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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GL百合)——流鸢长凝

时间:2024-05-15 07:59:09  作者:流鸢长凝
  霍桐儿胸有成竹:“放心,一定有。”
  “妙娘有相熟的客栈老板?”花九好奇反问。
  霍桐儿点头:“临淮是南都,也是谈生意的好地方,所以为了谈生意方便,便在城南置办了一个小院子,雇了两个婆子平日照看着。所以,来了临淮,便不用住客栈,可以住家里。”
  花九的笑意微僵。
  霍桐儿知道她会不快,解释道:“这小院子是我的私产,与苏年无关。”
  花九被她说中心事,抿抿唇:“哦。”
  霍桐儿嗅到了一丝酸涩,她暗暗欣喜,将那剩下的一枚糖果喂入她的口中,明知故问:“尝尝,你买的糖,酸不酸?”
  花九才吃过甜甜的酥糖,吃到这糖果里的橘子酸味,岂会不觉得酸?当下皱了眉,急道:“酸!酸死了!”
  霍桐儿捏了花九的下巴:“但是这个,很甜。”
  花九不好意思地挣开了她的手,压低声音羞道:“妙娘,这可是在街上!”
  “自家夫君生得好看,我情不自禁地想好好端详,怎的?”霍桐儿就知道她面子薄,最易害羞,“慕言,从今往后,只有你我,没有第三人。”
  花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剖白撞中心房,又喜又羞,焦急道:“先吃酥糖!”说着,便又拿了一块酥糖,甜滋滋地吃了起来。
  霍桐儿将她强掩的笑意尽收眼底,并不戳破她的小得意,反倒是乐在其中,也拿了一块起来,细细品味。
  两人吃完两盒酥糖后,再次上了路,拐入城南后,依着霍桐儿的指示,马车停在了一处雅致的小院外。
  霍桐儿掀起车帘,跳下马车后,叩响了房门。
  房门开启,两名婆子瞧见是东家来了,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东家,快请。”
  “东家,饿不饿,我先给东家弄些吃的?”
  霍桐儿并没有急着入内,只是吩咐道:“劳烦二位先将小红牵去后面的马厩里,喂些干草与食水。”
  “好!”两名婆子点点头,便走了出来,帮着花九解开辔头。一边解,一边悄悄打量眼前的这位俊俏少年。都说堂小姐在舞阳城成了婚,眼前这位少年九成就是堂姑爷,也得伺候好了。
  后来,两名婆子帮着两人把行李都搬进小院后,便去了厨房忙活。四人用完晚膳后,霍桐儿便吩咐两名婆子明日早些置办好食材,也早些各自回家,与家人好好团圆,待过了初八再来照看院子。
  “我们两个都走了,东家你们的衣物可就没人洗了。”
  “这一路上,我已经习惯自己洗了。”
  霍桐儿也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走南闯北多年,虽有贴身丫鬟,却也不是样样衣物都是丫鬟洗的。这一程跟花九行来,除了被单一类劳烦客栈的婶子浆洗外,衣物都是两人一同搓洗晾干。
  两名婆子惊呆了眼,心道这位新姑爷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好歹路上花钱雇人帮东家洗一洗啊。万幸这会儿花九被霍桐儿使去了打热水,否则定会被这两个婆子狠狠地瞪上两眼。
  霍桐儿笑道:“你们别误会她,她待我很好,这些事本也不必劳烦旁人。”
  其中略胖一点的婆子摇头劝道:“男人可不能惯着呀,东家你可是金枝玉叶。”
  可是,花九也是个小姑娘呀。
  这个理由,霍桐儿可不能说给她们听:“好了,道理我都懂,放心,她可不敢欺负我。”这句话可是实在话。
  瘦婆子轻轻地拐了一下胖婆子,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她们两个外人就少唠叨几句吧,免得招惹东家不快。
  “食材就照这个单子买。”霍桐儿言归正传,拿出一个写好的纸笺。
  胖婆子接过后,匆匆扫了一眼:“明日一定办好。”
  “有劳二位。”霍桐儿打开钱袋子,一人发了一两银子,“回家好好过年,给自家孩子买点酥糖吃。”
  瘦婆子眼睛大亮,半推半就:“这怎的好意思呢?”
