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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4-05-12 08:14:16  作者:倾觞一尽
  男人身上滴着血,头发糙乱,双目像是被打了一拳般红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败、愤恨、绝望的气息,仿佛一只受了重伤,连引以为傲的锋利爪子都被斩断的困兽。
  他生来是天之骄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出类拔萃,受人景仰,他总以为自己拥有很多常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或许,曾经他是拥有过什么的,可他没有珍惜,反倒亲手将其撕碎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闻峋,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是你咎由自取。
  但他心里又难以自抑地回问,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如果当他发现真相的时候没有将怒火全都对准姜渔;如果他理智一点,没有当着姜渔的面掘开闻淙的坟;如果他没有在闻淙的灵堂里那样残忍地对待姜渔,把姜渔逼到绝路...
  甚至,哪怕他就是这样放弃尊严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自欺欺人地过下去,那么,他和姜渔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早该想明白的,至始至终,他想要的只有姜渔,只要姜渔肯在他身边,只要姜渔肯永远像那样甜甜地对他笑,对他软声撒娇,那么其他一切都无足轻重,他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家世、地位、财富、名声、甚至尊严,因为和姜渔相比,这些全都不值一提。
  可万事没有如果,也没有早该,人本性如此,愚蠢而自负,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一面破碎的镜子,就算后面再怎么费尽心思地拼凑,也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模样。
  浴室里的暧昧声响还在源源不断地透出来,如同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的魔咒,每一声都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刺穿他的心脏。
  无边的漫长夜色中,闻峋痛苦地捂住了脸。
  泪水从他指缝中涌出来,接连不断,似没有尽头。
  *
  褚弈一直到中午才回来,他进屋时姜渔已经起床了,正窝在沙发上抱着小兔子追剧。
  男人身上带着一身汗意,脸上和手臂上有些红红紫紫的伤痕,头发也乱乱的,颇有几分灰头土脸。
  姜渔随意地朝他投过来一瞥:“回来了?东西买齐了吗?”
  他今早上起床时发现褚弈还没回来,就给他发消息,让他在外面顺便买些给小兔子吃的东西,一起带回来。
  褚弈把手里提着的一堆东西搁在茶几上,原本每次一回来就要迫不及待地贴姜渔身上的人,这次只是闷闷地回了声“嗯”。
  姜渔看着他脸上的伤,问:“你去哪儿了弄成这样?”
  褚弈别开视线:“没去哪儿。”
  顿了顿,又闷闷道:“你不是不关心我去哪儿吗。”
  昨天他离开的时候,姜渔别说问,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下一刻,一个清脆的巴掌“啪”地一声扇在他脸上。
  姜渔漂亮的眉眼带了几分少见的凌厉,冷冷道:“你甩脸色给谁看呢。”
  厨房里正在准备午饭的闻峋和徐晏书见状,都默契地不发一言,埋头做自己的事。
  褚弈要是被姜渔讨厌,受益的自然是他们。
  男人身材高大宽阔,比纤瘦的少年高了整整一个头,胳膊比少年大腿都粗,可他站在姜渔跟前,却像一只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大型犬,一身结实勃发的肌肉成了摆设,垂着头,话都不敢说一句。
  姜渔说:“你要是那么不愿意和我说话,还回来做什么,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褚弈脸上终于带了几分慌张,他声音发紧,急得说话都有些磕巴:“我、我没有不愿意和你说话。”
  他盯着姜渔脖颈上新鲜的吻痕,以及珠玉似的耳垂上,被人刻意印下的深刻咬痕,看得双目发红,气息粗乱。
  褚弈有些难堪似的别开脸,闷声闷气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徐晏书亲近,你明明是我老婆。”
  男人眉眼浓烈深刻,眉骨高耸,金瞳凌厉,长相天生带着一股凶戾,看上去像只十分不好惹的狮子。可每当面对姜渔,他却成了个单纯憨直的大男孩,心里根本憋不住事儿,一问就全招了。
  姜渔心里也知道褚弈这种性格,其实客观来讲,褚弈虽然有时候看着蠢了些,但对他的爱意热烈而直白,从无坏心,不像其他几个,一个比一个奸。
  这么想着,他心里也难得有几分心软。
  姜渔白葱似的手指抚上男人带着伤痕的侧脸,声音轻软:“可和他比起来,我和你才是最亲近的呀,你自己数数,你是不是在这里住得最久的,嗯?”
