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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内心的死亡预言我可都听到了(玄幻灵异)——不谈恋爱搞事业

时间:2024-05-11 21:26:08  作者:不谈恋爱搞事业
  暗自揣摩圣意,可是要掉脑袋的!
  “陛下,这是您……”的东西啊。后几个字,小黄门立刻咽在了肚子里!
  不能这么说。
  若是这么说了,那丢东西的罪过一旦追究下去,不知道要掀起多大风浪。
  “嗯?”蒋子文哼了一声。
  小黄门立刻噗通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牙齿不断打着哆嗦,像只虫子,在地上蠕动。
  蒋子文似笑非笑,身边这些人,总是想着法子琢磨他的喜好。虽说自古以来,擅自揣摩上意便是死罪
  让人通体舒服,却又隐约厌恶。
  太腻味了。
  这些蝼蚁,喜欢的,是那个九重天的皇位,而不是他这个具体的人。
  甚至不是红莲教主。
  他只是敲打一番,并不打算追责,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降罪于人,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步上他叔叔的后尘,落得个众叛亲离,死相凄惨:“行了,我这几日在宫外行走,说不定就被人摸了东西,不怪你们。”
  被人恐惧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怨恨。
  “陛下可要彻查……”
  蒋子文横了他一眼,彻查什么?告诉所有人丢东西了?
  那小黄门眼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更加抖起来。
  蒋子文拿起那摞纸,放在一边,一挥手:“明日你去把邓通给我叫来,我要见见。”
  小黄门飞也似地逃开了。
  蒋子文看着他留下来的托盘,有些怀疑——我有那么凶吗?
  对这些小错,我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人人都觉得,我会随时要了他们的命?
  小黄门迫不及跑去和大将军大司马汇报,这邓通吓得他两股战战,他自然是要好好和大将军大司马说道说道,保不齐这人就是好命捡到或者就是偷的。
  大将军大司马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叮嘱这小黄门切不可为难邓通。
  小黄门也猜不透这些大人们怎么想,只是得了叮嘱,自然不敢怠慢,用极为恭敬的态度,将邓通请了过去。
  这次不在熙合宫的正殿,那儿太大,而是选了内廷的平安阁。
  这会儿内廷没住什么人,也没有那么忌讳。
  加上之前后宫多处起火,烧的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外人进来修房子,金吾卫值守的地方自然由外转内。
  平安阁靠近外庭正阳殿,房间不大,十间大小,分成三个房间,前朝皇帝冬日里就喜欢住这,很是暖和。
  屋子正中是一圈珠链,其中一张床,上面放着一个台几,前人喜欢秉烛夜谈,就分坐在两边,靠着垫子,很是暖和。
  大宫女早就点起了熏香,早春还有些寒意,这会儿手炉里的那些温度刚刚好。
  熏得蒋子文坐在床上打瞌睡。
  他斜撑着头,硬是不肯低下去。
  四周站了一圈人,蒋子文绝不在他们面前失态。
  今天大常侍也被他叫来了——这老家伙姓赵,当年只是掖庭的一个小管事,现在管了整个内廷,平日里跟个透明人似的,却对熙合宫上上下下了如指掌,让他过来,看看这个新人。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轻,又不像小黄门只有衣物的摩擦声,倒像是千层厚底的皂靴,有一定分量。
  来人跪在门口。
  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没一个人开口。蒋子文有意晾着他,过了半晌,他抬起头。
  赵常侍开口:“进来吧。”
  邓通进了门,依旧跪在门口。
  蒋子文微微抬起下巴,这人也算是识趣,难得有这么不招人讨厌的地方。
  第一次,他正眼瞧这个青年,这会儿任命还没下,他尚为白身。一身和李雁相似的白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正教的都这么穿。
  之前每一次,这人都格外狼狈。不是被追的狼狈逃窜,就是被打的两眼翻白。
  一阵灵力弹出——赵常侍出手了,邓通硬生生扛下。
  蒋子文微微抬头,一直以为这人修为不高,没想到尚可。
  “陛下听闻你修行不错。”赵常侍说。
  邓通不敢抬头,始终垂着脸,只能看到头上的发髻,插着一根玉簪。
  他的声音很低:“蒙圣上赏识。”
  蒋子文索然无味。
  如同锦衣夜行。
  对面的青年,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必要和青年搭话。
  他拨开面前的珠帘,走了出去,站在青年面前,看着他跪在身,下,弯成了一只虾米。
  蒋子文抬起脚,踩在他的肩上,一用力,脚下人的肩很稳,没有一丝动弹。
  青年的指尖,抠着青砖,已经发白,又不敢抠出任何痕迹。
  蒋子文一阵热血翻起,看了眼四周,屋里的焚香又飘了起来,氤氲朦胧之间,所有人都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脸。像是被水晕开的画,随时溶入水中,消失不见。
  唯有一张脸,总是挂着讨好的笑,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一肚子坏水总想着往外泼。
  蒋子文忍不住想,李雁这狗东西有一阵子没见着了,上次见面,他受伤了,最近过的可好?
