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退婚千里送(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05-10 06:34:42  作者:大生生
  他手上握着几个小珠子,一颗一颗,丢向远处的浓荫中,见群鸟惊起,呼啦啦四散而飞,他噘着嘴,想笑,却又叹了口气。
  一颗小珠子忽而射到了身旁窗棂上。
  章圆礼吓了一跳,一低头,徐偈在院外策马而立,正含笑看着他。
  “好好地吓唬鸟做什么?”
  “你怎么来啦?”章圆礼惊喜道。
  “来看看你。”
  章圆礼刚要笑,却忽然又皱起了眉,“你骑马做什么?”
  “圆礼,我来向你辞行。”
  章圆礼不及飞扬的眉眼,就这样寂寥下来。
  “母亲找你谈了?”
  徐偈看着他,“对不起,我食言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也想。”
  章圆礼眼眶渐湿,“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徐偈眼里染了笑,不大的声音,和着归鸟,飞进了章圆礼心里。
  “等我们都着红衣,就能见了。”
  章圆礼趴到了窗上。
  “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我要在天黑前出城。”
  章圆礼将手中的小珠子丢向徐偈,徐偈覆掌一收,将三颗流光溢彩的琉璃珠握在手心。
  “收好了,敢丢一个,我——”
  “好,我不丢。”
  章圆礼低头一笑。
  “圆礼,我走了?”
  章圆礼张了张口。
  正在这时,楼下婢女闻得动静,四五成群,向楼上奔来。踏踏的脚步声,踩在木制楼梯上,支呀地令人心惊。
  “侯爷——你在同谁讲话?”
  声音自楼梯间传来。
  脚步声愈来愈近,杂乱无章,凌乱无序,乱得章圆礼的心忽而突突跳了起来。
  思绪甚至来不及在脑中显现,章圆礼忽然直起了身。
  冲动只在一念间。
  下一刻,章圆礼纵身一跃,徐偈自马上飞身而起,于空中将章圆礼抱了个满怀。
  “快跑!”
  是章圆礼先出的主意。
  下一瞬,徐偈将章圆礼揽于马上,迎着晚风,马蹄飞腾起来。
  待两人回过神来,周围哪还有人!
  章圆礼哈哈大笑起来,“不回去了?”
  徐偈也在笑。
  章圆礼推了他一下,“问你呢,不回去了?”
  徐偈一扬马鞭,将章圆礼揽紧怀里,“不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小两口私奔啦!!!
 
 
第23章 
  “快点!我娘肯定派人出来追我!”
  “你小心你的脚。”
  徐偈揽紧章圆礼,向城门疾驰儿去。
  “现在谁还顾上脚!快快快!”章圆礼一只手环着徐偈的脖颈,饶是如此,仍被疾行的骏马颠得上下颠簸,他将受伤的脚高高飘起,一面混不吝地催促。
  徐偈心下其实闪过一丝疑惑。
  长公主为何如此紧张,亦或,圆礼为何如此笃定长公主会紧张。
  然而这份疑惑,叫章圆礼紧环的臂膀,飞扬的衣袂,叫奔腾的骏马,飞逝的街景人群,冲得烟消云散。只剩心在跳动,雀跃漫上嘴角,徐偈将怀中人圈紧,胯、下骏马愈发飞驰起来。
  徐偈甚至不知自己也在笑。
  在擂鼓的心跳间,他勉强翻出一点沉静——他知长公主担忧什么,自己守礼便是。
  徐偈带着章圆礼,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中,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冲出了城。
  城门轰然闭合。
  徐偈倏然勒马,章圆礼攀着徐偈的肩膀回望,见紧闭的城门,忽而大笑起来。
  章圆礼方才实在太紧张了,笑完,他脱力地趴到徐偈的肩上,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居然想食言一个人走,门都没有!”
  徐偈吃了痛,嘴上反而还在笑,“这不是带你出来了吗?”
  章圆礼背过身来往徐偈怀里一躺,得意道:“要不是我,咱俩能出来?快走快走,咱们找地方住。”
  “你想住哪?”
  “先去镇上。”
  “出了亳州城,可就没有好住处了。”
  “无所谓,”章圆礼耸了耸肩,“老子再不来亳州了!”
  徐偈低头一笑,马蹄再次前行起来。
  章圆礼忽然一拍手,“哎,要不咱们还是先去河边,打条鱼,要是客舍没有好吃食,就让店家给我们熬汤喝。”
  “还想着鱼汤呢?”
  “那当然,上次光顾着跟云霄打架,都没捞着喝。咱们喝完了鱼汤,再找个酒肆,喝他一夜,尽兴方归,怎么样?”