  少年的手指又细又滑,触感仿佛柔软的丝绸,还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褚弈被他这么捏着下巴,身体都无意识地微弯下去,好被姜渔触碰得更多一点。
  他望着姜渔柔嫩的唇瓣,喉结上上下下地滚动,目光直勾勾地从少年身上舔过,也不知道把这些话听进去没有。
  姜渔轻轻叹了口气:“褚弈,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褚弈喉结吞咽一下,半晌,闷闷地说:“好。”
  姜渔便盈盈地笑起来,他的手轻轻摸了摸褚弈的脸:“好乖。”
  褚弈却在他要收回手时,趁势抓住了他的手腕:“老婆,我受伤了。”
  姜渔:“嗯?”
  他当然看到了,他又不是瞎。
  褚弈:“所以,你要给我擦药。”
  “你怎么又去和人打架。”姜渔的声音里含着微微的埋怨。
  褚弈着急忙慌地解释:“不是打架,我是去拳击馆打比赛了。”
  姜渔:“你不是很厉害吗,以前怎么没见你受这么多伤。”
  褚弈含糊着:“状态不太好。”
  姜渔狐疑地凝视他:“你不会是故意把自己弄伤,好让我给你擦药吧?”
  褚弈咽了咽喉咙,视线飘忽地不说话。
  “... ...”
  姜渔几乎无语了:“褚弈,你幼不幼稚。”
  褚弈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慌忙大了些:“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老婆。”
  姜渔:“放开。”
  褚弈还是牢牢抓住他的手,双眼发红地看着他,仿佛紧紧握住心爱的糖果的小孩,生怕一松手糖果就不见了。
  姜渔:“你不放手,我怎么去拿医药箱。”
  褚弈一怔,这才将他放开。
  拿来了医药箱,姜渔先用湿毛巾把褚弈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再给伤口消了一遍毒,最后才仔细地给他上药。
  少年的动作小心翼翼,轻柔地仿佛羽毛拂过脸上,褚弈简直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满眼都是暖黄色的灯光下,姜渔被照耀的毛茸茸的纤长眼睫,和那双眼睛里温柔的倒影。
  有那么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厨房里还有两个人,只觉得姜渔就是他的妻子,而他则是姜渔唯一的丈夫。
  可厨房里的两个人却并没有忽视这一幕,相反,他们两双眼睛全程直勾勾盯着这边,越看脸色越难看。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闻峋。
  他怕姜渔看到墙上被砸出来的坑会生气,早在姜渔醒来之前就赶忙买了一桶乳胶漆,把自己大半夜砸出来的坑给填上了。
  而他手上砸出来的伤口却并没有处理,只是简单用清水冲了一下。
  手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想忽视都难。
  他确信今天早上,姜渔是看见了的。
  可姜渔什么都没有说,更别提像对褚弈那样,温柔细致地给他的伤口上药。
  拳头撞击在墙面上的时候,闻峋并没有觉得有多疼,早上用清水冲洗淤血的时候,他的痛感也仿佛是麻木的。
  可现在,闻峋却觉得指骨间的每一道伤口都痛得难以忍受。
  姜渔那样小心又温柔地对待褚弈,接受褚弈捧出来的每一分爱意,却任由他的爱在鲜血里腐烂。
  世间最痛莫过于此。
 
 
第91章 “我就知道你会偷吃。”
  91
  七月,外面的天越来越热,走在路上都像是有湿黏的热气从水泥地上蒸发出来。
  天热了,人便容易懒倦。
  反正毕业证也拿到了,学校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姜渔便给自己放了个暑假,拒了一些演出邀请,成日窝在清凉的空调房里打游戏追剧,顺带指使家里不请自来的三个男仆。
  当然,这三名男仆再怎么缠着他,到底也有些脱不开身的工作,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家,不过,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不管怎么安排,总会留一个人在家里伺候姜渔,或者说,看着姜渔。
  他们到底还是怕姜渔哪天跑了。
  这日,褚弈回部队里处理一些事情,徐晏书则去了药厂,家里只剩下闻峋。
  午后,闻峋收拾完厨房,便坐在沙发上,用电脑远程处理一些工作。
  他天生比旁人拥有更强大的专注力,许多年来,做事几乎从不分心,可此刻,他听着那头秘书的汇报,目光却总忍不住往阳台上瞟。
  这座小公寓坐北朝南,天气好的时候,每到下午,整个阳台和客厅都会落满金灿灿的阳光,姜渔喜欢躺在靠窗的小沙发里,或者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小憩,像只喜欢晒太阳的猫儿。
  不过今天他没有午睡,而是抱着两只兔子,笑盈盈地和它们说话。
  少年和小兔子说话时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和跟他们说话完全是两个模样,他眼角带着温软的笑,好像在逗小娃娃。
  闻峋望着阳光下少年弧线美好的侧脸,几乎生出一种错觉,好像他会和姜渔这样岁月静好,永远永远地走下去。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窗外投下的婆娑树影下,姜渔忽然转过脸来看他。
  两道视线撞上,闻峋心头一跳,竟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