  不,以他那个性子,怎么样才能过的不好?
  他收回腿,拍拍青年的肩,担掉了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在青年受宠若惊的表情中,回到了椅子上。
  赵常侍对着蒋子文点了点头,一边的大宫女端上一碟点心,照例准备赐下。
  邓通知道这个流程,吃了那两块桃花样的点心,跪谢,准备退下。
  “慢着。”赵常侍突然说,刚才陛下的指尖一动,他可全看见了。
  这会儿小台几上放了块四折起的手帕。
  他抬头用眼神询问陛下,蒋子文却不看他。
  赵常侍心中一颤,赌了一把,拿起台几上的手绢,一打珠帘,走了出来,停在邓通面前,将手帕递给他:“陛下赏你的,擦擦手吧。”
  邓通看着递到面前的手绢,一块素净,什么花都没有。
  象牙白色,天蚕丝。
  好眼熟。
  他颤抖着指尖,一把揪住手帕,攥在手心,深深跪下去,叩首,额头抵在地板上。
  有什么东西,永远失去了。
  不,从来没得到过。
  甘心吗?
  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那是天下之主,什么能逃得过他的手心?
  邓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暖阁出来的,他只有满心的忧虑。
  果然如李雁所说,他这是想闭关,都走不了了。
  入了江湖,哪这么容易抽身而退。
  只是没想到,李雁陷得比他还深。
  天上风起云涌,邓通想,九重天,果然比别处风更大。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掐指一算,又要到出番外的时候了。
  整个第三大章几乎都是过渡,把前因后果的伏笔埋上,再踩踩实~
  今天第一章 ~后面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啊啊啊啊
  前  朝
 
 
第60章 你这次的任务
  天还蒙蒙亮, 月亮已经升上来了。
  黄昏时分,总是让人无端生疑。周围的人家忙着趁着这最后一点光亮干点儿活,此刻有开始打水的, 也有开始浆洗碗筷的。
  不少人见着李雁,打了招呼。
  李雁也笑着调侃两句。
  对于李雁边上那个高大的人,他们认识,见过他好多回了。但不熟, 那人身上明显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也不敢怎么搭话。
  今天的月色异常皎洁。
  河岸边总是会有夜风,吹得人心痒痒。
  已经有人把衣服搬出来了, 捣衣声络绎不绝。
  李雁以为外面能安静些, 这会儿看着,哪哪都是人。
  眼看邓通的脸色都快和夜色一般黑, 李雁急忙说:“我知道一个安静的好去处, 就在前面不远处,师叔祖随我来。”
  又是师叔祖!
  本来邓通最喜欢他这么叫自己, 总觉得能压他一头。
  这个时候却又觉得格外麻烦。
  “远的话就不去了。”邓通说。
  “不远不远。”李雁指着远处的一片黑影说, “就是那棵榕树下。”
  李雁家后院的这条小河, 出了街就变宽, 河中心长了一颗榕树, 是个谈天的好去处。
  邓通眯着眼,看了看,抬脚往前走:“小金那小子, 可真是会闯祸……”
  我当年就不同意你收养他。
  李雁比了个“嘘”的手势:“疏不间亲你不知道吗?”
  别以为我现在和小金吵了架, 你就可以随便说小金的坏话!
  “当年可是我跟你关系好的!”邓通有些不满。
  一边是刚捡来的小崽子, 一边是玩了几十年的竹马, 李雁毫不犹豫选了那什么都没有的小崽子。
  “这不是, 眼看着娶不上老婆,想办法给自己找个崽子给我养老嘛。”李雁摸摸鼻子。
  邓通看着他。
  李雁刷的一下抽出自己的扇子,挡在脸前:“哎呦,这么看人家做什么,多不好意思。”
  邓通一把扯过他的扇子:“你会不好意思?”
