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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只是目前意识被封的黎孟夜无知无觉,若是硬逼,经脉恐会受损。
  这事急不得。
  *
  一炷香后。
  黎孟夜睁眼,首先看见了坐在桌边喝茶的时雁一。
  “你醒了,感觉如何?”
  时雁一端着茶杯,询问人感受。
  黎孟夜扯开衣襟瞧了眼,原本嵌合在身上的纹路已经淡退消失。
  除了两边手腕上对称的伤痕外,并无别的不妥。再运用炼气,流转顺畅,整个人较中毒后轻快不少。
  “这法子竟真得可行。”
  饶是黎孟夜都难免惊讶,而且观时雁一,也似乎没有虚弱至极的反应。
  “原来还会有能让少主诧异的事物,”时雁一借茶水润过嗓子,缓声道。
  如若黎孟夜此刻有意探他识海,会发现内里尽是一片混乱之景。
  识域内狂风大作,汹涌的浪头狠狠拍打崖底的暗礁,冲起的海浪高达十数丈,还有不少控不住的意识在肆意侵袭肆虐。
  与这乱景不同,时雁一话声很稳,还有空打趣黎孟夜。
  “话说回来,替少主解了这毒,按此前约定,你当喊我一声?”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黎孟夜翻身下榻,拉出圆凳跟着坐下,自己动手倒茶。
  “我黎家的长辈都不得好死,这个称谓晦气得很,楼主莫要沾上为妙。”
  时雁一轻笑,不再揶揄人。
  “倒是之前楼主的提议,关于我妹妹黎与。”黎孟夜和他透底。
  “这大致确实如你所想,当初半珏有意针对我黎家,黎瞻远尚在时,约束其不可滥用生死契。灭门案后,不仅不寻真正的幕后黑手,反倒趁机派阁使带走了黎与。”
  “她曾去过玉宴阁?”
  黎孟夜否定了这点。
  “黎与当日被带去的地方便是如今第一居所在。”
  他被催眠术控住了心神,那之后有过一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日子。
  等再见到黎与时,对方虽然明面上瞧着没什么变化,只是流出来的血已经带上了玉宴阁中人的气息。
  兄妹俩自那时起便逐渐离心,第一居彻底沦为玉宴阁的囊中物。
  “但你这么些年来不觉得奇怪吗?”
  “黎与始终保有自我意识并非半珏手下留情,而是故意为之。”黎孟夜说。
  “毕竟他还得顾及玉宴阁在江湖中的口碑。没人会无缘无故朝一个势力的领头人拔刀相向,但也并非绝对。”
  半珏这样的人都不敢赌人心叵测。
  “若是黎与受伤又全然没有清晰神智,很难不将幕后之人同玉宴阁相联系。”
  “她本人的意愿呢?”
  时雁一抛出重点,目前这一切只是他俩在基于事实讨论。
  而话题中黎与自身的意志,这点即便黎孟夜是其兄长,也不能代为决定。
  黎孟夜短暂沉默了。
  黎与的为人自然不是问题,这点他很清楚。
  唯一担心的是半珏还留有后招,对方时刻都在监视着他们,所以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上次小屋稍作休整,时雁一碰到的不过是个半珏的幻影,也已然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但要说江湖上有谁真正见过半珏,就黎孟夜认知里,似乎并没有。
  思及此,黎孟夜一顿,他看向时雁一,后者坦然迎上他的目光。
  “我记得当时楼主本有话想同我说,但都不凑巧地被各种事打断,其后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能谈起的合适机会。”
  时雁一心想着可算来了。
  “我确实说过,少主想问什么,说出来,兴许我能替你解惑。”
 
 
第五十六章 “你果真毫不意外。”
  具体何时产生的怀疑,黎孟夜已然记不太清。
  初时为那突兀呈现的记忆所扰,他一边关注着时雁一此人,一边又不难免将之与记忆中的人作比较。
  两相比对,违和感随之而来。
  其后拘灵阵中窥得一丝真相,对方迫于无奈浅说了自己与心魔的关系,算是解答了黎孟夜一直以来的困惑。
  但这只是冰山一角,时雁一本人还藏有更深的秘密。
  这一点,直到小镇后期才堪堪有所体现。
  “那日小镇上发生的异象,你曾言有更高一层的存在俯瞰着一切。”
  黎孟夜细说起自己的推测,“这点优先排除玉宴阁的监视,当时我们被困于小镇,与外界并不相通,即使是半珏也未能将其手伸至镇上。”
  他们曾讨论过,或者说时雁一有意告知他世界的真相,但当时黎孟夜打断了他。
  后来提及的仅是小镇的事。
  现下想来,时雁一最初因打岔而中断的话,并非小镇的真相,而是这个世界。
  时雁一扣着茶杯,没有着急回复,静候黎孟夜的下文。
  “你眼中的这个世界,与我、半珏乃至整个江湖所看到的都不一样吧?”