  徐偈将他圈紧,“都依你。”
  “快点快点,往那边走,天黑了就找不到鱼了。”
  徐偈调转了马头,“对了,接下来是去哪座城?”
  “其实从亳州到洛京已然绕道了,我们得先去陈州。”
  “能路过开封吗?”
  “过了陈州就是开封。”
  徐偈点了点头,“那还来得及。”
  “你要干嘛?”章圆礼从怀里抬起了头。
  “你忘了?”徐偈低下头,“我答应过你,我们七月十五去开封赏灯。”
  章圆礼望向他,眸中渐渐柔软起来,“你还记得啊?”
  “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没当真。”
  “为何不当真?”
  章圆礼撇了撇嘴:“当时以为你要退婚,不敢当真。”
  徐偈的马蹄慢了下来。他低头看着章圆礼,松了紧环的臂膀,拢入章圆礼的腰间,靠近了些许,“圆礼,往后我的话,你尽可信。”
  章圆礼反应有些迟缓,“嗯?”
  “在你面前,我不轻言。”
  章圆礼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平生未见的欢喜。他从徐偈怀中直起了身,额头靠着额头,他想搂住徐偈,想蹭一蹭,想亲他,可想了半天,却羞于行动。
  只在两颊染着蓬勃的红,一双杏眼浑圆地望着他,里面尽是潋滟的波光。
  晚晴朦胧的夕阳,在两人相抵的额头间染透了余晖,于浅近的鼻息间隔了一线昏黄。
  徐偈不是没有感觉。
  他的手轻搭在章圆礼的腰间,感受着夏日薄衫下劲痩柔软的腰肢。
  在呼吸,在跳动,在发烫。
  可最终,徐偈只是拿自己滚烫的额头贴了贴章圆礼汗津津的额发。
  “好了,快坐好吧,不然真摸不到鱼了。”
  额前的麻痒钻进了章圆礼的心里,他成功被慰藉了个妥帖,重新窝回徐偈怀中,把那只方才忘干净的伤脚重新飘起,笑嘻嘻道:“快走吧。”
  两人不徐不疾地驶离官道,向着河边闲适行去。
  而朱邪鹏的追捕队伍,在文书交涉后将城门轰然开启,飞扬的马蹄奔满了官道,直奔至镇上,惊得尘埃四散,犬吠盈天,百余人霎时将小镇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他俩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朱邪鹏急得青筋直跳,“他俩这是要连夜出逃!?”
  而后一声令下,乌压压的队伍火烧眉毛般向下一个镇追去。
  就这样,待他二人兜着鱼晃到镇上,朱邪鹏队伍音尘已绝,唯剩夕阳残照,绿柳拂波,好一派安详景致。
  小镇清幽,日头一落,青石路上便没了行人,散落的屋舍上了炊烟,章圆礼闻着家家户户飘来的烟火味,肚子饿得咕咕叫。
  等找到客舍,章圆礼叫徐偈抱下马,不等站稳,就兜着鱼单脚蹦进了火房。
  所幸老板娘极善厨艺。将鲜鱼煎黄捣碎,以沸水环击,待汤色奶白,细肉化进汤中,往盆中一倒,锅底残渣鱼刺滤了干净,再撒上一点葱花,鲜浓的鱼汤便在盆中滚着沸上了桌。
  章圆礼爱吃鱼,也爱喝鱼汤,火急火燎地给自己盛了一碗,徐偈想替他舀,竟一时没插上手。
  章圆礼舀了自己的,又干脆给徐偈也舀上,拿起小勺吹了起来。
  待入了口,章圆礼眯着眼长长喟叹了一声。
  徐偈笑道:“怎么饿成这样?”
  “本来只有五分饿,回来的路上想到能喝鱼汤,就成十分饿了。”
  徐偈笑道:“我不知你爱喝鱼汤。”
  “我自小爱喝。”章圆礼又喝了一口,“我瞧你是旱鸭子,你们虞国不会水系不丰吧?”
