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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阁使身体里存在的那个东西,不仅有属于正常人的思维,还能肆意选择栖居的尸身。
  两者需割裂地来看待,但又自成一个整体。换而言之,如今能说会走的玉宴阁使由这个意识和活死人的躯壳一起组成。
  只不过重心在前一个。
  如今这玩意趁着毁掉身体引起的混乱跑了。
  “好歹又掌握了一重信息。”黎孟夜很宽心,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不知玉宴阁有多少这种东西。”
  “还有它和半珏的关系。”
  时雁一袖袍掩着半张脸,以挡去空气里漫天飞扬的尘埃。
  方才他有黎孟夜帮忙挡着,没怎么受到爆炸的冲击,但本就伤重的左严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猛冲出的气流给了他当头一击,现在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时雁一决定再加一把柴。
  他走到左严跟前,用脚拨开对方不自然横在脸侧的手臂。
  左严现在失血严重,对外界的感知在逐渐减弱。
  时雁一垂眼看他,说话声压低着好似耳语。
  “当日半珏没同你们说实话,或者前楼主有意误导了你。”
  左严折断的手没法动,在听闻这话时,只有眼珠缓慢迟钝地移了一下。
  “你不是好奇我怎会不受影响。”
  和人对上目光,时雁一轻勾了嘴角,好心地将真相说与他听。
  “这诅咒的具体内容我虽不曾知晓,大致也能猜到它其实有两层。按照你的反应,你只会一种,能直接作用于觉类能力。”
  时雁一说到这,对着左严张开手,示意他看掌中的伤口。
  血液逆重滞空不下,与修士的炼气毫无关联,却让人下意识地戒备。
  “我不是觉类修士,从来都不是。不过你们一厢情愿。”
  左严从前不知时雁一的能力究竟为何,只是听闻前楼主说起,他在年少时有了新的能力,不能再作为备用的容器。
  月仙楼不养无用之人,时雁一自那时起,于左严来说,就是废物。
  同时他对前楼主所说的——时雁一是觉类修士这一认知——深信不疑。
  这么多年来,从未质疑过,其实这事一开始就错了。
  左严对立于己身实力之上的人,不仅存在盲目的信从感,还有埋藏至深的奴性,十足地畏惧对方。
  加之时雁一有意的隐藏实力,左严一直到现在才缓慢地觉过味来。
  如此明显的能力他为什么没有发现,以前在楼中被欺瞒,后来时雁一叛逃,左严在重要的事件上也撞见过对方几次。
  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从来没有。
  盖因他一开始就只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一叶障目。
  “起码你在死前知道了真相,也不算晚。”
  时雁一甩手,血针划过左严喉咙,一线封喉。
  没有旁人佐证,但月仙楼左右两位护法确实或直接或间接的死于他手。
  时雁一看着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久久未动。
  直到黎孟夜抬手勾过他的衣袖。
  时雁一回望他,眼中的情绪叫人看不真切。
  “我认识的时雁一可从不会共情他人。”
  时雁一小弧地弯起嘴角。
  “少主多虑了,我只是在可惜这颇具意义的新旧交替,仅有你一位看客。”
  黎孟夜跟着笑起来,“倒是我考虑不周,这不是想着楼主从不在意旁人怎么看。”
  *
  他俩筹备了数日,虽然玉宴阁使这事上办得一团糟,月仙楼的实际归属总算落下帷幕。
  左严一死,楼中的那几棵墙头草不足为惧。
  时雁一仅用了半日拔除前楼主留下的旧势力,关一批,杀一批,靠流血的方式成为了月仙楼名副其实的新主人。
  只是恰如左严明面的托辞,月仙楼这些时日确实堆积了许多事务。
  又逢更新迭代,空缺有不少位置。
  留下来的人也并非全部打心底里服他,只是被揍怕了,迫于形势敢怒不敢言。
  时雁一知晓这些都是亟需解决的紧要事,不然时间一长必然祸生肘腋。
  他虽没实际管理过人,但这过程总有经验可循。
  短期内维持稳定最快速的方法莫过于收放把握住度。
  时雁一有意放出消息,选了一部分瞧着顺眼的人,放权给他们又由着人自由发挥。为他本人之后当甩手掌柜铺好路。
  明月皎白,高楼好眺望。
  黎孟夜不知从何处提来两坛酒,早早在屋檐上摆开势,趁着时雁一空闲下来的机会,赶忙把人叫来躲懒。
  “松醪酒?”时雁一嗅着酒味,“看不出来你还挺养生。”
  黎孟夜但笑不语。
  回想他们相识这一路,少有如此闲情之时,往往是堪堪结束一件事,马上被迫卷入新的事件,一路推着朝前。
  此刻才得有真正坐下来聊上一聊的机会。
  “单单这么喝酒也无趣。”
  时雁一晃着酒杯,落在杯中的月影被荡起的涟漪切得破碎。
  他提议,“不如互通有无,聊聊彼此手头握着的消息,也好为接下去的事做准备。”
