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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觉醒意识的主角盯上后(玄幻灵异)——鹿鹤相鸣

时间:2024-05-12 07:53:38  作者:鹿鹤相鸣
  有人用筷子敲着碗沿,吸引大家的注意。
  等在座大半的人将目光转向他时,这人歇下动作。
  “想来大家如今到此,都是奔着月仙楼新旧交替一事来的。”
  在场就近坐着的几人嗤笑,不作他评。
  自然也有人搁了筷子大方承认,继而追问,“这位兄台听着像是知晓什么内情?”
  这人放下碗筷,朝搭话者感激地一抱拳,又报上了自己名姓,方城人士,乃一介散修。
  “内情不敢当,”王狩说,“但确实知晓得比这江湖人稍多一些。”
  “此话怎讲?我可听闻左严是阴沟里翻船,被他一贯瞧不起的废物一剑斩杀在门前,血溅四方。”
  这一版被传得有头有尾,将左严被斩时所在的位置,和数月前时雁一被交予百源派时的站位画上等号,称后者睚眦必报,以往的胆怯不过是迷惑人的把戏,就等着离开月仙楼,恢复自由身后一概报之。
  王狩连连否认,“并非如此。”
  “那你且说说你听的又是何处版本。”来人性子爽利,被否了也不生气,只叫人快些说明。
  “不瞒诸位,当时我就在场,亲眼所见。那可真是天地都为之一变!”
  临窗的那位默默放下了水杯,掩饰自己险被呛着的事实。
  ‘楼主在这点上确实没撒谎,不怎么凑这种热闹吧。’
  黎孟夜瞧见人反应,不免调侃。
  时雁一拿起筷子夹菜,不理会某人。
  不过这只是让黎孟夜安静了,在场中的王狩可没有。
  “有没有这么玄乎啊。”
  在座几人迟迟不见其后文,赶忙催促。
  时雁一在这档口询问黎孟夜特地来此的原因,‘江湖人喜爱编排,我看不出绕道走这一趟的意义所在。’
  ‘大隐于市,消息还得从江湖人口中探听,且等着之后,必然有故意安插其间做托的。’
  “当然有,”王狩说,“你们都道是月仙楼新旧势力交替,并不在意那天正好是玉宴阁使例行到访的一日。你们仔细想想,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那到场的玉宴阁使呢?”
  “兴许回去秉明了……”那人话至一半,想起王狩当日在场,“你瞧见啥了?别吊胃口直接和大家伙明说呗。”
  “月仙楼主时雁一,用他奇特的能力把阁使宰了!尸骨无存!”
  时雁一这次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态,他照黎孟夜所言,耐心等着,确实有意外发现。
  这酒楼分上下两层招待区域,二楼多隔开的雅座,间隔一段距离放置有绿植。酒楼整体是四周围合,中间做空与底层相连。
  他们在二楼临窗位,能听得楼下的交谈,但楼下的人看向上方,视觉上会有一定遮挡。
  刚才王狩说起玉宴阁使尸骨无存,邻座似相当震惊,碗中酒水洒了不说,下酒菜都从桌边滚落。
  黎孟夜踩住那点吃食,朝时雁一微挑眉。
  “那可是玉宴阁使,觉类修士哪可能杀得了对方。”
  “千真万确,你若是不信,我大可叫来同行的几人。”
  楼下的交谈声被抛诸脑后,时雁一在识海中确认了邻座酒客的身份。
  百源派修士。
  但不是此前一直跟着廖致追在他们身后跑的那部分。
  这门派中的划分想来也是奇妙。
  这修士没再继续留着听楼下的人闲扯,脚步匆匆地离开。
  瞧着像是要给谁传递消息。
  ‘走。’
  时雁一率先起身,悄然跟上了那修士。
  旁人不曾留心酒楼何时有人离去,待小二清桌时才发现窗边紧挨着的两桌皆已不在。
  *
  刻有竹纹图案的窗户应声碎裂,一个身影被狠狠地自内抛出,砸碎了木窗,倒地时尚且还在哀嚎。
  由此及彼。
  此时的第一居虽未闻利器碰撞声,却已然混战成一团。
  又有一人自敞开的门后被打退,搡倒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葛月自房中踏出,踏过地上随处可见的人,来到刚被她摔出门外的百源派修士。
  “你们疯了吗?不经长老允许怎可尚自对同伴下手。”
  倒地的人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让这恶人先告状堵得一时噤声,他难受地呛咳了一声。
  “你才疯了,竟帮着邪魔外道反伤同门师兄弟,”此人称说,“而且我们奉的便是廖长老的命,你没收到信件吗?第一居反了!”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昨日玉宴阁使尚在……”
  葛月话至一半顿住,懒得与人解释。
  她前几日听说左严的势力被月仙楼主铲除,连其本人都一并交代了性命。
  想起黎与那格外不着调的兄长,成日与这个时雁一混在一起,恐江湖人会将黎与连坐,才匆匆赶至第一居。
  谁知想啥来啥。
  百源派的同门隔天就到,不由分说地动了手,还嚷嚷着第一居早已和月仙楼有所勾结。
  那日助月仙楼的魔头夺回了实权,他日必将魔爪伸向整个江湖。
  不是,什么狗屁逻辑啊!