  徐偈失笑:“怎么可能没有河流?只不过或湍急,或曲狭,漕运不兴罢了。你想吃河鲜野味,都有的。”
  章圆礼咂了下嘴,“我们运河平坦宽阔,鱼肉也松软肥美,但我听闻激流中的鱼身体细长,紧实滑嫩,是运河里的鱼不能比的,到时候给我弄来吃。”
  徐偈给他满上鱼汤,“好。”
  正吃着,老板娘又端上来新烤的肉囊,肉香滋溜钻进了章圆礼的鼻,他笑弯了眼,“肉饼配鱼羹,老板娘你着实不辜负美食。”
  老板娘掩口笑:“我不过瞧你饿,给你上点扎实的。”
  章圆礼是真饿,鱼汤哪能饱腹,当即惬意地吃了起来。
  夏日喝汤,最易出汗,章圆礼吃了一头汗,干脆解了外衫,挽起衣袖,叫两只莹白小臂在细微的晚风中晃动。
  夏日本就衫薄,章圆礼畏热,更比别人穿的清凉些,此刻除了外衫,纤薄的中衣贴在少年身上,像细瘦的柳条,又柔又韧。
  章圆礼粘人,先前并未对坐,而是沿低矮的四方小桌,一边一个相邻而坐。章圆礼吃得兴起,那热气腾腾的身躯挨着徐偈,直热得徐偈也出了细密的汗。
  徐偈自小教条,不惯宽衣松袍,浓夏仍衣衫齐整,章圆礼瞧他额间细汗,一心疼,伸手就去解他衣衫。
  “快脱了吧,瞧把你热的。”
  坦荡的手摸上紧绷的身躯,徐偈一把握住,“先吃饭,我不热。”
  “你都冒汗了。”
  章圆礼突然凑近来闻了闻。
  徐偈身体一僵,“怎么了?”
  章圆礼干脆趴到他的肩上,在脖颈间到处里嗅着。
  徐偈脸都红了,试探道:“圆礼?”
  “徐偈,”章圆礼撤开身,狐疑地看向他,“你多久不给我上药了?”
  “不是今晨才上的吗?”
  “那为什么你身上还有药味?”
  见徐偈无言,章圆礼干脆又凑了上来,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圆礼,圆礼!”
  徐偈连忙一把握住,“进屋再看,好吗?”
  作者有话说:
  动手动脚的圆圆QAQ至于为什么七月十五赏灯,后文会讲
 
 
第24章 
  章圆礼鼓着眼看他,“你果真受伤了?”
  “一点小伤。”
  “进屋给我看看。”
  两人就这样进了屋。
  章圆礼掌了灯,去解徐偈的衣服。
  徐偈是有些犹豫的。
  这一点君子之心的迟缓,放到章圆礼眼里,就成了遮掩。
  他不高兴道:“我记得我问过你,你却矢口否认!骗我就罢了,现在为何还不给我看!”
  徐偈见他生气,无可奈何地解了衣袍。
  夏日溽热,徐偈这两日已不缠白布,他不似章圆礼娇气,无人团团围着呵护料理,那伤自然好得慢些。当初那血肉模糊的爪伤此刻半愈合,半结痂,愈发显得狰狞起来。
  章圆礼举着烛火,红了眼眶。
  徐偈听闻没有动静,回过头来。
  就见烛火昏黄间,章圆礼含着泪看着他。
  徐偈替他拭了泪,柔声道:“你也不是没受伤,如何这般心疼我?”
  却见章圆礼还在瞧他。
  徐偈心中一软,“我哄哄你?”
  章圆礼连忙拭了泪,带着哭腔道:“我给你上药。”
  “好。”
  “药在哪儿?”
  那声音打着弯,带着颤,徐偈一面觉得甜蜜,一面又觉得酸软,“在包袱里。”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
  章圆礼原本收得差不多的泪,在给徐偈上药时,又簌簌掉了下来。
  不为别的,为徐偈身上纵横的旧伤,为自己不甚熟练擦碰到伤口,徐偈却面不改色,神色淡然。
  待上完了药,徐偈回过头来,章圆礼的双目已然通红。
  徐偈替他拭去眼泪,亲了亲他的面颊,“好啦,我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这点皮肉伤,真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
  “将军也是会受伤的。”
  章圆礼的泪倏得滚了出来。
  徐偈在心底叹息一声,摩挲上章圆礼的发,见他如何也止不住,便将他的额头抵到自己的额前,轻声道:“别哭啦,你把我的心都哭疼了。”
  章圆礼啜泣着,手中的烛火晃动成细瘦的蕊,摇曳出起伏不定的昏黄。
  两人的唇不知何时触碰到一起的。
  不知是谁先触碰的谁,谁先离开的谁,轻触,轻啄,轻离,轻碰,追逐渐紧,吻声渐密,章圆礼手中的烛火一歪,倏得跌到地上。
  黑暗间,徐偈的胸膛像滚烫的炉,熨帖的章圆礼往那处倾靠,臂膀渐环上徐偈的脖,愈吻愈深,愈求愈渴。
  将胸膛贴上,将细腰送上,章圆礼像一只猫,啄吻徐偈的上唇,舔舐他的鼻翼,又急切,又粘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