  如今时雁一掌管月仙楼,本就是江湖中被视为邪魔外道的尴尬身份,这会又有两位阁使消失在楼内。
  消息不能封锁很久,等传到江湖中,便是公然站在玉宴阁对立面。
  黎孟夜虽然还挂着第一居少主的名头,鉴于此人毫无自觉,爱凑热闹的性子,在烬乐碑和百源派交手时,便被连坐成了魔头的同伴。
  过不了多久,都不需要玉宴阁下令,江湖其他门派自发就做表态了。
  “估计你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成为整个江湖的公敌。”
  “世事无常,但谁让我看人准呢。”黎孟夜贴杯饮下酒液,意有所指。
  卫镇那会,黎孟夜还远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完全是误打误撞地碰上了时雁一。
  一眼就觉得此人有趣,对他胃口,甚至不惜下血本缔结了生死契,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
  时雁一斜睨着人,“既如此,趁着酒劲说句实话。”
  执着杯子的手一顿,黎孟夜看向时雁一。
  “我还远不到酒醉的时候,楼主是指什么?”
  “比如说……”
  时雁一搁下杯子,朝人伸手。
  摊开在面前的手掌白净,指节修长。黎孟夜眼皮突兀地一跳,意识到时晚了一步,鲜红血液绽开在掌心,凝结起的血转瞬就到。
  他只觉身前一凉,衣衫已经被扯开了大半。
  “你突然恢复的修为。”
  时雁一虚起双眼,补全了后半句话。
  衣襟大敞,将被遮掩的秘密暴露眼底。
  当日漫布半身的痕迹虽不及最初发现时深,却也并没有消散,较之先前似乎与这身皮肉更加嵌合。
  “此前你说自己修为已经恢复,我对此怀疑,但你执意不说,我便没有继续追问,”时雁一收起凝结的血液,放开黎孟夜的衣襟,“不知你今日又作何解释。”
  这东西既然经由路霜寒之手,便不可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必然是奔着让黎孟夜怎么痛苦怎么来。
  而非本人轻飘飘的一句并无大碍。
  黎孟夜拢起衣服坐直了身体,他略微碰了碰鼻翼,斟酌着说,“我身上所中之毒名为蚀骨。”
  “此毒能让人短时间内失去修为,随后每催动一次炼气,就会让毒多渗入血液一分。”
  “你用了不止三次。”时雁一说。
  若当真如黎孟夜所言,瞧他身上这模样,毒已经足够深入。
  “其实我当日所说也并非尽是虚言。”
  黎孟夜掩去说这话的丁点心虚,当时确实往症状轻了说,但看到时雁一前不久在阁使身上施展的手段,他觉得自己尚且还有救。
  “蚀骨毒可解,只是条件苛刻。”
 
 
第五十五章 区区蚀骨毒不在话下
  时雁一手臂向后支撑着重心,见黎孟夜不像信口胡诌。
  “什么方法?”他问。
  “逼出全身毒血,反哺置换。”
  拇指指腹轻刮着杯壁,将其上的纹路摸了个遍,黎孟夜才说出这话。
  但此前江湖上,中过蚀骨毒的人最后都没能善了。这解毒条件苛刻至极,也是因为无人能做到将浑身的血尽数替换。
  何况世上也无人愿意牺牲自我,来成全旁人。
  这换血的法子实际算是一命换一命。
  “我也是看着你在阁使身上用出了这方法。”
  黎孟夜停下摩挲杯子的动作,“但这是理想的假设,实际操作起来未必可行。”
  “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时雁一所想的法子本就是让己身的血进入他人体内,只是这过程,换血者需要吃些苦头。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试上一试。”
  时间拖得越长,对黎孟夜而言越不利。万一半珏临时改变主意,提前朝他们下手,黎孟夜目前这情况,还能用出几次炼气。
  且不说能不能赢,对上半珏这样的高手,不使出全力可是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先去准备下东西,刚好我也试试看能力上限是多少。”时雁一如此提议道,又宽慰对方,“要实在不幸中道失败,一切都是命数啊。”
  时雁一从不信命,他说这话不过是给人减少点心理压力,而且黎孟夜瞧着就不像是短命之人。
  祸害都是要遗臭万年的。
  黎孟夜这样的,怎么着也能在活个百八十年。
  届时跳不出生老不死循环的他,老早一具枯骨,对方就算想找他算账,也只能对着骨头撒气了。
  时雁一完全不担心。
  “这酒呢,还是少喝为妙,虽然有一定的调理功效,以少主目前这心态,只怕再多喝点就得被我挖出更多秘密了。”
  时雁一走下屋脊,脸上勾起浅淡的一丝笑纹,继续调侃人。
  “我比较惜命,知晓太多秘密总归不太好。到时信息不对等,黎少主你又要追着我跑个十里八街的,多折腾自个。”
  黎孟夜被说得哑口无言,等时雁一下去了,他看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酒水,又回想起刚刚对方连珠炮弹似的输出。
  好半晌才无奈地笑出声。
  他这是被调侃成啥样了?
