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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千里送(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05-10 06:34:42  作者:大生生
  那妇人将泛着油光的馓子放在盘里,往章圆礼怀里一搁,“趁热吃,脆着呢。”
  章圆礼连忙端着盘子放到一旁的矮桌上。
  一抬头,见妇人正给他舀豆浆,忙道:“我们端我们端,婆婆你忙你的。”
  那妇人一听“我们”,这才发现章圆礼身后站了一个人,一双眼当即锁到徐偈身上,上下打量,一双眼渐透了光。
  徐偈轻咳一声,当先端起两碗热豆浆,“我端吧,小心烫。”
  章圆礼正要跟过去,却被妇人一把拽到了近前,小声道:“圆哥儿,好会疼人的后生。”
  章圆礼连忙也小声道:“哎呀婆婆,是朋友,你别瞎想。”
  “朋友?”那妇人将徐偈的背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困惑道:“我怎么瞧着是个天乾?”
  “天乾就不能做朋友了?”
  妇人笑着摇了摇头,又给他塞了一盘馓子,“圆哥儿说朋友就是朋友,可惜个俊俏后生喽。先拿去吃,一会儿还有。”
  章圆礼端着盘子来到徐偈面前坐下。
  “怎么不吃呢?”
  “等你。”
  “你先尝尝这豆浆。”
  徐偈舀了一勺递到唇边,诧异道:“怎么是甜的?”
  章圆礼当即就笑弯了眼,“甜豆浆配金丝馓才对味呢!你拿馓子蘸着豆浆试试。”
  徐偈见章圆礼一双眼晶亮地看着自己,生了些许兴致,他将一捏即碎的酥脆馓子泡进豆浆中,在章圆礼期翼地目光下,将它送进口中。
  “如何?”
  "入口即碎,脆如凌雪。"
  章圆礼喜滋滋地将馓子掰成一根一根的,只将末端浸到甜豆浆中,吃完泡得甜软的那端,再将顶头的酥脆嚼进口中,那唇齿间炸开的油香和咸香,别提有多诱人了。
  两人正吃着,就听门外传来一声颇为粗壮却偏又捏着嗓子的女子声音。
  “婆婆,来两盘馓子,一碗甜豆浆。”
  章圆礼一愣,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怎么了?”徐偈问道。
  章圆礼却恍若未闻,只直直地盯着门口,徐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位颇……高挑的妖冶女子,正顾盼生姿地死死盯着油锅里的馓子。
  “李!云!霄!”
  章圆礼的口中突然爆出这三个字。
  那名为李云霄的女子听到动静,一双媚眼含情般抛来,却在看清章圆礼的容貌时,石化在脸上。
  那女子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他二人之间。
  “师兄!你怎么在这!”
  竟是个男子声音。
  徐偈手中的勺子,啪的一声,跌回了碗中。
  作者有话说:
  哎呀呀,一号助攻上线咯
 
 
第13章 
  李云霄听到动静,偏头一看,见是个极英俊的人,不免打量起来。
  徐偈轻咳一声,拱手道:“幸会,在下徐偈。”
  李云霄茫然了片刻,忽而睁大双眼,扭头看向章圆礼,“徐偈?那个……齐王徐偈!?”
  章圆礼无比坦然地点了点头。
  李云霄豁然站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出手将章圆礼从凳上拽了起来。
  章圆礼岂是容他拉扯的,当即扣住李云霄的手腕,一个巧劲卸了他的力道。李云霄腕间吃痛,连忙一个旋身,离开章圆礼一尺,颇狼狈道:“章圆礼你别不识好歹,和我去内院!”
  章圆礼一振袖,“事无可不对人言,有什么话在这说就是了!”
  徐偈晓他二人有私事相商,他不愿叫章圆礼为难,便起身道:“你们师兄弟难得相见,我便不打扰了。”他看向章圆礼,眼中尽是和煦,“圆礼,我在店外一里相候。”
  说罢冲李云霄一颔首,转身出了店铺。
  章圆礼张口欲拦,可见徐偈走的果决,到底也没出口,待他走远,章圆礼瞪向李云霄,“何必非要撵他走?”
  李云霄却仍在回味徐偈方才的神情,半晌才看向章圆礼,“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不退婚了?”
  章圆礼不耐烦道:“退!这不还没到洛京吗?”
  李云霄张了张口,震惊道:“那你告诉我,你俩这你侬我侬的是怎么回事?”
  “我们就不能是朋友吗!”
  “朋友?”李云霄一愣,忽而将章圆礼上下扫了扫,“师兄,你该不会是隐瞒身份,色诱于他,然后等他情根深种后再一脚踹开吧?”