  扇子的口利得很,邓通的手拉了一条口子,几滴血落在扇面上,像滴在扇面上的桃花。
  “哎呦呦,师叔祖,您怎么受了伤!”李雁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一条象牙白的帕子,给他擦了两下,上面斑斑驳驳。
  邓通已经麻木了,原来这帕子这么不值钱!
  他仔细一看,帕子上还有油渍,和李雁早上擦嘴的是同一条——“你洗了没?”
  李雁闻言一顿,自然是没洗——完蛋了,想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呵呵,哈哈,嘿嘿。”李雁怪笑三声,“师叔祖,咱能不能别追究这个。徒侄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邓通白了他一眼。
  好在伤口不大,邓通的手很快就了无痕迹。
  李雁跟在他身后,邓通的脚步走得急,他跟不上。到了渡口,一条船也无。
  不是什么好兆头。
  “咱们要不先回去吧。”李雁拽拽他的袖子。
  邓通盯着那只拽着自己袖子的细爪子。
  ——李雁缓缓地,带着两分讪笑,松开。
  又伸手给他拍了拍,假装可以规整一些。
  他还没躲到一边,被邓通一把拎起来,飞到那榕树上。
  两人立在一根树枝上,李雁脚下一滑,差点又从树枝上掉下去。
  邓通又捞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会飞了?”
  李雁被拎着领子,抱着树枝,半刻都不敢撒手,心中嘤嘤嘤:今晚上我都在邓通面前出了多少丑了?
  我这脸还往哪搁?
  更不巧,那棵榕树下,已经有好几对男女,蹲在那边了。
  上面的动静这么大,自然是听到了,纷纷朝上面看过来。
  李雁摸摸鼻子,抬头嘿嘿一下,求饶似的看着邓通:你快点把我捞上去!
  邓通这个大流氓,挑挑眉,手往上一提,一个巧劲,李雁直接飞到他怀里。
  他一把搂住李雁的肩膀,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两个人就这样立在树冠上。
  风吹过,衣摆翩翩,衣带纠缠在一起,忽而又分开,分分合合,让人看着心急。
  李雁死死搂着他的腰,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扔下去。
  “我怎么不知道你怕高?”邓通很享受,也不急着把他的手掰开。
  当年御剑课的时候,李雁可是第一个跳上剑的,如他的名字,成为一只真正的大雁,很快就上了天。
  虽然掉下来好多次,可李雁每次都那么兴致勃勃,好像他生来就属于天上。
  李雁:我这是彩衣娱亲你知不知道?
  再说,我这是怕高吗?我明明是怕你!
  思及此,他手下越发用力,生怕邓通看他不顺眼,硬把他往地下扔。
  邓通:“你要不要坐下来?”
  李雁:我才不要上你的当!
  邓通正准备带他飞下去,就听到下边传来了议论声——
  “我就说吧,李雁一定是勾搭上了野汉子。”
  邓通的目光一下子凶狠起来。
  “你真勾搭上了野汉子?”邓通恶狠狠地捏着李雁的嘴,让他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李雁直拍他的手背。
  心中泪流成河:我娇嫩的小脸瓜子最近是犯了什么忌讳?怎么一个二个都爱捏我的脸?
  邓通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两个指痕,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
  李雁搓搓自己的脸,不太坚定地说:“没有,真的没有。”
  邓通的目光锐利起来:“你的语气不怎么坚定嘛。”
  李雁立刻一拍大腿:“没有,真没有!”
  树上惊起一群蝙蝠,扑扇着翅膀,黑压压一片,从李雁脚下略过——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从树枝上掉下!
  完蛋了!
  他看到邓通冷漠的脸,没有一丝搭救的意思。
  虽然不会噶,可皮肉伤是免不了了。
  李雁等着后背传来痛感。
  哗啦——李雁重重拍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惊扰了好几个人,连附近的鱼也很快甩尾巴。
  下一瞬,他便从水里探出个脑袋,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奋力向榕树游了两下,手刚搭上根,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靴子。
  李雁慢慢抬头,邓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李雁慢慢缩回手:“小的这就再回到……”水里。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邓通拉了上去。
  掌心火一出,李雁的衣服很快就被烘干了,头发还湿漉漉的,只余身上一股腥气,有点像鱼鳞深处的缝,也有些水草味。
  “那个野男人是谁?”邓通的脸黑的和榕树脚下的土,“他就这么对你的?经常把你扔到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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