  但要说准备,黎孟夜所需做的并不多,主要还得看时雁一。
  “此法对我本人的伤害,远不及于你。”
  黎孟夜坐在榻上,边上摊开着一卷银针,在动手施针前再三向人确认。
  “就算你能操纵血液,但要清除蚀骨毒的影响,需要维持供给不断,于你损耗亦是巨大。”
  “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法子,不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成了,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少主需得喊我一声?”
  时雁一转着刀刃,全然没有黎孟夜大事当前的紧张感。
  见他尚在犹豫,索性实话实说。
  “原本想这套法子是打算用到黎与身上,”时雁一看向黎孟夜,在其正襟危坐中直言道,“贸然插手你们兄妹间的事……不过我确实需要少主作为助力。”
  尤其是时雁一在近来愈发肯定了黎孟夜对一些事知根知底。
  “你在江湖多年经营,想必清楚不少秘闻。要说对付玉宴阁,凭我一人那是痴人说梦。”
  要撼动百年基业的庞然大物,远非一朝一夕所能成。
  时雁一还没狂妄到他能凭借自己这月仙楼,靠嘴皮子忽悠江湖人士。
  但黎孟夜就不同了,早些年在江湖上走动,又是哪里有大事往哪里跑的性子,能知晓点他人的秘密不足为奇。
  关键是要如何用那些事换来既得利益。
  “楼主又想到了什么点子?”黎孟夜盘腿坐上榻。
  而后话锋一转。
  “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黎与虽是我妹,却远比我有抱负。若是能听我的话,现在我也不至于赖在这月仙楼不走。”
  言下之意,充其量算上一个他,再多便没了。
  “当日在第一居,我观你二人并非势如水火,你若真不信任黎与,又怎会在拿了血竭后径直回去第一居?
  表面上说开阵需要另一人帮忙守着阵眼,但那会的我于你而言,尚且是一个毫无所知还处处设防的外人,我又对阵法之类一窍不通,你实在没有必要拉我同去第一居。”
  黎孟夜哦了一声,“那楼主以为何?”
  “我猜,是在见识过我控血能力后,想要我找出能帮助你妹妹摆脱玉宴阁控制的法子吧?”
  细微的表情变化悄然爬上他的脸颊。
  不止黎孟夜能观察他的微表情,时雁一也可以。
  他勾唇浅笑,问黎孟夜,“我说得对与不对?”
  “这我确实没料到,你从那会便知晓我的打算。”
  黎孟夜坦然承认。
  “如今我亲自送上这份大礼。”时雁一将刀刃横在掌心,朝人轻动手指。
  “少主现在愿意尝试我这法子了吗?”
  兜兜转转,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
  黎孟夜心道失策,转而将银针封入几处要穴。
  彼此目前虽然没有太多信任问题,毕竟是要将一人的血彻底融入另一人体内。
  银针让他短暂失去意识,以防本能的应激反应阻了置换进程。
  时雁一手指搭上黎孟夜手腕,各自划开小口,控制着血液渗入对方身体。
  同时割开另一处,好叫毒血更快排出体外。
  他的血刚进体内时,黎孟夜的反应不可谓不大,有银针封穴,仍旧有暗红炼气少许流窜在外。
  时雁一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将血渡过去,边观察留心对方的反应。
  融于血中的蚀骨毒抵抗势头强烈,隐隐生出排斥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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