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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近代现代)——心翎

时间:2024-05-12 08:26:38  作者:心翎
  可彭麟听了却是长叹一声,语气颇为感慨道:“我要你看的是那万家灯火,年年岁岁一如旧,势要比那天上星。你我之心境,大不相同啊。”
  ——
  易晗峥安静听完,这才道:“如此看来,我方才给出了第三种答法。”
  “是如此。”
  话题有了隐隐结束的迹象,像以往那般。
  可今天,不知为何,易晗峥并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沉默须臾,他突而问:“前宫主,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鸣霄曲起腿来,手臂搭于膝头,微眯眼睛,望进被白雪蒙在其后、隐隐约约的浔州城灯火。
  细细想了会,他道:“师父的话,豪爽义气,潇洒恣意,有胆有识,理事有方……”他突然一顿,“可惜定错了目标。”
  “目标可是指封神?”
  “猜到了?”
  “嗯,从过往诸事推测些许,多有冒犯。”
  “谈不上冒犯。你猜的不错。”
  易晗峥心里思绪早就转了几转,好奇已久的问题直接问出口:“修行之路本就多坎坷,更何况封神。已有太多年未曾有修者登顶成功,哪怕是关于封神成功的相关描述,自古也不过寥寥几句,大人眼前更有前宫主为例,究竟为何执着于封神?”
  “我心自有明月揽,何惧前路千里远。”季鸣霄方才把酒杯给了易晗峥,他便提起酒壶饮了口酒液,“人活着总要有几分念想。若胸无大志,活着亦是一种折磨。我已是渡劫后期,距顶峰只一步之遥,不甘退而求其次,只能向前。何况,我想看看师父所愿想的神位上究竟是何许光景。”
  易晗峥一时未言。他心里一直清楚,自己相当憧憬欣赏季鸣霄。
  他日常修行,会不自觉想起季鸣霄运剑自如的身法,想起他表露在外的情绪,是平淡的,像持笔作画一般随意着,偏偏一剑下去气势磅礴,仿若什么都阻不了他的势。
  强悍无匹,却无人能站在他身旁。
  是疏离的。
  他想着想着不由走了神。回过神时他就觉得,使自己受到吸引的,大抵是季鸣霄那种独特的气质,而不单单是他的强大。
  季鸣霄越是疏离,他就越想离他近一些。好奇一般,想知道离他再近一些会如何。
  这时他还会想,若是自己能变厉害,或许就能离季鸣霄更近一些了。
  是令他欲罢不能的愿景。
  他唇角微微弯起柔和弧度,举杯,一气饮尽杯中酒液,俯身将空杯放在酒壶旁。
  他单膝跪于雪地中,距季鸣霄不过一拳远的位置,手中白伞才能堪堪罩住两人。
  季鸣霄偏头看他一眼,也不询问。
  “如此佳节,何不共赴尘世间,暂忘仙神事?”他面上含笑,轻缓低沉的话音漫在纸伞罩下的小空间,荡在两人不算远的距离间。
  季鸣霄不言着转过头去,沉默须臾,却是一手握住他未持伞的另一手。
  “……嗯?”他很意外。
  而下一瞬,眨眼之间,眼前光景已大为不同。他打量打量四周,季鸣霄竟是带他直接从峰顶到了浔渊宫外门地界的传送点。
  趁他四下打量间,季鸣霄已然松了手。他垂首看了看骤然空下来的右手,再抬头,方注意到季鸣霄已先他一步,向着城内的方向走去。
  易晗峥几步跟过去,期间顺手拂去右肩方才积落的薄雪。近到季鸣霄身侧时,他刻意把伞向着他偏了偏。季鸣霄却将他的手往回推回:“我不用。”
  易晗峥原地站着,看他向前继续走,只好默不作声收了纸伞,复又跟到他身旁。
  季鸣霄脚步微缓,看他一眼,道:“我是冰灵根,冰雪于我无碍。”
  ……可季鸣霄不愿撑伞,自己若撑了伞,就只能与他隔开些距离……
  易晗峥幼稚想着,嘴上却不假思索道:“雪下得不大,不必打伞了。”话毕又觉得不怎么恰当,随着补充一句,“况且,修者本来也没那么畏惧霜寒。”
  季鸣霄不再管他,只道了句:“随你。”
