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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退火(近代现代)——橘玖

时间:2024-05-12 08:25:45  作者:橘玖
  奥尔对他挤挤眼,随后就看到居伊眼里缓缓升起一股对抗意识。奥尔朝酒杯抬抬手,给他一个游刃有余的笑,示意他可以喝了。
  居伊下定决心般抓起酒杯,满杯烈酒一口下肚,旋即趴倒在桌上,手掌拍打桌面,餐盘震得框框作响。
  奥尔没见过一杯倒的人,惊讶地张了张嘴。
  “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对着桌子撒了会儿气之后,他嘴里不知道在骂谁,醉醺醺咕哝:“骂我,欺负我,奴役我,还要我陪睡。我不是那种人。大坏蛋。我不要陪睡。”
  结果还是奥尔自己把醉鬼抱进浴缸,洗了澡,又捞出来,放倒在床上。
  混乱的画面在奥尔脑海里断断续续闪过,他迷迷糊糊又要进入梦乡。
  床颤了一下,下一瞬间一个温热的物体贴上他的手臂。
  “妈妈……”
  奥尔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发光。那声妈妈原来真是居伊喊的。
  搬进公寓前,奥尔调查过居伊。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口音不是本地人,也听不出是哪里人,进入国立大学前的经历一概查不到。
  居伊口中的妈妈,恐怕早已……
  “求求你,别打我妈妈……”
  居伊哀声抽泣,苦苦哀求般攀住奥尔肌肉紧实的手臂,指甲在表皮上划出一道血口。
  奥尔倒抽一口气,又不忍心扯开求助的手,只好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背后安抚似的轻拍,低头柔声耳语:“不怕,有我在。”
  片刻后,居伊的呼吸恢复平稳。
  奥尔却彻底醒了。
  轻拍着哄睡的手掌不知何时开始了大胆又谨慎的攻城略地。
  悄然突破衣物的防御,占领念想了无数次的弧度,指尖微微收拢,确认刚攻下的领地。很好,和想象中一样有弹性,又贴着皮肤来到敌营正面,几番挑衅,触感在手心里起了变化。
  “嗯……”
  一声高吟让奥尔敛回心神,他收了手,隔着睡衣在肩上轻拍几下,马上又安静了。
  寂静中奥尔轻笑一声,继续攻略……
  晨光钻进窗帘的缝隙,给卧室带来第一缕光明的时候,居伊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光着,自己头顶的头发随着那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眼珠子转了几下都没理解现状,居伊动作很轻地想抽身,发现自己被这具躯体的主人箍着。
  伸手将背后强壮的手臂拿开,居伊坐起身,往边上挪开一些,拉开距离才看清是奥尔。
  掀开的被子下面,奥尔未着寸缕,脖子脸上手臂都有抓痕,凌乱起皱的床单上还有几滴血迹和……白色的可疑板结。
  线条清晰的腹肌以下盖着薄被,拱起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居伊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睡衣纽扣全开,目光所及是一片艳红,他连忙紧紧抱住自己。
  心突突地跳,耳朵烫得可怕。
  又察觉睡裤竟然在膝盖窝,怎么会这么失态,他慌忙提起,床垫随着他的动作震颤了几下,居伊慌乱中抬眸,正对上奥尔的眼睛。
  “早上了?”奥尔嗓音沙哑。
  “啊、是、是。”居伊羞红了脸,用被子裹住身体,眼神在奥尔身上乱飘,“您、您要起床了吗?”说话都急出敬语来了。
  奥尔顺着居伊的视线低头,自己的手臂被居伊抠出血了,现在伤口已经凝固,床单上蹭到了血渍,和……咳……自己的污渍……一会儿让居伊把床单换了。
  身上的抓痕是昨天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酒鬼发酒疯抓的,放倒在床时,没及时抽身又被居伊扇了两巴掌,大闹着说他不陪睡,臭流氓滚开。
  奥尔死都不会告诉别人,他被人揍了还没还手。
  反正他也不遑多让,大半夜的不睡觉,循着记忆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描绘。
  虽然此刻睡眠不足,眼眶有些红,但他心里是满足的。
  这不算什么吧,毕竟他代替居伊死去的妈妈哄睡了她儿子,摸摸不算过分吧。他在心里为自己辩护。
  话虽如此,这才搬进公寓第一天,就这副局面了,奥尔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些无语。
  按居伊的性子,估计又要闹脾气了。他脾气为什么那么大啊,当年的小结巴多好欺负啊……
  奥尔抬眸,看着居伊脸上从茫然失措到惶恐不安,神情变了几变,最后竟然变成了愧疚。
  “我……”居伊捂着嘴开口,“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奥尔也捂住嘴,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居伊的脑回路向来古怪,奥尔还记得当初居伊看到他和拉吉夫决斗的新闻标题,得出是他惨败的结论。
  居伊眼里的自己似乎是个什么不堪的人,现在他好像仍然没改变想法。
  明明身处繁华,居伊却像与世隔绝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奥尔有时候觉得居伊艳得夺目,更多时候又觉得他像张白纸,从未浸染过世俗,白得移不开视线,纯得让人想亲手染上自己的颜色。
  现在也是如此,不知道居伊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会得出这种离谱的结论。
  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奥尔不会错过。
  他放下捂着嘴的手时,脸上已是一副受辱的不忿,“别问了,没什么好说的。”
  屈辱的表情,红红的眼眶,身上的伤痕,床单上的痕迹,都在证明曾经发生的事。
  昨天是第一次喝酒,居伊不知道自己喝酒后会是这种丑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总被奥尔欺负,所以借着酒劲报复了他?
