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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千里送(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05-10 06:34:42  作者:大生生
  章圆礼对徐偈说:“师弟讲得基本不错,师父为此十分自责,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们父子,不过——”他看向李云霄,“大师兄为何会突然进了山阴魔域?”
  李云霄收了小食,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他是山阴魔域的魔主。”
  “什么!?”章圆礼往后一仰,正巧马车颠簸,他一下子歪到徐偈怀里,又赶忙直起身来,“他怎么会是魔域魔主?”
  “赵如夫有藏宝图之事还叫人得知了,山阴魔域的人把他们父子掳进魔域,以赵怀远的性命威胁赵如夫交出藏宝图。可赵如夫却说只说了一句地图在自己儿子身上,便咬舌自尽。魔域的魔头们用尽手段也没有从赵怀远口中逼出地图,只好便将他囚在魔域,日夜折磨。至于赵怀远自己怎么当上山阴魔域的魔主,这我就不知道了。”
  章圆皱眉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赵怀远亲自给父亲写了一封信,交代的始末。”
  “也就是说,一个自称是赵如夫之子的山阴魔域魔主,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如何确信这就是大师兄?”
  “千真万确,因为那人还一并寄来了一个信物。”
  “什么信物?”
  李云霄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包裹,小心地,一层层解开绳带,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玉锁。
  “你有印象没?”李云霄问。
  章圆礼扫了一眼,“没有。”
  李云霄一跺脚,“笨!这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玉锁,亏你们以前还一起玩过!”
  章圆礼耸了耸肩,“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能记这么清楚吗?再说,一个玉锁又能说明什么,就不能魔域魔主夺了玉锁,冒充于他?”
  “必然是他,因为他将这玉锁的秘密告知了师父。”
  “秘密?”
  李云霄将玉锁递到章圆礼面前,“你仔细看看,这玉锁有什么门道?”
  章圆礼将玉锁拿起,见玉锁背面花纹繁复,却看不出雕刻的是什么东西。
  李云霄拧开水囊,滴了一滴水上去,水珠将花纹的纹路放大,竟是一条蜿蜒的线条。
  “这是……”章圆礼问。
  “是宝藏的地图。赵如夫其实已将人皮地图烧毁,却将地图刻在了赵怀远从小戴到大的玉锁上了。”李云霄将玉锁重新包好,“他愿将玉锁拱手相送,就是为了表达善意。”
  章圆礼撇了撇嘴,“那万一玉锁是假的呢?”
  “所以我爹派我来了啊,真与假,探探便知。他又是写信,又是信物,总不能就为了骗个断剑山庄弟子杀来玩玩。”
  “我始终觉得那魔域魔主心怀鬼胎。”
  “哦对了!”李云霄道,“他还给你捎了个东西。”
  “给我?”
  连徐偈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李云霄从包袱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物什,递到章圆礼的面前。
  是一只木雕的小兔子。
  “他给我一只木兔子干什么?”章圆礼皱眉道。
  “我哪知道?”李云霄翻了个白眼。
  章圆礼面露难色地将那只粗陋的木雕兔子拿了过来。他漫不经心地扫了木雕一眼,却突然神色一凛。
  “怎么了?”徐偈问道。
  章圆礼看了过来,那满目的震惊深处,竟有化不开的怜悯,他轻声道:“他可能……真的是大师兄,我想起来了,小时,他送过我一只兔子。”
  徐偈一愣,一股酸麻,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随着起伏的胸口,凝视的双眸,渐次在心底化作一声怜惜的喟叹。
  那只手瑟缩了片刻,握住了对方的手。
  “我陪你见他。”徐偈说。
  “……嗯。”章圆礼看了徐偈一眼,“我想想该注意些什么。”
  车里渐渐安静下来。
  章圆礼因自小晕车,有上车睡觉之习,此刻正事讲完,一时无话,他想了不多时,眼皮就开始下垂。
  徐偈正要开口,就见章圆礼微微晃动,当即噤了声。
  章圆礼很快东倒西歪起来。
  他也会倒,会周公的那一刻,往徐偈身上一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偈将他一揽,替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见李云霄挤眉弄眼地要出去,低声道:“李少侠留步。”
  李云霄仿若自己被撞破奸情,颇尴尬地将自己摁回座位上。
  “齐王殿下,何事?”