  葛月内心愤懑不平,一路上见到要对她动手的百源派修士,二话不说先把人撂倒了。
  她心中有气,下手格外没轻重。等回头再看,倒地的人里尽是她百源派的同门。
  只是目前并非纠结这事的时候。
  她刚才险些说出口的事,黎与昨日才给玉宴阁使放过血,现下正需静养,如今第一居被搅得乌烟瘴气一片,很耽误事。
  等一会见了黎与,必要带人先离开此地。
  什么第一居与月仙楼合谋已久,简直无稽之谈。
  待她将黎与带回百源派秘密基地,看这群倒打一耙的人还怎么诡辩。
  *
  两旁风景在迅速倒退。
  那名百源派的修士跑路功夫了得,这么一会时间,据方才镇子的酒楼已有接近十里远。
  “看他这行路匆匆却目的明确的样子,不像是要和自家同门会合。”
  “这不好说,兴许是派中势力泾渭分明,修士们各司其职也说不定。”
  周围的景致渐次变化,林木茂盛,枝桠上散开的树叶足够遮天蔽日。
  他们短暂的交谈很快搁下。
  那修士在某时停了脚步,已经到了地方。
  猜测亦有了结果。
  “此地……”
  时雁一微侧身掩至树后,观察着对方进去的入口。
  再往里大致能看见角楼建筑的一方,不比林木高,周围呈现包裹之势,直到近前至此方窥见这偏安一隅的之处。
  “人烟稀少,进出方便控制,易守难攻。”
  一个百源派的修士跑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像是知道时雁一心中所想,黎孟夜适时道,“真这么好奇,我们直接跟上去便是。”
  他说着先行现身。
  时雁一仅迟疑了一下,随之入场。
  既然都在他人地盘,又是这般需要隐蔽的地方,毫无阻碍地一路跟到了此地,对方未必不曾发现。
  倒不如趁着主动权还在他们手里,出来和人接洽,省得届时被动起来,解释都难以叫人信服。
  等循着入口进来,才觉里面别有洞天。以角楼为中心,向两侧分立有不少平层建筑,一间一间挨得紧密,门扉窄小,看着更像是库房。
  本想借着这会对方尚未有所反应,简单查看一番。
  结果刚推开就近一处房间,有声音自后方响起。
  “二位从檇李酒楼开始便一路跟随我至此,请问何事?”
  那百源派修士自后方出现,一改此前着急忙慌的模样,轻声询问两人。
  “我们无恶意,只是看兄台似乎对江湖人所说的话感到震惊,好奇你对此事的看法。”
  黎孟夜睁眼说瞎话。
  “原想直接于你攀谈,但不及我们搭话,便见你步伐匆匆,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满口谎话。”
  修士无情戳穿了他,旋即又道,“但你有点说得没错,我确实意外于当日玉宴阁使身死月仙楼一事。”
  在旁的时雁一微虚起双眼,“你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我并无此意。”
  修士、葛尤否认,他目光落到时雁一身上,半晌后神色一变。
  白光乍现,兵器相撞声随后响起。
  时雁一抬着匕首横在身前,恰挡去对方出鞘的剑。
  “月仙楼主、时雁一。”
  葛尤缓缓道出,眉峰紧蹙,手中的剑却端得很稳。
  “若我记得没错,你如今虽手握月仙楼,但你的名字还在绝杀令上,玉宴阁主曾言,江湖人只要发现月仙楼主的行踪,格杀勿论。”
  时雁一浅勾唇角。
  “我的记忆也尚可,那上面还有句话写着有能力者杀之。”
  两人一时僵持,谁都没有先动。
  时雁一垂眼瞥向近在咫尺的剑,这人剑上不带杀意,瞧着仅是走个过场,就是不知这出戏是准备演给谁看。
  刚思及此。
  大路朝此方向,两道脚步声响起,一浅一深,其中一人似有伤在身。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第五十八章 格局小了吧
  来人话中带着犹疑,刀刃相向的两人并一个黎孟夜同时回头。
  看见了搀扶在一起的葛月和黎与。
  葛月万万没想到,她不久前还在心底腹诽月仙楼主和他相好的,转头在这迎面撞见。
  关键这里可是百源派的秘密基地啊!