  章圆礼抬腿给了他一脚。
  “哎你干嘛!”
  “我先踹你一脚吧!想什么呢!”
  “不对,你笑了。”
  “哪里笑了。”
  “我说色诱的时候,你分明笑了。”
  章圆礼笑道:“行了!收起满脑子的不正经,真是朋友!他知道我的身份。”
  李云霄望着章圆礼坦然的目光,怔了半晌,方道:“师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糊涂事吗?”
  章圆礼脸上的笑意落寞下来,“云霄,我原是来报复他的,你是知道的。可是他不仅不计前嫌,我醉酒时弄散抑息手串,是他给我串上的,我落水,他自己不会水,却二话不说跳了下来,后来我高烧,他若不管我,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云霄,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他做朋友,可此前种种,我不能当没发生。他是诚心与我相交,我又为何非要拘泥呢?”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一旬有余。”
  “这么多天了,他可有说过他不去洛京了?”
  “他真的是光风霁月,你不必再往那里想了。”
  却见李云霄目露忧虑。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那我问你,他光风霁月,你呢?”
  章圆礼目光一震,垂下了目,“我也没有别的心思。”
  李云霄摇了摇头,“师兄,你跟我走。”
  “不走。”
  “师父有令,令你我前往亳州拜访落梅门白门主!”
  “你明明无意中碰到我的,哪有师门令?”
  李云霄将他一把拉住,“师兄,你听我的!跟我走吧!你既比谁也明白!又何必非要做那劳什子朋友!”
  章圆礼一把甩开李云霄,“我知你担忧什么!你又何必担忧!从这距京,左不过十几天的路程,我和他统共也就做这十几天的朋友了,到时候不用你拦,我们缘分自散!又何须现在就抽身!”
  李云霄震惊地看着章圆礼,“师兄,你竟真的——”
  “我没有!”
  章圆礼忽而眼圈一红,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李云霄,“我没有,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么!”
  “我很清楚,我愿意陪他到京城。”
  在李云霄震惊的目光中,章圆礼突然勾唇一笑,“所以,你又何必非要厘清我怎么想?我愿意陪他,也知道会分别,既如此,何不随心呢?”
  他展颜一笑,重新握上李云霄的手,“走,和我找他去。”
  发现拽不动,他干脆撤了手,啧了一声道:“师父常说,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亏你是他亲子,怎么这点都不懂!你不跟我我自己去了!”
  说罢也不理他,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李云霄一愣,到底一跺脚,也跟着追了出去。
  徐偈果真在一里外等待。
  他负手立在寂静的巷内,晨曦的光洒进窄巷,他颀长的背影好似一并融进这和煦的光中。
  让他的等待显得悠长而静好。
  听到动静,徐偈转过了身,见是章圆礼,眼里率先染了暖意。
  “聊完了?”
  “聊完了。”
  李云霄也紧跟着跑了过来。
  “齐王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宋州?”
  徐偈莫名地看向章圆礼。
  章圆礼点了点头,“去洛京确实要路过宋州。”
  徐偈颔首道:“那看来是要去宋州。”
  “那不巧了,我们要去亳州。”
  章圆礼皱眉道:“不是和你说好了——”
  “师兄,师父确实有令。”
  “你少唬我,师父和白世叔几百年不联系了,好端端叫我们去拜访白世叔作甚!”
  “因为师父在亳州城外山阴鬼岭,打听到了大师兄赵怀远的消息!”
  章圆礼一惊,“师父竟然寻到大师兄的消息了?他在哪!”
  “山阴鬼岭。”
  章圆礼怔了半晌,“我和你去。”
  说完这话,他好似下了什么决断,转身看向徐偈,“我师门有一失散多年的弟子,现在重获消息,我……要去接应。”他突然一顿,一双眼睛望着徐偈,“你自己去宋州吧。”
  徐偈却充耳不闻,“山阴鬼岭是何地?”
  “晋国的一处腌臜地,你不要细问了!”
  “此行可有危险?”
  章圆礼一怔,“没有,你不要管!这是我师门内务,你只管去宋州就是了!过了宋州、开封,就能到洛京。你到了洛京,给我、给我写一封信!”
  说罢一拱手,竟是要就此别过。
  徐偈连忙伸手将他拉住,“我与你同行。”
  “你去你的宋州,同不了路!”
  徐偈却不松手,“亳州城内,是否有一个落梅门,其主人姓白?”