  “拿着吧。”霍桐儿拍了拍她的手背,将银子塞了过去,“天色也不早了,收拾好,就早点休息吧。”
  “哎!”两个婆子点点头,各自忙活去了。
  霍桐儿轻舒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临淮的冬季没有外边冷,可风依旧是有几分凉的。她走出杂物房后,步入了中庭。
  小院不大,四四方方,东南角栽了一棵桃树,待春暖时,便会盛放妖冶的桃花。
  这里虽不如舞阳城的宅子宽敞,可好歹也是自己的一个小家。明日正好是除夕,也算是个好日子。那在守岁之前,她也当真正成为花九的妻子。
  想到这里,她只觉脸颊微烫,也不知那小呆子到底会多少。
  当她推门入房时,里面暖意扑面而来,原来是花九放了炭盆,将房间都熏暖了。
  花九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温声道:“热水都倒入木盆了,妙娘,你先洗。”
  “好。”霍桐儿关好房门,便走了过来。
  花九不好意思地退出屏风后,背对着霍桐儿,低声道:“明日是除夕,我想亲自给你下厨。”
  “好。”霍桐儿解开了衣裳,跨入了木盆。
  水声哗啦,晃乱了花九的心。
  花九赶紧打住自己的乱想,继续道:“我瞧见这房中有张古琴,想必妙娘会抚琴吧。”
  “自打离开沧州,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了。”霍桐儿趴在木盆边上,望着屏风外的花九背影,“你想听?”
  “可以么?”花九小声问。
  霍桐儿莞尔:“我原本明晚想送你一曲的。”
  花九来了兴致:“什么曲子?”
  “今日先不告诉你。”
  “哦。”
  “慕言,过来。”
  “啊?”
  霍桐儿眼底藏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我这肩膀有些僵,你来给我捏捏。”
  “等妙娘洗好,躺床上再捏吧。”
  “我偏要现在。”
  “可现在……”
  “怎的?”
  花九可不敢说实话,自打那日她吻了她后,每次贴近,她心中那只小鹿就会不规矩的乱撞。
  “你在害怕我?”
  “没有!”
  花九硬着头皮走了过来,不敢往霍桐儿妙曼的脊背往下看,就定定地看着霍桐儿的后脑勺:“等我搓暖些,再给你捏。”说完,她便呵了几口热气,待搓暖了手心,才捏上霍桐儿的肩膀,不重不轻地揉捏起来。
  霍桐儿心道这小呆子今日就这样,明日自己要费多大的撩拨,才能让她意乱情迷。突然之间,她多了一点点愁。
  对花九而言,是多了好多的乱,心乱,情乱,意也乱。
  在客栈还可以忍住,可这里不一样,这里可是妙娘的小家。花九今晚可以忍住,明晚那两个婆子也各自回家了,这里只有她与她,这除夕之夜,似乎要出点大事。
 
 
第三十章 除夕
  每一年的除夕都是万家团圆的好日子, 今年也不例外。两位婆子一早便离开了小院,各自回了家中团圆。大清早的,花九便起来收拾食材, 从青菜到鲜黄牛肉, 先洗好、切好,留做备用。
  霍桐儿坐在书房里, 偶尔往小窗外望去,便能瞧见认真拣菜的花九——她静静地坐在小木凳上, 两袖高高卷起, 哪里还有半点探花郎的模样,烟火味十足。
  她不由自主地支起腮, 眸光里漾满了憧憬。
  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
  霍桐儿鼓励自己, 坚定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一定能美圆满收场。只要过了今晚,她与花九便算是更近一步了。想到那些旖旎事, 霍桐儿又臊又羞, 低下头来, 目光落在春册之上, 只觉这本春册是越来越烫手了。
  春册可不是她买的,而是在书房发现的。至于为何会有,她寻思下来, 多半是当初收整小院时,负责置办书籍的伙计将自己的春册不小心落这里了。
  霍桐儿忍着羞涩,翻开了春册。这些事,她多少知道些, 却并不知道全貌。与其指着那个小呆子学,不如自己学。
  良宵难得, 岂能第一夜就落个尴尬收场?
  这第一页画的是葡萄花架,下面悬着一个秋千,秋千之上,美人衣裳半解,身前跪着一个虬须少年……
  “妙娘。”
  霍桐儿被花九的声音一惊,抬眼便瞧见花九一双温暖的眉眼,笑盈盈地趴在窗上,下意识地把春册合上,慌乱地捂住春册的名字,急道:“何、何事?”
  花九见她脸色发红,神情慌乱,好奇地往她手捂的地方瞧去:“你怎么了?”
  霍桐儿卷起春册,顺手在花九额头上敲了一下,“吓人一跳,该打!”
  花九揉了揉脑袋,小声道:“我唤过你的。”
  “有么?”霍桐儿反问。
  花九正色点头:“嗯,唤了你两声,你都没应我,我便过来问你了。”
  霍桐儿自忖理亏:“许是……许是我看书看入神了。”
  “也是,想来那书必是很好看。”花九再往她卷起的册子上瞄了一眼,清晰可见一个“春”字。
  霍桐儿看她在偷瞄,连忙把册子藏在了身后,胡诌道:“这是账册。”
  “哦。”
  “你说,何事唤我?”