  他现在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姜渔不高兴。
  闻峋一边尽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姜渔,一边让秘书把汇报全部整理成书面形式给他发过来。
  可那边却传来姜渔的声音:“闻峋,我要吃荔枝,你去给我剥。”
  闻峋神色微怔,几乎是受宠若惊地看向他,隔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好。”
  他放下电脑,洗了手,又从冰箱里拿出荔枝,在水龙头下仔细地一颗颗地冲洗干净。
  闻峋从橱柜里找出一个水果盘子,洗干净,打算把荔枝剥出来放进去,可他还没剥出几颗,那边姜渔已经等得不耐烦。
  “你怎么还没好呀,快点儿。”
  少年声音懒懒的,又轻又软,尾音带着钩儿,说的是埋怨的话,听起来却跟撒娇似的。
  他长年累月地被人娇养着,做什么都有人顺着,这种撒娇更多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连闻峋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点,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姜渔肯这样对他撒娇,是不是代表姜渔今天比昨天更原谅他一点点。
  “来了。”
  闻峋端着剥出来的几颗荔枝,以及剩下没剥的一小盆荔枝一起过去了。
  姜渔急着要吃,他只能让他一边吃自己一边剥。
  闻峋把荔枝放在阳台的小桌上,方便姜渔拿取,他单膝半蹲下来,正打算继续剥剩下的,身上却被人踢了踢。
  少年倚靠在藤编秋千上,伸出雪白的一只脚,在他大腿上踮了踮,漂亮的眉眼自上而下地睨着他,像只高傲的猫儿:“你喂我呀,没看见我腾不开手吗。”
  姜渔的手指懒洋洋从怀里的兔子身上抚过。
  闻峋从近处望着他,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他喉结滚了滚,哑声说:“好。”
  他拿起一个盘子里剥好的荔枝,喂到姜渔嘴边,这样的动作做得很熟练,因为在过去,他也这样喂过姜渔很多次。
  姜渔吃东西也跟小猫似的,一小口一小口,一颗荔枝要分两三口才能吃完,闻峋的手便一直停留在他唇边,目光也似乎被黏住似的,舍不得移开半分。
  姜渔的嘴唇不大,唇形却很饱满,唇峰处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圆润的唇珠,可爱柔软,被半透明的白色果肉触碰到的时候,会微微陷下去,让人想起这双唇被亲吻时的模样。
  他一面吃着荔枝,一面低头逗弄怀里小兔子的耳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粉红色的小舌头时不时擦过男人的指尖,落下湿漉漉的水痕。
  闻峋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喉结上上下下不知滚动了多少圈。
  他有许久许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触碰过姜渔了,更别说被少年柔软的舌头舔过指尖。
  从前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如今却珍贵得像是从天而降的赏赐,像是泡沫一般美好得不真实。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几乎失了神。
  直到少年把喂到嘴边的荔枝吃完了,嘴里没了甜味,不高兴地皱起连,用雪豆子似的脚趾蹬他一脚:“愣着做什么,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褚弈和徐晏书。”
  “对不起。”闻峋连忙回过神,收回过于赤.裸的眼神,又剥了颗水灵灵的荔枝喂过去。
  谁知娇气的少年咬了一口,又揪起眉毛:“这个不甜,我不要。”
  闻峋:“那我扔掉?”
  姜渔随意瞥一眼那颗咬了一口的荔枝:“扔掉多浪费,你吃吧。”
  闻峋仿佛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愣了愣,才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姜渔:“什么可不可以,你不吃就算了,留着等褚弈回来吃,他最喜欢吃这个了。”
  姜渔也不知道褚弈什么毛病,每次给他喂荔枝,他刚咬了一两口,还没吃完,剩下的部分常常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褚弈嘴里去了。
  姜渔当然生气地打他,但褚弈每次嘴上说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下次还是偷摸吃他吃过的荔枝,就跟被他咬过一口的荔枝会更甜一样。
  闻峋当然不会把这种便宜留给褚弈,短暂的怔愣过后,飞快地把剩下那半颗荔枝塞进嘴里。
  姜渔嫌弃这颗不好吃才扔给他,他却觉得很甜,甜到了心坎儿上,闻峋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觉得荔枝这么好吃过。
  “快点儿快点儿,我还要。”秋千上的少年像只馋猫儿似的,用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嘴巴上的汁水,又不耐烦地伸出脚催促他。
  “好。”闻峋忙又剥出几颗,挨个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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