  “少主何出此言?”时雁一反问。
  黎孟夜没立刻接话,他循着思路往下走。
  这不是单纯主观的判断,而是某种既定事实。
  和他拥有前世记忆的经历又不尽相同,时雁一能明确说出的更高一层,基于他本身处于同样的高度,这世界于其而言是相对扁平虚假的东西。
  哪怕这里的每个人瞧着都拥有正常思维,能说会动。
  于时雁一而言,他们和这世界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低层。
  “原本仅是猜测,现在是肯定,最好的证明便是楼主你的能力。无经脉却有奇特能力,在江湖人眼中这便是‘觉’。”
  黎孟夜指出这点,“可你反复多次强调自己不是觉类修士,我只好认为你本身并非属于这个世界。”
  时雁一不置可否。
  只是表情像是在说这猫叫得挺好听。
  黎孟夜全然不受影响。
  “不瞒楼主,在岛上我邀你回第一居,除去我妹妹这层关系,还因我拥有了一点别的记忆。”
  时雁一浅扬起眉。
  这倒确实符合他当时的猜想,黎孟夜突然转变态度那会,他就想或许对方也知道了什么。
  但时雁一确实没往这方面想。
  黎孟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时雁一的反应。
  “我姑且将之称为上一世。后来我用解除生死契作饵,不过是想看没了这层契印,你是否会和上一次做出同样选择。”
  结果自然不是,因为他接触到的时雁一在最初时就已换了内芯。
  黎孟夜条分缕析地继续。
  “你假说自己是孤魂野鬼,夺舍得了这身份,时间上确实贴合。坏就坏在,我偏偏多出了那么点记忆。”
  时雁一不知何时敛下了双眼,将视线落在面前的茶盏。
  “小镇那次莫名的时间回退就更有意思了。”
  他听黎孟夜这般说道。
  镇上的时间回退是他彻底想起一切的契机所在,当时仓促回退,他确实不能保证自己完全没露破绽。
  但黎孟夜身为这世界的本土存在,竟然能想到这一步,以致时雁一此前下意识地查看过他颈后,却并未发现异样。
  那时他排除了对方和他是同类的可能。
  时雁一余光瞥见什么一闪而过,他侧目而视。
  黎孟夜正用手指在他脖颈前来回比划。
  目光对上时,他缓声道,“你脖上那道疤痕,我猜是你在原本世界就有的。”
  “回想起真正的记忆后,你身上原本的特征跟着显现出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时雁一也不便继续装傻充愣。
  他同样好奇怎么会有人单凭多出来的记忆想到这么多。
  “你若真想知道这个世界在我眼中的模样,倒也未尝不可。但忠告在前,兴许会颠覆你这么些年来全部的认知。”
  看黎孟夜的反应,他对自己有自信,完全不担心听闻真相后会陷入癫狂。
  “这世界……”
  时雁一起身走向门边,推开了掩起的门扉。
  面前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外面的飞鸟走兽、行走的人及至所有或生或死的东西。
  “皆由虚拟的数据构成。”
  时雁一可以肯定,原本世界的研究员动了杀心是在当时那个小镇。
  脑海里的电流音明确告知了结果,他早已被认定成需要抹杀的目标,本该随镇上的人一起永陷于时间夹缝。
  但在强制清除时发生了未知错误。
  “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时雁一回身看人。
  夕阳余晖映照他身,橘红的光成片肆意地落尽屋内,光影划开一道再明显不过的界限。
  他在浮动的光线里道出了疑问。
  “为何你区别于此世界其他个体,唯有你勘破了这个秘密。”
  低维生物越过层层不可撼动的壁垒,摸到了世界之上的真相,这听着像无稽之谈。
  可偏偏黎孟夜就是做到了。
  小镇时对方便不意外他所言,比起时空回溯这般匪夷所思的事,率先问起的却是他身体有无大碍。
  如今想来,当日的未知错误并非研究员的失误,而是时雁一身边有黎孟夜这个不明存在。
  对方本该只是寻常普通的一串虚假数据,意外多出的记忆让他拥有了认知更高一层存在的意识。
  “你指那个,”黎孟夜毫无敬畏感地点向上空,“高一层的东西暂时无法判断我是怎样的一种个体?”