  章圆礼和李云霄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徐偈面色一松,“那是我师兄,我的一手梅花镖,就是他父亲所授。”
  见章圆礼兀自狐疑,徐偈笑道:“当年师父游历到虞国,与我有一段师徒缘分。父皇曾想招揽于他,可他心怀故土,教我几年后,仍回到了晋国。他病故之后,便由他长子继承家业,现而今是我师兄当家。山阴鬼岭一听便不是善地,我们何不先寻师兄,向他寻求助力?”
  李云霄合掌道:“我正愁怎么跟白门主开口,这不就有送上门的了?”
  章圆礼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徐偈,“你非江湖中人,更是异国亲王,很不该插手我们晋地的事。你若不愿一人独行,便在此地等我十日。”
  “看来确有危险。”
  章圆礼一愣。
  “圆礼,若真有危险,我更当前往。我与白门主同门之谊,能劝师兄鼎力相助,对你们大有裨益。”
  李云霄也跟着撞了撞章圆礼的肩,“师兄,叫他跟着吧。”
  章圆礼却仍道:“不行。”
  “你无非不愿我涉险。圆礼,你莫忘了我是晋国宾客,我若亮出身份,自可唤驻军前来,又有何危险?”
  李云霄当即点头如捣蒜。
  章圆礼这回不瞪李云霄了,他狠狠瞪了徐偈一眼,“就你会叫驻军啊!”
  徐偈含笑看着他。
  “若江湖纷争都要累及国家,我们也不要混了!”
  李云霄急道:“叫不叫他跟,师兄你给个话吧!”
  徐偈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爱跟不跟!”
  说罢转身就走。
  李云霄诧异地看向徐偈,“你早知道他会答应?”
  徐偈微一颔首,“很明显。”
 
 
第14章 
  因李云霄说路上有事相商,骑马不便,三人在客栈安顿一夜后,徐偈叫了辆马车。
  出行前,章圆礼只喝了碗清粥,就上了车。
  徐偈颇为诧异,上车后坐到章圆礼身边,“不舒服吗?怎么吃这么少?”
  李云霄已在一堆包袱中稳当当坐好,一面往嘴里塞了一个圆片小食,一面道:“他晕车,不敢多吃。”
  他扬声喊了声启程,遂将油纸包绕过章圆礼递到徐偈面前,“宿州的猫耳朵和蚂蚱腿,新炸的,齐王要吃吗?”
  章圆礼正被晃得东倒西歪,没好气道:“拿远点,别烦我。”
  “师兄你别急,等下了车我给你吃。”
  章圆礼方要发火,徐偈适时插进嘴来,“敢问李少侠,你们说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师兄,是怎么回事?”
  李云霄忽而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不仅赵怀远,其父亲赵如夫亦是我门弟子,算得上我的师伯。早年父亲迫于生计,曾带着门下弟子干过掘坟挖墓的勾当。这个勾当损阴德,为了一件珍宝,师门反目兄弟相杀太过常见。父亲管教弟子极严,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却有一次亲眼目睹了一对兄弟为了一个宝物阋墙厮杀。”
  李云霄看了章圆礼一眼,“当时恰好机缘巧合,父亲救了圆礼师兄的母亲——当朝的大长公主,而圆礼师兄看中了父亲的功夫,想拜父亲为师,父亲便借机金盆洗手,建立了断剑山庄。当时师叔赵如夫正在外面打听一个边陲小国的藏宝地宫,听闻此事,十分愤怒,于是去信一封,与父亲分道扬镳。”
  李云霄叹了口气,“之后的事,大抵整个武林都知道了。他与一伙江湖人在一座古墓中挖出一张人皮地图,地图上正是那个小国君王的藏宝地宫所在,人皮地图绘制的惟妙惟肖,不仅把路线画的十分详尽,里面富可敌国的珍宝亦一清二楚。赵如夫集结的那帮人,来自各门各派,谁都想将人皮地图据为己有,便有人借助师门暗相联络,抢夺人皮地图。消息走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厮杀,赵如夫携人皮地图藏匿深山,向父亲求救。父亲带着圆礼师兄赶到时,赵如夫已身负重伤,身边只剩他的儿子一人。父亲劝赵如夫将人皮地图当众毁掉以绝后患,但赵如夫却说知他有藏宝图的人已全部死绝,不肯销毁。父亲感伤赵如夫的狠绝,欲带他的儿子赵怀远离开,可赵怀远挂心他父亲的伤势,想等他父亲伤愈后再走。当时我的母亲突然胎动,父亲需先行暂离,在反复确认不会有人知晓赵如夫的行踪后,带着圆礼师兄先行离开了。待一月之后父亲再次返回,却已不见他父子二人的踪影。直到半月前,才有了大师兄赵怀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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