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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内心的死亡预言我可都听到了(玄幻灵异)——不谈恋爱搞事业

时间:2024-05-11 21:26:08  作者:不谈恋爱搞事业
  李雁差点忘了,邓通不是蒋子文。
  邓通只是想看着他出点丑,没想过真要他的命。
  蒋子文可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李雁看天,那群小蝙蝠还在天上扇着翅膀,不断来回飞着:飞起一群夜鸦也好啊。
  一群蝙蝠。
  总觉得是不好的兆头。
  “李雁!”邓通低声警告。
  别以为长大了你就能瞒着我。
  “不是说了吗,就是抱了个大腿。”李雁对着手指,说得有些心虚。
  “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邓通冷笑,“是不是连你的命都可以不要?”
  李雁睫毛上挂着水珠还未落下,看上去像是在哭:“邓通,你早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还爱凑着我?你去找你的那群纨绔,离我远一些。”
  这话说得他心在滴血,肉疼。
  邓通可算得上是他最大的大腿了,怎么就这么离他而去了?
  他擦擦睫毛上的水珠,好像真的落泪了。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强撑是吧。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邓通哼了一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心软,“是我僭越了。”
  李雁:也不是。
  这么多年,讨好他已经成了习惯。
  这么一下子戒掉,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
  李雁红着眼看他,好在邓通没有拂袖而去,还在原地等他。
  他掏出了帕子,就着那点血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擦得眼角红彤彤的。
  邓通看着窝火,掏出自己的手帕,胡乱在他脸上抹了好几下。直到李雁整张脸都搓红了,才停下来。
  “行了,咱们说正事吧。”邓通看了看他的脸,还算满意,“你真就活该掉到水里!”
  李雁:我脸还疼着,暂时不跟你计较。
  “邓少爷,您这次来,就是为了见蒋子文?”李雁明知故问。
  邓通要是点头,他干脆把那王秀才画的肖像偷出来得了,随便改两笔,糊弄交出去。
  反正这画像,就是一个神似,这神似的标准,可就大了去了。
  “当然不是。”邓通说。
  找蒋子文只是一个借口——而且是一个已经翻篇的借口。
  “连我都不能告诉?”李雁心中其实有了答案,只不过还想确认一下,“我还想去捡漏呢。”
  无非是北邙山的动静太大了,这次上面终于有人来插手了。
  北邙山本就是前朝的皇陵所在,今朝自然管得慎之又慎,生怕出了一点岔子。
  至于这管事的,是一拨两拨还是三拨,还得细细琢磨。
  反正李雁这会儿猜不出来,也懒得猜。
  这事儿远着呢。
  他只想想怎么打秋风为好。
  “李雁。”邓通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是是是。李雁点头如啄米,心里反正是半分也不信的——
  他这话,得反着理解。
  “没关系”,就是“有关系”。
  就比方说,街对面吴老二的小酒馆,门上挂着块“禁止斗殴”的招牌,那就表示,肯定是有人在这儿发过酒疯、打过架的。
  “你可别逼我自己查。”李雁说。
  这语气有点像当年教里上课的师傅,面对干坏事的一群徒儿,总是这么恶狠狠地威胁。
  坦白从宽,万一被查出来了,那可是要挨抽的。
  邓通说:“你查不出来的。”
  这话,字不多,信息量却极大。
  就像当年,李雁的师傅那几不可见的轻微摇头。
  李雁依旧微笑着,身子却不着痕迹撑到另一边。
  看不出来,邓通啊邓通,你什么时候,也站到他们那边去了?
  邓通一点都没感觉出李雁的异样,犹豫了再三,多少透露了一点:“小金那小子,恐怕来头不小啊。”
 
 
第61章 渊源
  来头不小?
  李雁笑了。
  他早知道小金那小崽子来头不小了!
  当年他救下小金, 原本是也是想找个人家,给上些银子,让他隐姓埋名一辈子。
  可他看到了三足金乌!
  三足金乌从不留活口, 那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家,定然不会可以去隐瞒孩子的身世,定然是很早就被弄死了——
  李雁看着怀中白胖胖的孩子,脸上没有任何阴霾之色, 知道他还能活得长久。
  看来老天这是明示, 这孩子注定和他有因果!
