是娘胎带的,靠药吊着命活到现在已是不易,现油尽灯枯,回天乏术,这药或许能再将人留一个月,但...还是要看造化。”
  裴谞捏紧瓶身,失而复得,再彻底失去。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事?
  “你走吧。”
  “草民叩谢陛下。”
  老者退出寝殿被宫人送离皇宫。
  求医不果,尘世万般无可施,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诸天神佛。
  裴谞想,不管是什么,是神是鬼是仙是妖,只要能救回他的阿煜,他做什么都行,哪怕一命换一命。
  在他人生的前十六年,眼中只有黑白,是颜煜的出现,为他带来了颜色。
  让他知道这个人世间是值得一看、值得停留、值得守护的。
  可祈愿的灯点燃整个都城,策马拜遍所有仙佛,再回到寝殿,他的阿煜还是没有醒过来。
  纵横天地之间的人间帝王,没有得到天上地下诸神的帮助。
  裴谞从不认命。
  哪怕千斤巨石砸在自己身上,他也会挖空巨石爬出来,铲平所落巨石的那座山。
  可这次,他认命了。
  丹药送入惨白的唇瓣中,青年人一夜之间两鬓生白。
  “陛下,太医熬了药来,您...喝了吧。”陈任把药碗放到书案上。
  裴谞好似未听到,指尖在小老鼠的头顶轻轻摸摸,将其装进笼子交给陈任。
  “阿煜喜欢它,送去陪他吧。”
  “这...”陈任有些发懵,“颜大人就在这,陛下要奴才将这只鼠送去哪?”
  裴谞眼眶红得厉害忍着哽咽道:“把颜煜和金旺财送去...送去徐府,再传朕口谕,命徐怀澈休假两月照顾颜煜。”
  【我一定会带他访遍名川大山,游遍万里山河,让他亲眼看看人世间有多少有趣的事,让他的脸上永远只有笑】
  “朕想,阿煜应该会告诉徐怀澈自己死前想了却什么遗憾。”
  徐怀澈说起阿煜时的眼神他最知道。
  那是万千欢喜,珍重于心。
  所以,他信徐怀澈会照顾好阿煜。
  而能将曾经的敌国人所赠之物珍藏,阿煜....也一定很信任徐怀澈。
  想到这,裴谞心头抽痛难以呼吸。
  身处他乡,举目无亲,身患重疾,说得放阿煜走,也只能放他离开自己身边,将他托付给可信之人罢了。
  “陛下,现在就送颜大人走吗?”
  “嗯,他醒过来一定不想见到朕,朕答应他放他离开,到死不再相见。”
  陈任看着裴谞鬓角一夜生出的白发,心疼地叹了口气:“您这又是何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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