  “你们方才相商,并未说何事何地与魔域魔主相见。”
  “哦!”李云霄一拍脑门,“他还真说了!他定了七月初三,十日之后,地点倒是任由我们来选,选好后将信埋在入城后的第四棵柳树下,看起来倒是坦荡。”
  却见徐偈垂着眸,面色泛冷。
  “有什么不妥吗?”
  “地点涉及安全,而时间代表准备,他定时间,如若不是气量狭小到非要争个互不吃亏,那就一定有所动作。”
  李云霄一愣,脸上登时显出惧色。
  “无妨,既由我们定,就不必充当君子。选一四处遮掩之地,请师兄亲自设伏,他梅花镖出神入化,纵是魔域魔主有何动作,也得先快过师兄的镖。不过……我师兄到底江湖中人,若魔域魔主一人他可应对,但若他背约,我师兄也应付不来。”
  “那该如何?”
  徐偈沉思片刻,“我去找当地驻军,伏于沿途,以防山阴魔域倾巢而动。李少侠可知宿州驻军何在?”
  “宿州是宣武节度使驻扎之地,齐王可直接去找他。”
  章圆礼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嘟囔了一句,往徐偈的胸膛处一溜。
  徐偈连忙将他扶起,让他重新躺回自己的颈窝。
  李云霄看着徐偈行云流水的一系列行径,原想问的话在嘴里刹了车。
  马夫紧赶慢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镇上。
  镇上不如城里,没什么好的住所,只有一颇简陋的客舍,四五间房,并一个小院子。
  但胜在风景优美,环境清幽。
  章圆礼跳下车就像出了笼的鸟,和李云霄打打闹闹抢猫耳朵去了。
  徐偈在院中要了一桌吃食,客舍吃食简陋,端上来的只有胡饼和米粥,章圆礼一看就先撇了嘴,拽着李云霄丢了句我们去打条鱼来,就跑没了影。
  此镇有一条细流穿镇而过,正值傍晚,不论粼粼的水面,细细的拱桥,还是桥下的浓密翠柳,皆叫夕阳染上了一抹红。
  柳上的知了还在尽情地唱着晚晴,章圆礼和李云霄早已挽了裤腿,淌到了河里。
  暖融融的水好似晃碎的金子,轻柔地拍打着二人的腿,在二人的腿间指缝间闪着流动的光。
  章圆礼掬了捧水洗了把脸,感慨道:“再不坐车了!明天骑马!”
  “师兄。”
  “嗯?”
  “你知不知道你在齐王身上睡了一天?”
  “啊?”
  “你先睡人肩膀上,后来嫌不舒服,又躺人胸膛上,最后干脆滑到了腿上,在人腿根子上睡的,脸都快埋他肚子里了。”
  章圆礼的脸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你怎么不叫我!”
  “他不让啊。”李云霄忽然凑了过来,“师兄,我瞧他那样,实在不像你嘴里的光风霁月,他真的说要退婚?”
  章圆礼垂下了眸,“他一直说要去洛京,从未变过。”
  “师兄,这一路,我想明白一个事儿。”
  “什么?”
  “他去洛京,到底要干嘛。”见章圆礼呆呆地,李云霄搓了搓手,“你看,他是不是只说去洛京,从来没提去洛京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不是去退婚的。”
  章圆礼嘴唇一勾,接着又掉了下来,“怎么可能!”
  “真的!我瞧他也是个君子,既要跟你退婚,又怎会和你如此亲近?他定是去反悔的!”
  “可是——”
  “师兄,你去问问他。”
  “我不问。”
  “那我给你问。”
  “不行!”
  李云霄在水里一跺脚,“那你就这样干着急啊?”
  “谁说我干着急了!”章圆礼皱起了清俊的眉,“要是他没那个意思,你这一问,还怎么做朋友。”
  “还做个屁朋友啊我的好师兄!你是要跟他做朋友的吗!”
  章圆礼鼓着腮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梗脖,“是。”
  李云霄翻了个白眼,“你就怂吧!”
  章圆礼掬起一捧水泼到李云霄脸上。
  李云霄不干了,当即跳到章圆礼背上,脚背在章圆礼膝上一勾,把他压进了水里。
  两人回来时,一条鱼也没捞着,倒都成了落汤鸡,叫夏日晚风一吹,皆可怜兮兮地淌了一地的水。
  徐偈诧异道:“怎么成这样了?”