  “我当然知道。”李雁说。
  恐怕我知道的,比你们想的都多。
  不论谁派你来, 都不可能和你提及三足金乌的事。李雁看着邓通脸上纠结的表情, 叹了口气:“邓通,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你其实不适合在朝廷。”
  “我当然知道。”邓通说, “可上一代出仕的安长老已经老了,不久之后就要闭关了。”
  或许这一闭关, 就再也出不来了。
  像他们这样的修仙之人, 其实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
  所谓灵言, 指的是文字语言, 充满着自身的魔力。
  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一旦说出来,可能马上就会实现。
  “天正教后继无力,我们需要在朝廷里有新人。”邓通说。
  李雁大概知道了, 一切都是邓长老的意思, 至于邓通的意见, 并没有那么重要。
  反正天正教是肯定要在朝廷中有自己人的, 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姓邓呢?
  李雁拍了拍他的肩:“你当执金吾挺好。”
  邓通:不需要你来安慰。
  “你到底知不知道小金的身份?”
  李雁看着周围的男女, 腻在一块,成双成对,应该没有什么修行之人。
  更没有朝廷的人。
  他悄声,附在邓通的耳边,小声说到:“左不过是那几家被灭了门的。”
  那几家被灭了门的。
  十年前。
  ——巫蛊之祸!
  邓通的瞳孔骤然变大了:“你这可是死罪!”
  窝藏一个朝廷余孽,岂止李雁的脑袋,恐怕天正教上上下下都不能幸免!
  死罪?
  李雁笑笑,死罪多了去了,一桩桩一件件,多了不多,少了不少。
  “大不了我带着这孩子远走他乡,和你天正教再无瓜葛!”李雁戳着他的胸口,没把这当回事。
  有些事,本来就可大可小。你觉得它大上了天,真的就能压死人,若是觉得它小,那可真是轻飘飘,不顶什么事。
  邓通一把拉住他:“你敢!”
  我敢?
  我当然敢!
  你们一个个都袖手旁观,我干嘛不敢?
  “别忘了你娘,可是塞了六箱珠宝,才把你塞进来的。”邓通说,“既然你娘希望你留在天正教,那你就该留着!”
  是啊,我没忘记我娘,塞了六箱珠宝后,身无一物,得自己做些宫才能活下去!
  李雁每次下山,都要给他娘带一对吃的用的。
  “你也知道是我娘。”李雁的眼中,光突然聚了起来,“现在她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若不是怕给你们惹了灾祸,我早就快意恩仇!”
  什么名门正派,不如投了红莲教自在!
  “我也不欠天正教什么,我能有今天,都是我娘那六箱珠宝……”
  啪!
  李雁尚未说完,被邓通甩了一巴掌。
  他偏过头去,半边脸都红了,五根手指印从他的脸上浮了起来。
  邓通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居然真的打下去了?
  恍惚的念头,冲不散他心中的怒气:“李雁,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居然敢打我?!
  李雁眨眨眼,邓通后面说的所有话,他都听不下去。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居然敢打我?!
  这世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唾面自干,永不能忘。”李雁缓缓转过头,也不管他再说什么,决然地吐出了八个字。
  说罢,他脚下一点,径直飞了出去,如同惊鸿,翩然落在人家屋檐上,再一点,又飞了起来。
  不过三下,便飞的老远。
  邓通急忙追上,他的动作更加干爽,速度却并不比李雁快。
  那些凡夫俗子看了,不过是两个仙子,在嬉闹罢了。
  去的时候,邓通甩脸子,李雁在一边伏小做低。
  回来的时候,李雁面如沉水,落荒而逃,邓通在后面一个劲的追。
  走那一路,不过三两下,就到了。
  李雁落在院门外,在家里,他还是不喜欢用法术。他刚推开后门——
  院子里的小道上,站着一个人。
  “对不起……”小金低着头,泪水如豆落下。站在菜地的道梗上,宛如大好的小菜秧子。
  “你可别装了。”李雁这会儿心情不好,没好气地说着,嫌他挡在中间,把他往边上推了推。
  小金的泪水,断了两秒,透露出难以置信:怎么,今天这招居然不好用了?