  她看向一旁的葛尤,话中捎上了难以置信。
  “葛大爷你脑子有病吧!怎么让外人跟着你回秘密基地。”
  此言一出,在场各位神色俱变,尤以被指责的本人最是精彩。
  “不是说了别这么叫我!”
  葛尤恼羞道,收起抵在时雁一颈边的剑,原地自闭了。
  葛月懒得和他较劲,扶着黎与要往里走。
  门前的那两人并无意阻拦,葛月面色不变。
  现如今的江湖局势未明,百源派中亦是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极力拥趸玉宴阁,一种则质疑其中立性。
  葛月随葛尤属于后种。
  以葛尤的修为,要有心想甩开对方绝对没问题,由着人一路跟到这里,这般肯定他俩没问题吗?
  彼此擦肩而过时,兄妹二人目光短时交接,又默契地移开,谁也没有多说一言。
  “两位与她们是旧相识。既如此,何不直言来此目的?”
  结束自闭的葛尤复来询问。
  “我也好奇,你们百源派是内讧了?看她们身上的伤口形状,与贵派所用佩剑一致。”
  黎与不善兵器,多倚仗自身炼气攻击防御,若放平时断然不会被寻常刀剑所伤。
  但这几日恰好是玉宴阁例行到访,需要向她取血。
  “并不是派系之争,立场不同罢了。令妹与你不正是这种关系。”葛尤纠正黎孟夜用词,同时道破了两人关系。
  “我俩关系复杂,兄台此言以偏概全了。”
  黎孟夜一笑,揭过这个话题。
  “我看这地方位置隐蔽,但这建筑嘛,不像有人常住此地,你们是定期会面。”
  葛尤不置可否。
  “明人不说暗话,”时雁一接着话头往下,“我们来此所为,其实你不是已经知晓了。
  特地带我们来发现这地方,说明你确信我们利益一致。”
  “……确实。”
  身后脚步声来,葛尤停了话声。
  葛月掩上了房门,示意几人小点声,“她歇下了,你们要谈事情就换个地方。”
  遮天蔽日之势的树冠撑开在角楼四周,阴影覆盖面甚广,风动时树影婆娑。
  这处地方没有单独留设会客厅室,若有事商谈则就地围坐一圈。
  “你和玉宴阁使交过手,想来也清楚他们真实的情况。”
  葛尤率先开口,他在酒楼听堂下人所言并非全部属实。
  玉宴阁使在月仙楼身死确有其事,但那日他的眼线都被拦在门外,议事堂内只有四人。
  眼线汇报时提及确有爆炸声,只是等看到时现场仅剩下痕迹。
  时雁一的能力是血液,再怎么匪夷所思也有迹可循。
  葛尤见人出招的次数没几次,但清楚其多以控制形态变化为主,断然是做不到引爆这事。
  那这问题便出在阁使身上了,不惜自毁身体都要遮掩的秘密。
  如今面前二人可以给他答案。
  “这位……”
  时雁一望向葛尤,后者报上名姓,“葛兄,听你的意思,你一直在调查玉宴阁使?”
  “江湖人以玉宴阁作为导向标久矣,却从不见有人质疑他们。”
  葛尤大方承认,反问道,“你不觉得这很值得深思吗?是人都会犯错,玉宴阁又怎可保证自己始终能做到不偏不倚,在世仙人都不敢打此包票。”
  真是稀奇,原来这江湖里还有不是玉宴阁狂热粉的存在啊。
  门派之分确是奇妙。
  “我调查了有段时间,也看过你和阁使交手的一战,知晓他们本身是活死人,没有痛感,但绝非无脑之辈。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阁使好端端地怎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这点我也奇怪。”
  细想便觉此事说不通,能让阁使行动起来的那个‘意识’究竟如何从现场转移的。
  它若只能依附活死人的身体行动,那容器被炸毁它自然也逃不了。
  可当时虽然在场,实际爆炸带来的障碍烟尘过多,并未看清。
  要不然便是他们此前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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