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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退火(近代现代)——橘玖

时间:2024-05-12 08:25:45  作者:橘玖
  外套尺寸太大,都到居伊大腿了。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两条白皙的长腿半露着,像极了偷情被抓包,没来得及穿衣服只裹着被子的人……
  舞男卢修斯看到居伊身旁这个满脸写着暴躁的高个子,一眼认出。
  卢修斯对自己的外表有清楚的认识,虽不至于美艳绝世,却也是风情万种。但凡他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失手的。直到两个月前被这个暴躁男拒绝。
  卢修斯上前一步来到居伊面前,说:“居伊弟弟,你喜欢男人我没意见,但这个男人不行。”他无视一旁暴怒的人,继续说:“他有‘男言之隐’。”
  居伊没留意后半句,光纠结前半句了。
  他急着解释:“我没喜欢……”想想又不对,他没喜欢过任何人,哪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身旁的奥尔还在等他说下去,他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奥尔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咂嘴声,转头威胁卢修斯:“你再敢让他跳艳舞试试。”
  卢修斯还没说什么,居伊先开口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猝不及防被吼了一声,奥尔倒吸一口气,正想说点什么,居伊一脸抱歉地对卢修斯说:“我连累你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卢修斯做这行的,什么人没见过。他不在乎别人的污蔑,只是心疼居伊。
  他还记得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说过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于是对居伊说:“居伊弟弟,你要小心这个男人。”
  他嫌弃地扫过奥尔的脸,说:“空有一张好皮囊。”然后视线下移到裤裆,冷笑道:“像这种喜欢纯情的,那方面都不行。”
  “说谁纯情?说谁不行?”奥尔想揪住对方衣领,然而卢修斯的衣服没领子,布料也没多少。
  奥尔有洁癖,不想触碰到他的皮肤,手抬到一半就调转方向,反手推开身后的门,铁着脸对居伊说:“进去换衣服。”
  说完也不管居伊愿不愿意,就把人推进去,顺手关上门,站在门口堵住卢修斯,“没你事了,走吧。”
  卢修斯与他对峙良久,奥尔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于是他睨着奥尔,哼了一声转身下楼。
  恼人的家伙终于走了,这会儿居伊也该换好衣服了。
  奥尔转身推开门走进去,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光景吓住,立即回头锁门。
  居伊那件上衣背后没有布料,全是细绳,他自己一个人脱不掉,还把双手缠住了。
  傍晚的房间里,残烛摇曳着火光。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居伊两只手反剪捆绑着举过头顶,以一种脆弱无助的姿态挣扎扭动着,焦急得发出阵阵呜咽低鸣。
  背后的细绳解开了一部分,胸口的前襟松开了。从侧面看,上半身一览而尽。
  白花花的一片映入眼帘,闪得奥尔头晕目眩。
  他骂了句脏话,两个大步上前,抬起手想一把扯开细绳,却发现居伊的手臂和背上都是挣扎导致的勒痕。
  居伊就像困在蛛网上的猎物,越挣扎,被捆绑得越紧。
  奥尔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条绳子,抽了一下,居伊“嘶”地一声,身体瑟缩了一下。
  奥尔冷笑道:“现在知道疼了。”手上动作又轻了不少。
  可是每次都会扯疼居伊,居伊一挣扎,奥尔的指尖就会触碰到他的手。明明是微凉的凝脂般触感,奥尔却越来越燥热。
  他低声呵斥:“别乱动,别妨碍我。”
  呵斥无法驱散压抑在胸口的情绪,缠住居伊的是衣服上的绳子,奥尔也像被错综复杂的情绪缠住了,居伊越动,他就被缠得越紧。
  “别动……”
  头顶响起闷闷的声音,不像命令,像恳求。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一阵酥酥麻麻过后,居伊听话地不动了。
 
 
第28章 貌离神合
  奥尔的手,举过火枪揍过人,把过缰绳挥过剑,就是没做过这么精细的活。
  他比居伊高一个头,居伊此时正对着他,额头抵在他肩头,双手反剪置于脑后。
  奥尔的双臂以一种将人拢在怀里的姿势越过居伊头顶,在错综交错中寻到线头,再用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抽出。
  浑身肌肉这时候一点用不上,稍稍用力怀里就传来轻声呜咽,每每听到都会心脏骤紧,头皮发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汗珠滴在居伊无瑕的后颈,溅起细小的水珠,一个隐秘的欲念从奥尔的小腹升起。
  居伊每唤一声疼,欲念加深一点,化作一股黑暗的阴沉的力量,在居伊又一次呼痛时,达到顶点。
  奥尔瞳孔骤缩,肌肉紧绷,手背暴起青筋,扯开了束缚居伊的麻绳。
  绳子断裂处牵扯着纤维飘到地上,一滴血从指尖滴落,顺着居伊线条优美的脊背一路向下,在如雪肌肤上留下一抹鲜艳的红。