  他一脸愤怒地看向邓通:你到底是给我师傅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师傅现在都不疼我了!
  眼看李雁越过众人,直接往自己房里走,小金终于说:“师傅,我今天不该跟你生气,我,我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该把气撒在师傅身上。”
  李雁回了半个侧身:“也就你敢跟师傅撒气。”
  肯回这半个身子,就表示他不气了,小金嘿嘿笑着,挽着李雁的胳膊:“这不是师傅好嘛,师傅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是吗?”李雁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这次有人一定要离家出走呢。这三重天,好不容易有了省银子的机会,居然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小金立刻竖着眉毛,佯装怒道:“谁,谁这么不长眼?咱们三重天有吃有喝,管事的还好说话,长得又好,谁这么没眼力,居然要离家出走?!”
  李雁看着他,不错不错,小崽子这会儿演戏又有进步。
  看来还是要多刺激刺激。
  说不定过一阵子,就连他这个师傅,都分辨不出,这小崽子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师傅你是不是嫌弃我吃得多,就想找个借口把我扔掉?”小金闪烁着大眼睛,颇为可怜,“我告诉你,别想!我生是师傅的人,死是师傅的死人,变成游魂,也要跟在师傅后面飘着,以后要是有人暗算师傅,我还能替师傅挡上一挡……”
  这一大段话,不带喘气的,李雁听着,胳膊上的汗毛都树了起来——
  “呦,什么时候关系又这么好了。”小甲站在二重门口,双手抱着肩,调侃道,“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你师娘该讨嫌你了。”
  “什么叫‘又’。”小金强调,“我和我师傅一向很好!而且以后,我对师娘也这么嘴甜,师娘一定会喜欢我!”
  小甲看向李雁。
  李雁张口,说了句无声的“谢谢”。
  小金这个态度,无非是小甲劝的。
  有些话,外人说出来,就更加好听一些。
  他转头就对小金说:“是吗?我以后可就指望小金给我养老了。”
  “那是自然,师傅养我小,我自当养师傅老。”小金说着,不知怎么,总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吗?那以后你有儿子还要师傅帮你带孙子吗?”
  “我连师弟都能带,何况是师傅的徒孙!”
  这个答案,李雁很满意。不管是真是假,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至少小金此刻是真心的。
  这就够了。
  李雁在笑。
  邓通看着眼前三人,其乐融融。
  他想大吼,如果你们知道小金是通缉犯,还能这么高兴吗?
  他终究没敢。
  要是有人把小金带走,恐怕李雁真的要发疯。
  自从李雁的师傅死后,他就一直一个人。
  李雁的师傅,当年死的也过于蹊跷,毫无征兆,在屋里就驾鹤西去,生前只来得及给李雁安排去处。
  接连失去母亲和师傅,李雁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心中那点芝麻馅,恐怕早就揉进面团里,再也抠不出来了。
  邓通哼了一声,背着手,走到二重垂花门前:“你挡着道了。”
  小甲自动让开。
  李雁掰开小金的手,故意挡在他前面。
  他现在是高兴了,可那巴掌也不能白挨。
  总得换点邓通的愧疚。
  要是能因为这点愧疚,再舍点银子好了。
  什么复仇,都没银子来的实在。
  死人死了,活人还得过日子。
  李雁这一路上,吹了点冷风,脑袋已经明白了,邓通有邓通的立场,他不能时时刻刻都像小时候那样,知道他的难处。
  以后只能拿他当一跟纯粹的大腿了。
  “李雁。你是在邀请我去你房间?”邓通挑眉。
  李雁立刻让开,闪到一边,贴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小甲捂着嘴,眼睛弯弯的,没笑出来,胜似笑出来。
  小金也跟着他,此刻他和小甲叔叔统一战线。
  李雁没好气地瞪了眼他们两个——不对呀,明明刚才是我在生邓通的气啊,怎么让两个人这么一笑,反倒是觉得我心虚了?
  他哼了一声,推开两人,大步走到客房门前。
  砰砰砰!
  敲了三声。
  过了会儿,邓通从里面开门:“什么事?”
  李雁纯纯为了赌一口气,这会儿还没想好什么事:“房间住的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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