  两人不再说话,易晗峥微偏过头,看身侧不发一言向前走的身影。这时,他突然惊觉两人身高已然相仿。他心里莫名跳了跳,突兀回想起方才季鸣霄握住他手心的温度。
  一红一黑两道身影沿着小道前行,徒留一连串零碎脚步,于身后鲜有人踩过的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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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杜甫《望岳》
  崖边问话简略版:
  晗峥:没安全感
  鸣霄:我还能冲
  彭麟:盛世太平
 
 
第15章 雪中(下)
  浔州城的夜景,易晗峥早在第一天来时就见识过。如今正赶节日,小雪丝毫没冷却下城内过节的热度,相较以往,倒是更显热闹华美。
  不时有孩童叫闹着,团了雪球从人流里穿梭。空气里弥漫着的不止是与灯火相照的雪花,还有甜丝丝的焦糖味道和喷香的油酥味道,以及人们走过时携来的欢声笑语,再稍远处,歌女美妙的歌喉掺在乐器的旋律中。交杂着,欢快的气氛萦绕于浔州城内。
  今夜,注定是繁华盛景。
  易晗峥早不再是初来浔渊宫时较为削薄的身板,同季鸣霄一起走在人群里,也不会如当初那般,被迫顺随人流乱走。
  道旁有不少小摊,上边摆了许多平日里没有的新奇玩意,比如附了火属性术法的小型烟花。
  正常烟花都是点燃了后往天上窜,可这个东西不同,它后边是一节普普通通的木制小棍,前边的部分才是主心骨,内里除却少量火药,还在里边画了小小的火属性符阵,点燃后不会爆开,只会在前边绽出不同色彩的火花,直到里边的火药耗尽。
  这东西是近两年新火起来的,价格比正常烟花要贵一些,却阻挡不了人们凑个新鲜热闹的热情。
  季鸣霄应是对它有些兴趣,抬手拿起看了看。
  “这款烟花卖的可好了,”小贩心思活络,看他有兴趣,就跟他道,“这是近两年,宁州城的胡家研发出的新品,哦对了,还有这边这个也是。”
  小贩说的一头劲,从旁边拿起一枚小球状的东西:“这个也是他们家的,叫爆爆球,别看它长得不起眼,可只要往地上一丢,就会爆开成一团图案!至于能爆出来什么图案,就得看运气了。”
  “这东西小孩子喜欢,一般都是蝴蝶啊,猫咪啊之类的。我还听说,胡家今年新研究了一种爆爆球,爆开能有美女的图案呢!不过只是小道消息,到现在都不见流出来,八成是还没做。”
  易晗峥默默听完,往身旁人瞥过一眼,适时问道:“大人若是喜欢,要不要买些回去?”
  季鸣霄却放下手里东西,微微摇了摇头:“又不是小孩子。”
  小贩接话道:“成年人也能玩嘛,好东西它值得。不过要我说啊,果然还是美女图案更吸引咱们成年人,估计胡家也有这个考量,才做的这个打算。”
  这时小贩身后过来一个女子,一上前就瞪他一眼:“不好好接待贵客。在这说什么美女呢?”话毕,她冲易晗峥二人笑笑,“咱们这好东西多的是,二位公子多看看。”
  正巧,这会边上又过来一对年轻夫妇。
  二人中的姑娘从小摊上拿起一面金灿灿的半脸狐狸面具,那面具上绘了些巧妙的花朵纹路,下部弯弯,勾出两边弧度,显得狡黠而可爱。
  “夫君,你看看这个我戴上如何呀?”姑娘声音中透着些喜悦,撒着娇同旁边人问话。
  “夫人戴着自是好看的,喜欢的话买给你怎么样?”
  易晗峥就站在二人身旁,耳边听了他们对话,见那些面具离得近,好奇着随手拿了一个看看。
  他未经挑选,随便拿的一个半脸面具整个呈银色,看上去样子朴素,上边只勾了几线不算繁复的纹路作为点缀。
  季鸣霄刚好把视线分过来些许,问:“你想要面具?”
  “随便看看而已。”易晗峥说着,正要放下那个银色的面具。
  却听季鸣霄道:“你挑一个,当作新岁节我给弟子买的礼物。”
  易晗峥动作一顿,接着像怕他反悔一般,忙将手里面具收回:“那就这个了。”
  那老板娘察言观色,耳朵里听着个词汇,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同二人问道:“我方才就觉得,好像远远见过这位一面,敢问二位可是浔渊宫来的大人?”