  染血的圣洁,透着摄人心魄的妖冶。
  身前的布片一点一点滑落,居伊慌忙抱住。空气中凝聚的紧张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嗓子紧得说不出话。
  他抬眸对上奥尔的眼睛——一双猎食者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光裸的后背。
  分明没有触碰,居伊却觉得背上皮肤灼烧般发烫,他弓着背抱着胸前的衣料往后退一步,奥尔就朝他逼近一步。
  居伊退无可退,断念般紧闭双眼。
  背上传来布料柔软的触感,从后颈沿着脊柱,一直到尾椎,在后腰凹陷下去的地方轻轻按压了几下,居伊咬着嘴唇不住颤抖。
  “换衣服吧。”低沉的嗓音因隐忍而显得嘶哑。
  居伊睁开眼,看到奥尔正将手帕塞进裤兜,脸上平静无波,垂眸看他的眼里却透着疯狂。
  言毕,奥尔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全都看到了。一清二楚。
  平坦的小腹,流畅的后腰曲线,随着呼吸起伏的蝴蝶骨,还有胸口没遮住的粉红。
  明明很瘦,也不知道哪来的肉,屁股竟然很翘,连脚丫子都长得标致。
  奥尔甩甩头,杂念没甩开,还越发口干舌燥,心慌气短。
  他握了握拳,左手有一丝刺痛。低下头才看到掌心磨破了皮,指尖被细绳割出几道血口。
  “受伤了?”居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奥尔转身,看到他换上了白衬衣和背带裤,又是一副无邪模样。
  居伊伸手到奥尔身前,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手帕。奥尔不接,受伤的手掌摊开在居伊面前。
  居伊嘴角衔着笑意,用手帕替他包扎手指。
  “疼吗?”
  居伊扑闪着长睫毛仰起脸问,轻启的嘴唇近得奥尔微微俯身就能碰到。
  吐息擦过耳际,像轻羽挠在心尖,心跳不受控地加速了。
  “没事。”奥尔眼神闪烁。
  居伊以为他在逞强,还想笑话他几句,残烛在这时候燃尽了。
  黑暗中,两人呼吸交缠,时间在这片空间悬停,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拉开距离。
  居伊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才回过神,然后是奥尔低沉的声音:“走了,回去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居伊的手腕就被握住,不由分说地被拖着往外走。
  这个时间酒客正往酒馆街赶,他们在夜色昏黄的街道上逆向而行。
  夜风吹散了旖旎错觉,理智回笼,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曼妙的身姿,桃色的欢声,不怀好意的视线,走进酒馆时的一幕幕闪过奥尔脑海。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居伊——这个已在他庇护之下的人——就要暴露在那些人龌龊的视线中了。
  16岁的居伊让他揪心,19岁更甚。他等不及回去,沉寂片刻后就开始算账。
  奥尔:“刚跟你说让你跟着我,你趁我睡着就消失不见,还跑出来跳艳舞,你最好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
  居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奥尔:“我龌龊,你纯洁,露胸露腿露腰了都。”
  居伊:“胸没有露吧?”
  没露,但他看到了。奥尔握拳在嘴边干咳一声。
  居伊:“而且大家都是男的,谁会在意这些?”
  奥尔:“你不在意有人在意!你没看到台下那些人用什么眼神看你的?他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知道吗?”
  居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奥尔:“你还会跳舞?”
  居伊:“小时候学过一点。”
  奥尔:“学过一点也敢上台?”
  居伊:“我本来也不敢的,卢修斯说可以带我。而且朱利安说,如果是我的话,不会比会更好。”
  奥尔连骂好几句脏话才说:“他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你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吗?我提醒你一句,离杜兰远点!酒馆也不许去了!”
  居伊急了,“为什么?我还要挣生活费!”
  居伊不会告诉奥尔挣钱的真实目的,要是让奥尔知道他想切断恩主门客关系,一定会遭受更惨烈的报复。
  奥尔被这句挣生活费气笑了,跟着他还用担心没钱花。
  奥尔:“早上给你钱的时候你跟我逞什么能?跳艳舞能挣几个钱?别说跳艳舞,陪人睡觉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早上奥尔给居伊大几万零用钱,居伊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绝了。
  居伊:“我不要花你的钱,怕你又给我算成借款。”那就永远还不清了。
  奥尔哑口无言。
  顿了一下才说:“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这种人,喜欢勾引人,喜欢别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感觉。”
  居伊:“跳舞就是勾引人,男女独处就是幽会,你总是那么武断!”