  回答他的是章圆礼的喷嚏。
  徐偈连忙解下外衣给他披上,将他拥进屋里。
  李云霄一屁股坐到椅上,刚要端碗半凉的粥,却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只得端着凉粥拿着硬饼,哆哆嗦嗦地回了屋。
  徐偈对章圆礼上次落水后高烧心有余悸,推他进屋后,就折身去厨房催熬姜汤去了。
  待徐偈归来,屋内已然昏黄。
  章圆礼正裹着被子坐床上翘首以盼。
  他耸了耸鼻子,“怎么是姜汤?”
  “去寒,别再着凉了。”
  “可是我一天没吃饭了,很饿。”
  徐偈眼里染了笑,“饭一并给你做上了,老板娘稍后送来。用肉干滚的粥,配上刚烤好的胡饼,你可满意?”
  章圆礼咂了下嘴,“快点就行。”
  话未落,老板娘就推开了门。
  章圆礼眼一亮,抻着脖子就要起来。
  徐偈却将姜汤往他面前一递,“先趁热喝了。”
  徐偈示意老板娘将饭放到桌上,章圆礼眼巴巴瞧着老板娘放下就走,只得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皱着眉喝了个干净,而后冲徐偈一翻碗面,“喝完了。”
  夏日的傍晚好似少女红颜,短暂而易逝。
  只片刻功夫,屋内暗了下来。
  徐偈从章圆礼瓷白的手中接过碗,来到桌旁,点起一盏灯。
  屋内霎时朦朦胧胧亮了起来。
  徐偈端着热粥,拿着胡饼,来到床边,坐在章圆礼身旁。
  章圆礼好似开了壳的蚌,从花被中剥出一个雪白的人,只着中衣的章圆礼迫不及待地接过饼,啃了半边,才从徐偈手中端过粥。
  许是腹中有了食,他喝粥慢了下来,指间的勺碰上粗瓷的碗壁,一下一下,和着跳动的烛火,敲得周遭愈发寂静。
  “不好喝吗?”徐偈靠过来问。
  烛火突然爆了一声灯花。
  徐偈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靠的,有些近了。
  近到章圆礼垂着目,盯着碗,近到章圆礼睫毛轻颤,呼吸相闻。
  浓阴掩映下的眸,并未抬起,光芒却在涌动。
  “你……”
  “徐偈。”
  “嗯?”
  章圆礼盯着碗中莹白软烂的粥,指尖在碗壁来回摩挲,“徐偈。”
  他呼吸渐紧起来,“你去京城,是要退婚吗?”
  窗外骤然起了风。
  穿过密密的浓荫,簌簌的夏叶,吹得门窗微动,密声遍起。
  夏夜起骤风,看来要来雨了。
  而徐偈的心,就如骤起的风,一并紧了起来。
  一下一下,沉而有力地跳着,他听的分明,听的确切。
  若说有情不知所起,若说有心彷徨多日,却原来骤然落地只需一瞬,就像此刻,坚而沉,清而明,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是。”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郑重如心跳,“我有喜欢之人。”
  徐偈说的极慢。
  有些话,一生一世,难逢一次,他说的很郑重,很珍惜。
  章圆礼却豁然下了床。
  徐偈紧跟站起,“圆礼!”
  “出去。”
  那一瞬,细密的风钻进窗缝,吹晃了烛光,吹得逆光的章圆礼目深如冰。
  徐偈却不肯,心之所向,他比谁也清明,他必须说清楚,哪怕终结,也不能遗憾。
  “我有一话,你若听完不,我即刻就走。”
  章圆礼唇畔牵起一抹笑,“其声也婉转,其行也荒唐,徐偈,我不奉陪了。”
  “你我相伴一路,纵要分别,也需得让我把话说完!”
  章圆礼突然一扬手,一根春阴细雨针,和风而来。
  章圆礼调弱了速度,给了他躲避的时间。
  可也必须躲避,因那针向着心口而来。
  徐偈旋身一躲,紧接着,是门轴开阖之声。
  疾风顺着打开的门扑了进来,霎时扑灭了烛火。
  徐偈追出门外,外面已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分明。
  一滴雨陡然砸到面上。
  徐偈追到院中,追出客舍外,雨已急如擂鼓。
  刹那间,大雨如注。
 
 
第15章 
  夏日骤雨来得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家家户户冒雨摘了架子上的衣物,落了窗,闭了门。一户接一户,烛火次第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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