  “你果真毫不意外。”
  即使在听闻他本人其实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人,都没能让黎孟夜变化神色。
  “你有没有想过,实际我不是特殊的那人。”
  黎孟夜停下轻叩手指的动作,靠在桌边看笼罩在夕阳余晖里的时雁一。
  “只是恰好你经常性地出现在我身边。你作为进入此界的变数,让这个本该虚假的世界拥有了意识,它产生了危机感,为了保持平衡,它需要有人能够绊住你。”
  时雁一惊讶。
  仅仅只是说了世界的本质,黎孟夜却能在瞬间掌握并理解特殊字词的含义,还能道出自身的观点。
  这真得很难让他相信,黎孟夜仅是一串虚拟数据。
  时雁一敛去心中震撼,缓缓接上了黎孟夜的话。
  “然而你并没有如它所愿,真正成为牵绊住我的关键所在。”
  法则当然不会止步于此。
  他听黎孟夜继续说着。
  “玉宴阁自一开始介入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此。早在前任楼主捡回你之前,它就已经留意到你的存在,无论你是否拥有‘觉’,都将处在严密监视之下。”
  而觉醒了能力,恰巧给了玉宴阁一个顺水推舟的机会,更无人会怀疑其中还有他因。
  不然江湖那么多觉类修士,玉宴阁何必对时雁一格外执着。
  真当半珏搁这养蛊呢。
  “闲话便说到这里。”
  时雁一抬脚离开光线充足的区域,重新踏足屋内。
  “你之后是准备在我这月仙楼小住,还是回去第一居着手帮助黎与?”
  “黎与另有后盾,不需要我再去给她添堵了。”
  黎孟夜转头就把自家妹妹抛给别人。
  “这话说得可真逆耳,”时雁一给自己续了茶水,“留我这没问题,但不是白吃白喝。”
  如前所说,接下去的要事是对付玉宴阁。
  这得从长计议,但时间又相当紧迫,坐下来细想肯定不现实。
  之前黎孟夜在玉宴阁埋下的棋子,这时便派上用处,但还得看他怎么引到这事上。
  “帮人忙我最在行了。”
  黎孟夜笑看着人,主动说起了在玉宴阁的卫卿卿。
  他自怀中取出那块木牌,外观依旧平平无奇,就表面看也不是有奇用。
  可时雁一确实见过它两次截然不同的用法,不知黎孟夜这时拿它出来,又想要作何展示。
  “这东西究竟什么用处?”
  “确如我之前所说,这木牌常年以我血滋养,关键时刻有奇效,不是诓骗你。”
  黎孟夜双手握着牌子两端,稍一用力,木制的东西便碎成两半。
  “我对它有感应,而有些东西又不能单看表面。”
  话音落下,暗红色的字体飘飘扬扬地浮现于半空,是继当日称谓后,卫卿卿所要传递的后文。
  正文内容写得略为仓促。
  大致提到了玉宴阁中的上下人员分布,阁内收押有哪些江湖人士,以及玉宴阁使轮换的班次时间。
  “卫卿卿能在数月时间里摸清这些,会不会有半珏故意混淆视听的可能?”
  那些明面上交由玉宴阁处理的江湖人士,实际都变相被关押在阁中,可自由活动的时间极少。
  即便卫卿卿能依赖己身能力,将阁中各处植被作为耳目,也难排除半珏不会在传递途中动手脚。
  “确实有此种可能。”
  黎孟夜自然不敢打包票,他的方法绝对可行。
  这步棋本就布得险,又是在玉宴阁的地盘做这些动作。
  半珏虽不能策反卫卿卿,照这信写就的仓促程度看,她行事恐已暴露。
  “如此看来,要想蛇打七寸地切中要害,还需亲自跑一趟玉宴阁。”
 
 
第五十七章 流言止于智者
  月仙楼新旧势力替换的消息不胫而走,经茶楼酒馆间一转悠,已然三人成虎。
  檇李酒楼中人满为患,皆是三两结对地围坐一桌。
  表面看着互不相关,各顾各沉默吃菜,实际都在留心四周,等着有谁先挑起话题。
  临窗而坐的两人优哉游哉地喝酒看风景。
  近街位置能远眺可近观,进出的人也能看清一二。
  恰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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