  花九也没有深究,笑道:“就想问问你,这鱼是红烧呢,还是清汤?”
  “就为了这个?”霍桐儿轻舒一口气。
  花九点头:“对。”
  “清汤。”
  “好!”
  花九转身便走,很快便又入了厨房。
  霍桐儿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哑然失笑。她堂堂正正一世,怎的今日这般做贼心虚?她再探头看了看花九,确认她没有离开厨房,便将小窗合上,免得再被花九偷袭。
  她重新将春册打开,忍着羞涩,一页一页翻过,越往后,脸色越是火红,只觉整个书房闷热得慌,便匆匆藏了春册,打算出来凉凉。
  那可恼的春册,净是画些寻常院子。画中有的,这小院里也有,导致她看了便浮想联翩,哪里还能静下来。
  喵!
  玳瑁路过中庭,歪头便瞧见了霍桐儿。它折头便走,哪知霍桐儿的手速极快,提溜着颈子就把它提了起来,抱入怀中,轻抚脑袋:“玳瑁乖,可不要随便乱跑哦,这附近野猫不少,今早我便瞧见了两只,你当心被那两只野猫给拐走了。”
  玳瑁乖乖地握在霍桐儿怀中,只敢轻轻地喵一声。
  “走,陪我玩一会儿。”霍桐儿记得房中有一个小藤球,正好拿来与玳瑁一起嬉戏,冲淡些春册带来的滚烫。
  夜色降临,临淮万家灯火齐明,不时有小童放响窜天猴,在空中炸出一朵小小的烟花,转瞬即逝。
  这是人间的团圆节,也是两人特别的一日。
  花九张罗了一桌子佳肴,每一道菜都取了别致的名字。比如,豆腐羹,叫做“岁岁平安”,清汤鲫鱼,叫做“年年有余”等等。
  霍桐儿并没有记住所有,只因她的心思一半儿在花九身上,一半儿在晚上的良宵大事上。明明已经不紧张的,可随着时光一点一滴地逝去,她又开始忐忑起来。
  用完晚膳后,花九去厨房刷洗碗筷,霍桐儿先折返房间沐浴。她坐在木盆里,明明还没到正戏,可烫意已经席卷了她的全身。平日里她总笑花九紧张起来像只熟透的虾米,今夜她也不遑多让,也是一只熟透的虾米。
  也不知苏年当初,是否也是这样的心境?
  霍桐儿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沐浴完毕后,将身上的水渍擦了个干净,拿过肚兜后,复又放下了。她红着脸呆了片刻,最后直接穿上了内裳,拿帕子继续擦拭发梢的水渍。
  咯吱!
  花九推门进来,不忘提醒霍桐儿:“妙娘,我进来了。”
  本来平日这句话没什么的,可今夜听到这句话,竟是有了旁的意思。霍桐儿将头低了低,哑声回应:“知道了。”
  花九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哑涩,不由得走近关切问道:“妙娘,你可是不小心着凉了?怎的嗓子这般哑?”
  霍桐儿不敢看她,只推了推她:“你也忙一日了,快些沐浴,然后早些休息。”说着,她推着她往另一只木盆边上走了两步,“热水都给你备好了,趁热洗。”
  “多谢妙娘。”花九说完,霍桐儿便绕到了屏风后,来到了床边。
  她掀起被子,含羞将白巾铺好,便钻入了被下,紧张地揪着被角,心绪大乱,也不知一会儿花九过来,该先说哪一句。
  花九刚解开腰带,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又系了回去:“厨房的火还没熄,我怕夜里我们两个睡熟了,火星子不小心燃着边上的柴火,那可就是大事了。”说着,她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安慰,“我去去便回!很快!”
  “嗯。”霍桐儿低声应答。
  花□□风火火地来到了厨房里,走到了灶台边上,刚准备熄火,却听见了外间响起了几声异响。
  有贼?!
  花九顺手抄起了砍柴的柴刀,快步走至厨房门边,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从墙角处走了出来,往霍桐儿所在的房间张望了两眼。
  “奇怪!这两婆子不回家过年么?除夕夜竟然还留在这里守夜的!”这贼人小声吐槽,本来是摸实在了,这小院平日只有两婆子看管,今日是除夕夜,那两婆子肯定是会回家过年的,便想来这里面摸点值钱的玩意。
  “哪里来的小贼!”花九沉声大喝。
  这贼人大惊失色,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到墙边,几下便爬上了墙头,想要溜之大吉。
  花九担心这小贼半夜还敢再来,便紧追而去,想着把他扭送官府,今夜才算踏实。那贼人几乎是跌下的围墙,忍痛爬起后,一瘸一拐地往巷口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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