  可是这种报复手段太可耻了,真的太可耻了,奥尔再坏也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
  居伊越想越愧疚,诚恳地道起歉来:“对不起,我昨天是第一次喝酒,我不知道我喝了酒会这样,以后肯定不会了。”
  奥尔蓦地瞪大眼睛,声调浮夸地抬高一级:“还有以后,难道你还想对我……“说到这里他似乎羞于启齿地顿住了,按捺半晌又忍不住面露委屈,“你知道你昨天……”
  他欲言又止,最后落寞地扭过头去,语气仔细听似乎还有些委屈,“我说陪睡只是说说的,我没真做什么,可是你呢?算了,不说了。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居伊一下慌了神,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又觉得道歉的话在这种时候太无力太虚伪了,他坦承道:“是我错了,我会承担责任的。”
  奥尔将被子拉到鼻梁,只露着眼睛偷瞟他,小声问:“你要怎么承担?”
  居伊举起右手保证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让我什么我就做什么!总之我不会逃不会躲。”
  奥尔吸了一下鼻子,被子拉起来盖过头,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
  居伊见被子下面的人不住颤抖,慢慢挪过去靠近他,垂着脑袋跪在被窝边,像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嘴里还在保证:“真的对不起,但是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你有事尽管使唤我好了,我会尽力的。”
  与此同时,躲在被窝里的奥尔快笑岔气了。
 
 
第30章 暗处没有春天
  洛克在第三节课才出现在教室门口,看到迎面走来的奥尔,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惊呼见鬼。
  “这怎么可能,你是……奥尔的幽灵?怎么大清早就在校园里游荡,对学校怨念这么深啊。”
  此时日头正旺,再过一节课就是午休时间了。
  “哪个正经学生天天迟到。”奥尔侧身绕开他,双手插兜大步走向厕所。
  现在每天早上都有居伊——温顺乖巧的小心翼翼的言听计从的居伊——为他提供叫早服务,奥尔再没迟到过。
  洛克匆匆跟来,站到他边上,边掏库当边狡辩:“我可不是迟到,我现在上午要去报社,我叔叔太忙了,要我帮他管理。”
  然后抬抬下巴得意地说:“怎么样,跟你一样,我也是大老板了。”
  “了不起。”奥尔扯扯嘴角随口回应,完事后转身去洗手。
  洛克过来勾肩搭背,“今天心情很好?”