  奥尔:“既然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问题,那回家你脱光了跳给我看。跳给我一个人看,他们哪个都不如我有钱,你不要花我的钱,那挣我的钱总行了吧?”
  居伊:“你下流!”
  奥尔冷笑,“我还能更下流,别忘了我怎么说的,除了上课你都得跟着我,包括睡觉。”
  居伊惊愕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完全没注意投向他们的一道视线。
  居伊从舞台消失的时候,朱利安起身追了出去。追到酒馆后门没见人,就沿路来到公寓附近。
  以前问过居伊住哪,居伊顾左右而言他,所以他没找到居伊的房间,只好折返。
  正走着,迎面走来两个正在争吵的男人。
  奥尔对着居伊大发雷霆,居伊满脸厌烦地回应。
  朱利安没见过这样的居伊,蹙眉、嘟嘴、翻白眼,满是负面情绪,却真实又坦然。
  居伊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嘴角噙着笑,眼里藏着戒备。
  两人走近了。
  朱利安扬起微笑,抬手和居伊打招呼,下一瞬间笑容僵住了。
  两人与他擦肩而过,连个眼神都没给。
  朱利安驻足回首。
  奥尔脸上怒意不减,手腕绕在居伊腰后,有人从居伊身边走过,他就把居伊往自己身边拢,说话间歇还会拨弄居伊脑后的小揪揪。
  居伊满脸厌恶,侧过头放心地不看路,只盯着奥尔看。
  看似关系很差,眼里却看不到别人。
  朱利安站在街灯的阴影中,收起和善的笑容,攥紧了拳头。
 
 
第29章 你看你怎么负责吧
  居伊蜷曲着身子,嘴里难耐地嗫嚅着。
  白嫩双足在床单上乱蹭,被子随着他的动作从肩膀滑落,鼻尖冒着薄汗,像渴望氧气的溺水者胸口剧烈地喘。
  男人俯瞰这般光景,面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视线里的居伊睫毛翕动,微微上翘的眼尾泛着红晕,丰艳双唇一开一合似要说话。
  男人攥着他的脚踝将双腿压到胸口,耳廓贴在他的唇边,听他说什么。
  居伊眼尾噙着泪,嘴里委屈地嘟哝着,猫儿似的轻声唤:“妈妈……”
  奥尔猛然睁眼。
  周遭一片黑暗,缓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
  卧室门开着,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在夜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是梦。
  奥尔深吸一口气,头脑清醒了一些,翻了个身,忽然察觉一股异样的潮,愣了片刻才想到是什么。
  他懒得下床,直接在被窝里除去睡裤,睡衣不知何故汗湿了,一并扔出被窝。
  在酒馆目睹的画面冲击太大了,回来的路上虽然一直在和居伊吵架,脑子里却自动播放着那些画面。
  两人一番话赶话的争论,奥尔冲口而出要居伊陪睡,打那之后居伊就不再说话了。
  就着居伊吃瘪的表情,晚餐时奥尔大快朵颐。
  餐馆送来的晚餐还配了酒,科茨蒙酒厂的烈酒——佰列齐。
  奥尔站在餐桌边,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憋屈吃着饭的居伊,边开酒瓶边问:“来点吗?”
  居伊看着奥尔往他自己的酒杯里倒酒,通透的液体看不出烈度。
  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大拇指指腹在手边的空酒杯上来回摩挲,眨巴着大眼睛踌躇不决。
  奥尔饶有兴致地瞧着忸怩的小模样,忽然心生恶念,挑衅般说:“一个大男人,不会连酒都不敢喝吧?”
  不出奥尔所料,居伊果然习惯性反抗自己。
  只见他脸色一变,手握空杯在桌上重重一敲,睨着奥尔的眼眸里满是倔强:“满上。”
  “看不出来你还挺豪爽。”奥尔盛赞他,忍着笑为他倒酒,火上浇油道:“要不要一口干了,勒鲁?”
  话音刚落居伊眼神颤了一下,抬眸看了奥尔一眼。
  一秒对视,奥尔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叫他,叫居伊有些别扭,叫姓就刚刚好。
  居伊已收回视线,直瞪瞪看着眼前的透明酒杯从杯底升起深褐色,直到透明消失。
  奥尔真的倒满了,居伊却局促起来,视线从杯子上移开,又对上奥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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