  季鸣霄递给她些银两,没答话。
  他给的多了不少,老板娘接过看了看,正要说什么,却见二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去。
  ——
  两人沿着浔州河而行,逐渐走到城中心。
  城中心搭起了高台,这会上面正有舞女伴着乐声,跳着欢快的舞步。高台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看客,再往外,浔州河上亦泊了几叶小舟,上面落了些雪,里面的人抱着小手炉,亦跟着岸上人一同,为舞女的表演而喝彩。
  可季鸣霄显然不怎么喜欢在这种吵嚷的地方多待,他经过时并未留步,径直从人群中穿了出去。
  雪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两人也走出不远距离,这会在河畔驻了足,看稍远处的高台换了群小童上去表演。
  这时,河面彼方像是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微微闪着亮光而来,过不多时,便飘浮到两人身侧的河水——原是有人放了莲灯。
  两人默默看了会,季鸣霄突然往河边近了几步。易晗峥正要作些询问,却见他手上亮起幽幽光点,眨眼间就凝出一颗冰球。
  他不明所以看着,只见冰球逐渐被道道冰蓝灵流修裁。灵流如丝线划过,每一线都划出痕迹,不过几息,就有了个莲花的型。灵力仿佛浮动在片片薄瓣,再汇聚一心,周转在花蕊间,薄冰花瓣映着那团光彩,整个愈显晶莹剔透。
  季鸣霄不再催动灵流,手里转了转那朵冰莲,看上一圈后向易晗峥递过。
  易晗峥没伸手:“我拿着就化了。”
  季鸣霄却没收回,还是递给他:“化不了。”
  易晗峥只好接过手,看他如法炮制又要做出一朵来。
  手里轻盈的莲花渗着丝丝凉意,竟真如他说的那般,没有化开的迹象。花瓣自如绽开,明明以坚冰打造,却端得一副凡常鲜花的纤薄与娇嫩,看得出制作者控制力的精妙卓绝。
  他打量手中莲花间,季鸣霄已完成了手上那朵,这时正矮下身,托着那朵冰莲置在水面上。
  “大人许了什么愿?”
  季鸣霄没告诉他,只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从河面上收了手,没有起身。水面上正有朵朵点了烛火的莲灯浮来,柔柔的光从莲心绽出,水面一片潋滟,映得更为动人。
  易晗峥默默看了会,目光不自觉游移到身旁人映着灯火的侧颜,见他平日里冷淡的容貌,此时此刻也被莲灯的烛火映照出几分暖,一瞬间竟让自己晃了神。
  心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情绪,一点点往外溢。
  很莫名。他不敢放任这种情绪溢满心房。
  他压下自己都没拿捏清楚的怪异感,正要转开目光之际,季鸣霄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头和他对上眼神,看到他手里还稳稳托着的冰莲,有些无言,问他:“还拿着作甚?再久了保不齐真要化掉。”
  “哦……”
  他也矮过身,然而心里思量须臾,竟想不出要许个什么愿望。
  最终他神思一定,终是将那看似脆弱易碎的冰莲托上水面。
  一众点着烛火的花灯间,一朵突兀地闪着幽蓝的冰莲缓缓顺水漂浮,直到浮出视野范围以外,新一波莲灯又飘飘悠悠而来。
  今年的新岁节之夜,倒还不错……
  ——
  多日后,按照计划那般,周赟从浔渊宫离去,熟识的内外门弟子纷纷前往相送。
  待易晗峥回了浔渊峰,正巧看见季鸣霄三人在小亭里说话,便走上前去。
  见他回来,方馨予问道:“阿赟可是刚刚走了?”
  “嗯,周师兄看着挺舍不得。”
  “自然,”苏岁祺道,“阿赟在浔渊宫待了约莫三十年的时间。”
  方馨予看他半晌,眉心微蹙,隐有思索。
  她突然问:“晗峥……差不多也有资格出去走走了吧?”
  易晗峥轻轻点头,道:“确有此打算,方姐姐和大师兄等人予我教导初现成果,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宫里不作为。”
  “还怪叫人舍不得的,”方馨予怅然一笑,道,“你可算是我的亲传弟子,总让我有种,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就这么离家出走了的感觉。”
  易晗峥立时哭笑不得。
  苏岁祺却道:“不是有人说,少年自有凌云志,不负黄河万古流。多出去看看吧,你会有收获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自己估摸着什么时候出去?”
  易晗峥略微思考一下,才道:“按修为的话,前不久刚刚到了元婴大圆满,每次一到大圆满的境界,就要多多仰赖悟性,思索天地与修道之玄妙才好往上突破。因此,目前还不好说到底要多久。”
  方馨予笑了笑,道:“这些对你应是问题不大,你跟我修行,不就是在往这方面上靠?”
  “希望这次也能如此。”
  这时苏岁祺接上一句:“其实我觉得,以晗峥的实战能力,出门全靠自己是没问题的。主要在当今时代,迈过化神期的门槛才好说是独当一面,足以证明自己的本事,让人信服。”
  易晗峥点头赞同:“还是要加紧步伐,把境界突破上去。”
  一听这话,苏岁祺又开始让他莫要操之过急。他向来不忧心易晗峥会偷懒,只怕他把自己逼得过紧。
  ——
  约莫两个月后,易晗峥定下出行的日子。
  那日小雨刚歇,时候正处在清明节以后。因着连日落雨的原因,浔渊峰周遭萦绕白蒙蒙的雾气。旭日初升,光线穿透云雾而来,半腰处竟连起一线七彩色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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