  撒个尿怎么看出心情好不好的,奥尔看着他的手伸过来,一个闪身躲开,“洗手。”
  还有一节课,又能回自己的小巢和顺毛居伊一起吃饭了。奥尔洗好手,掏出手帕擦干水渍,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
  “待会儿一起吃饭啊,”洛克跟在奥尔后面说,“马球赛要开始了,今年你必须参加,中午马球队商量一下策略。你去年不在,我们输给伊西斯学院了,赛后那帮家伙的嘴脸,我现在想起来都想揍一顿。今年有你在,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奥尔头也不回地摆手,“中午没空,有事下午说。”
  洛克惊讶道:“饭总是要吃的吧?下午就直接训练了。”
  奥尔不容拒绝地说:“训练的时候再说。”
  绝对主力这么说了,洛克也无话可说。
  中午。
  居伊回到公寓,用备用钥匙去开奥尔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已经有好多天没回自己房间了。
  每当表露出想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意思,奥尔就沉默着看他,眼神似乎在说,我就知道你不想负责任了。
  没有人告诉过居伊那种事要怎么负责,只能奥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每天准点起床,花很长时间唤醒身边的起床困难户,伺候他洗漱更衣,一起吃早餐,和他一同出门。
  刚开始的几天,总有同学看他们。居伊很紧张,玛奇尔德叮嘱他低调,可奥尔好像是有名的流氓,站在他身边的自己也会引人瞩目。
  忽然在某天之后,别人看到他会错开视线。居伊不知道原因,但这正和他心意,也就不去探究了。
  下了课他要去酒馆打工,奥尔不让,居伊央求了好久,奥尔才松口,代价是要陪他洗澡。
  奥尔的要求越来越古怪,洗澡本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现在却成了煎熬。
  氤氲的雾气里,奥尔隐忍又迷醉的眼神,和他修长的手指带来的异物感……如同坠入混沌深渊,绝无上浮的可能,只有不断沉沦。扶着门框从浴室离开时,总有一种无力的丧失感。
  而奥尔会在他离开后,关在浴室好久才出来,走出门时一脸神清气爽。
  睡觉也不安生,醒来时常有诡秘的痕迹,试图提醒居伊那些旖旎绮丽的画面不是梦。
  还有每次抱着床单去洗衣房的时候,大婶们抬头看他的眼神,和他离开时身后传来的促狭笑声……
  居伊盯着锁孔里的钥匙出了神,转动钥匙时感觉手上沉重无比。
  推开门,奥尔坐在沙发上,展开手臂搭在靠背上,有些不悦地看着他,“怎么这么晚?”
  “跟同学说了点事。”居伊怯声说。
  自从朱利安去过画室,居伊就成了班里的名人,时常有人和他搭话攀谈。
  奥尔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居伊拖着步子走过去,被一把拉到奥尔身上,跪坐在结实的大腿上,被迫与奥尔脸对脸,胸贴胸。
  居伊扭过头,奥尔贴着耳朵问:“勒鲁,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没有……”居伊撒了个谎。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的初见,奥尔说他偷情,骂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还有几周前奥尔搬进公寓的第一天,说他爱勾引人,要他陪睡。
  好恶毒。
  每次从这张恶毒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居伊的心脏都会震颤一下,仿若察觉厄运的征兆般。
  会变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很大的责任。那天不逞强喝酒,不做坏事,现在就能堂堂正正拒绝拥抱和抚摸了。
  居伊情绪又低落了一些,下巴搁在奥尔肩膀,鼻音略重:“只是有点累。”
  奥尔很喜欢听居伊说话,居伊的嗓音清澈明亮,低咽高吟都动听。
  可惜不太爱说话,尤其最近,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问他怎么了,总是说累。奥尔心知肚明,打扰他好眠的正是自己。
  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
  收敛不了。
  奥尔挑开他的肩带,掀起衬衣下摆,触碰到嫩滑的肌理后,在居伊肩窝里满足地吸一口气,声线变得稠滞,“你穿背带裤很可爱。”
  此时的居伊正试图放空大脑,没思考就脱口而出:“妈妈买的。”
  这位妈妈好像总在关键时候出现,奥尔苦笑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奥尔的手掌宽大温厚,所到之处留下阵阵余温。
  居伊视线越过奥尔肩头,好像在看沙发后的墙,但是目光没有焦点。
  明明是正午,房间里却很暗。
  平日里高贵典雅的深绿色天鹅绒窗帘,此时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看守,森严隔绝了光明与黑暗。
  墙面是嫩绿色,春天的颜色,心花怒放的颜色,可惜暗处没有春天,没有绿叶,没有鲜花。
  墙上挂着实木挂钟,钟摆滴答滴答响了好久好久,分针才跳动一格。
  耳畔响起奥尔带着潮气的声音,“和他们说什么了,嗯?”
  居伊的眼里重新有了焦点,他如实回答:“问我怎么才能认识朱利安……”
  “无聊,”奥尔失了兴致,轻拍一下怀里的人,“吃饭了。”说着就把人抱到餐桌前的椅子放下,转身去拉开窗帘,又蹲到身边替他扣上纽扣。
  “哪里不舒服?”奥尔指腹贴着居伊绯红的眼尾划过,又勾起食指在他同样红扑扑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说话。”
  “没有,可能着凉了。”居伊用手背压在眼睛上,说话带着鼻音。
  “都夏天了……”奥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心点。”
  餐桌上已经摆好一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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